而己方的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戰鬥的越久體力消耗的越快。
再加上這五天五夜的疲於奔命,現在已是外強中乾,對上不知疲倦不知死亡爲何物的傀儡,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師弟們一個個被擊倒在地,想要反抗也沒有了重新站起來的力氣。
現在,也只有葉建安和杜威兩人能頑抗一陣子。
傀儡們倒也不是很着急了,圍着他倆並沒有立刻動手。
只聽其中一名傀儡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再掙扎也無濟於事,避免不必要的痛苦,你們還是俯首就擒吧,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葉建安舉劍大聲質問道“我們的師傅呢?還有其他的師弟呢?是不是已經遭你們的毒手了?”
“主人慈悲,你們的師傅和師弟並沒有性命之憂,想要見他們就把兵器放下乖乖跟我們走吧。”
“鬼話連篇。”杜威低罵了一聲,隨即質問道“我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樣乾的?意欲何爲?”
傀儡們明顯沒有了耐心,爲首的一名傀儡最後警告道“最後再說一遍,放下兵器跟我們走,否則刀劍無眼!”
“怎麼辦師兄,現在再想要走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杜威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突破口,但是看着一羣虎視眈眈的傀儡將自己與葉建安團團圍住,就算兩人體力和靈氣充盈的情況下也是做不到全身而退的,更別說現在。
葉建安凝重着表情小聲說道“我儘量拖住他們,你找機會逃走,只有將我們的遭遇告訴丹奇煉丹師公會,讓他們派人前來解救,這樣一來,師傅他們纔會有一線生機。”
杜威想都不想就是否決了“不,要走也是師兄你走,我留下來阻擋他們,你可是師傅的得意弟子,最有希望繼承師傅衣鉢的也是師兄你,所以你不能出事!”
葉建安他們來自一個小國,並非煉丹師公會,而是一個小門小派。
他們的師傅是那裡唯一一名四轉煉丹師,可謂是德高望重世人敬仰。
而在煉丹上,葉建安有着不錯的天賦,也是最有希望超越自己師傅的煉丹師。
杜威甘願捨身取義,最重要的還是平日裡葉建安待他如親弟,關懷備至。
如不是前者時常教導耐心講解,他也不會進步的如此神速,煉丹之術除了他們的師傅,就只有葉建安能勝他一籌!
“師傅不在,我的話就等同師傅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嗎?”這節骨眼上杜威如此頑固,葉建安也是有些懊惱,不由得大聲呵斥了一句“再互相推讓一個也跑不了了。”
被師兄一頓怒喝,杜威也有些動搖了,不過很快他就了鄙棄了獨自逃生的念頭“平常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個時候你必須聽我一回。”
傀儡們愣愣的看着這師兄弟兩人在互相推讓,心中不免覺得好笑,又覺得這兩人幼稚。
於是,領頭的傀儡古怪着表情問道“你們倆把我們當空氣了,還是把我們當成死人了?”
“浪費時間,拿下吧!”
領頭的傀儡一聲令下,那些表情木納呆板的傀儡便是快速合圍了上來。
葉建安一咬牙,提着寒劍試圖打開一道缺口讓杜威逃生。
見狀,杜威也衝了上來,兩人體內的靈氣不要錢似的肆意揮霍。
一時間,寒光劍影,劍氣如風。
在熊熊烈火的火光照耀下,地面上拉着長長的黑影不停的搖擺。
寒劍時而掠過,偶然能刺中一人,但是葉建安明白這點皮肉之傷根本無法對這些變態的傀儡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左突右衝之下皆是被逼退了回去。
兩分鐘過後,杜威消耗了大量的靈氣,握着劍的手有些發抖的跡象,他並非害怕而顫抖,而是體力不支的預兆。
五天五夜在精神緊繃中亡命,現在又是大量的靈氣輸出,就算再強的武靈強者也是吃不消的。
他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了不起的了,若不是求生的意念佔據着內心,恐怕他早已經癱軟在地了。
雙拳難敵四手,傀儡們要不是留他們活口,恐怕剛一接觸的時候他們就被無情的虐殺了。
一聲沉悶的掌擊聲響起,杜威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還沒等他狼狽的摔落在地,臨近的四名傀儡直接就是將他呈大字型架住。
葉建安的心一揪,收劍轉向就是要去解救杜威,可沒等他跑出多遠,前方人影一晃,領頭的傀儡呆滯着目光出現在了他行徑的路上。
沒來得及驚訝對方的速度,葉建安後背就受到了其他傀儡的偷襲,一時間只覺得腰骨要斷了一般劇痛無比。
挺着胸膛往前飛去,領頭的傀儡露出獰笑,凌空一把就將葉建安抓了個正着。
“不知死活的東西。”
傀儡不屑的羞辱了葉建安一句,然後重重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葉建安腹部一陣絞痛,宛如刀子在凌遲着他的五臟六腑,兩隻眼珠子暴凸,一口鮮血隨即噴出了口,直接就是噴在了傀儡那蒼白的臉上。
在火光的照耀下,一臉血跡的傀儡臉上多添了幾分恐怖的色彩。
領頭的傀儡沒有惱怒,在葉建安欲要作嘔的表情下,前者長長的舌頭在嘴角邊緣舔舐了一圈,舌苔直接卷帶着腥臭的鮮血含回了嘴裡面。
‘咕嚕!’一聲,傀儡將鮮血嚥進了肚子,表情意猶未盡,彷彿那鮮血是瓊漿玉液。
葉建安胃裡一陣翻騰,但是驚恐之下他忘卻了什麼是噁心。
傀儡拎着葉建安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主人吩咐要留你們煉丹師一條命,我還真想將你當場開膛刨腹,讓你的鮮血盡情的流淌,你應該感謝我家主人的仁慈。”
“師兄……師兄……”
看着師兄被別人如此羞辱,一干師弟們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拼命,可是,在傀儡們的束縛之下,他們的掙扎顯得那麼無力。
做爲煉丹師,他們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是沉浸在鑽研煉丹之術上,戰鬥對他們來說太過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