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真是要噴血,故作嫌棄的模樣說道“得了吧你,你自己當初脫的光溜溜送上來我還沒要呢!”
“你,你還說?”少女心中小鹿亂跳,小手高高擡起,佯作要打過去的意思。
回想起墓室那一刻,臉上頓時潮紅一片,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與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在墓室的時候,她抱着與秦天同歸於盡的心思想要一死了之,從而保住貞潔。
現在的她,少了幾分羞怯多了幾分成熟,不知爲何,回想到當初那一幕,心中多少有些懷念之情。
“行了,時間不等人,借你守護者項鍊給我一用。”
兩人嬉鬧間,那些幫派的人也開始有了動作,兩幫人馬驟然廝殺在了一起,剛一觸碰的剎那,就有數十人命歸黃泉。
廝殺吶喊聲響徹峽谷上方,原本晴朗的天氣也蓋上了一層陰霾,像是老天不願看到這場殺戮一般。
“原來你是想要它啊,諾,給你!”司徒靜兒努了努櫻桃小嘴,順手從粉頸上取下了守護者項鍊,遞給了秦天
接過鑲着紫色寶石的守護者項鍊,隨之戴上了脖子,少女在項鍊上遺留的體溫讓得秦天身體爲之一怔,那殘存的體香更是讓得人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她用什麼洗的澡,居然這麼香!”秦天心裡想着。
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着司徒靜兒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
司徒靜兒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這種殘酷的廝殺場面並不是她能摻合的,即使她也是武師修爲,但是經歷的還太少,別說殺人了,連血都鮮少見到。
“你要多加小心!”望着離去的背影,少女關心地吶喊了一聲
峽谷外,騎兵和衆多幫派混殺在了一起,每一秒鐘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峽谷內不停地迴盪。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時間,騎兵已經損失了五分之一的有生力量,其餘的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傾盡全力拼殺,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
一千多名幫派的嘍囉個個如狼似虎,腥臭的血液刺激着他們那噬血的神經,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雖然戰鬥起來他們顯得雜亂無章,各自爲戰,但是這股子殺勁卻能死死地壓制住三百名騎兵。
趙大人此刻正在應對着三名武師六轉強者,這三名武師可是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可謂是身經百戰,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可不在少數,三人聯手對付一名武師六轉根本就是碾壓的姿態。
身材粗礦的趙大人此時身前的護盾殘破不堪,到處都是蜘蛛網般的裂痕。
刀痕在護盾上面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仔細從這洞口往內一看,一個顯眼的腳印堪堪印在他那亮閃閃的戰甲上。
長槍猛的向其中一人刺出。
‘叮’
金屬間碰撞的聲音響起,定眼一看,兩支長槍的槍尖不偏不移互刺在了一個點上。
對方輕蔑地冷笑一聲,就在這個瞬間,其他兩名武師六轉強者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凌厲的勁風讓趙大人大感不妙,此時想要回防已經太遲了,想要往身體的左右兩側凝結氣盾,可對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眨眼就到的距離任誰也來不及反應了。
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身後數股渾厚的力量貼着他的耳朵呼嘯而過。
對方兩名武師身體還停留在虛空中,兩道掌風呼出以後趕緊強行扭轉身體,在虛空中旋轉了幾圈以後落到了地面上。
‘嘭嘭彭……’
多股掌風打出的勁氣在虛空中對碰,形成了一道道氣浪向外翻滾着,首當其衝的就是趙大人和對方一名武師,兩人在氣浪的衝擊下各自往後飛退。
所幸氣浪的威力並不是很大,兩人長槍的槍托傾斜而下抵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數米長的劃痕才穩住了倒飛的身形。
“沒事吧?”盧裕生看着趙大人問道
其他三名押運官也是投去關懷的眼神。
趙大人脾氣古怪倔犟,還死要面子,對於盧裕生他們的救援只感覺臉上無光,怎麼說他也是一名武師六轉強者,剛剛只不過是一時大意。
“我剛剛只不過是引誘他們露出破綻罷了,誰讓你們過來摻合的?”
盧裕生等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非常難看的表情,但是在這生死關頭又不好發作,現在只有團結一致纔有一絲活路。
隨着盧裕生他們衝了出來,身後尾隨的一千多名士兵也跟着參與了戰鬥,這也稍稍緩解了騎兵孤軍奮戰的壓力。
但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這些幫派武師就有將近三十人,一路來回衝殺就如同砍瓜切菜般輕鬆,如果這樣下去,再有一千人也白搭。
而其餘五百名盾牌手則是成排堵住了峽谷入口,其實這麼做也是無用之功,等到盧裕生等人落敗以後,這五百人的命運可想而知,就憑這些破銅爛鐵根本抵擋不住武師一拳之威。
環視一下戰局,就這個空擋的時間,十多名武師已經將盧裕生等人包圍在了中間。
盧裕生五個人肩靠肩圍成了一圈,手心都憋出了汗水,不自覺地握了握手中的兵器。
“你們的死期已到,顫抖吧…”斗笠男子咧嘴一笑,緩緩地說道,高舉的手重重往下一拍而下,剎那間,十多名武師在凝結出氣盾的同時一擁而上。
盧裕生的眼球佈滿血絲,知道今天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管如何,做爲一名將領,一名勇者武士,死也要死在廝殺的道路上,大喝一聲“殺!”
其餘四人也被盧裕生的情緒所渲染,吶喊着衝了上去,死在戰場上還能落個英雄的稱號。
現如今被一羣地痞這般欺壓,簡直就是窩囊,越想越來氣,一個個毫不保留地用上了所有的家底,今天就算魚死也必須把網弄破。
不遠處,一道單薄的人影從最外圍一路向前衝殺,手中的利刃收割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這些死去的小嘍囉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哪一個手上沒粘過幾條甚至十多條無辜的性命,平日裡作威作福禍害千里。
今天,秦天就像那正義使者,收割他們那骯髒的靈魂,讓淨水重新洗滌。
一路飛馳而過,每一刀的起落都能帶走一兩個人,這些小嘍囉在武師眼裡只不過是炮灰的存在,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抹殺。
這一刻,許多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但是沒有一人敢靠近。
十幾個幫派臨時被利益組合在一起,自然不能同心協力,每個人心裡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特別是依附在五大幫派底下的小幫派,本來實力就比較羸弱,如果這次行動損失過大,那就得不償失了,就算得到這一大堆補給,最後也沒能力守得住這筆財富。
秦天殺戮的氣息高漲,鮮血的味道刺激着他每一寸神經,作爲一名修煉者,體內有着渴望戰鬥帶來的快感,這就是修煉之人。
只有在廝殺和戰鬥中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每一次的生死較量都能領悟出不同的境界,要想變的更強,只能不停的戰鬥。
“哪來的小子,竟傷我那麼多兄弟。”
雷影幫在光明城根本排不上號,一直依附在囚龍幫之下。
雷影幫幫主是武師三轉強者,副幫主只有武師二轉的實力,兩人是親兄弟,本來手底下就只有區區幾十人,家底單薄,給秦天這一頓操作,傷亡接近一半,再讓他肆無忌憚地殺下去,恐怕就要成爲第二個忌廉幫了。
秦天可不會手下留情,能一刀解決的絕不會刻意留人性命,趙強趙壯兩兄弟給的教訓還記憶猶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付這些無惡不作之人,只能以惡制惡,以暴制暴,權當替天行道。
一刀刀氣從刀身上呼嘯而出,直接劈在了前方一個倒黴鬼胸膛上,霎那間,身上衣服被刀氣撕裂飛濺。
秦天還有些稚嫩的臉龐上血跡斑斑,當然了,這些血並不是他的,而是那些已經成爲他刀下之鬼濺上去的。
面對兩名武師的怒吼,秦天怒視而回。
對方也沒有多說廢話,操着殺氣騰騰的氣勢迎了上來,那些各幫派的小嘍囉紛紛避讓,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尋找着新的目標。
瞥了一眼直衝而來的兩名武師,秦天將刀收回了納物戒指,右手緩緩向前伸出,體內靈氣快速運轉,一團無形的能量隨之在手心中盤旋,而後,‘噗’的一聲,一團鮮紅色獸火在掌心之上燃了起來。
兩名武師全速進攻的步伐猛然間急剎,由於衝勁力度過猛,腳掌搓着地面還向前踉蹌跑了十來米,差點沒摔得狗吃屎。
穩住身形以後,兩人皆是不異而同往後撤出了幾十米。
瞪目結舌盯着年輕男子手中的火焰,說話都有點不太利索了“你,你你,你是武靈強者?”
雷影幫幫主滿臉的不可置信,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秀氣十足的少年頂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這個年紀就進入到了武靈這個境界,這是最讓人感到驚詫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