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這本珍貴的經書卻消耗在此處!
不過,他也顧不得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出去,晏家可謂要丟大臉面了。
一個不好,就是威名掃地!
“好個巫裡,我晏家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晏家實力雖然不強,但是卻走上層清貴路線,在郡縣上層之中,都有着關係。
如果一心不惜代價,想要收拾陶小吳,不是辦不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利箭如同天外飛來射穿晏南的脖子,鮮血飛濺,將其生生釘在柱子身後的牆壁之上!
箭矢的尾羽還在嗡嗡的輕輕晃動。
晏家家主,卻就這麼死的不能再死!
諸人大譁,向着箭矢飛過來的方向看去。
百步之內,並無人影。
也就是說,這箭矢是從上百步之外射來。
此時見到這一箭從百步之外射來,不僅射殺一人,而且連着人一起釘入牆壁數寸。
這等強弓力道,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一時間,所有人爲之失聲!
……
第二天,整個衡陰城都已經傳遍了那晏家家主晏南的死訊。
尤其是那如同天外飛來的一箭,更是讓人談之色變。
官府派去吏員仵作們,在查看了現場等等之後,更是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此等之箭,非是人力所能爲之。當是鬼神所爲!”
這是其中一個經驗豐富的吏員私下所說。
接着,那晏南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快也就跟着流傳開來。
什麼那阿農兩個人死而復生,回到晏家大開殺戒。
什麼那阿農兩個人見人就咬,抓傷咬傷了五六個人。
這些人,現在都已經病倒在牀。請去看的醫師們個個搖頭,無計可施,救不了他們,只能等死。
等等傳言最終講到了晏家和巫裡的過節……
於是,在數十年後。整個衡陰再次回到了被巫裡的恐怖充斥的歲月!
就連官府也都是一般,提到巫裡的事情,都是三緘其口,畏懼不言。
巫裡存在衡陰足有數百年了!
故老之間,關於巫裡的種種恐怖故事數不勝數。
不過隨着這二三十年,不見巫裡出手,故事就只是故事了!
而現在,此事一出,所有一切關於巫裡的種種故事,再次從塵封之中甦醒過來。
提醒着每一個人,巫裡的恐怖!
當然另外一面,前往巫裡送上大把金錢,求助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
衡庭山自古爲當地名山,也是附近數百千里,傳說之中魂歸之所。
就在這座衡庭山的暗面深處,直接通向一個灰色的霧氣瀰漫的所在。
暗色陰冷,卻又霧氣流動的空間之中,影影幢幢的可以看到無數面目呆板,衣衫襤褸的影子。
唯有那迷霧深處,似乎有着一座散發着淡淡光輝的大山,只是影影幢幢的看不真切。
山腰之處有着一座大城,一直綿延到了那山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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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池之外四下昏暗一片,空空蕩蕩,霧氣瀰漫。
無數的鬼物流浪於,尖叫哀嚎。
唯有這座山城卻是籠罩在光芒之中,明亮閃耀。
這裡就是傳說之中的下蘅下之城。
生歸官府,死入下蘅下之城!
相傳衡庭山上,有着一位大神。
此位大神自古有之,管理着周圍數千裡內所有鬼物。
所有死去的魂魄,都要在那蘅山神君的管轄之下。
而這裡,據說就是傳說之中,那衡庭鬼伯官吏鬼魂的下蘅下之城了!
也是人之死後,安眠之所!
然而只有通過買地券,在下蘅下之城購買過土地的,方纔有資格在城中居住。
若是沒有在下蘅下之城買地的,死後就不得進入城中,只能成爲孤魂野鬼,隨意飄蕩。
這座下蘅下之城之在,不論是深宅大院,還是普通的民居里坊都沐浴在神光之下,充滿歡聲笑語,絲竹管絃。
和城外那些衣衫襤褸,流民乞丐一般的鬼物完全不同,簡直好像處在兩個世界。
每當有着那些流浪的野鬼想要靠近城牆,立刻就會被籠罩城牆的神光給燙傷,慘叫着後退。
或者,就是城頭上,那些護衛城池的黑甲士兵,直接射下火焰長箭,生生將這些野鬼燒成飛灰。
若是,陶小吳親自來到此處,親眼看到這麼一幕,才真正的知道那買地券的珍貴,不能隨便給人亂開。
而下蘅下之城更是分爲上下兩城,下城是普通平民所居。
而上城卻都是有着尊貴血脈的家族居住。
這方世界,據說每一個源遠流長的家族,祖先都能夠追溯道上古神靈身上。
所謂的神靈華胄!
就算是在這陰世之中,也會受到優待。
而下城卻就是普通平民們了。
不過能夠買得起買地券的,也不會太窮。
事實上,買地券的價格也不會很高。
一般都是按畝來算。
買下一塊地,甚至能夠讓家中數代的居住,享受庇護了!
而衡陰晏家的陰世老宅,自然就在下蘅下之城的上城之中安居。
此時,正有着一個渾渾噩噩的魂魄,卻是剛剛出了下蘅下之城的陰司,立刻就被幾個衣衫華麗鮮衣怒馬的僕役給接走。
幾個鬼吏點頭哈腰,一直到晏家的馬車走遠,方纔直起腰來。
“立刻稟報陰司功曹,晏家家主晏南被人所殺,魂歸下蘅……”
……
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巫裡之中響個不住。
幾個巫裡的老人,正在按照陶小吳的命令壘砌竈臺。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陶小吳的威望在巫裡之中已經算是初步的建立了起來。
此時,陶小吳的吩咐,已經再不是以前的無足輕重。
他一聲吩咐,想要釀酒,立刻公家父子就開始忙碌的打造起釀酒的竈臺和工具來。
巫裡之中的其他人,也紛紛前來幫忙。
只有邱遠抱着膀子搖頭:“亂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釀酒需要這些東西的!”
當世釀酒,都是發酵酒,度數很低,還沒有蒸餾酒。
所有人都對於陶小吳所說的這種,從“古書”上所學來的釀酒之法很感興趣。
當然了,像是邱遠這樣的老頑固,卻也感覺到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