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的嘴巴微微張大,訝然道:“這麼厲害?”
蕭韻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爲這樣的記牌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看見了。”
事實證明,蕭韻說的是正確的,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小開和寧願沒有犯任何錯誤,兩人都放棄了該放棄的牌,所以,這四副牌重新洗了五遍,用了五遍,兩人還是隻有零星的勝負,而這零星的勝負,則完全是因爲運氣了。
不過小竹注意到,寧願仍然是一副輕鬆閒適的樣子,小開額頭的汗珠,卻越來越密集了,很顯然,再拖下去,對小開是不利的。
果然,小開拍了拍桌子:“算了,第一局,我認輸了。”
“很好,”寧願非常優雅的站起來,衝着蕭韻露出一個充滿男人魅力的笑容:“蕭韻小姐,我一定會獲得追求您的資格的。”
“開哥,他耍詐了,”小關在小開心裡道:“他可以透視牌,根本就不是靠記憶的。”
“我知道,”小開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靠透視,他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還這麼輕鬆,我的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如果再跟他比下去,我怕我會累死過去。”
“沒關係,”小關憤憤道:“我們還有第二招呢,那招可是無敵的。”
就見寧願咄咄逼人的看了過來:“嚴小開,提出你的第二項內容吧。”
小開深吸一口氣,充滿信心的道:“那好,我們來比一手畫圓一手畫方!”
整個遊艇上,忽然安靜下來。
小竹的眼睛亮了,蕭韻的眼睛裡也閃爍起奇異的光芒。
“一手畫圓,一手畫方!”寧願倒抽一口涼氣。
就聽道爾先生用生硬的中國話充滿驚訝的叫道:“噢!上帝呀,一手畫圓,一手畫方,有可能嗎?”
“當然!”小開昂首挺胸地看着寧願:“怎麼樣,驚愕了吧,害怕了吧,不行了吧?要不要大爺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一心二用呢?”
“哦,你誤會了,”寧願忽然就笑了:“我剛剛只是很意外,我以爲只有我會一手畫圓一手畫方呢,沒想到你也會。”
“你就吹吧。”小開很不雅觀的豎起了中指:“現在可是有國際裁判在場的哦,你要把牛皮吹破了會很沒面子的。”
寧願微微一笑,拍拍手,立刻有人把筆和紙拿了上來,小開注意到寧願拿出來的竟然還不是鋼筆,而是毛筆,順便拿上來的還有一塊硯臺,裡面淋漓的墨汁,顯然是剛剛磨好的。 Wωω⊕ TTKΛN⊕ ¢O
這毛筆與宣紙,比起鋼筆與草紙來,境界之高下真是判若雲泥,小開吞了口唾沫,悄悄罵道:紈絝子弟,就會附庸風雅。
可是小竹和蕭韻,卻已經被充分調動起了好奇心,不約而同的跨前一步,把眼光投到了宣紙上。
寧願把潔白的宣紙鋪開,兩手各握一直毛筆,手勢十分標準,放在宣紙的兩邊,閉上眼睛,以同樣的節奏和速度,不同的運筆方向,規規矩矩地畫下一個方一個圓來,不但是同時開端,同時結束,而且連那兩個圖形的大小都幾乎一樣,而線條更是比工具做出來的還要標準,墨汁淋漓,力透紙背,顯示了極深厚的書法造詣。
小開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的天哪!他居然真畫出來了。”小關在小開心裡大叫起來:“天哪!天賦異稟,天賦異稟啊!開哥,這個人資質不是一般的高呀,果然是五百年纔出一個的天才!”
現在,這個天才悠悠地睜開眼睛,對着小開微微一笑:“如何?”
小開灰頭土臉的低下頭去:“我輸了。”
他不想認輸也不行了,雖然大家都能畫,但論起細節來,論起標準程度來,小開真是拍馬也趕不上寧願的水準了。
寧願用一副徹底蔑視的表情看着小開:“你也算是挖空心思了,不過你根本是不可能贏我的,現在,提出你的第三個比賽項目吧。”
小開看看小竹,再看看蕭韻,兩位美女都用擔憂的表情看着自己,顯然,已經沒人看好自己了。
“怎麼了,想不到了嗎?”寧願看着小開的樣子,諷刺道:“你昨天不是說,要贏我很簡單的嗎?怎麼這會不說話了?”
小開無語。
“開哥,你不是還有一招的嗎?”小關急了:“他都說這話了,你還不用?”
“可是……可是人家不好意思嘛。”
“靠,都這時候了,是面子重要還是勝負重要?”小關怒道:“你認輸的話,蕭韻姐姐就不是你的啦。”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小開有些臉紅的偷偷看了下蕭韻:“她對我是有企圖的,她又不是真心喜歡我的,我才懶得管寧願要做什麼呢。”
“嘿嘿,真的假的,開哥?”小關奸笑起來:“你可別自己欺騙自己,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呀,她跟你是命中註定有緣分的,如果讓寧願得到了,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了。”
“我……”小開咬咬牙:“不後悔!”
正說到這,就聽寧願大笑起來:“嚴小開呀嚴小開,沒招了吧,哈哈哈哈,我跟你說,你這樣的下層渣滓是絕對不可能戰勝我這樣的社會精英人士的,否則,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小開的怒火騰地冒了起來:“寧願,贏就贏,輸就輸,你可別罵人。”
“我罵人?”寧願哈哈大笑:“不,不對,我從來不罵人,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告訴你,就是再多十個八個機會,你仍然沒有機會贏我,我寧願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你真能贏我,我不但不再糾纏蕭韻小姐,而且,我把這艘遊艇都送給你了!”
小開刷地跳了起來,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你說真的?遊艇也送給我?”
“當然是真的,”寧願拍了拍身邊的欄杆:“看,多好的遊艇,這可是我的珍藏,價值八百多萬美圓的極品啊!”
“這是你逼我的,”小開咬牙切齒地走上前一步:“寧願,輸了你可別怪我!”
“哎喲,我好怕,”寧願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說吧,比什麼,本少爺奉陪到底。”他轉頭看了蕭韻一眼:“蕭韻小姐,我會在你面前好好表現的。”
小開長長的吸了口氣,捏緊拳頭,一臉悲壯地看了看東方剛剛升起的太陽,大聲道:“爲了這艘遊艇,我決定犧牲形象了,我要跟你比……比……比……”
“到底比什麼?”蕭韻急了。
“比撒尿!”小開大聲道。
“撒尿?”寧願有些錯愕。
“對,就比撒尿!”小開紅着臉異常堅定地道:“你敢不敢?”
“撒尿有什麼好比的,”寧願的臉也紅了:“好哇小開,你個臭流氓,自己無恥不要臉,還要拉我下水,你有露陰癖我可沒有,要我在兩位大美女面前失態,我肯定做不到。”
道爾卻咧着嘴巴哈哈笑了:“寧先生,這個好玩,這個要比,我十分樂意做你們的裁判。”
“我沒耍流氓,”小開道:“你別亂冤枉人,我是要跟你比比,誰撒尿撒的更遠,你要不敢比完全可以認輸。”
小竹摸摸發燙的臉頰,低聲問道:“蕭總監,小開是什麼意思啊?”
蕭韻的眼睛閃閃發亮,又是讚歎又是好笑:“小開這次贏了。”
“爲什麼呀?”小竹滿頭霧水。
“因爲小開還是處,”蕭韻也覺得有點害羞,低聲道:“小竹妹妹,你也知道,男人如果沒有那個過的話,撒尿總是撒得遠一些的,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總有一些小男孩對着牆壁站成一排,比賽誰撒尿撒的遠。”
寧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且先不說勝負如何,要他這樣一個講究地位、形象、面子的大少爺,當着兩大美女的面跟小開比撒尿,本身已經幾乎是他無法接受的了,更何況,他也不傻,小開話一說完,他就已經知道小開的用意了。但是,到底比不比呢?他悄悄看看蕭韻,只覺得越看越愛,心裡說什麼也割捨不下,於是也一咬牙:“比就比,誰怕誰,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們倆單獨比,有道爾先生做裁判就足夠了。”
“那不行,”爲了遊艇小開也豁出去了:“小竹可以不管,但蕭總監是當事人,無論如何也得在場。”
“你太無恥了!”寧願實在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嘿嘿,那隨便你了,”小開道:“你不願意比就算了,反正你是輸定了。”
寧願一咬牙:“好,我答應了。”轉而看向蕭韻:“蕭韻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蕭韻對他勉強笑笑,心思卻全放在了小開身上,一想到等會要看到那麼羞人的東西,就覺得心裡砰砰直跳,又覺得小開無恥,又覺得小開無賴,更多的卻是覺得小開真聰明,這一招,絕對是神來之筆。
其實她還沒考慮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小開和寧願的身體反應,這兩人羞答答的溜到遊艇背面之後,偷偷看看就在旁邊站着的大美女,雙雙漲紅了臉,都沒動靜。
“你先來吧,”小開道:“你是天才,我是小民,你優先。”
“不用不用,”寧願道:“剛剛都是我先,這次我讓你先。”
“你先你先,別客氣,有始有終嘛。”
“不不不,禮尚往來,你先吧。”
道爾先生看得哈哈大笑,外國人到底還是比較開放些的,他笑道:“你們別吵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一起吧。”
“那好,一起。”小開和寧願互相看看,惡狠狠的對瞪一眼,開始慢吞吞的把褲子往下拉,目前正是夏天,兩人都只穿了單衣單褲,蕭韻目光下移,早看到二人高高搭起的帳篷,忍不住更是面色紅暈,眼波如水,那副嬌羞無限的姿態,更是讓兩位選手無論怎麼暗念”色即是空”也不頂用了。
道爾先生等了足有兩分鐘,實在是忍不住兩個人的拖拉了,乾脆衝過去一手一個,”哧拉”一聲已經把兩個人的褲子同時拉了下來。
“呀!”蕭韻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飛快的用手捂住了眼睛,只覺得心裡一陣狂跳,臉蛋已經燙得可以煮雞蛋了,剛剛那驚鴻一瞥的影象還殘留在她的腦海裡,忍不住偷偷的想着:“嗯,小開好象更大些……呸呸呸,我怎麼想這麼羞人的事情……”她雖然心裡想着不要看,卻終於忍不住把手指漏出一條縫來,偷偷的看了出去。
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裡,被道爾先生這麼一偷襲,雙雙都呆住了,等反應過來,才一齊大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該幹什麼幹什麼。”道爾先生不耐煩的道:“現在是決鬥時間,可不是裝純情的時候。”
這麼一說,兩人倒還真放開了,互相看看,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熊熊燃燒的鬥志。
“蕭韻小姐,你把手放下來,好好看着,”道爾衝着蕭韻喊道:“拿出點做裁判的職業素質來。”
“我又不是職業裁判……”蕭韻一邊嘟囔着,一邊一點點的把手放了下來,那副帶着點委屈又帶着點好奇的表情,弄得小開和寧願二人更受不了了。
“我宣佈,比賽開始。”道爾先生有點不耐煩的看看手腕上的金錶:“三分鐘內沒完成比賽者,以輸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