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想着想着,眼中又籠罩一層薄薄的霧氣。
胖子完全呆滯了。這個這麼強悍的小丫頭怎麼突然露出這種表情?
“你沒事吧?不願意說也不用這種模樣啊!”
顏夕回過神來,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過河拆橋,不帶這樣的。”胖子愣住,旋即哀嚎起來。
顏夕的臉色冷了下來,拳頭處雷霆閃爍。
“我是好人,知道怎麼做。”知時務的胖子立刻轉頭就走。
“胖子。”顏夕望着他的背影,突地開口:“秦浩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就算到那一曰,她真的沒有渡過厄難,秦浩也不會孤獨了吧!
胖子身軀停住,自嘲笑道:“未必。我出賣他了,說不定今晚他的貞潔就會毀在某個小丫頭的手上。”
“滾!”顏夕又羞又怒,手掌一揮,一團雷光裹着胖子,把他扔下山去。
胖子的哀嚎,在夜間迴盪不停……顏夕望着石屋,長長吸了一口氣,像是兩把小扇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小小的胸脯不斷起伏。
就算是面臨四階妖獸,都沒有露出一絲恐懼的顏夕,此時卻出乎意料地緊張。
給自己打足了氣,顏夕邁着腳步,輕輕地走入了石室中。
她的面上掛着一絲俏皮的笑容,就像要捕捉獵物的貓。
論容顏,此時的顏夕已經不遜於秦浩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了。而她身上特有的靈動,更是爲她增色不少。
不同於秦雨仙的清冷淡漠、蘭薇的內秀,亦不同於白馨的無處不媚又不流於俗氣,此時的顏夕全身上下都透着靈動之氣,就像是月中走下的精靈,完全不像是人間的女子。
她躡手躡腳走入房中。
房內濃郁的酒氣,讓她不自覺皺了皺小瑤鼻。目光移到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秦浩,小妮子又給自己鼓了鼓氣,上前去將秦浩扶上牀榻。
她伸出手,撫摸着秦浩在一夜間消瘦不少的臉頰,有些心痛,又有些憤怒:“死木頭,非要逼我用出這種手段?不過還好,你這次的反應勉強讓我滿意,雖然還是遲鈍了點……”
顏夕鼻翼翕動,呼吸有些急促,閉上眼睛,吻上了秦浩的嘴脣。
觸碰到秦浩嘴脣的那一刻,顏夕如水晶般的銀色瞳眸中蒙上了一層霧氣,呼吸愈發急促,晶瑩如玉的耳根更是赤紅如血。
她不自覺地並起雙腿,腿根微微廝磨着,眼中霧氣漸漸濃重。
好久好久,她才移開脣瓣,雙手撐着秦浩的胸口,眼睛凝視着他,有些慌亂,也有些滿足。
這時的顏夕再不是往曰那冷冰冰的模樣。往時的顏夕,容貌再怎麼漂亮,也總透着一股疏離,難以靠近。但這時的顏夕卻憑空多出幾分可愛討喜。
“接下來怎麼辦?”顏夕有些疑惑。
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雖然她以前聽過一羣猥瑣的胖子眉飛色舞地講過“推倒”之類的名詞,但如何艹作,生澀如她卻是全然不知。
顏夕咬着果脯般的嘴脣,露出一線如編貝般的牙齒。她在右手食指上的空間之戒抹了一下,一本絹冊頓時從空間中跳躍出來,停留在她的手掌上。
這本絹冊極爲精緻,色彩鮮明,只是上面繪着的圖案卻透着曖昧的氣息。
顏夕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第一頁,上面繪畫着的圖案,是一男一女。女子站在鞦韆架後,雙手扶着鞦韆,柳腰微陷,粉臀翹起,上身衣衫解開了帶子,她的褻褲雖然還穿着,卻被褪到了腳踝處。一個男子則是站在她身後,臉上帶着促狹的笑。
扶着鞦韆架的女子咬着貝齒,表情半是銷魂半是難捱。
顏夕看着看着,手掌像是被火燙到,不自覺鬆開了絹冊。這絹冊是她昨天在秦浩回來之後,就從霸盟的峰頂偷出的東西。
雖然她之前已經看過了幾頁,但這時候再看,心臟仍是跳得飛快,胸腔內就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樣。
“這種事情,怎麼這麼奇怪?”小顏夕面頰火燒一般,熱得難受。
“不過聽那些人說的,做這種事之後,就是最親近的人了吧?”顏夕想了想,又捏了捏小拳頭給自己鼓氣:“加油,加油,你做得到的。”
顏夕褪下了綠色的靴子,解下一雙月白色的羅襪,輕輕放在地上,又坐上了牀榻。她伸出白生生的小手,鼓足勇氣又抓起了絹冊。
這一回她翻到的圖冊和剛纔那張又有不同。
彩色的圖案上,一個身形纖美的女子仰躺在牀榻上,一身男式的長袍被向着兩側撩開,露出白皙的胴體和湖綠色的肚兜。男子衣衫不整,趴在女子身上。女子則是眼睛緊閉,睫毛輕顫,臉頰上滿是酡紅,雙手動情地勾着男子的脖子。
兩人緊緊地吻着,男子臉上滿是柔情。
這副圖案比起上一副含蓄許多,許多地方皆是欲露未露,卻給顏夕造成了比上一幅圖案還要大上數倍的衝擊。
顏夕在這方面的心思還是稚嫩,銀靡的畫面會讓她臉紅火燒,除此之外,卻無法帶給她更多的東西。但此時這張絹冊中透露出的意味,主要的卻不是香豔,而是一種情投意合之感。
顏夕回頭,望着沉睡中的秦浩,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眼前突然一陣恍惚,回頭再看,那張圖案中的兩人的容貌,彷彿替換成了她和秦浩。她彷彿看到秦浩壓在她身上,滿是柔情地吻着她,兩人深深地契合在一起……顏夕的胸口飛快地起伏起來,氣息愈發急促,雙腿又並緊了幾分,不自覺地廝磨起來。她的心臟跳動越來越快,腿心處忽然滲出一抹溫熱黏溼之感,悄悄濡溼了褻褲,吊得她心尖一陣難受。
“好奇怪,怎麼會這樣,我是怎麼了?”顏夕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光了,心中卻有一股火熊熊燃燒起來。她嘴脣極是乾燥,不知道如何做,只能低下頭,再度吻上秦浩的嘴脣。
維持這個動作片刻,顏夕心中的火焰才退去了幾分。
“繼續,繼續。”顏夕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絹冊翻到了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