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的飛舟, 一路在雲海之上前行。
莫寒池慕然睜開了眼睛,感覺四周起起伏伏。
他一驚,立即就要起身, 卻被一隻蒼老的手按住。
環顧四周, 竟發現是身在一處簡陋的房間內, 他剛要起身, 全身疼痛又讓他跌回了軟榻上。他擡了下手, 手腕上,傳來嘩啦鐵鏈相撞的聲音。
“莫公子,現在咱們已經離開了崑崙。“西林答道。
莫寒池似乎還摸不清什麼情況, 疼,全身骨頭都好像被壓碎過一般。這突然而來的疼痛讓他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手慢慢摸到肚子上, 哪裡一片平坦, 只能摸到一側長長的刀疤。若是放在平時,他這刀疤很快變好了, 龍骨即斷,丹田內便無法運轉真元,何況,現在丹田內也是空空蕩蕩。
“卿兒呢!”。莫寒池焦急的問道。
西林笑笑說:“沒事,小東西好的很。流月, 把孩子抱進來吧。”
在兩個侍衛的看守下, 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 莫寒池這才注意到, 整個房間根本就是一個牢房, 這個不大的地方,卻佈下了諸多陣法。
莫寒池卻顧不上去探查這些陣法, 即使這些陣法他能破,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鎖落,他聽到外邊傳來侍衛跪禮的聲音,“尊上。”
西林還以爲進來的會是流月,卻沒有想到魔尊親臨,門被人打開,西林也跪了下來。
莫寒池卻根本不管這些,他勉強坐起身來,從後勁出露出一道又深又可怕的猙獰傷口,一直延伸到衣內。
可是莫寒池看見跟在洛溪身後之人的時候,突然面如死灰,孩子被嚴清一隻手夾着。啼哭個不聽。
“多聞天王大人這樣抱着孩子可不行啊。“西林開口道。於是上前去將孩子給接了過來。
嚴清早就給這個小東西鬧的煩躁不行,順手就像丟包袱般,丟到西林手中。
西林接過來,好好安撫了一番,小嬰兒才停止了哭鬧。
莫寒池的眼睛就沒有從小孩子身上離開,他伸手,西林要將孩子遞給他的時候,卻被魔尊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莫寒池,本尊將你崑崙求了情,你再也不是崑崙弟子,不過你若要招出巫帝所在之處,本尊身邊還回留有你一席之地,這個孩子,本尊也會適當給他一個身份,將他真正身份瞞下去。”魔尊一席話,卻好像將莫寒池從頭到尾澆了一桶冰水。
“哈哈哈,給他一個身份,洛溪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巫祝的孩子還用不着你給身份,他是我的孩子一旦聖殿降臨,他自然尊貴無比。”
魔尊站着久久看着他,手一揚,結結實實落在莫寒池臉上,如今他剛生產玩,又遭受酷刑,身體如同浮萍,這一掌下去,身體一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莫寒池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全身的傷口疼的全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魔尊突然大吼道。
這聲音顯然是嚇到了西林懷裡的嬰兒,那孩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魔尊更是煩躁不已,西林急忙帶着孩子,還有其他人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莫寒池聽到那陣哭聲,擡起頭來,往那處看去。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魔尊陰寒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有本事逃嗎?怎麼這回不逃了。”
莫寒池看着魔尊的眼睛,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害怕,雙手支撐在地上,向後挪動了幾下身體。
魔尊已經是冷冷的看着他。半天竟是冷笑了一下。“你還能躲去哪裡。”
“你剛纔跟本尊頂撞的本事呢,你要殺本尊的氣勢哪裡去了。”魔尊緩緩蹲下身來,視線跟莫寒池持平起來。
莫寒池壓下心中的恐慌,說道:“別這麼對我。”魔尊的耐心已經被他耗盡了,現在的洛溪,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洛溪。他是魔尊,是一心嗜血殘忍,若不能壓制本性,就會暴虐的魔都至高統治者。
“莫寒池,你犯了那麼多事,手上那麼多血債,按理說崑崙那點刑罰對你都輕了,本尊卻看不下去了,再三說服崑崙掌教,纔將你帶來出來,可你呢。”說着,魔尊一把逮着莫寒池的頭髮,將他拖到自己身前來。
“若不是本尊見到那個孩子,還真是有點懷疑,那孩子是跟你一樣的無相之骨,純正的巫族血統。身上一點血煞之氣都沒有,但是卻是少有天靈根。如此根骨就是幾千年也不曾出這麼一個,莫寒池你既然有這個本事,就正經八百給本尊生一個吧,洛家需要強大的繼承人。”
莫寒池一聽,手腳拼命掙扎起來,鎖鏈發出碰撞的聲響,魔尊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看了一眼鎖鏈,手中黑光一閃,堅實的烏金隕鐵的鎖鏈頃刻間粉碎。
“滾開,放手。”莫寒池叫罵起來,可是全身無力之感,讓他一陣又一陣眼前發暈。
魔尊將他拖逮起來異常的輕鬆,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
莫寒池那點微弱的掙扎,如今比起一個女子都微不足道。魔尊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只是他過分的掙扎,卻叫洛溪的臉色更寒了。
一手抓着他細瘦手腕,一手將莫寒池的腰攬了過來,將整個人都壓進軟榻上,洛溪一鬆手,微一用力,便將莫寒池身上單衣撕裂,扔在了地上
莫寒池有豈是任人欺凌之輩,洛溪要做什麼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這簡直就是□□裸的羞辱。
隨手舉起軟榻邊,擺着的一個小白瓷瓶,莫寒池用力砸在魔尊的頭上。
可是這種程度的攻擊,只是讓瘋狂的魔尊冷靜了下來,他俯視着已經是滿面淚痕的人,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你就這麼不願意,給本尊生一個孩子。”說完,魔尊一把掐着莫寒池的脖子上,臉色難看的彷彿七月的雷雨天,又是一掌重重扇了下去。
脣角流出一絲血痕,可是被掐着脖子,卻讓他臉色發紫,幾乎喘不過氣來,手也漸漸軟了下去。
魔尊鬆開了手,頭髮也幾分凌亂,他看着莫寒池,將他身體掀翻過來,一手按住他的頭,不經任何前線,沒有任何溫柔的安撫,猛然闖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銀色的髮絲泄了一背,擋住了他陷入軟真之中的表情,眼淚一顆又一顆,沿着鼻樑,將軟枕盡溼。緊緊咬住牙關,悄無聲息。
只有痛,在無盡的大風大浪之中昏昏沉沉,無處可歸。小腹又開始疼,越來越疼,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很疼。
“洛溪,放開我。”他開始帶着哭腔哀求。
沒有一絲溫柔,一場暴行結束,又是一場暴行。開始還可以咬着牙,可是身上之人,卻越來越狠。
身體感覺越來越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身上之人,離開。沒有十指交纏,沒有捨不得放開。冷冰冰的離開,只有冰冷的鎖鏈,重新落下的聲音。
莫寒池趴在軟榻上,任眼淚一顆又一顆流下,最後將破敗不堪的身體圈成了一團,心口好像被撕得粉碎,他想捧起來,卻被人又狠狠扔在了地上,踩了粉碎。
冷,彷彿掉進了冰窟之中,全身都抖個不停。
莫寒池忍着不適,搖搖晃晃站起來,去找自己的衣服,無意見終於看到自己腹部那道又細又長的刀痕,卻覺得格外刺目,而軟榻上斑斑駁駁,讓他大笑起來。
不知這種日子過來多少個日夜。
每到夜晚,魔尊便會匆匆而來,如此折辱一番,在匆匆離開。莫寒池開始拼命的抵抗,可是等待他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暴行。
而有時候,白天魔尊也會突然出現,什麼也不說,便是一頓折磨。
莫寒池開始恐懼夜晚,這種折磨卻比崑崙刑罰更加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