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搖頭,小丫頭還是太年輕了,不懂。
這瑜伽能讓女人的體型更加的優美,也起到一定鍛鍊的作用。
跟運動相輔相成,延年益壽。
沒過多久,苗兒回來了。
“夫人,少將軍邀您去前廳用飯。”
宋景成?
凌霜做完最後一個拉伸動作。
“呼~”隨後吐出一口濁氣。
“夫人,那您去嗎?”
“去啊。”
爲何不去?
有接近宋景成的機會,她要把握住。
之前是他疑心她,她便沒去擾過他。
如今他 耐不住性子,主動想要來試探,她不得配合嗎?
“可是......”
苗兒對這位少將軍,心裡頭是懼怕的,大婚之日,他一直面無表情,看起來整個人冰冷的很,後來在府裡遠遠見過幾次,每次她都嚇的直接跑了。
之前跟主子也沒有什麼交集,今日主動邀主子去一同用飯,不會是有什麼不好企圖吧?
苗兒的小心思在腦海中快速轉動,她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若是主子吃了虧,她要怎麼拼死護着了。
“苗兒,想什麼呢?”
凌霜的手在苗兒眼前晃了晃,喚回了神遊的苗兒。
“夫人?”
“走吧,不是去前廳嗎?”
今日府裡的人都放假了,整個梅芳院,也只有她和苗兒了。
所以現在去前廳,也只有她們主僕二人。
經過七拐八拐的長廊,終於到了前廳。
若是之前拜堂的儀式進行下去的話,當時就應該是在這前廳,只是她當時連前廳都沒進去就被安排進梅芳院了。
那一個月,凌霜都在梅芳院待着沒出去,也就昨日出了府,今日還在這府裡跑了幾圈兒。
走進前廳,只見宋景成早就坐在那裡。
聽見響動便擡頭看見了緩步走近的凌霜。
他緩緩起身,向凌霜行禮。
按照規矩,他是該喚她一聲母親的,只是......
這怎麼能叫得出口。
“夫人。”
凌霜點頭回應。
坐在上座之上。
她是大將軍的續絃,也就是宋景成的長輩,故而,宋景成見了她是要行禮問安的。
且現在宋彬又不在,她便是這將軍府身份最尊貴之人。
“少將軍今日怎麼得閒,邀我來一起用膳啊?”
凌霜笑吟吟的看着下方坐着的宋景成。
儼然一副長輩看小輩的模樣。
“夫人入府已有一月,近日景成一直有公務纏身,所以未前去拜見,望夫人恕罪。”
宋景成嘴裡說着抱歉,可任誰都只會覺得他並無一絲歉意,一些場面話而已。
不過能讓宋景成說出這些場面話,也是不容易了。
之前聽春花說,宋景成性子冷淡,不愛說話。
還吹噓他在戰場上是怎麼樣建功立業的。
戰場上出來的人,自然都是渾身帶煞的,宋景成也不例外。
即便是他如今刻意收斂,他身上的冰冷和冷酷也是掩蓋不住的。
“都是一家人,什麼恕罪不恕罪的。你父親不在府中,我身爲你的長輩,也沒去看望過你,也是我的失職。”
凌霜明顯的看見宋景成微微抽動的嘴角,她居然感到了一絲變態的快意,佔神尊的便宜,我就問你刺激不刺激!
“夫人說的是。”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只是尷尬的那人並不是凌霜就是了。
她執起雙箸,夾着面前的菜到碗裡。
漫不經心的吃着,彷彿這坐在這裡吃飯的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宋景成見狀,也動起了筷子。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他們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宋景成看見凌霜拿起手帕,便知道她吃完了。
“我昨日聽管家說,你去尋了京城的鋪子?”
凌霜放下手帕,點了點頭。
“之前身子不好在府裡將養,如今已然大好了自然是要將府中的內務和府外的鋪子田莊什麼的打理妥當了。”
“你費心了,接手管着這些污糟的鋪子,定然很費心神。”
“身爲將軍府的主母,這些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去做的,如今只是這幾家鋪子,咱們府裡還有許多的農莊田地,那些若是要查賬,比起鋪子要麻煩多了,眼看就要過年了,那些農莊和其餘的一些鋪子,就待過年後在去尋吧,眼前先只把東街的幾家鋪子安置好就行。”
這確實是凌霜的計劃,將軍府產業雖比不上其他勳貴,但是好歹家裡世代爲官,如今還有個正一品和一個正四品的官職在身,加之宋景成的母親留下來的不少嫁妝和皇上的一些賞賜,比起一般人家那簡直富足的很了。
只是這賬面實在太亂,每一家都要凌霜過問整頓,確實要費心心力,不過這也算是給無聊的日子裡增添一些樂趣了吧。
“也不要太累了,若是有需要,便來找我。”
說完宋景成覺得此話不妥,這話怎麼着也該是自己父親才能說的,怎麼能讓他說出來呢。
“少將軍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到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凌霜眼珠一轉,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宋景成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聽着凌霜的話。
“如今金玉樓、八仙樓、和清顏閣都暫時關門了,我想的是趁着這段時間,將這幾家鋪子停業整頓,待過完年便重新開業。幾家鋪子門頭上的招牌早已破舊,若是要重新開業,定然是要換上新的,我聽春花說少將軍寫的一手好字,便勞煩你爲這幾家鋪子的招牌題字了。”
就這?宋景成以爲是多大的事情,說來就不過是寫幾個字罷了,還值得她這麼認真的要他幫忙嗎?
“好,待我寫好了,就給你送去。”
宋景成答應的爽快。“可還有其他需要幫忙得?”
凌霜搖搖頭:“暫時沒了,若是有,到時候在去打擾少將軍。”
要求一下子不能提的太多,會惹人反感,但是她也沒有將話說死了,暫時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屆時有什麼了,再去找他也行。
凌霜已經吃好了,便起了身,苗兒將小暖爐塞到了凌霜的懷中。
凌霜抱着暖爐,衝着宋景成點頭笑了笑,然後便離開了。
宋景成起身行禮,見凌霜已經走出了前廳,便坐回了位子。
本來是想再探問一下她與宮裡的事情,如今怎的跑偏了?
罷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宋景成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開始期盼與她的下次相見了。
翌日,苗兒和春花秋葉在伺候凌霜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