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整個高二的上半學期,周落羽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睡覺、吃飯、上課每天都是這樣三點一線的過着。對了,還有時會寫一些散文和小說,來消磨着那些脆弱的青春。
因爲他是學美術的,所以他的上課也包括美術專業課。不過美術專業是在週一、週三、週五、週日纔會有課。
剛剛開始,周落羽學美術只是爲了玩!其實,美術課管的很鬆,逃課也比較方便,所以他就和陳成博、石昌亞毅然決然的開始了美術專業的生涯。
在他們幾個中李琦、李兆豐、王凱他們沒有報,但是到後來李兆豐和王凱也學了。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揹着新發的畫包,拿着新發的畫椅,周落羽和陳成博、石昌亞他們兩個慢慢騰騰的來到了藝體樓。還未走到畫室,就聽到走廊傳來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定眼一看他們傻眼了。
“我暈,這學美術的人也太丫的多了吧?”
瞪大了雙眼,陳成博吃驚的說道。
周落羽看了一下,這學美術的人的確不少。偌大個藝體樓的二樓走廊,早已變得人滿爲患。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些怎麼也得有百十來號人人,現在要想從人羣穿過去,到達他們早已分好的一畫室中去,簡直就是在開國際玩笑。
周落羽他們所在的這所學校,是以藝術出名的,在整個市區都是獨佔鰲頭的存在。所以學校裡的大部分學生都是衝着學藝術來的,而美術更是學校的熱門。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這些人來這麼早幹嗎?”
隨便找了個視線開闊的地方,他們三個順手打開了畫椅坐了下來。說實話美術生就是不錯,到哪裡都有椅子坐。不過美術卻是一個不太乾淨的專業,衣服上每天總是會沾些鉛和顏色,所以學美術不會太乾淨。
在他們學校從每屆的美術畢業生中,流傳出這樣幾句關於美術生的話:遠看要飯的;近看逃難的;仔細一看美院的。這是形容校考時,在外面時的日子。
當然,周落羽和陳成博,石昌亞他們三個純屬例外,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藝美術考學,而是拿他做幌子,容易逃課出去玩。
“你不也來的夠早的嗎?你又爲什麼呢?”
坐在陳成博那一邊的石昌亞開口了,他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陳成博的末日來了。果不其然。
“呃——”
陳成博的臉色漲紅,手舉在半空,被石昌亞噎得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是啊,別人來這麼早,自己不一樣是來這麼早嗎?
心裡一陣無力,陳成博突然像病了一樣,綿了!他在石昌亞面前,總是吃不了什麼好果子,不過這也是他們感情凝聚的原因。
“估計他是來看美女的,學藝術的美女可不少,是吧昌亞?”
此時,在一旁坐着的周落羽,也忍不住的打笑陳成博。誰讓他平時最風騷了呢,此時不打笑更待何時?
“切,我有那麼色嗎?即使色怎麼啦?男兒本色嗎?”
非常不屑的對着周落羽來了個鄙視的手勢,陳成博依舊風騷的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笑罵道。
“你不怕被你老婆聽到啊?”
突然,石昌亞對着背對藝體樓門口,自戀的搗斥着自己髮型的陳成博說道。
而周落羽他則是一臉不忍的看着陳成博,心裡在爲他默默的祈禱着,希望他能活着再次出現我們面前。石昌亞的臉上卻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坐在那裡不動。
先是一愣,然後陳成博露出個桀驁的樣子,一邊走一邊滿不在乎的說:“唉!就我們家,那隻母老虎,其實她很怕我。我要發火了,她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不敢吭一聲。”
“是嗎?”
“不信是吧?要是她現在在這,我就訓她一頓。”
就在陳成博說話的時候,一個小美女朝着陳成博走過來了,但是背對着她的陳成博根本就沒有看到,只是見石昌亞的眼神怪怪的,老是在那裡眨眨的。
而陳成博卻毫不自知,依舊在那裡打腫臉充胖子。
“我說昌亞,你眼睛是不是進沙子了,老眨什麼啊?”
感覺石昌亞和周落羽的表情怪怪的,陳成博的心裡一顫,但還是揣着惴惴不安的小心肝,不耐煩的問道。
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指他的後面,而且更表現出於心不忍的樣子。
“他的眼沒事,不過你的眼就要有事了!”
背後傳來如冰一樣,寒冷的聲音。嚇的陳成博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定眼一看,陳成博差點沒哭出來。說曹操曹操到,這不他老婆來了。他的老婆就是那個摟着藍曉彤哄她的女孩,也就是陳成博的老婆——寧玉嬌。
還真別說,他老婆雖然比不上藍曉彤和夏安沫的美,但是放眼整個學校也絕對是美女前十的人物。
“咕咚——”
雙腿顫抖着,陳成博艱難的吐了口唾沫。冷汗嘩嘩的從他的額角流下,也不敢伸手去擦,生怕自己一動,對面的寧玉嬌就會發難。
“玉嬌,你——你怎麼來了?”
竭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表情異常冷靜,但是說話時的結巴,徹底出賣了他害怕的內心。
然而,寧玉嬌並沒有發火,而是就繃着臉死死的盯着陳成博,不說話也不動武力。
這可苦了陳成博了,這樣的眼神比打他、罵他一頓還難受呢。威力不可小瞧。
“咳咳——媳婦,那個——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嘿嘿——”
鼓起勇氣陳成博乾咳了兩聲,來給自己壯膽。
說道這壯膽了,就不得不再提起陳成博了,他曾說過,人就喝酒壯膽,他咳嗽壯膽。由此我們走夜路,心裡毛毛的,這貨還老咳嗽,而且咳嗽的聲音不一樣。最後我們嚇得大跑回學校了,這才知道了是他,於是理所當然的被周落羽他們狠K了一頓。
看着與陳成博對峙的寧玉嬌,周落羽心裡默默的替陳成博默哀。
呼的一聲寧玉嬌走了過來,嚇得陳成博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哪知道寧玉嬌隨後說的話,讓周落羽大跌眼鏡,石昌亞更是吃驚的呆住了。
“沒事了,今天我心情好,放過你了!”
別說是我們了,就是陳成博也呆住了,使勁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唯恐是自己出現幻聽,聽錯了。
“走啦!”
望着寧玉嬌遠去的背影,周落羽使勁的掐了下自己。
“嘶——不是幻覺!”
從腿上傳來的疼痛感,他非常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幻覺。但是寧玉嬌這也太反常了吧,難道腦袋被門擠了。
在他們年級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陳成博是個花花公子,但是自從高一下半學期和寧玉嬌談起戀愛,就沒人聽說,他在招惹那個女的了。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偶爾調戲一下別的女孩,他也是有的,但都會被寧玉嬌發現。到第二天就會看到陳成博的眼圈黑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被寧玉嬌打得。
從上面這兩點就可以看出,這寧玉嬌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喂!回神了!”
“啊——哦——哦!”
“嘖嘖——你媳婦對你可真好,竟然放過你了。”
看着寧玉嬌漸漸的走遠了,周落羽和石昌亞起身來到了陳成博的身旁,用力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這才緩過了神。裝作一臉遺憾的樣子,周落羽打趣的說道。
“滾!我捱揍了你們就高興了是嗎?不過我老婆給我面子,你們失望了吧?”
一聲怒喝,陳成博抽腳就要踹周落羽,但是他早就料到他的這招。完美的一個抽身後退,周落羽閃到了一邊,陳成博的這一腳毫無意外的落空了。
“呦呦呦——還生氣了呢。寧玉嬌在這,我立刻教訓她。這是誰說的啊?”
學着陳成博的口氣,石昌亞將手臂搭在陳成博的肩膀上,和周落羽對視一眼,微笑道。
“……”
對此,陳成博也只能無語。再說他能說什麼啊,這牛剛吹了一半,就被戳破了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這時候,剛好畫室也開門了,他們三個揹着東西向畫室走去。可是陳成博卻顯得心不在焉的,慢吞吞的在後面“爬行”。
當三人踏進畫室時,畫室早已經被人塞得慢慢的了。即使連一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了,東西都沒了放的地方。
無奈之下,三個人只好見縫插針,硬是在這人滿爲患的畫室中擠了下去。
給周落羽的第一感覺就是,擠!第二感覺是,更擠!兩邊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像自己擠來,擠得他喘不過氣來,擠得他好想要窒息一樣。。
越來人越多,最後只有人挨人。而周落羽被擠得差點跑到旁邊的女生身上去了,而那個女生就一個勁的往下低頭,隱約間他看到她的臉紅了。
而這個女孩,就是周落羽心中唯一的痛,她就是——夏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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