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連高雯的話,夏侯拾依如同一個死囚犯聽到了特赦令一般,立馬興奮的接口道:“就走,就走,我這就走,高雯小姐不用急着趕我!”
夏侯拾依說完,朝着衆人抱拳行禮道:“諸位,某這便告辭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能夠愉快些。”同時,夏侯拾依還暗中朝着赫連高雯眨了眨眼睛。
夏侯拾依這樣的舉動,幾乎氣得赫連高雯吐血,可眼下這樣的情況,她想要做些什麼,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赫連高雯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道:“報復,赤果果的報復,夏侯拾依這是在赤果果的報復她,”
那丫頭分明就是在羨慕自己,羨慕自己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說什麼,赫連高雯在心中這樣安慰着自己。
夏侯拾依這話,引得衆人忍不住一陣臉紅,他們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初見夏侯拾依的時候那不怎麼友好的態度。
衆人忍着那股子不適應,對夏侯拾依拱手道別。
回去以後,夏侯拾依第一時間便找到了帝華九,同時,吩咐竹桃時刻注意着近段時間燕歸來周圍的變化。
見夏侯拾依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來見自己,帝華九心裡一陣的歡喜,心裡暗道,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懂得怎樣討好未婚夫了,帝華九張開雙臂,等着夏侯拾依的投懷送抱。
可是,帝華九明顯是自作多情,想多了……
因爲夏侯拾依並沒有去帝華九所想的那樣,對他投懷送抱,說着討好他這個正牌未婚夫的吳儂俚語。
夏侯拾依無視了帝華九張開的雙臂,直接繞過帝華九,自顧自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做了下來。
沒錯,夏侯拾依這是遷怒了,她這是在怪帝華九當斷不斷,才引出了後面這麼多事情來,害得顧千凝如今情況不明。
帝華九有些莫名其妙,前不久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時,好好的人就變成了這樣。他不解的問道:
“丫頭,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誰惹你生氣了,爲夫幫你去收拾他。”
夏侯拾依白了帝華九一眼,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好啊,我只怕惹我生氣那個人,大祭司你捨不得收拾他。”
帝華九這個男人,除了愛她以外,有多在乎他自己,夏侯拾依還是知道的,不然,不可能連別人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衣服都要將別人狠狠的收拾一頓。
呃~
帝華九一聽夏侯拾依的話便警鈴大作,他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夏侯拾依剛剛那話聽起來怪怪的,似乎,好像,是在刻意針對他來着。
帝華九在巨坑邊緣試探道:“是地靈城城主還是吳魅兒?”亦或者是靈兮郡主?
夏侯拾依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可是那笑容卻給帝華九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就聽得夏侯拾依說道:“看來我們高貴清華的九清大祭司果真是個不多得情種啊,對誰都是念念不忘的。”
聽着夏侯拾依這不陰不陽的語調,帝華九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直跳。不過,帝華九很清楚,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是絕對不能退縮的,否則,事情越拖到最後,越難解決。
只見帝華九咧開大嘴,對夏侯拾依討好的笑道:“對啊,我是個情種,不然怎麼總是對你念念不忘,你才離開一會兒,我便想你想的要死,也不知道丫頭你什麼時候才救我這苦命的情種脫離苦海。”
帝華九敢發誓,自己從來沒有笑的像現在這樣傻過。
夏侯拾依嘴角一抽,她怎麼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挖坑了的感覺。
接話吧,前面是個巨大的坑,不接話吧,似乎給人一種臨陣當逃兵的感覺,再則,這把火還是她自己燒起來的。
果然,如她這般鮮香水嫩的小姑娘是永遠鬥不過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男人的。
夏侯拾依雙手在胸前做了個佛禮。“苦海無涯,施主還是回頭是岸的好!”
“可我眼前就是我的岸,奈何那岸不就我,也就只能讓我這把老骨頭就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