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拾依與鍾漓虞兩人只見的距離本來就很近,當衆人發現鍾漓虞的異常後,想要出手阻止也來不及了。
夏侯拾依在鍾漓虞才長劍朝着自己刺來的那一刻,全身的肌肉緊繃,想要躲閃,卻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算計了,根本就沒法動。
自己爲何在突然之間動不了了,是誰在背地裡對自己做了手腳。
即使發現自己此時不能動彈,夏侯拾依依舊是沒有放棄,還在努力的掙扎着,說不定在鍾漓虞那長劍刺入自己心臟之前,便突破這禁錮了。
夏侯拾依就是夏侯拾依,不到最後一刻永不輕言放棄的夏侯拾依。
眼見着鍾漓虞的劍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依舊沒能衝破禁錮,夏侯拾依心中難免也有些着急了起來。
不過夏侯拾依有個很好的品質,那就是,往往越是着急的時候,她便越加的冷靜。
她相信,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那麼肯定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那個在背地裡下黑手的人,最好不要讓我找出來,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然而,最後一刻,鍾漓虞的劍離夏侯拾依的心臟處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的距離,夏侯拾依依舊是沒能衝破那道禁錮。
“天虞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着本座的面傷人。”也就在這一刻,離夏侯拾依最近,速度最快的帝華九將夏侯拾依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同時,他的右手確實直接握住了鍾漓虞的長劍。
血液順着傷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濺起朵朵血紅的紅梅,紅的刺眼,紅的妖冶,紅的多人心魄。
“大祭司!”鍾漓虞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劍,她不僅沒有殺了夏侯拾依,還傷了帝華九。
哐當,鍾漓虞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她拼命的搖着自己的腦袋:“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麼會傷了大祭司。”
“帝華,你沒事吧!”帝華九救下夏侯拾依的那一刻,禁錮也解開了,她一把奪過帝華九的手查看着。
看着帝華九手掌上那條長長的血痕,“有那麼高的修爲,你不會將劍擊開啊,空手奪白刃,你以爲你是銅牆鐵骨啊。”
這個男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有那麼高深的修爲,居然就這麼莽撞的衝上來,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聽着夏侯拾依的抱怨,帝華九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自己救了對方,對方反而還不滿了。
他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在看到鍾漓虞的劍指向夏侯拾依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猛的縮緊,停止了跳動。
在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夏侯拾依絕對不能有事兒,也顧不得那麼多,本能的想要救下夏侯拾依,也就忘記了自己還有靈力這一回事兒。
有心想要譏諷幾句,但是在看到夏侯拾依正一臉恬靜的爲自己處理傷口,到了舌尖的話也嚥了回去。
淡淡的陽光灑在夏侯拾依的身上,襯的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如玉。
晶瑩如凝脂般的肌膚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輝,就如同沐浴在聖光之下的仙子。
加上她此時恬靜的模樣,更加的叫人移不開眼睛。
鍾漓燁見鍾漓虞不僅當着帝華九的面出手傷人,還陰差陽錯的傷到了帝華九,當即嚇得臉色慘白。
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再與鍾漓虞牽扯上關係,也不得不開口:“大祭司,天虞也是一時糊塗,還請大祭司能夠從輕發落。”
鍾漓虞傷了帝華九,鍾漓燁也不敢說什麼讓帝華九饒過鍾漓虞的話,只求帝華九能夠從輕發落,不然回宮以後,他也不好交待。
鍾漓虞在聽到自家哥哥的話以後,也是一臉希冀的看着帝華九,她的本意並不是傷九清大祭司,而是要殺了夏侯拾依,哪裡知道在緊要關頭,九清大祭司自己撞到她的劍上。
這一切本來就是誤會,現在又有太子哥哥給自己求情,想來大祭司也不會與自己計較太多的。
“丫頭,你怎麼看。”帝華九沒有理會鍾漓燁,而是看向夏侯拾依。
在這一刻,夏侯拾依忍不住懷疑,帝華九這是故意的,故意徒手去接鍾漓虞的劍。
鍾漓燁見帝華九將事情交給夏侯拾依處理,心中不由得一喜,“拾依!”在他看來,說通夏侯拾依可比說通帝華九容易多了。
夏侯拾依在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才擡頭看向鍾漓燁。
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就是這樣的表情,讓鍾漓燁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果然,在下一秒,他那不詳的預感便得到了應證。
“怎麼,太子殿下這是徇私!?”夏侯拾依的聲音如山林間的清泉悅耳動聽。
可就是這如同山泉般的聲音讓鍾漓燁等人的心跌入了谷底。
“夏侯拾依,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決定本公主的生死。”還不等鍾漓燁開口,鍾漓虞便再次用劍指着夏侯拾依。
夏侯拾依輕笑,語帶嘲諷: “我是什麼東西,天虞公主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只知道天虞公主你這條命還握在我的手中。”
鍾漓虞已經被夏侯拾依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夏侯拾依,你敢說本公主是東西,你纔是東西。”想她堂堂鍾漓國公主的生死居然掌握在夏侯拾依那個草包手中,叫她如何能甘心。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將自己生死交給夏侯拾依決定的人居然是九清大祭司,那個她心心念唸的男人。
“原來天虞公主不是東西啊,之前是拾依想左了。”夏侯拾依一雙水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鍾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