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點力氣對於帝華九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她的眼淚卻讓帝華九一陣手忙腳亂。
他用左手將夏侯拾依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右手在夏侯拾依的臉上胡亂的擦着:
“好,我是混蛋,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別哭了好不好。”
他的安慰不僅沒讓夏侯拾依止住眼淚,反而哭的更歡了。
夏侯拾依這次乾脆一頭撲進帝華九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的,眼淚鼻涕什麼的蹭了帝華九一身都是。
夏侯拾依哭的帝華九心都碎了,但是他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輕輕地拍着夏侯拾依的背,柔聲安慰道:
“乖,別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帝華九,你個混蛋,既然不喜歡我,爲何還要來招惹我。”夏侯拾依哭夠了,便在帝華九的懷中哽咽道:“我承認,皇帝小兒將我安插在你身邊是目的不純,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你應該知道,我與哥哥無權無勢,想要保住爵位有多困難,想要保住鎮南侯府有多困難的,就算我的來歷對你來說不乾淨,你也不應該那麼對我。”
“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保護北宸雅青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的難受。”
“是誰說我不喜歡你了,又是誰告訴你我在利用你了。”這一刻,帝華九真的覺得無比的憋屈,原來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罪都是白受的。
夏侯拾依明顯的一愣,微微擡頭看向帝華九:“那北辰雅青……”
此時的她因爲剛剛哭過,眼睛鼻子都還是紅彤彤的,叫人看的好不心疼。
帝華九指腹輕輕地拂過夏侯拾依的臉頰,有些心疼的說道:“對她,只因爲故人所託,丫頭,答應我,以後不可要再哭了,我心疼!”
“故人所託!”夏侯拾依輕輕的呢喃道,隨後她便笑了,此時的她,臉上還帶着淚痕,以至於她現在的笑顯得很是悽美。看的帝華九心一陣揪痛。
“帝華九,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故人所託,因爲那什麼故人所託,你便那樣試探我,別告訴我,你會不知道北辰雅青對你的心思。”
冷靜下來以後得夏侯拾依通過帝華九剛剛所說的話,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我……”帝華九自知理虧,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好,再加上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的錯,他不應該試探他的丫頭。
“帝華九,你給我聽着,我夏侯拾依與那些女人不一樣,你也用不着這麼試探我,你在試探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夏侯拾依一把推開帝華九,冷冷的說道,她的聲音中還隱隱的帶着些許的怒意。
這個男人,必須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線在那裡,不然以後痛苦的會是他們兩人。
“丫頭,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被夏侯拾依推開,帝華九是真的慌了,連忙解釋道:“丫頭,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中帶有些許的懇請,他好怕,好怕夏侯拾依因此便再也不理他了。
“帝華九,你知道,當我以爲你只是拿我爲北辰雅青當擋箭牌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的難受嗎?”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就像你不理我的時候我心也會難受一樣。”帝華九再次將夏侯拾依攬進懷中:“丫頭,不要提北辰雅青好不好,她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我們。”
“她不是你的故人所託嗎!?”夏侯拾依窩在帝華九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哎……”帝華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知道有些事情要是今天不解釋清楚的話,這丫頭心中估計永遠都會有一根刺。“北辰雅青,對她,真的只是故人所託。”
他將自己的頭輕輕地擱在夏侯拾依的肩膀上,繼續道:“丫頭可知道北辰雅青的身份!”
“北辰國最受寵愛的公主,木滿大祭司的徒弟。”夏侯拾依微微蹙眉,難道北辰雅青的身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成。
“你說的不錯,那丫頭可知那木滿來自地靈城。”帝華九輕聲解釋道。
“地靈城!”夏侯拾依驚愕的將身子往後移了移,方便自己與帝華九對視。“那你……”也是來自地靈城!
後面的話,夏侯拾依沒有問出口,但是她相信帝華九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麼。
此時,帝華九的眸光變得有些幽遠,似乎是在透過這一片天地看向另一個地方。
“嗯,不僅是我與木滿,就是其他兩國的大祭司也來自地靈城,只是我們在地靈城的身份各有不同罷了。”
“那你在地靈城的身份是什麼,木滿的身份又是什麼?”不知怎麼的,夏侯拾依對地靈城這個屹立在滄瀾大陸數萬年不倒的第一勢力的事情特別的好奇,但本能的又覺得地靈城很詭異。
“地靈城城主每隔每隔五百年收一次弟子,每次只收三個,我是近五百年這一批弟子中的大弟子,而木滿則是上一批中最小的弟子。”
對於地靈城事情,帝華九本不想提起的,但是想到夏侯拾依以後怎麼說也會去一趟地靈城,便解釋道。
“這麼說,北辰國的大祭司其實是你的師兄!那你與北辰雅青豈不是**!”夏侯拾依驚訝道,她真的是被這一切給震撼到了。
每五百年收一批弟子,那地靈城的城主今年得多大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