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救天賜黃夫人劉莊送信

?三十八章 救天賜黃夫人劉莊送信

都說人間情最濃,牛鬼蛇神亦有情。

善心自有善心報,黃鼠狼兒有道行。

上回書中寫到,天賜的魂靈兒化做判官,率領黑白無常和鬼卒們來到了盤山,正好從被盤山的野鬼們偷來的身體前經過,魂靈遇到自己的身體,可就再也不聽任何約束,靈魂歸竅,一下就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了。魂體合一,天賜可就真的甦醒過來,成爲一個真正的人了,真正的劉天賜活了。

應該說天賜復活確實是好事,可他復活的不是時候,也不是地點,這次他可真的差點就喪了命,真的成爲冤魂。雖然他的壽命沒到,在地府閻王那裡已經改過,就是沒改,他的壽命也不該終。可是,事情都有偶然的時候,一個偶然,往往會釀成終生的遺憾呀。

不是寫書的人這樣說,在真正的生活中,也有這樣的情況的。有時本來是好事,就因爲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事情整個性質全變了。有時大禍臨頭,可就是因爲一分鐘時間,就躲過災禍,倒有了後福。本人有一位朋友,要同一個旅遊團出國旅遊。定的是九點中的車票,要去機場,自己的車子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不着火,沒辦法,只好打的向機場趕。

因爲飛機起飛的時間就要到了,他催着司機拼命的開車趕路,在彎路上,一不小心,汽車開到路下,翻個個。司機沒什麼事,我的朋友卻摔折了三根肋骨。你說這該多倒黴,當然是不能出國了,只好住進了醫院。這事倒黴吧,可這卻救了他的命。他在醫院裡就聽到,他要乘坐的那架飛機,起飛不久,就發生了空難。機上的乘客,無一倖免。所以說,遇到事情,究竟是福是禍,誰能說得清呢。

天賜不該活的時候,他卻復活了。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天賜的身體,此時是在一口密封的棺材裡,棺材在墳墓之中。如果光是身體,不用什麼呼吸,有了定顏丹的保護,在那裡呆多長時間,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此時復活,天賜就要呼吸新鮮空氣,在地下、在棺材裡,那麼狹小的空間,能有多少新鮮空氣呀。活人在那裡,很快就會缺氧死亡的。如果這次死亡,那可不是什麼靈魂出竅,那就是真正的死了。無論閻王還是總管,無論妖怪還是仙子,無論有多少仙丹妙藥,都不會救活他了。他如果在這裡死了,那真是天意了。何況他在這座墳墓中,他的任何一個還都不知道啊,誰能想到這裡來救他呢。等到找到他時,他可真的死去了。

天賜真的沒有救了麼,我們暫時且不去管他。

前邊說道,那日那位總管夫人,因爲兒子李玉被張三他們抓去當鬼兵,她心裡惦記,出來查看動靜,卻不期與天賜他們相遇。她躲在了一塊大山石後邊,看到了黑白無常和小鬼們。特別引起她注意的是天賜化成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判官。

她在看着看着,突然發現了一件讓她吃驚的東西,就是判官身上掛着的那拘魂袋。那是丈夫的東西,是自己親手一針一線所繡制的,這個當然她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啊。看到這些,她真想一下走出來,攔住他們,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可她是決不會鹵莽從事的,她不着急了,她要看看究竟。她覺得這黑白無常此時來得有些蹊蹺,她見到過他們許多回,可從沒見過他們帶着這些鬼卒。而且令她感到奇怪的,還有走在中間的那位中年男子,那位非常有風度,自己並不認得的判官。可是,他腰間帶着的荷包,那明明是自己年輕時所繡,親手給丈夫的。

想到這裡,她不覺又仔細看看那判官。啊,兩千年了啊。兩千年,該有多大變化呀。那是自己的丈夫麼,不、不會的,如果真是自己的丈夫,就會有心靈上的感應了,怎麼一點都沒有啊。不是麼,可那明明是自己繡的荷包,怎麼還好好地在那裡掛着啊。她不覺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她真的想立即衝出去,去同他相認。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那麼做。並不是因爲怕什麼黑白無常,她並不在乎什麼了。她主要是怕認錯了人,那該多麼不好意思。再說,兩千年的隔絕,見面也有些生疏了呀。

兩千多年,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應該有多少次生死輪迴了,不知道應該有多少代後人了,他能向自己這樣,一直沒去地府,一直沒去託生麼。不,不會的。那麼,那個掛着自己荷包的人是誰呢。也許是他的後代,是他把這個傳給了後代子孫麼,她無法再想下去了。今天這件事,真正有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這、這該怎麼辦。這位夫人竟一點主意也沒有了,這要是自己的兒子在這裡,那該有多好,他就可以上前問個究竟了。怎麼辦呢,不、這次決不能再錯過了,自己一定要上前問一問。這次如果錯過機會,說不定還要等上兩千年啊。

看着那股猛烈的旋風就要來到眼前,就要從自己的眼前刮過,這次錯過了,也許永遠不會有機會了。她不能再憂鬱了,她必須走出來,即便是認錯人,也沒什麼關係。都這麼大年齡了,還怕什麼呀。可是畢竟,畢竟兩千年啊。

她從未這樣憂鬱過,兩千多年時間,她帶着自己的兒子相依爲命,在這荒山野嶺的孤墳中,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她都熬過來了,難道這次,這次真的是他麼,難道他也沒有去哪裡託生麼,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可是她怎麼看眼前這個人,他的氣質也不象自己印象當中的丈夫啊。

不,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問一問,問問總沒有錯吧。想到這裡,她如同回到少女時代,滿臉羞澀的在大山石的後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抿了抿有些凌亂的頭髮,就要從躲身處走出來。可就在此時,又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眼看着那位走在小鬼們中間的、那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突然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山上的雪地中。

她急了,不顧一切的走到近前。

那股旋風不再前進,停在原地旋轉個不住。如果是人,就看不清旋風中的一切。可同樣是鬼,當然會看清了。當總管的夫人走過來時,天賜的魂靈已經跑到自己的身體裡面,留在這裡的,只是那假的判官的軀殼而已。

這一切,不但夫人不知,就連隨同來的黑白無常、那些鬼卒們也不知情的。大家都以爲是真的出了事,判官出了毛病了。黑白無常和小鬼們都慌了手腳,啊,這可怎麼辦啊,他們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黑白無常蹲下身子,喊着判官爺,想把他叫醒過來,因爲他們知道,判官是不會死的啊。判官的生死,是必須有天庭來判定的。他又沒犯什麼錯誤,怎麼會突然死去呢,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了。

就在這些鬼卒們不知所措之時,夫人趕了過來。因爲她惦記那隻拘魂袋,(在她眼中,那依然是荷包)她不顧一切的來到近前。

見到這位夫人,那黑白無常和小鬼們都大吃一驚。因爲在這大白天,在地府鬼吏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野鬼,那可真是匪夷所思了。這是開天闢地從未有過的事啊。那黑白無常立即起身,譁楞楞手中鐵鏈一抖,就要向夫人的脖子上套。當然,這都是他們的習慣動作了,夫人卻不知情。

見那鐵鏈來的好快,夫人忙舉手一搪,只用出三分力道,那鐵鏈就被搪開,而且震得黑白無常握鐵鏈的雙臂一麻,黑白無常大吃一驚,正要發火,卻聽夫人微笑着說話了。

“啊。幾位官爺,不知你們從何而來,到此爲什麼呀。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我在此路過,見這位官爺突然暈倒,老身(因爲她已經有兩千多歲,自認爲老)自年輕時學點醫道,想着要幫你們忙的。”

夫人的話說的很明確了,要說那黑白無常應該領情,請她看一看纔是。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他們要來辦的是公事,判官突然在這裡無緣無故的沒了氣,卻突然出現這個老太婆。這還不說,這老太婆一出手,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看來判官倒地,肯定與這老太婆有關的,這還了得。

那黑白無常此時倒想到一塊去了,無論夫人說什麼,他們都沒有聽進去,知道這老太婆不太好惹,因此二人心有靈犀,互相一使眼色,後退一步,那拘魂鎖又往上舉,並命令那些鬼卒們,將個夫人團團圍住,他們誤以爲是夫人做了手腳,將判官弄倒在地的,因此要拿住她,帶到閻王殿,好去交差。

那夫人見黑白無常並不答話,而且將她圍在了中間,想要捉住她,她心裡就明白了,這事準是又弄誤會了。但不容她想,也不容她解釋,這些鬼吏們要拿住她呀。

夫人想了想,“哼,竟然不容我說話了,難道我怕你們不成。”其實夫人本來是非常有文化、有禮貌之人,但在這深山野嶺中住的時間太長了,養成了無拘無束的習慣。再有,在這裡居住,你要是軟弱,是活不下去的,因此,夫人也是練就了一身工夫,只不過是用來防身罷了。

夫人想弄清楚自己的荷包之事,並不想管另外的閒事。可一時沒搞好,卻把事情弄到這步田地,她也不想與官府作對的,可是沒辦法了,眼看人家誤會她了,她也只好做下去了。想到此,見那些鬼卒在黑白無常的帶領下,將自己圍住了。怎麼辦,自己先脫身要緊啊。

想到此,她將身上寶劍摘下,右手握劍,卻將功力全部聚在了左手。黑白無常及小鬼們,見她摘下寶劍,將注意力全放在了寶劍上,注意着她的動作。可她那寶劍並沒有動,別人沒注意的左手卻是一揮,對着圍住她的這些鬼吏們轉了一圈。

這下可不得了,沒見任何變化,沒有聲音,沒有光束,那幾個小鬼和黑白無常,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得連連後退。那包圍圈一下子就垮了,小鬼們形成的旋風,也無影無蹤。黑白無常功力比小鬼們要強的多,可也只看見那夫人一伸手,將倒在地上的判官夾在臂下,眨眼平地起了一股極強的大風,那夫人和倒在地上的判官,都沒了蹤影。

等到黑白無常和小鬼們穩住身形,什麼都已經晚了,那夫人不見了,判官的身體也不見了。這下可急壞了這些鬼吏們,他們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呀。怎麼辦,這下可怎麼回地府交差啊。

黑白無常商量一下,覺得現在還不能回地府,還要找到判官再說了。趕快去拘出當地的城隍、土地,想他們詢問些情況再說吧。於是他們開始做法,要找當地的鬼吏們。這些事先放在這裡,我們再來看看劉天賜吧。他復活後在那密封的墳墓中,他怎麼樣了呀。

此時的劉天賜處於最難過之中呢。

他興沖沖帶領黑白無常和十名鬼卒,駕着旋風,正走在回家鄉的路上。眼看就要到家,可以捉住那三個老客的鬼魂,保住大劉莊平安。在他想着往事,想着自己近年來的這些奇遇,想着玉華、慧娟、嫣青她們,想着怎樣用拘魂袋、捉住那鬼魂,快些帶回地府交差。突然,眼前一陣發黑,如同睡覺一般,怎麼一下子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賜恢復了知覺。啊,這是在哪裡。天賜睜開眼睛,可是發覺四周一片黑暗。我怎麼躺在這裡了,沒有光亮、沒有聲音,他覺得一陣寒冷。啊,怎麼,難道我又掉進冰雪之中了麼。

他突然想起來,那次被大雪掩埋在一個陷阱裡,是蘇菁菁聽見聲音,嗅到自己的氣味,來救出了自己。他伸手四處摸摸,他知道了,這次決不是冰雪了,自己躺在木頭上面。

那木頭是乾燥的,啊,四周也是木頭,怎麼象個木箱子啊,因爲他摸到,上邊也是木頭做的啊。他不覺心慌起來,他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憋悶,呼吸困難起來。他想坐起身子,可這隻木箱太矮了,根本無法坐着,只能躺在這裡。

天賜記起來了,自己是帶着黑白無常和十名鬼卒,回大劉莊捉拿那三個老客的鬼魂來了,不是已經到盤山了麼,眼看就要到家了呀,這又是怎麼了。

這是哪裡啊,天賜是不會想到的。讀者們清楚,這是在棺材中啊。前面說過,那佔山爲王的野鬼張三,爲了攻上酆都,到處招攬孤魂野鬼,就是我們人間所說的“招兵買馬,積草屯糧”。

那張三聽從了三個老客的主意,將天賜的身體從大劉莊偷到這裡,將他安排在這座新墳之中了。至於墳中原來的屍體放到何處,我們不得而知,我們也不去管他了。天賜不知道的,他四處一摸,覺得這是個木箱,自己是被放在了木箱子裡面了。

空氣越來越稀薄,所以天賜感到十分的憋悶。本來麼,棺材中放的是死人,死人是不會呼吸的。那張三將天賜的身體放在這裡,也是爲了保護他的身體,因爲他要拿這個做人質,所以他也不想叫天賜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的。

可是誰也料不到,天賜的靈魂會回到這裡,這下壞了,那魂體合一,天賜竟然復活過來。他的復活,是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別人也許要問,天賜的身體放在這裡,難道那張三沒有派人看守麼。是的,張三並沒有叫人看守。

張三認爲,這荒山野嶺,沒有任何人煙,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一個人的身體放在棺材裡,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了,又有誰會管這些呢,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這裡到處都是他的人,他是不怕天賜的身體會跑掉的。另外一點,這裡就是他駐地附近,平時是不會有任何人來此的。

死屍在棺材裡沒什麼,可是一個活人在棺材裡,而且是埋進了墳墓,那滋味可是不好受呢。天賜吃過許多苦頭,這次身體沒有傷,不痛不癢的,到也沒什麼,只是空氣快沒了,他是非常不好受的,時間長了,他可真的要死了。

天賜能死麼,不會的,如果天賜死了,我們這部書不是要結束了麼。無論遇到多大危險,如果你是好人,你是善人,人不該死總會有救的。天賜所在這座墳墓,距離張三他們的墳墓並不很遠。說來也巧,這座新墳,就埋在了我們前面所說的黃先生,也就是那黃鼠狼一家住的墳的旁邊了。

前邊說道,到大劉莊偷天賜的身體,是那張三抓這黃鼠狼、逼着他做的。偷出後就交給了三個老客帶回的,因此,黃鼠狼也不知道,天賜的身體,就保存在自己家的附近了。那天在大劉莊,精娘放過了他,他從劉莊逃回後,張三也沒有再爲難他,又將他的一家老小,交給他帶回了。當然,他那孩子的病也好了。

黃鼠狼回家後,到了晚上,孩子們都睡熟了,那夫人就問他,到底如何得罪了鄰居野鬼們的,是怎麼回事,這黃鼠狼先生,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對夫人講了。原來丈夫也是被他們逼着乾的啊。當講到在大劉莊,差點被那精娘要了命時,黃鼠狼的夫人十分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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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先生對夫人說,雖然那梅花鹿和那老狐狸很厲害,可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是不會隨意害人的,最可怕的,還是在這裡的那羣野鬼們,他們是翻臉就不認人的。我們在這裡住,終究不是個長法。

人間有句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在這裡,早晚會被這些野鬼們欺負啊。等到了夏季,我們的孩子大了,我們要搬走,快些離開這個地方,搬到後山去住,我們的生活才能安寧的。那黃鼠狼的夫人也同意丈夫的看法,他們決定,到了夏季,就離開這裡,到別處去謀生了。

第二天天亮後,黃鼠狼忙着到外邊給孩子們尋找吃的,跑了一個上午,找到許多食物後,這黃鼠狼才從遠處回來。快走道自己家門附近了,他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黃鼠狼是十分機警的,他們對任何事情都十分小心。有什麼不對呢,他覺得,這裡怎麼有了一股生人的氣味呢。

這黃鼠狼沒敢直接回家,他放下找來的食物,用鼻子仔細地嗅了嗅到底是哪裡傳出的氣味。啊,被他發覺了,是附近那座新墳,是那新墳中傳出來的氣味。黃鼠狼知道,這座新墳是這個冬季才埋在這裡的,裡邊的屍體是沒有腐爛,因爲整個冬天冰天雪地,屍體是不會壞的。

可是,不壞是不壞,屍體也不能復活呀。他今天聞到的,明明是活人的氣息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發生奇怪的事情呢。這黃鼠狼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他趕快拿着找來的食物,跑回自己家中。

他進了自家的門,見到一家大小都平安無恙,他這才放下心來。他放下食物,叫孩子們先吃,他將夫人叫在一邊,把在外邊發現的奇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她。

黃鼠狼夫人聽了,也甚覺奇怪,是啊,那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天,又經過一個冬天的冰凍,是決不會復活的呀。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商量的結果是,“因爲這事就發生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我們應該把此事搞清楚。”

兩口子商量的結果,這大白天的,那些野鬼們都在睡大覺。因爲黃鼠狼也知道,陰間是把白天當黑天,把黑天當白天過的。因此,這時候,在陰間,正是半夜。因此,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應該立即去看看,這時候那些野鬼,是不會出來的。

事不宜遲,那黃鼠狼夫人膽子比丈夫還大些。她告訴兩個孩子在家中不要亂走,自己就同丈夫,一塊走出洞來。

到了外邊,可不是麼,太陽已經偏西,但還很明亮。山上的積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是在山坡背陰的地方,還有積雪的影子。因爲是初春了,氣候也不甚寒冷。兩隻黃鼠狼,小心翼翼地走着,他們怕被誰發現,走一步,就向四周看看,就象個小偷似的。

他們悄悄地來到了那座新墳的旁邊,兩隻黃鼠狼眯起眼睛,仔細的用鼻子嗅着。的確,這黃鼠狼的夫人也發現了,墳裡確實是有活人啊。她又細心的用耳朵聽聽,啊,她居然聽到了,裡邊有人的呼吸聲。啊,天啊,這可怎麼辦啊。這才引出來,黃鼠狼劉莊送信,衆姐妹大鬧古墳塋一段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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