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我想的那麼理想,就在我砸飛了第五名陰兵的時候,那名陰將已經臉色陰沉如水,怒哼了一聲,已經一步朝我踏來,這一步隔着幾米卻是一步而到,猛地一拳超我砸來,拳頭卷着黑霧涌動,一片陰氣朝我捲來,我就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冰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竟然一下子不能動彈了,眼睜睜看着那一拳就要砸到我身上,雖然猜不到會有什麼結果,但是絕不會是好下場,當時臉色大變,心中已經驚慌到極點,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簡單,這陰將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抵擋的,我這根本就是找死——
‘轟’的一聲,一道人影擋在我的面前,是師傅的身影,我能看到師傅雙手推演,手心之中飛出一道符文,那符文於陰將陰氣撞在一起,發出一聲炸響,便如一道悶雷一般,隱隱的還有電光火花,而家主與我身上的那種神秘的壓力登時如冰雪融化,只是師傅卻不有的悶哼了一聲,那陰將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陰將眼中閃過異色,雙眼眯了起來,不由得嘿了一聲:“正宗的五雷正印,嘿嘿,還真是全真教的人,不過就算是全真教的,你善演法術私造陰兵,這也是一等一的大罪,難道還不束手就擒。”
師傅單掌作揖,口稱無量佛,臉上現出一絲苦澀:“陰將大人,貧道不過些許法術,並未作惡,況且不曾造下禍害,還請陰將大人網開一面。”
“說的輕巧,就算是沒有造孽,但是擅自演化陰兵,便是一個大罪,便應該拿下你們送入地府——”陰將並不好說話,根本不理會師傅的求情,只是陰測測的看着我們師徒,眼中充滿了嘲弄之一。
師傅臉色一變,臉色陰鬱下來,也是隱見怒意,不由得哼了一聲:“這麼說陰將大人是不打算給個面子,非要小題大做將這件事鬧將起來了,這麼做對你我都沒有好處的,全真教畢竟是天下第一道門,我們祖師爺和閻羅王也有些交情,我勸你還是作罷,大家各退一步,免得撕破了臉大家都沒面子。”
師傅挺起胸膛,顯然並不真的怕陰將,或者說地府,全真教不是那樣好欺負的,這天下第一道門也不是隨便叫出來的,況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就算是我們師徒犯了錯,需要受處罰也不應該由地府來處置,這纔是師傅敢說這話的原因,雖然我們師徒不對在先,但是陰將要抓活人還是有道之人,這已經不符合地府的規矩,到了地府也未必就能有好果子吃,又何況犯賤的有道之人於地府也有約定,並不是隨便可以作爲的。
陰將嘴角泛起一絲嘲弄,臉色也不好看,只是冷笑着一擺手,陰兵又開始圍上來,顯然並不想罷手,如此一來說什麼話就沒有必要了,師傅也算是看明白了陰將是故意挑事,再多說也沒用,也只是冷哼一聲,朝我低聲道:“小子,看來這件事不容易過去,這樣吧,你自己小心一點,我來對付着陰將,只要堅持到天亮,他們的力量就小了,到時候我會向師門求救的,容不得他們隨便欺凌全真教。”
話音落下,師傅從懷裡摸出幾張符咒還有一面八卦鏡,和我被沒收的那一面一模一樣,我纔想起我還有一面八卦鏡了,只是還沒有等我多想,師傅已經雙眼一睜,大喝一聲,猛地咬破手指,含住一口血水朝符紙上一噴,沉聲喝道:“天地陰陽,五行爲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猛地將五張符紙一拋,登時這五張符紙便已經爆出五色光華,自行虛懸於天空之中,將我圍在中央,五色光華連在一起,便宛如一個倒扣的罩子將我籠罩起來,我甚至能夠感應到一種神奇的力量。
這就是五行符陣,是用五行符佈下的陣法,對付陰物那是一等一的好防禦,而且師傅也不止這樣的手段,嘿了一聲,隨手在八卦鏡上一點,然後猛地拋了起來,便見那面八卦鏡便已經停在房頂上,宛如一面太陽迸發着金光,登時讓那些陰兵趕到不自在,剛纔那股陰寒之氣已經蕩然無存,所有的陰兵已經止步,在幾步外猶豫着。
陰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師傅施展,意外的竟然沒有打擾,任憑師傅施展法術,嘴角反而蕩起一絲神秘的笑容,不過師傅可沒有理會他,做完這一切,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一緊,左手捏着五雷正印,已經大步朝陰將逼去。
陰將不但不驚,反而笑了,朝陰兵一擺手,衆陰兵便已經退去,只留下他自己和師傅面對面,不過手中的那柄長劍已經出鞘,隨着長劍出鞘登時間寒氣四溢,陰氣翻卷,讓師傅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這是閻羅王近臣纔有的煉魂劍,這等兵器已經能和牛頭馬面的勾魂索還有黑白無常的哭喪棒一般的兵器,可不是一般陰將才有的,也就是說這一定是十殿閻羅之一的哪一位閻羅王的近臣,看着一下看來真惹了大麻煩了。
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師傅後退,況且陰將不依不饒的,就算是服軟也不成,心念一轉,只是嘿了一聲,從懷裡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五枚銅錢,不過者卻不是簡單的銅錢,便是陰將也不由得失聲喊道:“五帝真錢——”
“好眼力,這是貧道行走人間好不容易弄到的五帝真錢,只怕你的煉魂劍也不一定能沾的了便宜。”師傅冷笑一聲,這已經是師傅最大的手段,但是這五帝真錢可不簡單,所謂五帝錢是指清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個皇帝的銅錢,據說有擋煞、防小人、避邪,旺財之功效,只是世人也只是這般傳言,但是到了如今五帝錢多出於墳墓之中,絕大部分已經被陰煞之氣污穢,已經不能用來辟邪了,更不要說有什麼作用。
五帝錢之所以可以辟邪,其原因流傳於銅錢經千萬人之手,便有千萬人的陽氣,銅錢中央的那個方孔,象徵着天圓地方,所以能夠聚集陽氣,陽氣充足便能萬邪不侵,而銅錢又因爲每一任帝王的功績和好壞不同,其效果也不同,人們只是取五帝錢對應五行,傳說這五位帝王各自的命局對應五行,所以纔會有五帝錢一說,而不是用其他人的。
至於這五帝真錢就更有由來,所謂五帝真錢便是這五位皇帝生前曾經親自手持過得,而且不入墓穴,沒有收到陰煞的侵擾而流傳世間,其中不但有無數人的陽氣,而且還有五位帝王之氣,傳說皇帝乃是天子之,又或者是真龍之子,有龍氣有天地玄黃之氣,更有星宿之力,這和皇帝傳說中是天上的星神下凡有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五枚銅錢聚集了五位帝王之氣,可以說是萬鬼辟易,由不得陰將不重視,這要是打在身上可不是鬧着玩的,特別是對邪魔鬼魅纔有作用,對人反而沒有任何作用,一個不好便是魂飛魄散也並不難,此時那些陰兵臉上現出驚恐之意,已經開始後退了。
五帝真錢一出,反過來將煉魂劍的陰氣壓制,眼見師傅一步一步朝陰將逼去,那知道哦啊此時陰將忽然哈哈大笑,將煉魂劍猛地收了起來,朝師傅一抱拳:“苗道長果然有手段,在下王千秋,給苗道長見禮了,道長千萬勿怪,在下正有一件事情相求——”
師傅一呆,上下打量着陰將,卻是一臉的陰晴不定,這王千秋前倨而後恭,擺明了沒有什麼好事,不過是那剛纔陰兵的事情不過是拿來說是的一個引子,當然師傅如果不答應,王千秋也許立刻就會翻臉,但是到了這份上馬師傅也是憋了口氣,嘿了一聲,嘴角掛着冷笑:“王將軍,我這陰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怕是不好說其他的事情吧,”
“苗道長多慮了,不過一件小事兒,道長又沒有造下禍害,再說不過人情往來,誰還會真的追究這點小事——”王千秋笑的很燦爛,好像真的是一點小事而已:“苗道長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其實剛纔我不過是想試試道長的手段而已。”
師傅並不領情,既然剛纔撕破了臉,就沒有必要非要低聲下氣:“王將軍就不怕閻羅王找你的麻煩目的富不是一向鐵面無私的嗎?”
“苗道長又錯了,在下就是秦廣王坐下第十一隊的統領,秦廣王都說過,凡是總有個人情往來,有些事情不必太較真,地府和凡間其實是一樣的。”王千秋笑呵呵的望着師傅,好像剛纔找事的不是他。
秦廣王坐下的陰將,師傅心中一沉,看來還真不好拒絕呢,王千秋這是擺明了一定要師傅就範,心念一轉,師傅淡淡的望着王千秋:“不知道將軍此次奉了秦廣王之命,究竟是有什麼大事情?”
這一問,王千秋的臉色也陰沉起來,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長有所不知,這一次在下出來是因爲有一個鬼王偷偷潛進了鬼判殿,偷走了孽鏡臺前的一塊解怨石,如今逃到了人間,如果不盡快追回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