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絕不是冥冥之中垂下來的功德,這旱魃是被聖主培養出來的,這是第一次出世,莫說是否邪物,單是這情況也不可能積累功德,況且旱魃本身就不是積累功德的東西,那麼究竟如何落下來一道功德無量的?會是有人操縱的嗎?如果是,那就太不可思議了,所謂功德冥冥之中存在,但是就算是神靈都不能說出一個所以然,究竟功德存在何方?就連當初鴻鈞道人都是應功德而生,盤古還是因功德轉生,也就是說功德存在於開天闢地之前,在這個世界存在之前,所以雖然道教佛教都講究功德,但是真要是詳細解釋卻又無人能說的明白。
這就是雷神他們臉色大變的原因,如果有人能操縱功德,那麼這個人將士如何的可怕,即便是雷神他們也心中沒底,縱然可以不將神仙看在眼裡,但是天巫一族還是很近衛如盤古女媧這些神靈的,最少他們知道,那些神仙是沒有能力操縱功德,那究竟會出現什麼人?虛空之中隱隱的有一道門戶,除了界壁的摩擦所引起的動盪,卻沒有一點氣息傳出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讓衆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本來可以全好的,但是因爲這個變故,風后失神之下卻已經忘記了我,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虛空之中的門戶,好在全身的骨頭都接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也能恢復,不過此時我的心神也被拿到門戶吸引,根本忘記了我的傷勢,甚至都忘記了那種痛苦,究竟會是什麼?
但是足足好半天去也沒有動靜,除了那道功德無量,便再也沒有什麼反應,門戶幾部完全打開,卻也不會消失,就好像是在考驗我們的耐性,儘管如此,卻沒有人敢輕易地動一下,生怕弄出一點動靜來就會引來大禍臨頭,這是對強者的一種本能的恐懼。
卻說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沒有人去關注旱魃了,雖然旱魃還在慘叫,卻已經聲音小了很多,而且自從那道門戶出現之後,旱魃開始也剋制着自己的慘叫聲,不管是爲什麼,但是絕對有原因,可惜沒有人注意她,不然絕對可以看得出來,旱魃即便是慘叫也是有些心不在焉,這明顯的是裝出來的,身上的業火已經幾近熄滅,那一道功德無量真真的救了旱魃的名,只是此時此刻旱魃卻並沒有偷襲我們的打算。
又不知多久,冥冥之中傳來一聲嘆息,衆人一顆心登時繃緊,知道正主就要出現了,一時間都在等待在正主出現,究竟會是什麼人?甚至下意識的雷神風后他們天巫一族的人和三位太長老師叔祖陳櫻名意中人都湊到一起,彷彿不這樣就不注意抵擋那人所帶來的壓力,而此時那道門戶也開始慢慢的張開,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偏偏就在此時,旱魃的慘叫聲忽然變大了,不過沒有人去理睬她,不過不經意間也注意到旱魃身上的火焰又變強了,只是誰也沒有多想,如果仔細的注意的話,就能看得出來,旱魃的樣子有些不對頭,那些火焰也由虛轉實,至於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誰也說不好,可惜當時沒有人注意。
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千呼萬喚始出來,我們既害怕那人出來,有盼望着那人出來,心中的矛盾無法解釋,但是卻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這種心情實在是不足爲外人道哉,偏偏那道門戶望進去,只是一片虛無,甚至沒有顏色,也說不上那回事怎樣的世界。
不知不覺,就連雷神他們的呼吸都變粗了,這是心理緊張造成的,可以媲美神仙,但是其實神仙也不過一顆凡心而已,到底還是會緊張會害怕又感到不知所措,其實我也一樣,恐懼中又帶着一絲隱隱的興奮。
終於,一道人影出現在門戶之中,卻是一個一襲青衫,面色白淨,手中拿着一把紙扇的青年,當然這麼說有些不對頭,不過是長得年輕而已,至於真正的那些我們無法猜測,像這種任務,也許幾千幾萬年都有可能,只是此人一副書生打扮,紙扇輕搖,踏風而來,宛如畫中仙施施然變得越來越真實。
雖然一步步走來,也看不出快慢,便已經落在衆人眼前,身上不透出一點氣息,即便是雷神也感覺不到這人的存在,如果不是眼睛的直覺,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存在,但是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沒有人見過他,也絕不是所熟知的神仙神靈,因爲不管是哪一位神靈或者神仙,或多或少的都會在人世間流傳一些設了麼,多半有人會記錄下樣貌,雖然就算是我也會幻術,可以隨意變換別人的樣貌,但是那終究是幻術,這麼多人眼前,相信這幻術是不可能實戰的,而這人的樣貌卻沒有人知道。
再說此人出現之後,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很和藹的樣子,只是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這人的孤傲,眼中那種藐視世間萬物的神色遮掩不住,或許也不想遮掩,從一出現開始,甚至都沒有特別的看一看雷神他們,彷彿雷神他們與我們一樣形同螻蟻,不值得多看一眼,最終只是將目光投在旱魃身上,眼見旱魃身上火焰生疼,忽然輕笑起來,紙扇輕輕一點,便又是一道黃光降下無量功德,便已經沒入旱魃體內,這就不會錯了,一定是他了,只是沒有人心中可以鬆一口氣,誰知道此人究竟想做什麼?
卻說無量功德沒入旱魃體內,火焰登時熄滅,旱魃便已經脫離苦海,這讓我們明白此人便是爲了旱魃而來,或者就是哪位聖主,一想到這裡,每一個人心中都是一緊,只是就連我都在心裡遲疑不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如何,卻不知旱魃的慘叫聲也不過稍縱即逝,猛地又燃起了業火,剛纔卻不曾完全消弭業火,這讓自以爲是的聖主不由得一呆,皺了皺眉,只是一步踏出,便已經到了旱魃身前。
聖主輕輕蹲下身子,探出一隻手,那隻手晶瑩如白玉,一道白光從手心之中閃出,化作一條神龍朝旱魃而去,看來是還是想要解救旱魃,卻不想就在此時,誰也沒有意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旱魃的慘叫聲戈然而止,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合着滿身的業火朝聖主撲去,而同一時間,卻是用盡力氣一拳朝聖主砸去,滿頭的頭髮化作毒蛇也宛如天羅地網罩向聖主,竟然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說真的,這變故誰也不能想到,旱魃竟然會對聖主下手,就連聖主自己都不曾想到,當時竟然一楞,只是此時發愣豈不是找死,旱魃一擊就連神靈都要小心,眼見一圈就要砸中聖主,拳風所過虛空塌陷,這一擊之力可想而知,何況旱魃本身還燒着業火,再有那無數毒蛇,可以說是致命的攻擊,若是被打中,絕對是要命的,無論是誰。
正當衆人還以爲聖主要糟的時候,無邊的風浪卻忽然一熄,聖主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攥住了旱魃的拳頭,至於業火一旦沾染在聖主身體上,便已經熄滅,竟然會是如此,至於那無數毒蛇咬在了聖主身體上,卻被一襲青衫擋住,根本就咬不進去,電光火石之間,旱魃致命的一擊竟然全數消解。
一時間衆人怎麼知道爲什麼,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卻不想此時旱魃一聲怪叫,猛地翻了出去,而落身之力卻正是我的旁邊,我雖然本能的警覺了,但是卻做不了什麼,便已經被旱魃一把抓住,然後沾染上了業火,之後就被旱魃當做人肉武器朝聖主砸去,那一刻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要是被聖主隨便來上那一下子還不要直接變成肉醬,這一切電光火石,雷神他們都無從救援,及至後來我有燒起業火。也沒有人再敢碰我。
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突然道我還沒有做好必死的準備,卻已經要去面對死亡的威脅,不過都無所謂了,我甚至沒有反抗的念頭,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我所有的辦法或者都沒有能抵擋聖主的,不對,心念一動,神識化作一道風暴撞上了度人真經的符文大殿,果然一片金光將我包圍,之後轟然撞上了聖主。
如此近的距離,我只是看着聖主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道德天尊,該死的——”
就猛地一掌朝我拍來,我身邊的無數符文隨着這一掌開始破滅,就連度人真經都無法抵擋聖主,更可怕的是,一遇到聖主的手掌,度人真經的金光便已經消退,這一掌就要落在我身上,原來度人真經也不是萬能的,這下子我完了——
就在我真的以爲自己徹底的要完蛋的時候,第二元神忽然出現在我的眉心,只是出現歸出現,卻並不動手,只是不知道在看着聖主做什麼,甚至我想將全部的念力灌給他也不得其法,而且第二元神絲毫沒有打算動手,這又是玩的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