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言在睡夢叫了他的名字,雖然是罵他,但還是真的很高興。
看着睡着香甜的女孩,像一朵盛開的蓮花,靜靜的在生長,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彷彿一觸碰,就會在這美好的畫面上激起淺淡的漣漪,破壞了這種美感。
陳熙爲了不打擾他,做什麼事情也都輕手輕腳的,動作緩慢的翻書,以免聲音過大死豬就醒了。
這期間,陳熙去客廳倒了一杯水來喝,溫熱的冒着熱氣,放在杯口,噙了一小口,燙的舌頭都發麻,向狗一樣把舌頭伸的老長,表情扭曲讓人忍俊不禁,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爲自己的舌頭哀悼。
小言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陳熙不斷用手爲扇扇着風,讓舌頭涼快一點。再看一下她躺的位置和周圍的佈置,纔想起自己是在陳熙的房間睡着了。不過他的樣子真的很搞笑,小言坐在牀上大笑,笑實在受不了就得捂着肚子,最後整個人又貼回到了牀上。
他一臉煞白的看着小言,有這麼好笑嗎?舌頭還是有絲絲的灼熱感,“死丫頭,笑什麼笑,給本少爺倒杯涼水過來。”他揮着手把小言趕了出去,對着鏡子做了自己剛纔窘態,貌似好像真的有點搞笑,哈哈。。。
虛掩的門被一腳踢開了,小言把不淑女的路線走到底,直到無路可走。她手裡拿着一杯水,“諾,給你。”
“乖,少爺等下給你買糖吃。”陳熙拍了拍小言的頭,很開心的笑。
“再拍就變笨了,死陳熙。”她跳起來也想拍他的頭,手落在半空中被陳熙的右手緊緊抓住。升高矮的劣勢還真不少。
“死陳熙放開我,我好心給你倒水給你喝,你就是這麼虐待你的恩人了的嗎?太沒良心了.”小言抹眼淚,淚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帥氣男子,硬是擠不出一滴眼淚來。
他的左手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灌水,小言趁機把手從他的大手裡面死命拉了出來。拖了鞋子站在柔軟的牀上,一個個凹槽陷了進去。現在是站得高看得遠了,襲擊一下陳熙也不算太罪過是把!天天被欺負的勞動人民也要稍稍反抗,不然被萬惡的資本主義騎在頭上可不好。
小言用手指夾住了他一兩根頭髮,稍一用力就拽了下來,不是她力氣大,是那人的發囊比較容易脫落。
房間裡傳出一聲哀嚎。感天動地。
陳熙惡狠狠的眼神盯着小言,眼睛裡能噴出火的樣子,小言趕緊腳上生風般跑了出去,臉拖鞋都還沒穿上。
出去的時候把門“砰”的一聲關上,逃回自己的房間,驚魂未定啊,陳熙已經追了過來,使勁的砸着門。小言靠在門的後面頂住壓力。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
“再不出來,你就死定了。”
“乖,出來啦,本少爺不追究你了。”、
“我給你買糖吃。”
陳熙威逼不行改利誘,利誘還是無果,只能靜待時機了。他就不信
這死丫頭可以一直待在裡面。
“好,死丫頭,有本事給本少爺一輩子都呆在裡面。”
小言在臥室裡坐立不安啊,到了陽臺山清淨一下,風一吹,刺骨的寒風颳在臉上不是滋味。
也沒啥風景好看的,好久沒有注意看的那幾棵梧桐樹現在也掉的光禿禿的,孤單的佇立在街頭,和小言兩兩相望,“梧桐樹啊梧桐樹啊,你能聽到我講話嗎?嘿嘿、、”
孤單如她,對着沒有生命的生物私語,就算沒有感知力,起碼有東西可以傾聽你的話語,就算那是靜默的,那又何妨。
她把寬大的圍巾重新圍上,矇住了嘴巴和鼻子,這樣風就進不來,抵擋住一絲涼意。
在寒風中發呆讓人看得也不是很正常,她打算把臥室裡的椅子給移出來好好坐一下。
走到房裡,把身體趴在地上,貼着毛茸茸的地毯,從門縫裡看陳熙還在不在外面。可惡,那傢伙居然很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吃着薯片,不亦樂乎的享受着大好時光。
“陳熙,陳熙。。。”小言叫地一聲的時候他沒有應,第二應,聲還是沒有聽到,電視的聲音開得太大的緣故吧。
“陳熙。。”聲音的分貝加大。
“吵死了,幹嘛。”
“我們講和把。”
“條件。”
“你就看在我這麼善良可愛美麗善良純真的份上原諒我的無知把。”小言很沒臉沒皮的說了一長串的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口才大有進步,都是和季萌他們呆久了啊,耳濡目染,這是該自豪呢,該自豪呢,還是該自豪呢。
“丫頭,你這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啊。”陳熙放眼小言的改變,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啊,當初這麼純真的一妹子就被那些狐朋狗友給帶成這樣了,可悲可悲。
“那還不都是您老教的好。”
“靠。。。我什麼時候教你這些了,丫頭你這樣就不厚道了。”陳熙邊吃着薯片邊和他吵着,消耗體力的同時也需要補充一下能量。
“好呀好呀,陳熙哥哥最厚道了,所以會大人不計小人過的。”
“什麼,你叫我什麼,我沒聽清楚。”陳熙聽到那丫頭叫他哥哥,雞皮疙瘩啊,自從剛開始的時候在他父母面前小言這麼叫過他,後來就在葉沒有叫過了,害的他以爲自己是幻聽呢,今天難道又是幻聽了。
“陳熙。。。。哥哥。。。?”犧牲啊,真是大犧牲,叫那傢伙哥哥,不是本意啊不是本意,在她的心中只有洛風纔是她的哥哥,曾近很疼愛很疼愛她的哥哥,在漫天櫻花的時節里拉着她的小手走在春意黯然的季節裡給她講故事的哥哥。
那兩個字很清晰的響徹在耳畔,充滿着詭異,上一次她是因爲兩個人的隔膜和陌生纔會這麼叫他,現在又是什麼目的呢,額,是不是讓我放她一馬,這要求沒有太離譜把,爲了避免她再叫哥哥兩個字,還是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死丫頭,不要再叫了,噁心死了。”
小言乖乖的閉嘴,早陳熙看不見的另一端得意的笑。
“那你承諾不許欺負我。”她粉嫩的小嘴嘟起,眼睛眯成一條線,狐狸般的媚態。
“天地良心啊,丫頭,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啊,你說。”陳熙萬般委屈,貌似每次都只有他被欺負的份吧,作爲女生就是擁有比男生好的福利啊。
小言這時已經把門打開了,陳熙一臉玩味的笑着,令人不寒而慄,分明的棱角,烏黑的碎髮,身着一件修身的黑色毛呢風衣,襯托出了他高大的身材,魅惑的讓人迷醉,罌粟般濃郁的毒藥。
小言從大腦裡搜尋陳熙的罪證,轉動腦袋瓜子,回憶一點點輪轉,好像都是小言佔的便宜比較多,而陳熙每次都是風聲大雨點小,說要打她也從來沒有下去過手,最多就是言語上的攻擊,他的嘴皮子比較溜,小言是比較難鬥過他。
“我說你有欺負我就是有。”小言只能耍無賴了。
“嗚嗚,小言,你居然恐嚇我,真是沒王法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想死是不。”他張牙舞爪,齜牙咧嘴,故作可愛的撒嬌,拿着薯片都快灑了一地。
“你這懶蟲,不打掃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污染環境。”
“我喜歡,你管不着,有本事你來打掃乾淨啊。”陳熙湊近小言,頭低的接近他的額頭,小言瞪大眼睛看着他。
“陳熙,你想要幹嘛。”他危險的看着她。
男子的手在小言的額頭上輕彈了兩下,小言捂住自己的頭,“痛死了。”
陳熙無動於衷,再拿起一片薯片吃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
“喂,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拽了,還說沒有欺負我,你個混蛋。”小言的手邊沒有武器,不然一定砸過去,就像上次的辣椒事件一樣。
陳熙看着她很不服氣的表情真的很爽,哈哈,就是喜歡吧自己的快樂建立的別人的痛苦之上。
“阿嚏”,小言洗了一下鼻涕,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早上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打噴嚏了嗎,難道是去了陽臺一趟就感冒了,那也太恐怖了。
一直往前走的陳熙也向小言看了過來“哦,原來你也快去。”陳熙帶着幸災樂禍。
“你纔要去了,我又沒有感冒。”小言反駁道。
陳熙在客廳裡翻着東西,從抽屜裡找出了一支溫度計,跑過來遞給了小言。“你量一下,這幾天都沒有量吧。”他的手纖長而白皙,比小言的好看多了。
小言很不情願的接過起來走到房間裡自己量,她脫下厚重的棉襖,把溫度計放在咯吱窩下。
過了五分鐘差不多拿了出來,看了下溫度,體溫沒有升高,陳熙就是盼着他生病吧,這麼殷勤的給他遞溫度計,哼。
她的鼻涕在一直留,拿了一包紙巾,抱着紙巾不放手,鼻涕水流個不停,發紅的鼻頭,鼻子裡面感覺一直塞着,很是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