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來過嗎?她派人來找過我嗎?”高楓隨口問了一句,月香那邊回答說道:“這倒是沒有,一直都是秦王府的人過來,郡主殿下沒有過來,也沒有人用她的名義。”
現在神氣充足,休息是沒必要的,不過洗漱整理是必須,聖壽比武這樣的大典,儀態上也有嚴格的要求。
院子裡的人已經散去了很多,外面嘈雜過後也安靜下來,院子外還有奉天侯府留下的下人,院子裡面也就是月香和羅喜義他們三人了。
在他們的七嘴八舌之下,高楓總算明白了情況,他已經在這個園子裡呆了十天,開始三天沒有什麼人理會,但隨着聖壽比武的臨近,關注的人逐漸多起來,奉天侯府、鎮魔司和秦王府都在關注他能不能在那個時候醒來參加,如果不能的話,或者是請罪推辭,或者是換人代打,道院鄧天師、羅喜義、趙秋等人,這自然就是純粹的親近人關心。
而其他方面,其他參加聖壽比武的武者道者對高楓能不能出戰也是無比的關注,畢竟知己知彼方能有勝算把握,如果高楓不能出戰,那會引起各種各樣的變化,這也是第一時間就要準備到的,甚至還有開設賭局的賭坊相關也都是關注,因爲高楓是賠率最高的一個,也是實力最弱的一個,他不去打,如果換來個強手,相應的賠率都會有變化,必須要加以調整,甚至還有些別有用心的也是在盯着高楓。
高楓入定到第六天的時候。道院派來了兩名道官,奉天侯府和秦王府派來了專門的衛士守護,不敢讓人有一點的空子可鑽。
至於那費飛雄,聽到這聖壽比武奪魁者可以娶清柔郡主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是想要參加這比武,奈何沒有機會,得知高楓入定。他眼巴巴的趕來,並且委託家人上下都搞好了關係,如果高楓不能按時趕上。他就是代打!
這一切的紛亂和嘈雜都和高楓沒有關係了,重要的是他現在醒來,而且能夠參加這場全天下矚目的聖壽比武。
羅喜義幾人噓寒問暖一陣。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打攪,都是紛紛告辭,宅院恢復了安靜,只剩下了高楓和赤狐月香兩人。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月香的情緒頓時有些控制不住,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不過赤狐月香很知道輕重,她眼淚流淌,可身姿翩翩,好似穿花蝴蝶一般。把換洗衣服各項整理的用品紛紛拿過來。
鎮魔司已經送來了全新的騎尉官袍,去參加的時候自然要換上,高楓身上的“布衣龍皮”已經是沾滿了血跡,完全成了一件紫色的袍子,但出人意料的是。這紫袍上並沒有汗水和血腥的味道,甚至帶着一股清香,也看不出什麼髒污。
既然這樣的狀態,又是難得的寶具,那還是穿在了官袍的下面,熱水也已經準備完畢。對於已經進階爲六尾靈狐的月香來說,燒水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高楓簡單的洗了個澡,吃了幾口飯之後,自己去馬廄將那黑馬牽了出來,他入定整整十天,入定前黑馬剛剛進階,在這十天中,這異種黑馬似乎也有了點變化,似乎沒有那麼毛躁,眼神中也多了更多的靈動,面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更加的溫順。
捆綁鞍轡馬具的時候,手掌劃過這黑馬的皮毛,高楓能清晰的感覺到這黑馬內在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很強。
一切都是準備完畢,天也矇矇亮了,在道院舉行的聖壽比武,是關於天下和皇帝的大慶典,神行急速的趕過去就顯得不合適了,要騎馬前往。
高楓牽着馬準備出門,赤狐月香的情緒也收拾的差不多,在高楓打開門的時候,月香在身後萬福大禮,口中說道:“尊上此去旗開得勝,奪魁而歸!”
“一定會這樣!”高楓肯定的回答了一句,揚手出門。
走出宅院之後,高楓翻身上馬,院子外面有八名高家的騎馬護衛正在等待,看到高楓出門,這八人都是躬身行禮,然後都是上馬,分列在高楓兩旁。
這八名家族裡派來的護衛和那官袍和黑馬一個性質,用不上,但在這樣的場合必須要有,也是禮節的一種。
高楓這一隊人走的不快,在奉天坊的街道上也走不快,那些高氏一族的人看到高楓出現,先是驚訝,隨即就是笑着說祝願的話語,無非是“馬到成功”“旗開得勝”之類,高楓一一笑着道謝。
走出奉天坊之後,馬速稍微加快了些,高楓想到了一件事,自己這樣的情況,爲什麼清柔郡主不來看望,以清柔郡主在石馬街永記珠寶行的那個表現,自己如果不能去參加,小郡主應該是傷心和絕望,以她對自己的關心,就算是爲了看看身體怎麼樣,也應該過來探望。
但入定十天,之有秦王府的人,沒有清柔郡主,這樣的情況真是奇怪之極,看起來好像小郡主對高楓在不在這個比武中奪魁不怎麼看重,可高楓所見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最起碼從秦王府的表態來看也不該是這樣。
那到底會爲什麼發生這種莫名不合常理的狀況,高楓想不出結果,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聖壽比武中贏到了最後,就一定能知道。
新年第二天,又是天子聖壽的慶祝時期,街上的喜慶氣氛很是濃厚,但看在高楓眼中卻有一種錯愕感,因爲他入定之前,這一切還僅僅是在準備,可現在,自己卻已經錯過了整整十天。
儘管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從奉天坊離開,到達道院附近的時候天色也還早的很,可在那附近的街道上還是有許多人。
這個高楓卻知道爲什麼,每逢聖壽比武,京城的很多人都會在這裡看選手們進入道院,能參加這比武的武者都是大夏年輕的俊彥,都是一時的英傑人物,少年英雄。
許多好武的少年,很多懷春的閨秀,還有參與了賭局的那些賭徒,甚至有專門來看熱鬧的閒人,都會在這選手的必經之路上等着觀看。
走到了這邊,高楓已經能看到參加聖壽比武其他比武的身影,大家都是差不多,穿着官服,幾名隨從護衛,只是高楓只認得一個明侯道人,那明侯道人就在道院之中,想來不會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就是高楓,不是說他來不了了嗎?”路邊的議論傳入高楓的耳中,這些來看熱鬧的居然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見入定十日,趕不上聖壽比武這件事情的影響。
“他來幹什麼,咱們大夏多少少年英傑沒來,卻被他佔了地方,換人之後,沒準打的更好!”這聲音裡面充滿了鄙視,高楓也只是一笑而過。
議論七嘴八舌,不少人還是盯着高楓身上這個最高的賠率,還有人說他在這第一場會出什麼醜,沒什麼人看好高楓,只有極少的人覺得高楓可憐,更多的人都是在幸災樂禍。
雖然都是騎馬帶着隨從,不過到了道院之後,都要下馬,隨從也不得入內,道院也是早早的開了大門等待。
高楓到的時候,還有兩個人同時到達,這兩人身上都是穿着類似獸魂甲的寶具,看着都是二十多歲年紀,高大健壯,這兩人和高楓差不多同時下馬,將馬匹交給隨從後走上臺階。
道院門前值守的鹿道人和高楓相熟,此時也是笑着先跟高楓打招呼,開口說道:“高大人來了,一切準備的可好!”
“多謝掛念,都準備”高楓笑着迴應,話說了一半,卻聽到邊上有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還以爲是誰,好大的架子排場。”
高楓眼神一凝,轉頭看過去,卻發現說話的這人身上穿着鐵甲,甲冑上有一四蹄獨角的怪獸刻紋,年紀不到三十歲,相貌頗爲俊美,只是白嫩的有些過,那肌膚看起來好像是不到十歲的孩童,可上面閃爍的光澤,卻又是金屬樣子。
另一人身穿皮甲,個子倒是比那長得嫩的人矮半個頭,和高楓差不了多少,這穿着皮甲的人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臉上棱角分明,倒是有不少風霜之色,看起來在戰場沙場上經歷不少。
對於那長得嫩的挑釁話語,這皮甲人沒有接話,只是木着臉和高楓點點頭,然後就沉默不語,高楓眼神只是在他身上一掃,皮甲上沒有什麼特徵,但高楓卻看着愣了愣,因爲這層層疊疊的鱗片並不是後鑲嵌上去,而是原本就長在這皮甲上面,好像是從什麼異獸上直接剝下來的,而且一關注這人,高楓能清楚的感覺到有狂風黃沙,怪聲咆哮,這是力量的具現
那穿着皮甲的武者看到高楓凝視,他這邊也點點頭做個迴應,只是他身邊那個鐵甲武者卻是惱了。
本來是他出言挑釁高楓,可身邊的人沒有附和,剛讓他感覺憤怒的是,高楓沒有迴應他,居然先看向他身邊的那人,等於是被身邊的人冷落,又被高楓輕視。
能來參加這聖壽比武的人都是大夏的年輕俊彥,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誰能忍受這樣的感覺,倒是那鹿道人覺得不對,連忙上前勸說道:“馮公子”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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