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星玄揮手就把那血焰叉向着赤銖扔了過去“呵呵,既然如此,這個東西就送給老前輩您吧!”
“真的?”赤銖一把接住血焰叉,眼睛中貪婪的光芒更盛了,開口問星玄道:“星玄,這個……就這一把嗎?你在天暴雪原的哪個地方撿的?”
“呵呵,也不能說是撿的吧,我遇到了幾個精怪,和黑月殺掉了他們,一隻精怪身上掉落了這個東西!那個精怪太弱了,根本就不會使用這東西,前輩,它威力很大嗎?不如我們試試!”星玄說着,倏然青索劍出手,一道青芒遮天蔽日,向着赤銖就砍了過去。
赤秣大驚,星玄的青索劍一出來,他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壓,心神狂跳,心中沒有來由的恐懼起來。
那新的血焰叉他還沒有融入自身精血,不能調動,眼看着青索劍青光已經向着自己罩了下來,赤銖急忙把身上九把血焰叉拔了出來,迎着青索劍就是一丟。
一時間,血焰飛騰,黑氣瀰漫,無數黑色的符咒在起伏的黑氣中若隱若現,九把叉連成一片,組成一個巨大的血牆煙障,阻擋在赤銖身前。
“轟隆”一聲大響,那赤秣九把血焰叉組成的血牆煙障彷彿是世俗界的豆腐渣工程做一般,禁不住撞擊,一下就倒塌了。
血光散盡,青光蒙現,如潮水一般向着赤銖的頭頂傾瀉而來。
赤銖心中一涼,暗叫一聲:完了,沒有想到我竟然是死在一個小輩的試劍之下!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青光倏然不見,星玄驚疑的聲音在赤銖地耳旁響起:“前輩,沒有想到你用的也是這樣的兵刃啊,你不拿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呢!”
赤銖此時心中跟明鏡一樣,對方這是給自己提醒呢,提醒自己人家的本事可比自己高多了,想殺人奪貨。門兒都沒有。
聽着星玄給自己下臺階的話,赤銖又羞又愧,臉上的傷疤也變得更加紅亮了,對着星玄結結巴巴地說道:“是啊,我用的就……就是這血焰叉,不……不過,你……你這把比我身上的品……品質好多了。所以我才問你從哪……哪裡撿到地,呵呵!呵呵!”
“噢,那幾個精怪的逃跑的路線有些奇怪,我當時不把他們全殺光就好了,可以追着他們得到更多的法寶,這樣吧,前輩你也不用着急,等我拜訪完封神門的飛龍道長,再去那個地方守候守候。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精怪出來!”
星玄把一番話說得有鼻子有眼,旁人聽起來還以爲是真事,但赤銖何等樣人,早就知道這是星玄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在天暴雪原這麼多年也沒有碰到過帶着血焰叉的精怪。那龍星玄運氣也太好了吧,一來就碰到了正好帶着血焰叉地精怪?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赤銖還是懂的,人家星玄是有重要事情要拜託自己呢。
想到這裡,赤銖揮手把那些血焰叉重新插在身上,對星玄說道:“星玄,你小子也別跟我繞***了,說吧。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我赤銖雖然本事不濟,在我天魔宗中還是有些人望威信的,誰敢爲難你,我天魔宗定然會拼死跟他們周旋的!”
星玄聽了赤銖的話不由得大喜,沒有想到赤銖竟然在天魔宗中有如此大的威信。如此一來,自己那把血焰叉就不白給他了。
“赤銖前輩,小子確實是有了麻煩,希望前輩伸手援助!”星玄這個時候,臉上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樣子,對着赤秣深施一禮。
赤銖沒有攙扶星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是一莫給他飛劍傳書來的消息,說是星玄跟波頓城的新任守護者管塵鬧翻了,現在莫非是來求自己帶領天魔宗地人跟封神門的人作對去嗎?
這下,可把赤銖給嚇壞了,心想:壞了,壞了,麻煩,麻煩,自己在天魔宗中再有人望,宗主也是不會答應自己跟封神門的人翻臉的啊,而且,就是自己,也沒有那個膽量站在飛龍道長面前啊,自己可不想早死。
想着,赤銖冷汗就流了下來,下意識地抓住了星玄剛剛送他的血焰叉,心中想道:要是他真懇求自己帶人去跟封神門吵架,自己就把這血焰叉還給他算了,自己可不能爲了區區一把血焰叉斷送了自己地前程性命,惹起飛龍道長對自己的注意可不得了,自己便再也別想跟天堂宗的人做那些骯髒的買賣了。
“前輩,天術宗在波頓城欺我龍家太身,現在,只有一莫道長一人在波頓城,天術宗卻已經傾巢而出,我又不能分身回去,還請道長帶人去波頓城幫助一莫道長對付天術宗的人!”星玄此時已經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一聽說不是封神門,而是天術宗,赤銖頓時大樂:哈哈,原來是天術宗啊,我的血焰叉保住了。
“好,星玄,感謝你給我帶回來消息,這不是你們龍家的事情,這是我們天魔宗的事情,他奶奶地,天術宗的人竟然敢惹我們天魔宗的人,真是活膩歪了,我現在就回去,彙報宗主,絕對不能讓一莫師弟一個人在波頓城獨自支撐,我也定然不會讓你們龍家的人受到一點兒的委屈!”赤銖大叫着,衝着星玄一抱拳,沖天而起,向着天魔宗的宗門所在就飛去了。
“星玄,你……你好厲害,又找了幫手!”旁邊黑月一些羨慕地對星玄說道。
“呵呵,黑月,現在,你還對赤銖討厭嗎?他以後可是我們真正的朋友了!”星玄微笑起來,問黑月道。
“想……他地扮相還是讓我有些不舒服。這是心魔,星玄,你的意思我明白,讓我克服心魔,不看皮相,而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可是,短時間內我還是有些無法改變。給我時間好嗎?”黑月有些內疚地看着星玄說道,她覺得自己地表現太對不起星玄對自己的提點了。
“呵呵,修煉不是一會兒半會兒,當然需要時間。嗯,黑月,你已經有很大進步了。走吧,不要再耽擱了。去昆虛山,我們去見見飛龍道長,看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竟然把赤銖嚇得連血焰叉都想還給我!”星玄笑着飛身而起,再次向着昆虛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星玄這個方向去昆虛山要經過七情谷。
那七情谷向來是聯邦十二星神秘界年輕弟子歷練的絕佳場所,原因就是那個佈置在裡面的七情幻陣,每年都有不少的弟子來到七情幻陣中,增長見識,鍛鍊心性。甚至還有一些修爲到了心動期的“老人”也經常光顧七情谷,讓裡面地幻陣幫助自己磨練心性。
從星玄現在所飛行的方向看,那七情谷是一趟橫谷,七情幻陣直達天空數萬米高處,要想繞開它。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順着山谷的方向橫着走,走出千里之遠繞過去,另外一個就是飛起數萬米,忍受高空中的狂猛罡風吹擊,翻越而過。
七情谷七情幻陣之名,星玄有聽說,知道那是鍛鍊心性的所在,更知道一入那山谷。便有紅、黃、藍、白、黑、青、紫七色焰火在身邊升騰環繞,讓人體會那酸、疼、痛、癢、甜、軟、舒、適各種感覺,旋即各色幻象紛至沓來,心中想什麼,眼前便有什麼樣的景色,比如你想經歷痛苦,各種各樣讓你悲痛欲絕的情景便出現在你眼前。讓你親身經歷,親身體驗,最後落入你腦海深處後幻境旋即消失,就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
不過,這七情谷地幻陣和星玄來天暴雪原遇到的那個幻術大陣不同,七情谷幻陣是沒有巨大殺傷力的,如果一個人心性不堅,沉迷於幻境中不能醒來,大陣自然會啓動保護陣法,讓幻陣消失,只是對人今後有些影響而起,絕對不會當場把人殺死在那裡。
所以,當作一個遊戲,星玄很想去七情谷幻陣中游歷一番,但想到波頓城蒙戈、雲揚等人的形式,星玄此時也只能忍痛割愛,繞道而行了。
當然,星玄不會浪費時間沿着山谷繞行,他準備到了山谷邊上就扶搖直上而起,去闖一闖那狂猛罡風。
從芥子鐲中拿出兩顆定風珠,扔給黑月一顆,說道:“含在嘴中,罡風便吹我們不動,我們儘可以越過這七情幻陣!”
黑月依言將定風珠含入口中,一股凝重的氣息遍佈全身,那氣息通過自己全身散出來,頓時在周圍建立了一個小型的封閉場,在封閉場中,風吹不進,塵土不揚,甚至連天暴雪原那冰冷的氣息也被遮蔽住了。
跟着星玄飛身而起,頓時,一顆顆銀色的小星星便在兩人封閉場交界的地方飛舞起來,隨着兩人飛向前,那小星星便被拋在後面,遠遠看去就如同拖了一個影色地焰尾一般。
同時一道道五彩靈氣從兩人封閉場中飛舞升騰起來,隨着兩人的一呼一吸分散聚合,讓黑月不由得驚奇地叫了起來。
星玄微微得意,這定風珠可不是其他修真門派煉製的,乃是自己前世師門唯——件值得炫耀的法寶,在星玄的前世修真界珠類法寶中排行第三,不但可以開闢空間,定住風向,而且還能吸引天地靈氣,補充施法者體力和靈氣地消耗。
正要開口向黑月炫耀一番,遠處突然隱隱有一聲驚呼傳來,星玄急忙甩頭向那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一道影光隱入到前面七情谷之中,隱隱帶着一絲血腥之氣。
“呵呵,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彩雲這是活膩歪了,想死呢!”星玄看着那好像是尾隨自己而來的彩雲的身影,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
黑月也看到了那道影光,對星玄說道:“我們不用管她,走我們的路就是!”
星玄點了點頭,和黑月扶搖而上,向着那萬里高空、罡風猛烈之處就飛了上去。
如果說蟒牙山是險峻,那昆虛山就是雄奇,起伏的峰巒綿延百里,遠遠望去,就如天上的雲朵一般。
和天暴雪原上的其他山脈一樣,昆虛山大部分山峰也是被常年不化的積雪覆蓋,一片銀妝素裹,不過,在這一片銀白當中,卻有幾處止,峰,蔥蔥綠綠,與衆不同。
星玄雖然沒有訪問過天暴雪原上任何一宗地洞天福地,卻也知道是凡門派建立,選擇地址必是選擇那靈氣充盈、得天獨厚的地方,一看那幾座與衆不同的山峰,星玄便知道那是整個昆虛山靈氣彙集所在,封神門就在那幾座山峰之上。
向着看起來最大的一座山峰飛去,未到山峰近前,便聞到一股芬芳撲面而來,濃郁而不刺鼻,香甜卻不世俗,在凜冽的寒風中,讓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星玄大喜,他已經嗅出來了,這是靈芝仙草的芬芳,向着低下一看,果不其然,只見在山崢險峻之處,人跡難尋之地,一塊塊巴掌大的苗圃之上,各色靈芝仙草芬芳鬥豔,朱草、靈芝、人蔘、獲答應有盡有,甚至連那十分罕見地肉芝,星玄也似乎看見了一兩個,在花叢中嬉戲跳躍。
地底靈氣翻卷而出,在那些花草之上縈繞盤旋,卻又並不散去,轉而反轉而下,進入到那些仙草靈芝的葉莖之中,無數影蝶飛舞其上,盡顯人間仙境之態。
星玄飛身其上,忍不住惡狠狠地想道:“若是他們無人看守,老子定然拿出那紫煙鋤,狠狠地刨他幾片苗圃去!”
現在,星玄有了青索劍,早就不用那紫煙鋤了,而以星玄現在的法力,讓那紫煙鋤幻化成幾丈大小的樣子倒也不是難事,不過,此舉若是真的實施了,先不說封神門有沒有人看守苗圃,恐怕就是那白風,知道了家傳的“神器”被用來挖地,恐怕也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