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伯逸聽了小少年的話,把嘴一撇,說道:“乖孫,人家申公豹又沒有得罪你,你幹什麼處處跟人家作對,我救人是減少業力,有什麼錯?”
小少年氣得大叫起來:“孫伯逸,你這個老糊塗,叫你氣死了,你也不想想,你幾年前身體萬毒不侵,自從認識了申公豹之後,這身體就一天差似一天,肯定就是申公豹搞鬼,這次讓你北海,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廢話少說,跟我回家,再也不允許你出家門一步!”
那孫伯逸聽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叫道:“不對,不對,乖孫,你說得不對,我是中毒了,可並不是申公豹所爲啊,你誣衊人要拿出證據來,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我就信你!”
“你……你這老混蛋,不許跟我頂嘴,閉嘴!”小少年一怒之下,再次吐出一口血來,嚇得那孫伯逸立刻閉嘴不敢說話了。
星玄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老頭中了別人暗算,很可能和小少年口中說的申公豹有關,可惜,無論那老頭本身,還是小少年自己,都看不見那黑線,任憑那黑線不斷蠶食老頭精元。
“小子,還不把金線鬆開,讓老子替我乖孫療傷!”那孫伯逸此時衝着星玄大叫起來。
“不要鬆開,鬆開他又跑了!大哥,多謝你了,你要什麼,陪我去我們家去拿就是!”小少年立刻對龍星玄說道。
龍星玄微微一笑,把手中金線又收了收,痛得那老頭大叫起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麻煩你別跟牽牲口一樣牽着我好不好?”
“哦?牽牲口,呵呵,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星玄再次笑了起來。
“是啊,大哥,還沒有請教大哥姓名!”那小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問星玄道。
“龍星玄!”星玄並不隱諱。
“哦。久仰。久仰!”小少年並沒有聽說過龍星玄這個名字,不過,處於禮貌,還是對星玄拱了拱手。說起客氣話來。
“久仰個屁,根本就是無名小子!”那孫伯逸卻一點兒不給他孫子留情面。立刻戳穿他的謊言。
那小少年臉上一紅,喝道:“住嘴。再多話,小心我念動這穿心鎖咒語!”
孫伯逸一聽小少年也要念咒語,臉色立刻變白了,大叫道:“別,別,我不說話了,當啞巴就是!”
一句話把紫蕊也逗得笑了起來,聲音清脆,面容如花,小少年就覺得眼前頓時一片光明,身上的傷似乎也不是很痛了,看着紫蕊有些癡呆起來。
紫蕊臉上微微一紅,別過臉去。
星玄心中好笑,對紫蕊傳音道:“娘子,看你多大的魅力,連這小孩都對你動心了!”
“別胡說八道!”紫蕊臉色更紅,舉起粉拳就給了龍星玄一擊。
那少年此時也是臉上一紅,不敢再看紫蕊,看着星玄問道:“龍大哥,但不知道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呵呵,她叫紫蕊!但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名字?”星玄問那小少年道。
“唐飛!”小少年說道。
“唐飛?”紫蕊和星玄都詫異起來,爺爺姓孫,怎麼孫子卻姓唐?
那唐飛看出星玄、紫蕊疑惑,呵呵一笑,解釋道:“孫伯逸並非我的親爺爺,乃是我爺爺地結拜兄弟!
原來如此,星玄和紫蕊這才恍然大悟。
那孫伯逸雖然剛剛說了要當啞巴,不過,他實在不具備裝啞巴的素質,此時又插言進來:“不是親爺爺,他卻把我當成他親爺爺來管,真是沒有自由啊!”
唐飛瞪了孫伯逸一眼,叫道:“閉嘴,要不是我爺爺出門前交代我看住你這個傻東西,我才懶得管你呢!”
那孫伯逸被唐飛罵成“傻東西”,卻不怒,只是衝着星玄、紫蕊一個勁做鬼臉,讓星玄、紫蕊哭笑不得。
此時那唐飛問星玄道:“但不知道星玄大哥這是要到哪裡去,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不妨去我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去做客,也好讓我好好感謝一下兩位幫忙之德!”
星玄本來對眉山七聖就有些戒心,並不情願去找他們的師父,那個叫做什麼靈寶聖人的傢伙的,此時聽唐飛說他也是地仙界中人,客氣一番,便讓那唐飛帶路,紫蕊駕駛玉宇瓊舟,再次破開虛空,向着靈臺方寸山方向飛馳而去。
那空間裂縫雖然是通往地仙界的捷徑,玉宇瓊舟度又是極快,但要到達那裡也要上十天的功夫,星玄、紫蕊、唐飛三人都可以忍耐寂寞,唯獨那孫伯逸,天天吵吵鬧鬧,非常煩躁。
唐飛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對他地叫喊充耳不聞,只是抓緊金線,防止他逃脫。
那孫伯逸鬧了幾天,見自己這個幹孫子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出去玩了,便開始安於現狀,找星玄、紫蕊來說話,不斷問兩人會不會一些解悶地小玩意,比如:彈彈子、下圍棋、擲股子、打撲克等等一些小遊戲。
紫蕊不跟他胡鬧,一本正經地開自己的玉宇瓊舟,唐飛也似乎厭倦了跟他玩這些小把戲,不理睬他,唯有星玄,津津有味地跟那孫伯逸玩了起來。
本來那孫伯逸最喜歡的是彈彈子,可在玉宇瓊舟上,無處去挖彈洞,孫伯逸又規定不允許用法力催動彈子,這個遊戲就沒有辦法玩;
打撲克?紫蕊要開船,唐飛不理睬他,單和星玄玩,兩個人又玩不起來,最後,孫伯逸無奈。便開始交星玄跟他玩擲股子和下圍棋。
不過,自從那孫伯逸擲股子被星玄現他作弊以後便再也不跟他玩這個遊戲了,兩人開始玩那很難用神識作弊的圍棋。
星玄圍棋並不是太精,那孫伯逸似乎更糟糕,兩人幾天交手下來,各有勝負,讓孫伯逸大喜,連連高叫說是修煉了幾百年。終於遇到了對手了。這下,趕他也不走了。
這話聽得唐飛苦笑不已,心想爺爺你這臭棋簍子,也就是開始幾天欺負別人不會得意。過幾天任何人都能贏了你。
不過,接下來地幾天。讓唐飛大跌眼鏡,這龍星玄似乎真是沒有下圍棋的天分。跟那孫伯逸日夜不停地下了幾百盤,竟然絲毫沒有長進,仍然和那孫伯逸勝負參半,而且還跟孫伯逸學會了賴棋,經常爲了悔棋和孫伯逸大吵一番,果真應了孫伯逸那句話: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玉宇瓊舟就在兩人吵吵鬧鬧地喜樂氣氛中飛出空間裂縫,來到了地仙界。
這地仙界可跟人間界絲毫都不一樣,乃是原來破碎的天空形成地空間,並非由一個個星球組成,仍然是遠古那種天圓地方的結構,天空遼遠無際,大地廣闊無邊,有數不盡的山巒、算不盡的湖泊,更兼千萬年的延伸和演變,恐怕就是原來創造地仙界的祖師鎮元大仙,也不知道現在的地仙界到底有多寬廣了。
更由於這地仙界原本就是封神大戰之後破碎的六塊天空之一,所以,跟那天庭、天仙界、魔神界、西方極樂世界、幽冥黃泉都有毗鄰,並不需要穿越空間裂縫,六大仙界地人也因爲這路途之便,各有往來,相反,那人間界則一是因爲空間裂縫,二是因爲靈氣稀薄地原因,六大仙界之上的人並不怎麼去那地方,讓人間界成了普通人繁殖的淨土,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生存規則。
靈臺方寸山便是地仙界最靠近西面地一座大山,方圓幾千萬平方公里,岡陵起伏、松柏蒼翠,濃郁的靈氣從山下翻滾而出,端地是一個建造仙窟靈宅的好地方。
山地之上,由地域劃分有數十個小國家,裡面居住無數普通百姓,都是封神時代移居過來地,多數以修煉爲生,乃是整個地仙界修煉者生生不息的根源,不過,由於修煉變成了一種職業,造成衆人普遍境界不高,鮮有修煉成大成就者,也由於這原因,讓這地仙界並不因爲修煉者衆多而人滿爲患,生生死死不斷,微妙地保持着一個平衡。
斜月三星洞唐家便是這十幾個小國家的保護神,每個小國家國君的策立都要經過唐家認可纔可能通過,所以,唐飛剛開始見到星玄的時候,說讓能夠讓星玄做一個小國君主,卻也並非吹牛。
唐家現任家主乃是唐洪,就是唐飛的親爺爺,十幾年前就去雲遊四方了,多年沒有回過家門,現在唐家的大權都在唐飛的父親唐雄手上,不過,星玄來的不湊巧,那唐雄正在閉關,並沒有時間來見星玄,唐飛只是引了幾個和自己同一輩的師兄弟來和星玄、紫蕊寒暄了一番,走了一個過場。
星玄也不見怪,依次和衆人見了禮,互報了姓名,見衆人並不熱心結交自己這個“無名之輩”,也就很自知之明地跑去和那“老頑童”孫伯逸玩那圍棋遊戲去了,少不了又因爲誰悔棋、誰耍賴的事情和那孫伯逸吵鬧,弄得唐飛的一衆師兄弟都面面相覷:一個“老頑童”在三星洞添亂還不夠,唐飛又弄來一個,這倒好,湊成了一雙!
不過,那唐飛自從帶星玄和紫蕊來到自己家門之後,好像忘記了原先請星玄幫忙的承諾,對那答謝的事情隻字不提。
星玄也不去問他要,一心一意跟那孫伯逸下棋,看着他體內那條黑線越長越大,漸漸形成一個黑色元嬰形狀,也不提醒,裝作不知。
和星玄的情景不同,紫蕊又因爲自己的美貌引來麻煩,唐飛那一衆師兄弟見了紫蕊的花容月貌,無不爲之震撼,紛紛明查暗訪,打聽起紫蕊和星玄的關係來。
紫蕊在星玄授意下,假裝不知道這些事情,對那些弟子的殷勤也欣然接受,慢慢和那些人混的熟絡,也漸漸知道了這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來歷來。
原來,這唐家的祖先乃是昔日須菩提祖師的弟子。
那須菩提祖師並非和鎮元大仙等人一樣,乃是地仙,而是居住在西方極樂世界的天仙級人物,因爲各種原因飛下西方極樂世界,在地仙界隱居,卻不曾想又教出一個惹是生非的徒弟,大鬧天宮,跟天庭也結下仇怨,爲避免衝突,那須菩提祖師再次搬家,只把這斜月三星洞留給了不願搬走的大徒弟唐戰。
那唐戰雖然入門最早,根基卻是最差,須菩提祖師一般走,更加弄不清修煉方向,勉強修煉了幾百年以後便娶妻生子,留下道統以後自行屍解,重新轉世去了。
幸好唐戰的後人個個根基並不是很差,修煉境界也比唐戰高,讓唐門興旺達起來,周圍修煉者不斷來投,漸漸形成現在這個樣子。
星玄得知這一切之後,不動聲色,繼續跟那孫伯逸玩耍,眼看着他體內黑色元嬰漸漸侵入泥丸宮當中,似乎要替代他本身的金色元嬰。
那孫伯逸也漸漸覺了自己中毒之事,神情漸漸委頓下來,和星玄爭棋也漸漸沒有從前起勁,輸給了星玄無數小東西,飛劍、仙丹、玉瞳簡之流。
到了這時,那唐飛終於忍耐不住了,放下自己手上事務,匆匆向着後山走去。
一會兒的功夫,閉關修煉的唐雄以及唐飛的幾個同樣閉關的師叔、師伯走了出來,跑到孫伯逸的房間一看,各自都是慘白了臉色。
那唐雄看看唐飛,又看看在一旁站立的星玄,立刻斥責那唐飛道:“你是怎麼看着孫爺爺的,怎麼讓他得了這樣棘手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飛苦着臉把前幾年孫伯逸曾經找分水將軍申公豹玩耍的事情告訴了唐飛,並把自己對申公豹的懷疑也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