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大,足足在這一層樓震盪了許久。就在我看着那龜裂開來的祭壇的時候,原本在我旁邊的伊瑩,居然站起來身來,筆直朝着那祭壇跑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跑過去伊瑩,心想着傢伙不要命了?這地面明顯已經快崩裂了,她還衝過去?
"嘿!你不要命了?!"我大叫,這女人心腸也不是很壞,至少沒有像那其他的伊家人那樣,她給我的感覺還是算好的。
這樣直接衝過去,可是會直接掉下去的啊!
可是那伊瑩就好像毫不在乎一樣,不回頭的衝進了那龜裂的祭壇中央,接着她就爬上了那中間的祭突出的祭壇。
這時候我才發現,四周的人並沒有驚慌失措,而四處逃亂,他們居然是聚集在一起,由剛纔那個被稱作祭司的老頭和那個和他對話的中年男子帶領下,那個老頭好像在安排什麼事。
這些是我所不知的,但肯定不是i什麼好事。
況且這祭壇祭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東西,我總覺得我們這行人會有危險。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老頭吩咐完什麼之後,由那名中年男子帶頭,領着一羣伊家衛香我們走來。
伴隨着整個樓層的動盪,還有不斷龜裂的地面,他們朝我們走過來,就好像sh一羣惡魔。
我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扶着鐵籠子,和他們對峙。
"把他們一個一個放出來,投入河神秘洞!"中年男子說道。
河神秘洞?難道就是這祭壇下面的地方?這是第三層,難道下面不是第二層第一層?
"住手!你們這是草芥人命!"我挪到那籠子門前,吼道!
那中年男子臉帶戲謔的看着我,說:"草芥人命?哈哈,那便由你開始吧!"
說着,中年男子便再次說道:"伊家衛!先從這人開始!"
我心頭一振,見這沒效果,反而還被當做出頭鳥,這下完了。
"快點!伊雷掌事,河神已經等了很久了,再不快點,我們這個別墅都要被衝倒了,河神秘洞的血水已經蔓延出來了!"祭司在後頭大叫。
"是!祭司!河神已經憤怒了嗎?居然這次噴出的是血水!"被叫做伊雷掌事的男人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似乎他很忌憚這血水。
這時候我心裡頭突然想到,血水,難道就是那時候在那個洞裡面的那條河裡面的血水?我記得那時候科仔也喝過,並且我們還看到了關於那個的記載!
據說,喝下血水的人會變成怪獸!
我一下都想通了,剛纔這伊雷和那祭司耳朵對話,不也說了關於這血水的?也就是說,這裡也有血水!而且可能還有喝下血水的怪獸!
現在,這伊家,居然想把我們投入那血水!
在我想通的時候,鐵籠子耳朵門已經被打開了,我被兩個伊家衛拽緊胳膊,開始向外拖去。
這天下最驚恐的事情,就是莫過於你知道那件事的危險性,你還被迫去做。
我現在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這伊家隱藏的東西太深了,居然還有這等危險的東西。
這樣看來,這河神憤怒的時候便會噴出血水,那上次那地方的血水,看來那地方河神也是居住過的!
"快走!你這傢伙!抵抗是沒有用的!"伊家衛兇狠的拽着我的胳膊,直接往外拉!
而我用雙腳死死地按在地面上,讓我們三個人寸步難行。
後來被拖出來的人看到我在拼死掙扎,也覺得該反抗一把了,現場一片混亂的景象出現了,有的人掙脫了伊家衛的束縛,直接在籠子裡和籠子外開始和伊家衛的打鬥。
可是伊家衛什麼實力?兩三下直接把他們打倒了!
"可別下狠手,祭司說過了!河神要的是活人!"伊雷喝道!
衆伊家衛紛紛點了點頭,抓着我的兩個伊家衛似乎也想參與到後面的混亂之中,我見到這個機會,直接雙腿再次用力,一腳踢在右邊的人的左腿!
這伊家衛吃力,連忙鬆開了我,捂着左腿半跪在地上!
另一個伊家衛迅速扭過頭來,這時我的右手已經鬆開了,二話不說,我直接掄了一拳過去!
這一拳幾乎用盡了我右半身的力氣,一拳就把這伊家衛打在了地上!
我趁機直接跑了出去!可是剛跑出第一步,我的左腿就一痛,我差點摔倒在地,可是踉蹌中,我穩住了身形。
就在我以爲逃出生天的時候,我腳下的地板直接凸裂開來,我差點又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後面突然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吶喊聲!
"站住!你這個狗賊!居然敢偷襲我們!"剛纔被我偷襲的兩個伊家衛這時居然追了上來!
看來還是我小瞧了這伊家衛啊!
我的腿部本來就已經受傷,此時就算想跑快,也跑不了多快,只能眼睜睜的被兩個追上來的伊家衛擒住。
兩個伊家衛二話不說就把我撂倒在地,把我兩隻手的彎在背上。
我痛的直叫:"好好好,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放開我!"
兩個伊家衛直接把我抓起來,沒有絲毫表示,就繼續朝前面走去。
我們走的方向是筆直的,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在我們前面跪着的伊瑩。
在我們前面的是一個大的凸出的中等祭壇,前面是一個樓梯,我被兩個伊家衛抓着上前走去。
而伊瑩就正跪在樓梯上方的祭壇下。
兩個伊家衛押着我走的很快,沒有多少時間,我就被帶到了伊瑩面前。
"伊瑩小姐,尊伊雷掌事之命,我們押着獻祭品要投入這河神秘洞之中!"伊家衛低下頭,不敢直視伊瑩,說道。
伊瑩這才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我們,就說:"好,投入這河神秘洞的事就交由我來吧,我還有些事情未做完!"
"是!那我們就去押下一個獻祭品了。"
"去吧!"伊瑩說道。
我鬆了一口氣,這時候算是保住一條命了。
我環顧了一下這凸出祭壇的環境,果然前面就有一個圓形的洞口,邊上有一些紅色的水不斷涌出。
這就是血水?
"你以爲你現在就安全了?"伊瑩緩緩起身,看着我說道。
"你想怎樣?"我說道。
伊瑩剛想說話的時候,我們腳下的祭壇居然再次發出一個巨大的震動,剛纔都只是一些小小的震動,現在居然發出一個巨大的。
"噗噗噗........"那前面的血水再度涌出一股血水!
"不行,這裡快支撐不住了,走!"伊瑩看了看四處,驚恐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伊瑩直接從我旁邊衝了過去,我就跟在她後面,隨她下了樓梯,向一堵牆跑去。
"你往哪跑去?"我瞳孔一縮,看着前面的一堵牆,實在難以理解伊瑩的行爲。
伊瑩懶得搭理我,但是已經沒有了剛纔跑的速度,她大步走到那面牆壁前,一隻手摸在那堵牆上。
下一刻,那賭牆居然慢慢的從中間裂開,就像是一扇門。
"走!"伊瑩回頭看我一眼,說道!
我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這個女人想幹啥?她不是伊家人嗎?爲什麼幫我?
我跟在伊瑩的後面跑了許久,終於在拐彎進入一個房間後停了下來。
剛一進入這個房間,就有一股濃厚的藥水味撲鼻,這是醫務室。
"坐下!"伊瑩對指了指那裡邊的凳子,說道。
我點了點頭,就坐了過去,剛纔的運動,又讓我的左腿加劇了不少,本來已經沒有那麼痛了,但這樣一跑又出了不少血。
我坐了下來,認真看了看我的腿部,現在那兩塊疊在一起的布已經全部被染紅了。
"爲什麼要幫我?"我看着在旁邊架子上忙碌的伊瑩,問道。
這裡既然是醫務室,就肯定是有人受傷纔來的,現在就只有我受傷了,那麼久肯定是治療我的。
那伊瑩不僅救了我,而且現在還要幫我療傷,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
"你安心的坐着吧,我是一名醫生,等先幫你弄好傷口,再說。"伊瑩不耐煩的說道。
我怒了努嘴,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看了一下這個醫務室,這個醫務室不大,就兩間房,一間房就是我現在在的,另一間房是用一塊很大的玻璃與這間房隔開的,那裡放滿了各種藥物。
可能是這裡是醫務室的緣故,可能是要低溫儲備藥物的緣故,這裡的溫度要比外面的通道還要冷,這讓只穿一塊大衣的我有點寒顫。
伊瑩拿好各種藥物,把它們都放在一個大盤子上,都端了過來。
我旁邊還有個小臺子,她把藥品放在上面,就開始幫我拆開腿上的布。
她拆的很細膩,她知道我的血液已經把兩塊布粘在一起,而且很可能與傷口黏在一起,所以她拆的很慢,一步一步的。
拆完第一塊布,我就知道這確實很粘稠,而且很難拆開!
伊瑩一隻手拿着鑷子,一隻手幫我拆開,遇到粘稠的地方,就用鑷子撥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一塊布終於取了下來,這一塊布取得我,宛如是鑽心的痛苦。
我這纔看到我大腿上的傷口,已經是一片狼藉,傷口不大,因爲那個子彈半徑並不大。但是傷口周圍都是有點厚的血印。
伊瑩慢慢的幫我把周圍的血印洗掉,有時候會滴落幾滴水進入傷口,這可實在是折磨人。
可能是有女人在的緣故,就算是很痛,我也會學着忍耐。
而且這個女人還很像伊敏。
藉着這個機會我才很認真的打量起這個女人來,這個女人確實和伊敏很像,但仔細看的話還是有所不同的。
將傷口周圍洗淨之後,便是要取出子彈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的是槍傷?"我問道。
"這看都看的出來的。"伊瑩帶上口罩,專注的看着我的傷口,不時回答道。
"看來是專業的醫生啊!"我說道。
"接下來取彈會很疼,忍的住嗎?"伊瑩突然擡起頭,看着我,問道。
"就算忍不住也要忍,做完這個我還要去找人呢。"
"嗯,那你忍住。"伊瑩點了點頭,拿起那盤子裡的用具,就自顧自的開始了。
這個過程很漫長很痛苦,我幾乎是咬着牙挺過來的。
取完彈之後,伊瑩便幫我進行了縫合,這個過程更加的痛,看着那一根線從我的肉間穿過,很不是滋味。
整個過程完了之後,也出了很多血,伊瑩再次幫我洗乾淨,這下,我的左腿算是舒服了一些,但還是伴有劇痛。
伊瑩送了口氣,取下口罩,丟在那個盤子裡,那個盤子裡的血子彈特別醒目,她連同盤子都搬到了另一邊的架子上。
將手套取下,她就反過頭來,說道:"你是要救伊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