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辰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她和溫暖的心結,最初在安夢琪因冷絕而死,而她是冷絕失散多年妹妹,他心生報復,騙她把婚禮改成訂婚宴,實則讓朱碧倩爲她披上白紗。
但真正讓溫暖死心的,應該是那個無辜的孩子的流逝,不然她之後也不會昏迷久久不願醒來了……
安逸辰瞭解溫暖,她不惜以孩子爲代價讓他後悔,表面什麼都不在乎,心裡肯定悔恨的要命。
如果有個孩子變成她的羈絆,當他們之間的橋樑,那是不是……
“怎麼樣,我這個建議不錯吧!”歐念沾沾自喜地說着,她深深的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出的太棒了!
安逸辰斜掃歐念一眼,挑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說吧,有什麼目的?”
“一定要有什麼目的嗎?”歐念佯裝生氣地叉着腰,做心碎狀,“你太打擊我了,竟然以爲我有目的才幫你,對了,昨天我在商場看中了一條水晶項鍊,我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我了,明明知道是假結婚,竟然還拿這個理由搪塞我,擺明了不給我買嘛!前天,跟朋友逛街,看見一套很漂亮的衣服,簡直是爲我量身定做的,可是我又沒錢,還有,大前天的時候……”
安逸辰滿頭黑線,撫了撫額,“不用說了,直接把想買的東西列張清單拿過來!”
歐念徹底圓滿了,一個從國外考研回來的女人,不用找工作,悠哉悠哉躲在家的過日子,還有人把東西送上門,這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
安逸辰是行動派,想找溫暖,倏然想起,他甚至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安逸辰記得,他回來的時候特地讓酒吧經理調了監控錄像給他看,溫暖幾乎每晚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在酒吧,乾脆直接去酒吧等他好了!
夜幕降臨之際,安逸辰直接去了酒吧,可在酒吧連續幾夜的蹲守,卻都沒有看見溫暖的身影。
他敢保證,溫暖就是故意的,讓他知道她每天出現在這間酒吧,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她卻人間蒸發了似得。
連續幾夜酒吧的蹲守,導致安逸辰上班精神不佳,無奈之下,讓洛離出動調查溫暖在中國的住址,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找不到溫暖在C市的蛛絲馬跡。
若不是口袋了還放着那條獨一無二的手鍊,他甚至會以爲,婚禮還有那一幕,還有酒吧裡的重遇,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溫暖,”安逸辰低喃着,琥珀色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
……
喧鬧環山賽車道內,裡三圈外三圈圍着一羣人,賽車幾乎成爲了男人的專利,這些日子,卻來了一個美女。
不僅僅漂亮,賽車技術也是一流,來這裡一個星期,從未輸過一場,連那些男人都不得不欽佩起這個女人的能耐,同時也挑起了一些男人的挑戰欲。
半個小時後,張揚的紅色跑車穩穩超過終點線,結果,早已在預料之中。
溫暖跨下車門,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對周圍一切都漠不關心,似乎只是一心想尋找比賽過程的刺激。
這樣子的她,誰也不會把她和前幾日酒吧裡那個妖媚的妖精聯繫在一起。
周圍響起附和的祝賀,溫暖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拉開車門,不管對手是誰,每天她只比一場,這是她的慣例。
溫暖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橫在了車子面前,這裡是環山公路,賽車場設在半山腰,離山下還有一段路程,這又恰巧是最窄的一段,根本沒辦法容納兩輛車一起通過!
溫暖鳴了幾下喇叭,她已經過的差不多了,只要對方往後退兩米,兩人就可以安全渡過了,可對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溫暖再次不耐煩鳴了幾下喇叭,可對方還是橫在那裡不肯往後退,她都過一半多了,哪有後退的道理?
況且,她最討厭走回頭路了!!
好狗不擋道,這句話沒聽說嗎?
溫暖果斷拉開車門,氣勢沖沖地去敲車窗,茶色玻璃降下後,看見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頰,扭頭就走。
“溫暖,你給我站住!”安逸辰快速打開車門,小跑追上她,溫暖扭頭往回走的時候,聽到那一聲憤怒的聲音,果真站住了腳步。
安逸辰額頭上已經暴露出跳動的青筋,抓住她冰涼的雙手時,他的手也在抖着。
在酒吧等她等不到,派人找她也找不到,她還有心情在這裡飈車玩樂,他都快瘋了!
他心裡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可是一看到她那雙沒有了任何波動的眼睛,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這位先生,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叫Somnus,不叫溫暖!”她很是無辜地眨了眨大眼,撩了撩微卷的淺紅色秀髮。
“溫暖,你要和我玩躲貓貓玩到什麼時候?”他寵溺地看着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流興溢彩,雖然她給人的感覺變了,可她的臉不會騙人,她的眼神不會騙人,她骨子時原氣息更不會騙人,他是如此刻骨銘心的愛着她,怎麼會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認不出來!
“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固執,我也無可奈何,拜託你先把自己的車子倒一下,我要回家了,”她笑眯眯地說着,七寸的高跟鞋卻毫不留情地踩在他鋥亮的皮鞋上。
安逸辰呲了呲牙,無條件地縱容她的小脾氣,擡起頭對上她清澈的眸子,被她無情的眼神傷到了,那樣的漠然,好似她是真的已經不認識他一樣。
安逸辰邪邪一笑,伸手直接摟過她的腰,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抱起來感覺都能擱到骨頭。
以溫暖的脾氣,安逸辰以爲她會掙扎,或者踢他一腳大罵一通,可他錯了,下一刻,懷中的女人突然摟過他的脖子,魅惑的紅脣擦過她的下巴,幽蘭般的氣息全數融入他的呼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