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眼前緩緩打開,剛走出電梯間就發現老浙江的公司換了前臺小姐,取代以前那位長相平平前臺小姐的是一位身材高挑容貌俏麗漂亮女孩.
整了整衣襟,寧凡走過去微笑着說道:"我要見你們老闆,幫忙通報一聲."
前臺小姐瞟了他一眼,然後就掛着職業性笑容回答道:"請問,先生有沒有預約?"
"預約?"寧凡聞言微微一愣,他以前來找老浙江從來不用預約,難道現在換了一個前臺小姐就改規矩了?
"我沒有預約,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通報一聲?"
"不好意思,老闆正在會議室接待客人,如果先生願意可以在這裡稍等片刻."聽聞沒有預約,前臺小姐臉上立刻浮現出幾許懈怠這讓他感覺到很不爽.
"好吧,那我就在外面等着."
其實,現在完全可以直接打個電話給老浙江,可這位前臺小姐臉上那一抹輕視卻讓他改變了注意,嘴角向上翹了翹就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從這一刻開始,他要讓所有輕視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當寧凡第三次站起來要求前臺小姐幫自己通報時,對方臉上那種職業性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臉的不耐煩.
"寧經理,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男性聲音響起,一名穿着西裝男子從電梯間走了出來,正是那位曾經跟自己拼過酒的業務經理杜威.
"本來想找老浙江淡點事情,不過你們這位新來的前臺小姐不肯幫忙通報,你看……"在說話的同時,寧凡臉上還適時顯露出一種十分不爽表情,似乎自己的人格剛纔已經被嚴重踐踏.
"這位是恆大地產的寧經理,是老闆的朋友."杜威揮了揮手,這才接着對前臺小姐說道:"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
杜威一句話把前臺小姐嚇得不輕,臉上那種慌亂神色讓寧凡心裡一陣快意,於是伸手在杜威肩膀上拍了拍,"算了,她也是按照公司規定辦事,老浙江在公司嗎?"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自己去財務室結算工資走人."
杜威朝前臺內的小妞低吼了一句,這才轉頭看着寧凡笑着說道:"這個時間,老闆應該在辦公室喝功夫茶."
等杜威離開,寧凡就走到那位前臺小姐跟前微微一笑,"剛纔如果我剛你求情,估計你這份工作就要黃了,做爲回報等下是不是應該賞臉吃頓便飯?"
前臺小姐飛了他一記白眼,這纔沒好氣地說道:"我五點半下班,如果你願意等就等着,到時候再看本小姐心情如何!"
"對小姐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本人一向都很有誠意,下午五點半咱們再見."寧凡朝前臺內漂亮小妞拋了一個"媚眼",這才熟門熟路溜進了老浙江的辦公室.
再次見到老浙江,這傢伙居然又坐在辦公室內獨自泡着功夫茶,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嗜茶如命的江城本地人,怎麼每次自己過來都在泡茶.
"小陸,你這個傢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又有什麼事情?"
"我可以在新城開發中搞到了一塊地皮,不知道周總有沒有興趣一起開發?"
注意到茶几對面老浙江泡茶動作停頓了一下,寧凡立刻就知道了對方同樣也十分關注舊城改造計劃,於是接着說道:"不過,前提條件是在半個月之內擁有一家能夠參加競標的房地產公司."
"你的意思是?"老浙江盯着寧凡的雙眼,似乎想從中讀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毫不膽怯地與老浙江對視,臉上掛着一種自信笑容的寧凡提出了要求,"如果方便,我想將這家公司掛靠在‘浙江建設‘旗下,這樣就可以更加快捷地獲得競標資格."
老浙江停下了泡茶的動作,盯着跟前這位年輕人老半天才冒出一句,"知道嘛,如果不是我十分清楚你的爲人,我現在肯定會把你當成一個騙子."
"這一點,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寧凡微笑着回了一句.
伸手拿起茶壺將茶葉倒掉,然後再用鑷子從旁邊一個瓷罐內夾出一小棒茶葉放入其中,一言不發的老浙江沒有馬上回復對方,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氣定神閒泡着功夫茶.
過了良久,他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說道:"你必須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能力,這樣才能獲得別人的信任."
清楚現在不能有一點怯場,寧凡目光堅毅十分自信地回答道:"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我在中山路舊城改造中拿到一塊地,可在工程進展過程中卻碰上一個很難纏的釘子戶,如果你能夠在五天之內將其搞定,那麼將會在半個月之內擁有一家三級資質地產公司."
寧凡十分清楚釘子戶的難纏,可現在事到臨頭也只能使勁點了點頭,並且用十分肯定語氣說了一句,道:"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無法解決,我也沒臉再提什麼合作的事情."
什麼叫“釘子戶”,《現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是,在城市建設徵用土地時,討價還價,不肯遷走的住戶。而現在,寧凡就必須面對一個十分難纏的釘子戶,爲了能夠成功從那塊土地中獲得驚人財富,他必須掃清這個障礙.
離開老浙江的辦公室,他沒有急匆匆去中山路查看地形,而是找到杜威向對方瞭解關於這戶釘子戶及整個工程的相關情況.
酒桌上爽快的人,平時做事基本上也都十分爽快.所以當他找到這位杜經理尋求幫助時,對方沒有用什麼官樣文章來敷衍了事,而是帶着他直接找到主管這個工程的項目經理.
"如果你能夠搞定那個釘子戶,兄弟真是感激不盡."項目經理搞清楚兩人的來意,立即開始大倒苦水.
原來,這個工程其它拆遷戶都已經在規定時間內搬離,可唯獨有一戶卻嫌公司按照國家規定給的補償太少,並且在隨後談判中開出了一個讓公司無法接受的天價.考慮到其它拆遷戶的補償標準及態度,他們自然不可能答應對方提出無理要求,最後只好向政府申請了強制拆遷.
可在接下來強制拆遷過程中發生的事情卻讓人大掉眼鏡,由公安、土地、城管執法組成大隊人馬開始執法之前,聽到風聲的釘子戶已經提前買了十罐天然氣放在家裡,手中提着菜刀守在家門口揚言誰敢進來就一起同歸於盡.
雙方對峙了五小時,執法隊在無計可施情況下只得草草收場,搞得整項工程就因爲這個釘子戶的存在而無法正常施工,每天停工損失都在數萬元人民幣.
瞭解到具體情況,寧凡原本舒展眉頭頓時擰成了一根麻花,看來事情遠比自己想得還要複雜.
做爲一個正常人,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可以比政府執法隊更加厲害,能夠通過深入淺出分析講道理說動對方搬遷。
離開辦公室之後,他只好一個電話讓死黨劉丹邀請孫局長晚上一起吃飯聯絡感情.
在這個關鍵時刻,不管什麼人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他都會毫不留情將其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