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暮色,天空漸漸暗了下去,傍晚的水霧緊隨陽光散去的領地很快佔領了這一片山坳,原本僅有的幾絲光亮,也在這片水霧的侵襲之下湮滅得無影無蹤。雖然只是黃昏,事實上剛過七點的天空已經如夜一般漆黑。
寒冬上海的夜晚,似乎比江城要來得早一些。
將汽車停在路邊,看着街道兩邊匆匆而過的人流及車輛,雙手扶着方向盤的寧凡用目光在馬路兩邊食店掃過,琢磨着應該去那家商店解決晚餐問題。自從小三去滯留香港之後,他就只好每天在外面獨自解決肚皮問題。
“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
看着街道兩邊食店門口閃爍的耀眼霓虹,他就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每天獨自一人在外面吃飯,讓他分外想念女人素手烹調出來的私房美食。
當然,就算小三她們明天就回來,估計他也沒有品嚐對方手藝的口福。
因爲明天早上,他就將同學長李翔一樣乘座飛機返回江城,在解決一些問題之後參加“江城大學”的百年校慶。
目光落在肯德基那塊巨大的招牌上,他正想着是不是乾脆去買點垃圾快餐填飽肚子,口袋裡的電話就及時響了起來,瞟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樑靜文的號碼。
“不是說去酒吧匯合,怎麼現在就打電話過來了?”嘀咕了一句,他就移動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寧凡,你現在那裡,吃過飯了嗎?”
聽着電話裡傳出的聲音,他故意蠕動嘴巴發出一陣咀嚼食物的聲音,“正在吃呢!”
“那就算了,我現在也是一個人。如果你還沒吃可以過來一起。”
緊接着,電話裡就再次傳出女人柔和的聲音,“今天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發現一個人吃飯很沒有意思!”
說實話,他平時雖然喜歡泡妞搞女人,可對於這種結過婚有家事,特別是她老公自己還認識的少婦,一般都不輕易去招惹。所以纔會在發生昨夜那個美妙的錯誤之後,極力想保持與對方正常的普通朋友關係。自然不願意聊如此敏感地話題,嘴中低聲“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真是無語,如果知道對方會這樣纏上自己,打死他也不會去上這個女人!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這少婦食之知味才過了多久又來挑撥自己,看來是一個大麻煩。
至於那邊的樑靜文。還以爲他真的正在吃飯,嘀咕幾句讓他等下記得去老地方喝酒,這才掛斷了電話。
“麻煩。真是麻煩!”
聽着電話裡傳出盲音,寧凡搖了搖腦袋就走進了路邊一家小吃店,用一份二十塊的盒飯解決了晚餐問題,然後開着汽車在上海繁體的街道上游蕩了一會,到差不多九點鐘纔來到上海東方廣播電臺附近,走進了那家“藍顏知已”酒吧。
晚上九多點,正是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幾乎每張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吧檯邊也三三二二聚集前來消磨時光的客人,昨天那名歌手艾微兒正在舞臺上演唱。漂亮的外表與動態十分足的舞蹈動作,不時惹得下面觀衆一場喝彩。
眼光在酒吧內掃過,並且很快找到正朝自己揮手地樑靜文走了過去。
走到桌子邊。隔着一張桌子在女人對面坐下,他笑着說了一句:“怎麼,來很久了?”
“也沒有,剛來。”女人微微一笑,然後就朝一名身邊經過服務生舉起了手。
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寧凡十分認真地說道:“今天晚上不喝白酒。OK?”
點了點頭,樑靜文就讓服務員拿了一瓶XO過來。親自爲身邊男人倒上了一杯,這才調笑了一句,“怎麼,怕我等下趁你喝醉了,吃你豆腐?”
他很想回答對方,實事原本就是這樣的,可張了張嘴還是沒辦法將這樣一句話說出口。
被一個豐滿誘人的漂亮少婦非禮,估計坐在酒吧內的男人十個有九個肯。只可惜,他偏偏是那最後一個想堅守陣地的男人。
喝了一口酒,感覺兩人之間氣氛有點沉悶,於是沒話找話嘀咕了一句,“今天下午那位,你感覺怎麼樣?”
“相比彈吉它地水平,他作曲的水平可是差太遠了!”
寧凡聞言笑了笑,真不知道她這是在夸人,還是在罵人。這個世界的天才畢竟只是少數,你以爲每個人都像彪哥那樣才華橫溢,動筆隨便在五線譜上畫幾下就是一首歌?
在酒吧內地時間一般都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時間就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正當他琢磨着是不是應該閃人的時候,在酒吧後面換過衣服的艾微兒提着一個小包走了過來,並且跟樑靜文打了一聲招呼,“嗨,樑總今天也在。”
“是啊,跟朋友一起過來座座。”
很顯然,樑靜文跟這個壯族妹妹艾微兒很熟,讓服務生加上一隻杯子就給對方倒上了一杯XO,“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不就是那樣,白天在學校讀書,晚上可來這邊竄場子掙點生活費。”
樑靜文似乎有點驚訝,“你在讀什麼專業?”
“服裝設計。”
“不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等對方喝過一杯酒離開,她才嘆了一口氣,“如果她學會妥協,說不定現在娛樂圈已經是成名歌手了!”
“怎麼妥協,陪那些導演或者官員睡覺?”
看着女人離開身影,寧凡接下來又嘀咕了一句,“說實話,我還挺敬佩她的,現在能夠經得起誘惑的女孩子,真是太少了!”
“進入這一行就必須遵守潛規則,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嘀咕了一句,同樣感到時間已經差不多的樑靜文站了起來,朝身邊寧凡眨了眨眼睛,“怎麼樣,咱們換個地方再聊?”
“不好意思,我明天早上還要趕飛機,估計不能再陪你聊天了!”寧凡自然清楚,對方嘴中換個地方繼續是什麼意思,想也沒想就張嘴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開玩笑,他現在躲還來不及那裡會主動送貨上門,如果真跟對方走絕對又是羊入虎口。
可剛披上外套,身邊女人就突然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一臉笑意說道:“你現在要是敢走,我立刻打電話給你那位漂亮的行長女朋友,就說你昨天把我灌醉,然後強姦了我。”
轉頭看着一臉認真地女人,他現在只感到這個玩笑可真是開大了!
一臉無奈,他雙手一攤,“我只是不想破壞你地家庭,不要這樣好嗎?”
“如果你現在離開,那麼纔是真正破壞了我的家庭,因爲我會忍不住去找其它男人。”
自己如果不上她,就等於是間接破壞了她的家庭,寧凡感得這個邏輯地確很可笑!
可是他還是沒有轉身離開,因爲跟前這個一臉鄭重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女人,到時候說不定真會一個電話打給遠在江城的恩熙,將自己在這邊乾的荒唐事掀個底朝天。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後悔那天在餐廳碰上時,爲什麼會將恩熙介紹給這個女魔頭認識。
“好吧,既然這個女人如此飢渴,那麼我就犧牲一次好了,權當爲災區做貢獻。”
說實話,他以前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被女人脅迫“出賣色相”的一天。
面對女人地威脅,不想把事情搞複雜地寧凡只好選擇妥協,跟隨對方離開酒吧驅車來到市郊一家便利小酒店。
在小酒店一樓前臺交過定金取了鑰匙,兩人就走進三樓一個雙人情侶套房。
房間不是很大,沒有水牀及衝浪浴缸等等配套設施,不過看上去挺乾淨。
“要不要先洗個澡?”
她換鞋時,彎腰這個動作更加突出了臀部美妙的曲線,豐滿碩大地臀部彷彿要從褲子中炸裂開一般,看得旁邊的寧凡一陣意動。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如果對象是一位如此誘人的豐滿少婦,犧牲一下色相好像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情!
想通這一點,在走進浴室匆匆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之後,他就呈大字形在房間內那張大牀上躺了下來。
雙眼一閉,寧凡張嘴吐出兩個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