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宵夜的地方,依然是廣播電臺附近那家福建菜館。
不過相對於白天生意的火暴,這裡晚上的生意則清淡了許多,整個店裡也只有兩座情侶與一桌頭髮染成五花八門的九零後小混混在用餐。
可能是電臺就在附近經常光顧的原因,這裡的老闆似乎跟王香玉一行人很熟,眼見他們走進來就主動迎了上去,“喲,王總你們來了,快請坐。”
吩咐服務員泡上一壺香茶送上來,菜館老闆這纔拿着菜譜走了過來,“王總今天想吃點什麼?”
拿着菜譜翻了翻,王香玉就將手中菜譜交到了做爲今天主角的寧凡手中,一幅很給他面子的模樣。
既然對方給面子,寧凡也沒有再虛僞的推脫什麼,目光在菜單上掃過笑着嘀咕了一句,“不如來個香水魚火鍋,再來一壺米酒怎麼樣?”
“香水魚?”
王香玉與楊柳聞言都不由一愣,並且用一種十分奇怪眼神注視着對方,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是驚訝。
因爲香水魚火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麻辣,典型的四川風味。
而在她們看來,福建人一般是不吃辣椒的,更加別提對方還是一個歌手,爲了保護嗓子也不應該吃這種東西。
發現兩位美女正用一種奇怪眼神注視着自己,也猜到對方在想什麼的寧凡聳了聳肩膀,“別如此驚訝好不,也不是所有福建人都不吃辣。”
不一會,服務員就將一盆香氣四溢的火鍋端上了桌。
爲什麼會用“盆”這個詞,因爲服務員端上來的確實是一隻不鏽鋼盆子,看得餐桌邊上的寧凡幾人雙眼瞪得老大。
偶的神啊,看來王香玉她們跟這家菜館老闆地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個火鍋居然用盆子裝菜!
老闆如此偏心。立刻就引來了附近那桌九零後小混混的不滿。
看了看自己桌上地小鍋。再瞧了瞧旁邊那張桌子上地大盆,立刻就燥動起來,“都是香水魚,憑什麼他們那桌用盆裝,我們這桌卻只有這麼一點?”
走過去的是一名老服務員,以前似乎也經常處理這種問題,陪着笑臉說道:“不好意思,他們點的是大份。所以份量自然會多一點。”
“狗屎,我看你們明顯是瞧不起咱們哥幾個。”
這些九零後小混混,本來就是那種閒得發慌沒事也要惹出事來的主,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那裡會就此罷手,湊到王香玉跟前就淫笑着說道:“小妞,你們剛纔點的是大份?”
王香玉年齡不大,卻能夠當上東方廣播電臺音樂頻道的製作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吃素的善主。瞟了一眼對方臉上那種噁心笑容,就從嘴中擠出一個字,“滾!”
這一下,那名正想惹事的小混混更加來了勁,嘻皮笑臉地回敬了一句。“滾,滾到那裡去,是不是滾到你牀上去啊?”
一言不發,王香玉將手中那杯溫熱米酒直接倒在對方臉上,這才冷冷說道:“不想死。趕快滾蛋。否則有你好看。”
女人地舉動,讓坐在她旁邊的寧凡有點意外。
原本。他還以爲對方應該是那種十分理智的職業女人,沒想到脾氣如此火爆。
同伴被潑了一臉酒,原本坐在不遠處的一簇小混混頓時鼓譟起來,一人手中操着一支啤酒瓶就衝了過來,眼看一場混戰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而此時,寧凡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注視着局勢的發展,絲毫沒有喚出子彈三人出來保駕護航的意思。
既然王香玉與楊柳兩女,面對這種局面還都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自然有把握能夠處理好眼前局面,他急個什麼勁。
在他看來,電視臺與廣播電臺這種比較特殊的單位,能在裡面混得很好地年輕女性不是家裡後臺很硬,就是已經成爲了那位高官的情婦,不管是那一種都不需要自己操心什麼。
果然,當那羣九零後小混混擰着啤酒瓶衝過來找事時,幾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公安突然衝了進來,二話沒說一頓拳腳將小混混打倒在地,然後戴上手銬壓上開過來的警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整個過程中,這些警察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就彷彿他們全部都是看不見的空氣一般。
說實話,剛纔寧凡也曾經想過對方會不會跟自己一樣在暗中佈置了保鏢,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衝出來地會是一羣警察。
用眼睛餘光,瞟了一眼身邊依然面色如常的王香玉,他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白天很傻,很天真;晚上很黃,很暴力!
出了這種事情,大家來時的熱烈情緒也都受到了影響,一頓宵夜吃得也失去了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填飽肚子就準備做鳥獸散。
這時,他們才知道王香玉與楊柳原來是表姐妹,至於對方到底有什麼背景能調動公安爲她們做保鏢,這個東西自然也不好當面打聽。
反正,他們現在都知道這個兩小妞,肯定不會是什麼善主。
臨走時,那位身材嬌小玲瓏的漂亮女主播楊柳走過來,並且十分熱情邀請寧凡明天到電臺來參加一個音樂沙龍,說是到到時候有許多聽衆與圈內歌手也會參加。
發現樑靜文朝自己眨眼睛,似乎在示意他先答應對方地邀請。寧凡也懶得想什麼就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地邀請。
看得出,楊柳對於他能夠接受邀請十分高興,衝他甜甜一笑纔跟着表姐王香玉開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到汽車消失,剛纔一言不發的川子才走過來笑着說了一句,“小寧同學。這小妞似乎好像是看上你了,以後如果攀上高枝可別忘了咱們!”
“狗屎,要不要老子把她介紹給你啊?”寧凡笑罵了一句。擡腿就準備踹對方。
可沒想這小子反應還挺靈敏。沒等好友擡腿就立刻與對方拉開了距離,“還是算了,我這個對警察從來就是小生怕怕,還是離她們遠一點比較好!”
想到剛纔在電臺內,楊柳將彪哥創作詞曲說成是他原創地事情,寧凡就讓川子開着自己那輛奧迪送李翔回去,自己則找個藉口跟老闆樑靜文鑽進了同一輛汽車。
很顯然,樑靜文還以爲這位情人是想跟自己去偷歡。撇了撇嘴幫着對方圓謊說的確還是事情要商量,讓川子與李翔兩人先回去好好休息,這纔開着汽車一溜煙也跑了個沒影。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寧凡這小子跟老闆之間,是不是有點那個?”等兩人一走,川子就對李翔嘀咕了一句。
李翔一臉調侃笑容,“那個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看着對方臉上的笑容。不是笨人地川子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傢伙估計早就看出了什麼,只是不想談這方面的話題罷了。
也是,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別人的私生活,自己既然託對方地福纔有機會一展音樂夢想。沒必要再八卦這些無聊地話題來讓人鄙視。
幽靜的冬夜,車窗外的街道寒意逼人很少有人行走,車內空調人造出來的舒適環境卻是暖意融融,絲毫感覺不到上海街頭冬夜的寒冷。
發現女人控制汽車,正朝兩人上次光顧那家賓館方向駛去。知道對方誤會自己意思的寧凡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在路邊找個地方停一下車。
雖然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讓她在這裡停車,不過樑靜文還是將汽車駛入了路邊一個加油站附近的空地。然後一臉疑惑注視着身邊情人。
難道,對方想跟自己玩點刺激的,在人來人往地大街邊上造愛?
想到這裡,她心裡頓時一陣火熱,雙腿這間那處方寸之地也變得溼潤起來!
可最後,她卻再次驗證了一句古語,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當對方伸手將汽車車窗搖下來透氣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剛纔的想法很傻,很天真,身邊男人叫自己把車停下來並不是想尋找刺激。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打開車窗公然在汽車內做那種事情,估計他還沒那個膽子。
吸了一口窗外涌進來的新鮮空氣,寧凡這纔將自己剛纔疑惑說了一遍,並且十分鄭重地詢問對方,“你這個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樑靜文似乎不願意解釋什麼,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做一位原創歌手,有什麼不好嗎?”
對方越是這樣,他就越感覺到這其中有陰謀,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這首歌的詞曲明明就是彪哥所創作,我怎麼可以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這絕對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爲。”
其實,他現在連別人地老婆都不知道搞了多少次,那裡還會在乎侵佔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不是存在道德問題。
只是一個勉強能看懂五線譜的傢伙,現在卻被對方給吹成什麼原創歌手,這的確也有些太過誇張了一點。
萬一那天,什麼人跑過來要跟自己切磋什麼創作技巧,他真不敢想象自己怎麼去應付對方。
吹牛並不可怕,可這個牛皮要是那天被輕易捅破,那善後問題就比較麻煩了!
似乎也猜測到,身邊小情人心裡在擔心什麼,樑靜文一臉輕鬆地安慰道:“阿彪在圈內已經夠有名了,就算說這些歌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那又能怎麼樣,對他來說絲毫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給你們掙個原創組合地名頭。”
看身邊女人說得合情合理,臉上還很配合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他越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只是暫時沒想到罷了。
自己已經捐獻出了寶貴的精子,可不想再被對方當猴一樣玩着轉!
只可惜,玩手段陰人這方面確實不是他的強項,也無法破解身邊女人臉上那正義凜然的笑容背後,到底隱藏着怎麼樣地詭計。
不過還好,搞這種事情他雖然不怎麼在行,身後可還有一個這方面地高手。
想到這裡,他只好先把這件事牢牢記在心裡,準備回去之後向遠在江城的老婆大人好好請教一番。
“嘿嘿”誰叫老子有一個好老婆,以後再想陰老子,等哥們那天離婚之後再說!
解決完問題,身邊女人那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就眨了眨,似乎在尋問對方現在是回宿舍還是去開房搞路。
俗話說一滴精一滴血,這幾天寧凡都不知道捐了多少精血給對方,想想都感覺到特虧本,於是大手很有氣勢地一揮,“現在,送我回宿舍!”
樑靜文狠狠白了身邊男人一眼,這才發動汽車將對方送到宿舍門口,雙眼之中的神色似乎有點憂怨。
回到宿舍,川子那傢伙正抱着電話跟女朋友煲電話粥,他拿了一瓶啤酒就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並且打開電腦連上互聯網。
現在,就讓咱們來瞧瞧樑靜文那個小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