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陳昊唯終於發現了有一些道界玄門的人出現在桐關市,傍晚他總算跟住了幾個人,他們進了一家飯店,陳昊唯也跟了上去,在門口坐了下來。

這個發現讓他興奮,洋洋自得,看來本仙看相的水平已經出神入化了。

他拔出電話想把這一消息告訴給在金陵逍遙快活的二人。

很可惜,安生的電話是無信號狀態,再拔打無心的,同樣是無信號。

正在疑惑之時,電話上響起了老媽的號碼。

“唯唯啊,你在哪呢?”

“我在上班了,媽先不跟你聊,我過段時間回來看你。”

“你個臭小子,我纔剛說一句,你就要掛我電話。”

“我都說了在上班了。”

“你爸來找我了。”

白清!說好了不要去打擾我媽,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的,既往不咎,這個王八蛋,陳昊唯在心裡惡罵道。

“你不是說不知道他是誰嗎?媽,我先掛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了再聊。”陳昊唯只能裝作不知道不了解,因爲他跟蹤的幾個人在買單了。

“等等唯唯,他讓我原諒他,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談什麼原諒不原諒啊,最開始是就着那點恨過着日子,現在想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你忙吧,我等下把他電話發個短信給你,你要是想看看他,你們自己聯繫嗎?”

“嘟嘟.....”電話成了忙音。

陳昊唯也來顧不上多想大搖大擺的跟着幾個人下樓,給姚安生髮了一條微信告訴他,有幾個不明來歷的道界中人來到了桐關市。

金陵市,姚安生和無心已經在姜家的另一處別墅外蹲守了二天了,這幾天查清楚了文雲山和鄧權二人是姜家的左膀右臂,姜家涉及各種產業鏈,各行各業的排名既不靠前,也不靠後,總公司都在金陵,所以能斷定他們的老窩肯定也在金陵,文雲山和鄧權的照片都弄到了,只有姜家家主的照片沒有,只知道名字叫做姜儀,此人十分神秘,從來不出席任何活動,對外的所有事物都有鄧權代理。

昨天晚上文雲山來了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鄧權是今天下午來的進去後也沒出來。

“已經進去二個小時了,我們要不要進去。”姚安生放低了聲音聞旁邊的無心。

“昨天我們已經讓紙人去看過了,除了文雲山之外只有一個保母。”

“難道姜家家主是個女人?”姚安生不解的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

“再看一下,還是沒有別人,我們進去,先把三塊神龕拿走。”姚安生說。

“你確定三塊神龕在這裡面嗎?紙人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無心有點疑惑。

“我確定,神龕顯示就在九宮中的第四宮也就是巽,東南方。用八卦推算出來就是在這一塊,而且姜家再狡兔三窟,也不可能在這方圓三裡外有另一處房子,再說文雲山和鄧權都在,跑不了。”

姚安生拋出陰陽卦,陰陽卦給了他很明確的指示,就在這。

“沒錯了,讓紙人再進去一探。”姚安生有點急促了。

無心從隨身帶的小包裡掏出一張紙人,以氣化符,紙人混着夜色,麻利的飄向了窗戶,身子一斜進到了屋裡。

紙人一進去,沒到十秒無心說了句:“糟了。”

“怎麼了。”

“走,被發現了。”無心陰黑着臉,啓動了汽車。

別墅外憑空出現了一輛汽車,發出轟隆聲。

“爲什麼走!”姚安生不可置信,震驚不已。

“感覺到了一種古老的道術,潛龍斬!”無心把車開到了一百五十碼。

“什麼是潛龍斬?”

“能進去的任何東西都會被焚爲灰盡。”

“那文雲山和鄧權呢,難道是幻術,幻術我不可能沒看出來!。”姚安生有絕對的信心。

“那二個人用了化妝術,應該是替死鬼,在我第一次放紙人進去,潛龍斬被自動激活啓動,現在屋子裡應該連一片紙都沒有了。

“三塊神龕呢!也被燒掉了?你我都知道這不可能。”姚安生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拿到這幾塊破木頭。

“我懷疑東西已經不在了!”無心說。

開出了二個紅綠燈,姚安生的微信響了下,他把手機遞給無心看,是陳昊唯發過來的。

無心看了一眼說:“去桐關。”

“等等,我再算一卦,如果三塊神龕還在金陵,你留在這,我去和昊唯會和。”

姚安生他根本不在意三塊神龕,但是姜家,這個**他結大了,他最在意的人都和這個家族糾纏不清。

無心把車開到靈山腳下,姚安生打開車門,面向東南,他再次拋出陰陽卦,問了十卦卦卦皆爲空!!!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拿出羅盤,滑動指針,方向直指乾。

是西北!

桐關市,陳昊唯跟着幾人越走越偏,也不好再光明正大的跟蹤了,再說這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只好一張符,把自己隱了起來,這張符是上次跟着白清的那一個月,臨走時送給他的。

這東西除了跟蹤人好像沒別的用處,這會總算派上用場了。

用了隱身符後,他對路人做了試驗,扯了下人家的衣角,只見別人轉過頭,莫名其秒的摸了摸腦袋,看來是真看不出啊,陳昊唯竊喜。

跟着的這幾人也肯定是有本事的,不敢跟得太近,離了個三米遠,幾人也一直沒回頭,看起來是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他們走了一會兒,進進了一個郊外小院,院子裡有五個人,加上這四個,一共來了九個人都是四十都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天色已黑,但是幾個人還是坐在院中的喝茶。

他跟着進去,站在牆角。

四人一進,幾個人站起來,打着招呼,相互介紹自己的名頭派系。

一個圓胖子站起來首先報:“溫嶺,林家,道士。”

“久仰,湘西趕屍體派,袁儀。”一個雙腿極粗,上身極瘦的人說道。

“我就是個算相的,大家都叫我杜缺。”一個滿臉堆笑,個子又瘦又高的人說道。

“師承魯門,木匠一個。”一個很精壯的人站起來回答。

.......各自介紹完了之後,陳昊唯算是聽清楚了,這九個人都是個各門派啊,還是第一次見面。

那自己要不要去湊個數,看起來也不會被發現,混進去問問清。

行不行動?正在考慮之際......

袁儀說:“今天姜家會派一個人來。我袁某人倒要看看是到底有多能耐。”

幾人聽到能耐幾個字都有點尷尬,誰沒遭過姜家的警告,而且那警告代價不小。

“他們是真的歹毒,溫家就那麼被滅門了,還以此來殺雞儆猴。我和溫家還有幾分交情呢?”木匠說出這話時有幾分憤怒和無分隱忍。

大家都輕聲討伐着姜家。

陳昊唯在一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看起來這姜家並不得人心。

“別說了,有人來了。”唯一一個只報了名字叫孔原的人說。

幾人開始默默的喝茶,等了幾分鐘都沒見人。

開始有人小聲問道:“孔先生,怎麼還沒來。”

“還有一里地。”孔原答。

果然幾分鐘後,一個四五十歲黑褲黃衫目光精悍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就是鄧權,只是陳昊唯不知道鄧權爲何人。

鄧權一進小院,所有人神精都崩緊了。

鄧權威嚴的臉上笑了一下,這笑並不好看,有點怪異,還不如崩着。

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敬了一下:“大家幸苦了,本人是姜家的主事,鄧權。”

木匠一見鄧權微怒着問:“姜家這麼厲害,熊某人不才,只想問一句,把我們召集到此處有何貴幹。”

陳昊唯聽到這些說話文鄒鄒,古悽悽的差點笑出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聽他們說話,感覺自己活回了解放前呢?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此行的目的,如果目的答成,姜家必有大謝。”話剛說完,一道符甩出去,直戳陳昊唯,他還沒來得反應,右手像被刀紮了一樣。

一吃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很顯然所有人都看到他了。

“這...”

“怎麼....”

“太不可思議了。”

每個人都發出了驚歎。

鄧權蔑笑了一下:“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最近爆光的落緣村先人的後徒,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門派,沒有名字,是如今唯數不多完全遺承了古術的門派。”

陳昊唯聽到鄧權這麼說自己都有點吃驚,難道自己所學的是古代的東西嗎?爲什麼自己覺得現代得不得了,看此情況,對方人多勢衆,他也只能拔腿就跑。

我就不信,你們這些老傢伙能追得上我。

大家聽到鄧權這麼說都面面相覷,不是如何是好。

“請各位先客廳等候,我讓幾隻小東西收拾他。”

聽鄧權這麼說九人雖然很想看,但也還是紛紛踏進了屋內,鄧權幾個木牌甩出後,也跟着進了屋完全沒管陳昊唯。

幾人剛進到屋子裡就聽見外面的慘叫,目光全都盯着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