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的攻擊非常犀利,就連唯月也沒想到武尊初級的強者在他手中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你現在究竟什麼境界?”
柳飛嘿嘿一笑,“你猜?”
“哼,不說就不說!”唯月抱起林依作勢要走,不過那美麗的臉上一陣怒容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這讓柳飛又看呆了。
“看什麼看,也不怕長針眼!”唯月在也不理柳飛,抱起林依騰空而起,朝着清雅閣的方向飛去。
柳飛滿腦門的黑線,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太難琢磨和揣測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唯月到底發什麼神經。
這一路上柳飛一直陪笑,並且也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等級實力——武尊初級一品!
唯月震驚了,性感的小嘴張的足足能塞進去兩個雞蛋。
這哪是怪胎啊,分明就是怪物!
武尊初級一品直接秒殺七品以上的強者,更將武尊高級的天狂斬落塵埃,這如果傳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爲他瘋了。
“那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幹嘛和我過不去?”
唯月笑吟吟的說道:“其實我也只是猜測一下而已,不過感覺八九不離十的樣子。”
“在進攻鬼羅殿的時候一名剛入武尊的天才挑釁慕容雲風,更是調戲歐陽逸月,結果那傢伙就被算計慘死在五行陣中了,可據說此人身後還有一位實力不明的武尊,我猜測就是此人吧!”
“這老傢伙不敢去找封天宮,結果就找到了咱們這裡,真是過分!”
柳飛也是一陣無語,感情他是被那兩個傢伙連累的,不過死在五行陣中的武尊也夠倒黴的了,連歐陽逸月都敢調戲,還真是死不足惜啊!
“天狂的一氣化三清你不擔心嗎?準確的說現在的天狂應該還沒有死透吧!”唯月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不過天狂的確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柳飛停下身子面帶笑容的看向唯月道:“天狂的本體已經被我斬殺,我們的恩怨已經了卻,他雖擁有一氣化三清這種絕世功法,但卻受到本身資質的限制,完全無法發揮其功效,如果說這功法在天狂手上有什麼用的話,或許也只有保他一命了吧!”
“他一氣化三也就相當於擁有三條命,這對於那些大能們來說自然是極好的,但天狂卻只修了皮毛,即便保住一命也已經修爲盡失,如果在想修煉回去的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而當他再次出現在華夏的面前,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時候的他還會那麼可怕嗎?我還會去怕他嗎?”
唯月沉思片刻,道:“一個天賦優秀之人從無至有,修煉到武尊高級恐怕也需要百年的時間,而且還要有強大的背景保護其中途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同樣家族還要有着很好的資源給予他使用,而且本身更要有逆天的氣運,這些條件缺其一都會使成長的道路艱難無數倍。”
柳飛眼中滿是讚許之色,這些東西可是初入江湖之人想不到的,更何況還是一名女子。
唯月從小就出生在一流勢力家中,早已經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正因爲如此她才自告奮勇前往遙遠的靈之境。
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即便是在蠢的人恐怕都能成爲人精,更何況唯月本身就冰雪聰明。
“那如果天狂隱忍不出,等個百年不就又可以出山了?那時候鬼羅殿一定也會重新召回他的吧,畢竟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強者了。”
這個聲音是林依的,她剛纔就醒了,可一直沒出聲,單純如她對唯月的話不太明白。
柳飛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唯月則是有些好笑的揉了揉林依的頭髮。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矮山丘上,距離清雅閣已經很近了。
就在剛纔,柳飛給林聖傑傳信,告訴他林依一切安好,他打算在這裡休息片刻在出發的,沒想到這個時候林依就醒了。
“你們笑什麼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林依有些不滿的道。
“你說的很對哦,只是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唯月牽着林依的手繼續說道:“先不說天狂的資質只是中上,就說他那麼多年得罪的人恐怕就能置他於死地了。”
“天狂曾經掌握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而本身更是武尊中級,在加上布加斯的幫助,第七分殿的地位基本上無人可以撼動。”
“但是現在布加斯以死,天狂主身被斬,第七分殿也已經毀滅了,面對這種局勢鬼羅殿又怎麼可能在去找到天狂的分身在對他繼續扶持呢?這其中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要是我也不會那麼做的。”
“如果沒有鬼羅殿的保護,以天狂這些年的囂張行徑,鬼域那些強者們又豈能容他,這其實已經不用我們出手了,天狂的命運已然註定。”
“就算這傢伙運氣好到逆天,在不斷被追殺中成長起來,當他在到武尊的時候我們又該是何種級別呢?”
這時候其實已經不需要在說下去了,林依雖然單純但並不傻,這些人都是何等天資,百年時間足以讓他們進階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境界。
不過此時的林依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面前這女子是何等聰明,閱歷是何等豐富,這完全是她這個家族的小姐難以企及的。
這兩個人或許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而她和柳飛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柳飛與唯月都是聰明絕頂之人,林依的表情他們看在眼中,心裡更是明白怎麼回事。
少女芳心初動,對柳飛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但他們心中都明白他們兩個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很傷人,但這是事實!
柳飛嘆了一口氣,笑道:“林依妹妹,你的傷應該好些了吧,咱還是快些趕去清雅閣和他們回合吧,到時候在把你送回林城。”
林依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柳飛眉梢一挑,看向百米之外的空中,那裡凌空站立着一名男子。
男子長的很英俊,但身上的氣息卻非常普通,一雙眼眸如星辰一般璀璨、明亮。
“鍾離槐前輩,一別數月,別來無恙啊!”
“小友,剛纔你的一席話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你是不是很詫異,爲什麼在這個時間我又回來了?攻擊鬼羅殿的時候我在哪裡?”
柳飛道:“晚輩的確心存疑惑,如果有您的加入或許……”
“或許你身體中的那位不會消失,對嗎?”鍾離槐的眼神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鍾離槐嘆了一口氣,對於柳飛他多少也有些愧疚,如果他在的話事情或許還真能有所改變,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你應該知道我是佛之國度的人,準確的說我們並不是一方勢力,而是一個組織,一羣志同道合之人聚集在了一起。”
“但即便如此,我們的力量也足以讓世人顫慄。”
“佛之國度存在的時間比這所謂的武之大陸還要悠久的多,而相對的,我們的底蘊也絕非普通勢力可以相比的,即便是小世界也絕無和我們相提並論的可能。”
“雖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但佛是慈悲衆生的,正因爲如此在這浩瀚無盡的虛空之中,任何勢力的對抗我們都不曾參加過。”
“在這無數載的歲月中,我們一心求的解脫衆生,但奈何力量終究有限,而也就是數萬年之前,武之大陸爆發的驚天戰鬥,這也是佛之國度唯一以個人的意志參加的一場戰鬥。”
柳飛悚然一驚,在鍾離槐講述那個神秘的世界之時,他就已經調動廣弒龍留給他的記憶傳承了。
這裡麪包含着大量的知識量和各種心法秘籍、武學經驗、丹藥的煉製方法,甚至一些上古時代的重要人物,可以說如果當這記憶全部開啓的時候,廣弒龍腦海中的一切都將會印在柳飛的腦子裡。
當然,要做到這一步還任重而道遠。
畢竟廣弒龍作爲上古時代的武帝巔峰強者,那腦海中所存在的東西恐怕只是一絲一毫都能將柳飛的腦袋撐爆。
“看來那位前輩留給我的真是瑰寶啊!”柳飛心中不斷感嘆着。
作爲浩瀚空間中無比強大而且神秘的佛之國度,廣弒龍的記憶中自然是有的。
佛之國度在那個時候的確是出手了,但他們並沒有去幹涉武之大陸內部的紛爭和戰鬥,他們阻攔住了當時魔之空間的無數魔物,這就給大陸上的無數勢力爭取到了非常寶貴的時間。
那個時候佛之國度出動了比丘數萬、阿羅漢數百,菩薩也出動了數十位之多,當然,最後的戰鬥結果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他們的確將魔之空間的妖魔鬼怪全部攔截了下來。
“前輩,這都是上古時代的秘辛,現在和在下說是不是有些爲時過早呢?這和你沒有出現在鬼域的戰場上有什麼關聯?”柳飛對鍾離槐可是怨念不小。
“魔之空間最近有異樣,那裡面躁動的非常厲害,我這次就是奉命被召回的,當然不只是我,有利於這無盡虛空的所有弟子們紛紛趕了回去。”
“對於你的遭遇我只能深表遺憾,我的師傅已經算準了這一切,我依舊拼命趕往鬼域,可還是晚了一步。”
鍾離槐輕輕撫摸着手上的戒指,道:“這些東西雖然算不得什麼,但也聊表心意,還望你收下。”
一道道絢麗的光芒在柳飛目瞪口呆中出現在半空,這些東西可是真正的寶物啊,每一樣都散發着讓人心悸的氣場。
有一些丹藥在出現的時候竟然想要四散逃走,這很明顯就是已經育有靈性,到底是怎樣的強者才能煉製出這樣的丹藥呢?
柳飛嚥了咽口水,即便是他這樣的定力,即便是他如今已經有數之不盡的寶物,可面對空中出現的這些絕世珍寶依然有種要佔有的衝動和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