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開始尋找生意

“阿飛、阿杜,你們是怎麼收拾三仙團和潮幫的?”回去的路上,賴空問他們兩個。

“我先說吧,我就是像剛纔那樣對三仙團的人說的,他們覺得無法接受,我就提出以武力定輸贏,他們見我只有一個人,沒有見我放在眼裡,就答應了。結果就被迫加入我們青龍幫了!”杜二眉飛色舞地說道。

榕城飛說道:“我也是差不多,只是剛開始我太緊張了,他們更沒有見我放在心上,他們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竟然大言不慚要將他們收服。最終還是一一將他們打敗,他們才伏輸。”

賴空微笑着說:“幹得好!我去蔡李門,相比你們來,可是輕鬆多了。他們已經收到了消息,知道我們收服了天河幫、順義會,正在商量怎麼應付我的到來。他們選擇的是主動投誠加入我們青龍幫,所以我沒有費絲毫之力。”

“老闆,還是你厲害!”杜二、榕城飛二人正爲自己克服畏懼心理、單人收服一個幫派而興奮,此時聽到賴空竟然可以不動手就將對方收服,不禁大爲佩服。

“老闆,我們今天晚上,收穫真的不少呀!不但預計的六個幫派搞定了,還多收服了兩個自己送上門來的。青龍幫成立才幾個時辰,就得到了如此大的發展,以後真的無法估量。老闆,我是跟對了你!”杜二興奮地說。

“明天就是我們開始揚威的日子!現在我們先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賴空帶領榕城飛、杜二來到蘇天河家。

蘇天河已經將房屋收拾好,院子裡站滿了人。天河幫、順義會、三仙團、潮幫、蔡李門、天安幫、寶安堂、福修堂八個幫派的老大都已經到齊了。他們都把各自幫中的名冊帶來了。

賴空大致看了看那些名冊,然後召集所有人,對他們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以及你們底下所有的弟兄都是青龍幫的成員了!你們必須儘快將此信息傳揚出去!我賴空是青龍幫的幫主,這兩位——榕城飛和杜二,是我的得力助手,也就是暫時幫中除了我之外,就以他們爲尊!本幫的規矩,我很快就會定出來。到時候要在場各位多多幫忙配合,你們是青龍幫的第一批骨幹!”

“你們放心,現在是磨合時期,暫時我都不會有太大的人事變動。你們八個幫派堂口,仍然算是青龍幫的八個分部,原先的各幫的幫主堂主依舊是負責人,負責管理好你們的弟兄。以前的業務,一切照舊。但是你們要記住,現在你們不是以前的各個幫派了,你們有一個共同的響亮的名字——青龍幫!八個分部之間,從此之後要互相團結,大家就是一個幫派的了。各位負責人要起到帶頭的作用,帶領手下弟兄做好這一點。而且,不久,我也可能將你們互相調動到其他分部!”

“我們青龍幫現在已經是一個有幾百人的大幫派了!在這段時間,我會繼續開拓地盤,收服更多願意加入我們青龍幫的幫派。同時會對在場各位的能力做出一個評估,到時候重新組合新的分堂,有能力的則可以從爲新分堂的頭領。我也會爲各位弟兄接更多活計生意回來,大家不用擔心這一點!”

賴空給原先的各位幫主們壓力,讓他們競爭上崗,從而激勵他們馬上從失落中走出,爲自己的事業貢獻出他們的力量。他還要求各個領頭的回去將各處的幫務帳目整理出來,他好對症下藥、取長補短,讓他們各自發揮到最大。

蘇天河一直勸賴空搬過來住在這裡,好方便辦事。賴空見他已經收拾好地方了,包括榕、杜二人的地方也有。便答應了,叫他找人跟榕城飛、杜二回去,將東西搬過來。

賴空自己離開蘇宅,坐了兩人力車,來到了沈府。

門房聽到賴空說是要找沈富貴,回答他說老爺不在家。不過,那人還是知道沈富貴很器重賴空,他把賴空領到了大廳。通知管家來招呼賴空。

管家讓賴空在大廳裡坐等,叫人上了茶,便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賴空剛剛收服了八個幫派,正有點自我膨脹。此時見這個管家沒有留在陪客,感覺他是有點看不起自己。他心理暗想:在過一段時間,我就要你巴結我呢!

在大廳裡喝着茶,賴空也沒有見到那個女歌迷來招呼一下自己,大概是上課去了吧?他看反正沒事,那個沈富貴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便坐在椅上閉目運功。

自從吸收了晶魄,身體內有了水晶的能量以來,這兩天練功之後,讓賴空有了一日千里的感覺!他現在有時間就抽空練習。

不知道過了多久,賴空感覺沈富貴已經回來了,他便收功,慢慢睜開了眼睛。沈富貴沒有來到廳內!賴空不知道是自己感覺出錯,還是沈富貴回來了,但是沒有馬上來見自己。他剛纔一陣很清楚的感覺沈富貴回到了沈府。

這時,賴空見到有一個家丁從門口經過,便走過去叫住了他,“你們老爺是不是回來了?”

“我們老爺?沒有啊!”家丁說完就做事去了。

賴空又在大廳裡等了一會兒,遠遠傳來沈富貴的聲音,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沈富貴來到大廳,見到賴空,很熱情地說道:“賴先生,沈某出去了,讓你久等了!”

賴空忙說沒事。兩人在大廳裡坐下。

“賴先生此次來,莫非是考慮好了沈某所提之事?”沈富貴接過下人送上的茶,慢慢呷喝着不經意地問。

賴空微笑着所:“賴空在此多謝沈老闆的厚意了。只是我上次也說過,我喜歡跟人家合作,不怎麼喜歡給別人工作。我記得沈老闆當時問了我一個很好的問題,我現在有什麼本錢可以跟別人合作呢?”

沈富貴不動聲色繼續不急不慢地喝着茶。

“這個問題問得太恰到好處了!我就是還沒有本錢跟別人合作。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沈老闆談合作的。”賴空看着他說道。

“哦?難道你現在有本錢了?”

“我想這廣州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滿得了您沈老闆的吧?大小事情,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沒有你不知道的。你說我猜得對不對?”青龍幫一夜之間吞併八個幫派,這樣的大事,肯定會馬上傳播開去,就算現在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但賴空料定沈富貴肯定是知道的。

沈富貴哈哈一笑:“賴老弟,你果然是個人才呀!這都讓你猜到了!古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話說得還真不假!你老弟突然創立的青龍幫,一夜之間吞併了八個堂口,這樣的大事,我想不知道都難呢!哈哈哈哈……”

“我知道沈老闆座下已經虎將如雲,實在不差我來跟您,所以我決定另謀出路。今天我來就是想找個機會,爲沈老闆效勞!”

沈富貴對賴空的來意猜到幾分,但也想聽聽,看他怎麼能說服自己。“你講一下我們有什麼地方可以合作到的。”

賴空笑道:“其實說合作,是給我自己臉上貼金。我現在突然負擔起幾百個人的幫派,都要爲他們做點事情,所以特來請沈老闆賞口飯吃!”

“言重!言重!我是自顧不暇,哪裡能幫得上忙呢?”沈富貴趕緊推辭。

“沈老闆客氣了,你的生意那麼大,隨便把運輸、搬擡這些苦力活,撥出幾成給我們青龍幫做,我們就已經有飯吃了。”賴空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些可不好說哪,我們一直都有人做,可不能爲了讓一些人有飯吃,又讓另外一些人餓肚子吧?”沈富貴很圓滑地拒絕了賴空,接着又轉移了話題:“賴老弟是年輕才俊,文才武略,爲何會想到走上幫派之路呢?”

“因爲現在是亂世,以後會更亂,我只有讓自己更有實力纔不會吃虧呀!”賴空當然不會輕易放開這頭肥羊,又把話繞回,“沈老闆,你的貨物運輸平時都是由誰在做呢?”

沈富貴又是打了個“哈哈”,“還不是我們自己一些工人。”

“不是吧?沈老闆做大生意的人,怎麼會自己去做這些你只要拋出蠅頭小利就有大把人搶着做的毛皮小事?要是我估計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海湖幫在做吧?”賴空盯緊沈富貴看。

賴空來之前,早在心裡研究過沈富貴了。沈富貴生意做得那麼大,光是他發貨進貨的運輸就是一個大問題。像沈富貴那麼精明的商人,不用去仔細打聽數據,也能分析到他不可能會自己找人做這些事,這樣只會降低他的利潤。他肯定是寧可拿出一筆錢來,交給別人去做,這樣不但省心省力,而且效率會更好,成本反而會更低。

不出賴空所料,沈富貴果然吃了一驚。

“看來賴兄弟對我是早有注意了,我沈某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沈富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沈老闆你誤會了!我開始留意您,是在想與您合作之後,也就是在四天前。老實說,剛纔我所說的,我根本沒有打聽調查過,全是推斷出來的。我雖然沒有經過商,不明商業之道,但對一些經濟、經營方面的知識也略有所知。”賴空見沈富貴不明所以,簡單解釋說:“雖然我沒有實際經驗,但是我知道,無論生意做得多大,如果每個環節都自己做的話,是一種很大的浪費。打個比方,比如說有一個酒肆釀的酒很好、很出名,可是他們生意無論有多好,我想他們都不會自己去造窯做酒罈子!因爲無論你怎麼壓縮成本,都不可能競爭得過以此爲生的專職行業人員。這樣做,只會加重自己的負擔。沈老闆生意能做到這麼大,當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敢肯定地那麼說。”

“至於我能猜測到是海湖幫在做,那就更簡單了。在廣州,能夠接沈老闆這麼大生意的,沒有多少人,而其中實力最大的、最有可能的便是海湖幫了。”聽賴空解釋說完,沈富貴臉色才稍微好點,但還是陰晴不定。

過了一會兒,沈富貴才說:“你推斷的不錯,你的那些知識也很管用,可惜我以前不知道,我是實踐過後才得出的經驗。想不到竟然有人早將它整理成爲學識!”他不禁感嘆。

賴空暗笑自己也是用了未來的知識。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說,我們的運輸事項全部由海湖幫負責。同時我也實話跟你講,打消這個念頭吧,你們是無法跟他們爭的。”沈富貴說着,還不忘要來賴空過來:“你的學識都很不錯,還是不要去攪這些幫派混水,過來幫我打理生意吧。”

賴空笑道:“正好相反,我想要從沈老闆手裡拿到一部分運輸生意,這還不是我的最終目標。我最終目標是希望我們能夠真正合作,沈老闆就做青龍幫的幕後老闆,這樣的話,我們青龍幫可以爲你的生意保駕護航,而你的一些生意可以照顧給所有弟兄……”

沈富貴打斷了賴空的話:“我對幫派沒有興趣。”

“現在這個年代這麼複雜,我相信你也打聽過我的底細,我還是風水命相先生。我可以告訴你,未來的日子,廣州乃至整個中國都會變得更加的亂!所以我也要培養自己的力量。老實說,你現在在廣州沒人敢動你,是因爲你跟官府的交情好,你把官府打點好了。但是官府的官員是會經常換的,你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金錢去應付官府。”

賴空換上很真誠的表情繼續說:“沈老闆,我也不怕向您說句犯忌的話,用不了多久,清朝就要滅亡了,到時候誰來保護你?而幫派在亂世則會繼續存活下去,而且會越來越猖獗。所以我都請你考慮一下,你要是願意加入青龍幫,我不會要你公開出面,什麼事情都由我搞定。也不會打你財產的主意,你只要從財力上稍稍投資,生意上就可以了。”

沈富貴一向以精明圓滑著稱,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變成賴空來教育他了,不過他在心裡又覺得賴空說的有道理,他現在表面上風光顯赫,可畢竟樹大招風,暗地裡要受到官府的敲詐和海湖幫的刁難。官府是貪婪的,越來越大;海湖幫仗着控制了貨物樞紐,常常也要打點一二。只是他哪裡能就此就信服一個年輕人、一個新幫派?還是先靜觀其變。

“投資幫派的事情,還得讓我從長計議。至於把運輸事項撥出幾成的生意給青龍幫,我可以考慮一下,但是由於一直與海湖幫合作,只怕不便突然轉出一部分給你們,我怕會惹出麻煩。”沈富貴考慮之後說道。

“那沒關係,投資青龍幫,你慢慢考慮。你現在已經看到一個震驚的開始,很快你還會看到青龍幫迅速的發展成長,到時候你會更有信心。運輸方面的生意,應該很好解決。在商言商,我們青龍幫會提供更快的速度和更好的服務,同時價錢方面我們可以比海湖幫更低。海湖幫要是有意見,大家可以坐下來談,我們可以互相競爭。”

“你們都是有實力的幫派,我怕最後談不攏,我就麻煩了!”沈富貴不無憂慮地說道。

“多一家參與競爭,只會讓你漁翁得利,你怕什麼?你會減少一部分的開支,反而又能得到更高質量的服務。”對於這種商人,賴空只能以利相誘。

這個道理沈富貴當然明白,他也想多找幾家分散壓力,但是海湖幫的生意誰敢再插手?現在組織了青龍幫的賴空敢插手,沈富貴雖然很願意,但是焉知不是賴空不知天高地厚?不能不防着海湖幫,城門失火,還會殃及池魚呢,不要因爲小利而引火燒身呀!

“海湖幫不是好惹的,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沈富貴終究沒有當場應允。

賴空從剛纔的交談過程中的察言觀色,知道沈富貴肯定有受海湖幫的氣,只是找不到可以或者說敢接替他們的人選,所以只有忍住。現在賴空的話,已經讓他動心了,他只是還有顧慮而已。

賴空起身說道:“那沈老闆你慢慢考慮一下,決定了可以先將一部分轉給我們試一下,青龍幫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我回去等您的通知消息,先行告辭。”

沈富貴也沒有多挽留,把他送出了門外。

(本文首發起點,看轉載不全者,請移步起點。賴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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