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武者悲哀

賴風從“高麗跆拳道館”出來,接着坐車去一個叫“龍元”的武術館。

經過幾次轉車,終於到了龍元武館。

賴風看了看招牌,上面顯示龍元武館是在二樓,便直接上去。

其實賴風不想來龍元武館,但以剛纔面試的情況來看,到其它地方去,可能也是這種結果。所以他也只好放下面子來到這裡。

“這不是賴風嗎?!”

賴風剛進去武館,正四下觀看,有人衝他叫道。

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他擡頭望去,看到一個高個大漢,是劉元,他的一個朋友,也就是這家龍元武館的主人。正因爲這家武館是劉元開的,所以賴風原本不好意思來這裡找工作。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不知道現在刮颱風嗎?”賴風笑着說。

劉元看到是賴風很高興,忙過來招呼他到裡屋坐。

“坐,坐,喝茶。”

“別客氣。”

“這麼久不見,在忙些什麼?怎麼想到來看我呢?”

“忙着找工作呢!”

“不會吧?找工作?你還要找工作?”

“無事不登三寶殿哪,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看看你這裡需不需要找人跑跑腿、陪陪打、清潔衛生什麼的。”

“哈哈哈……,你別逗我了,我這個小廟要是容得下你來陪打,那除非我做了武協的會長!哈哈哈哈……”

賴風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你這裡要不要教練什麼的,陪練也行?”

劉元看着賴風,過了一會兒,見他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問道:“怎麼想起要做教練呢?”

賴風苦笑了一聲,“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國人越來越少人習武了,縱然寒暑苦練,有一身好功夫,到頭來要找個工作混飯吃都不容易,隨便那個行業需要的人員都多過武術。我想來想去,不做教練,我還能做什麼?做恐怖分子呀?打劫呀?”

“說的也是,武術產業化或許是條出路。不過,以你的能力,找個老闆,給人當保鏢也不錯呀!”

“哪裡找那麼好的事。”

“對了,你哥不是開了個什麼公司嗎?你怎麼不去跟他搞公司?”

“別提了,我哥那邊出了點意外,公司關了,他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又不太懂他的那些東西。”賴風說着低下了頭。

劉元拿了根菸點上,吸了一個說道:“說實話,以你的水平,我們這裡任何一個教練可能都比不上!不過……怎麼說呢……”

停了一下,他接着說:“我就直說了吧,不是我爲難你,你沒有拳師證、教練證呀!現在不比以前,能者爲師。現在的家長查看館裡資料證書都是重重打假,有證書還不相信有能力呢!何況你連證書都沒有,哪信你是好教練?哪會把子弟送來學?再說‘狀元師傅不一定要是狀元’,教學方法比武功更重要。”

賴風點點頭,笑了笑,“我明白你的立場,我們不能因爲關係而誤人子弟。”

劉元覺得很不好意思,“要不這樣吧,我幫你聯繫一下,你去考一個證書,那樣就好多了。”

賴風忙說:“那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要是辦好了,再來找你!當然,有更好的地方,我就不來你這裡了。哈哈哈……”

賴風輕鬆的口氣讓劉元舒緩了一點,“那當然,那當然,以你的的能耐,到我這裡委屈了你。”

“好了,我們是哥們,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先走了。”

“等下一起吃飯!”

“不用了,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別客氣。”

“那……那我就不送了。”

“BYE-BYE!”

※※※

從龍元下來,賴風有點鬱悶,朋友開的武術館都不行,其它地方更不用說了。算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賴風沿着街上走着,想找一個比較適當的餐廳吃飯,但走了一陣都沒有找到。

他準備穿過街道,到對面去,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從前面開了過來,剎車不住,直衝了過來!一下就到了賴風面前,眼看就要撞到他了!

以賴風現在的能力,就算真的撞上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賴風本能地一個側空翻,落到了一邊。

車子停在了他剛纔站的旁邊,騎車的是個金髮青年,正楞在哪裡,不知道是不是嚇到了,還是正慶幸沒有撞到人。

賴風瞪了他一眼,厲聲說到:“騎車小心點!要是撞到老人小孩怎麼辦!”

那人目然地點了點頭。

賴風搖了搖頭,沒再理他,往對面走去。

※※※

賴風好不容易找了個吃飯的地方。

吃完飯,他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天竹山文武學校也不用去試了,肯定也要證件的。他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走,就在街上隨便亂走。

前面路邊圍着一羣人,鬧哄哄的,好像在吵架,周圍有一些人遠遠圍觀。

賴風剛好沒事走過,就上前看熱鬧。

他見到的情形是五個年輕人正圍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吵架。

“你撞壞了我的手機不用賠呀?”

說話的是一個金髮青年,賴風覺得眼熟,想了想正是剛剛差點撞到自己的那個騎摩托車的,摩托車現在正放在一邊。怎麼他反而被別人撞壞手機了?

那中年人滿頭大汗,輕身地說:“是你開摩托車撞到我的,你的手機掉了,不關我的事呀。”

“怎麼!怎麼!想不認?”

“是不是想找打呀!”

旁邊幾個年青人見他分辯,嘴裡大聲喊着,手開始推那中年人。

“什麼我撞你呀!力是相互的!你懂不懂物理呀?我撞你同樣也是你撞我,我撞死你沒有?沒有啊!你現在把我的手機撞地上摔壞了!你是不是要賠?”金毛指着中年人大聲喝罵道。

“別跟他羅唆!賠五千塊就放你走!”另外一個人講。

中年人嚇了一跳:“你們搶劫呀!這個手機這麼破了,最多三百塊錢!”

“什麼破?這是限量版,現在都買不到了,五千塊便宜你了!”

“你老小子罵人哪!打他!”

幾個人開始按住那中年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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