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啓良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讚賞道:“如龍,今次你又立了一功,素素,還不謝過如龍的救命之恩。”
殷素素小嘴撇了撇,斜視張如龍一眼,見他正露出一絲得意,用眼瞅着她,心中一氣,說出來的話就過了樣:“我看,他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碰巧了。”
殷啓良沒想到殷素素對救命恩人如此不客氣,怒道:“素素,你怎麼能這樣說,無論如何,今晚上沒有如龍,你定有性命之憂,快道歉!”
殷素素先前一說出話就知道不好,本來,她也算是受到高等教育的,私下裡也許會耍小脾氣,但在這種場合下,絕對會表現出一幅大家閏秀的形象,只是不岔張如龍佔了上風,忍不住譏諷他幾句,現在,卻變成騎虎難下。
眼見殷素素的眼圈都快紅了,張如龍也不想讓她難堪,笑道:“殷董,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那人是殺手的,至於救命之恩,我本是天環公司的保鏢,保護殷小姐乃是應盡的職責,哪裡還需要道歉,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搜尋有沒有其他人混了進來,如果他們傷了參會人員,一樣會讓天環公司受損。”
殷素素既然不道謝,殷啓良把她也無可奈何,見張如龍轉過話題,心中暗生感激,也藉機下臺,道:“如龍說得不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出暗中隱藏的殺手,汪主管、霍主管,揚隊長、鄧隊長,你們分成四隊,在別墅裡四處搜查,如果有可疑人物,必須派人盯着,絕不能讓耀天幫的人得逞!”
那一邊,孫無量也叫來他的保鏢,派他參予搜查行動。
張如龍推說還要保護任紅蓮,告辭而出,鄭曉娟因爲要參加入汪鐵勇那一隊,所以沒有出來。
張如龍向任紅蓮所在的位置走去,以他的眼力,在舞廳這一邊就看清任紅蓮那邊的情況,現在,任紅邊已經被一羣青年俊傑包圍了,張如龍見任紅蓮在那裡應付自如,決定暫不用過去,因爲,他已經看見了心愛的仙子鍾玉釧。
鍾玉釧一直沒有下場跳舞,而夏麗坐在她的旁邊,也沒有跳舞,只是面露微笑,談論着什麼,而錢洪、錢令通、錢青青、錢運書則一旁傾聽着,不時插上兩句。
張如龍本來想過去見見鍾玉釧,突然發現自己好象在他們的印象中名字不一樣,鍾玉釧、夏麗只知道他叫張鵬飛,而錢洪、錢令通與錢運書知道張如龍的真名,錢青青則知道他兩種名字,這一去,自己隱瞞鍾玉釧事就會暴露,這當然不行。
所以,張如龍果斷地側身向舞廳出口走去,如果被那一羣人看見就不好了。
張如龍不敢進舞廳去,所以,在外面的花圓閒逛着,這次年會,參加人員足有上幾千人,房屋根本不夠,在外面,還有一個舞場和各類娛樂場地。
張如龍溜達一圈,最後也感到沒趣,正準備回舞廳去,突然感到眼角有什麼東西晃過,心中一動,意識立即發出,方圓幾百米的空間全在他的意識搜視範圍。
在不遠處,正在一道黑影在飛馳着,突然,一聲大喝傳來:“你是誰?”一道人影擋在黑影面前。
黑影沒有吭聲,立即進攻,一片拳影朝着攔路之上涌去。
那道人影早有準備,身影一閃,已經到了另一邊。
另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空中,與黑影在空中相遇,同時發出最強一擊。
“轟!”出手阻敵的人影倒飛而出,落地後又退了四五步,黑影緩緩落回地面。
張如龍定眼一看,先前擋住黑影的人他也認得,正是太穗實業公司的保鏢管太權,後來與黑影相拼的則是另一位保鏢于慧。
被阻的黑影身穿一件黑色的西服,臉型較瘦,一對三角眼,看上去顯得有點猙獰,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于慧現在站在他面前十多米的地方,嘴上掛着一絲血漬,可想,先前一擊,她已經受了傷。
管太權則護住管茹萍在站她旁邊,一臉的警惕,對面那名中年人的武功太高,絕不在他之下。
中年人陰森打量着管太權與管茹萍,最後把目光鎖定管茹萍,道:“你就是太穗實業公司總裁管茹萍,果然生得如花似玉,只是,今次,我的目標並不是你,你們讓路吧,我不想多開殺戒。”
管太權接口道:“你是誰?”
中年人道:“這你們不用多問,讓不讓路?”說着,他已經提起雙手,開始進攻。
管太權看了看身邊的管茹萍,遲疑一下,既然此人已經說了並不是對付他們,他們也不願多生事端,道:“既然你的目標不是我們,那就請吧。”說着,帶着管茹萍讓到一邊。
中年人讚賞地點點頭,正欲舉步前進,一個聲音傳來:“你是耀天幫的人吧,既然敢到這裡來殺人,想走,沒那麼容易!”
中年人臉色一變,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無聲無息中,張如龍已經到了他的身側,冷眼望着他。
中年人大驚,他立即知道張如龍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下,而且,隱隱約約中,他感到無窮的壓力,那壓力,他只曾在他們幫主的身上感覺到,現在,竟在此人身上有這種感覺,可想,來人的武功非同小可。
“你是誰?”中年人戒備地問道,一邊準備逃走。
“我只是天環公司一個小保鏢,你們要對付天環公司,在下當然要儘儘保鏢的職責。”張如龍淡淡道。
“哦,我知道你,你叫張如龍吧,天環公司的保鏢,你到天環公司不就是掙點錢吧,這樣,你跟着我幹,你要多少,一百萬如何?”中年人開始利誘。
張如龍笑道:“遲了,幾個月前,我找工作時如果遇到你,不說一百萬,就是一千元,我也跟你幹了,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光榮的保鏢,就是給我一億,我也要盡職,哦,忘了告訴你,我已經通知了天環公司的汪主管,他們馬上就會到來。”
“找死!”中年人大喝一聲,一掌拍出,一股內力發出,先一步擊向張如龍,同時,身體一閃,已經出現在五十多米外。
“想逃!”張如龍的身體一晃,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中年人的面前,一掌拍出。
剎時間,方圓十多米的空間已經變成真空,正是空間壁障,中年人只感到身體一頓,在一瞬間已經失去行動的能力,眼睜睜看着張如龍的手掌拍到他的胸前。
“嘿!”中年人也算了得,在張如龍的手掌拍中他的胸膛時,終於掙脫張如龍的空間壁障,不過,已經來不及躲開,大吼一聲,雙掌擊出,擋住張如龍這一掌。
“轟!”中年人慘叫一聲,身體倒飛而出,又在地上滑行一段,不過,他的修爲也不錯,連忙爬起來,雙眼驚恐地望着張如龍,先前那一擊,他立刻明白,張如龍的修爲絕不在他們幫主之下,而且可能更高,突然間,他感妻無比迷茫,耀天幫此次真的啃到了硬骨頭,而且是硬到不能再硬的骨頭。
張如龍一步跨出,越過二十多米的距離,已經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一掌拍出。
中年人臉色已經變了,張如龍這一掌已經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躲避空間,讓他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硬拼。
“嘿!”中年人無奈地出掌,手掌再次與張如龍的手掌相對。
悶雷聲響起,中年人與張如龍兩掌相對,強大的能量在兩人之間盪漾,中年人嘴角流出血漬,身體顫抖起來。
兩人的身體再次分開,中年人踉蹌而退,張如龍則動也不動,好像從來沒有出過手一般。
張如龍上前一步,對中年人道:“今天,我就放過你,回去告訴程耀天,老老實實呆在西南,上海不是他能來的。”
中年人已經被嚇破了膽,連忙點頭道:“你放心,在下一定會轉告幫主。”
中年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張如龍轉過身,打量着管茹萍三人,突然行禮道:“在下天環公司張如龍,見到管總裁及二位。”
如果是先前,管茹萍等人也許不會把張如龍放在眼裡,最多隻是出於禮節上的應付,但是見識過張如龍的武功後,這態度當然不一樣了。
管茹萍立即還禮道:“管茹萍見過張保鏢,多謝張保鏢出手相助。”
張如龍搖手道:“管總裁,不用多禮,你可是上海著名人士,而我只是一個小保鏢,不敢當你的感謝。”
管太權上前一步,對着張如龍行禮道:“在下太穗實業公司保衛部主管管太權,見過張保鏢。”
緊接着于慧也上前見過張如龍。
張如龍與他們談了幾句,吩咐他們不要向別人說自己武功高強,得到管茹萍等人的答應後,張如龍離開這裡,向舞廳走去。
回到舞廳,張如龍看向鍾玉釧那一邊,卻發現鍾玉釧、夏麗之人已經不見了,而張應嬌也坐到一角,曹蘭鳳、錢繼光及幾人也坐在她旁邊。
張如龍看向任紅蓮,任紅蓮不愧爲餐飲娛樂部的主管,能說會道,在那裡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