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第二十一章

現在練氣對張如龍來說只是一種習慣,實際上對他也沒有多大幫助,他現在相當於進入了武功修煉的高原地帶,這一段時間來感到不僅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一些,精神力也停滯不前,無論怎樣練不見進步。他一直記着無想禪師的話,上丹田達到五層後纔不會怕任何人,可想現在他還不是某些人的對手,常言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一天自己惹到那某些人中的一位,到時定會變成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因此他一直在想辦法使自己的異能再上一個臺階。

張如龍對怎樣修煉上丹田並不怎麼了解,不過到現在爲止,他知道的唯一辦法就是使自己的思維速度更快,控制的意識更多,到目前爲止,他控制的意識達300多萬根,運行速度達每秒300百多萬次。這數字雖然已經非常驚人,但張如龍卻知道對於那些真正的高手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就是能在這個空間中稱雄,但誰知道以後會進入一個什麼樣的空間,那裡可能能力最低者都比他現在的能力高。而且上丹田共分爲十層,他現在連一半都不到,既然有十層之說,就說明有人定已練到五層以上,那也就說明他的能力還差得遠。

張如龍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大志,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要想出人頭地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並不想出名,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多姿多彩,讓親人和朋友過得幸福快樂。

對於美女,他倒是有一種強烈的愛慕願望,這大概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原因吧。雖然他在趙麗倩、黃靜雅等女面前一直就是一幅嘻皮笑臉、玩世不恭的形象,但他看得出來幾女每次一見到他就會露出一絲喜悅,這說明自己確實給她們帶來了快樂。而自己被她們笑罵時也會感到無比的快樂,這也許是自己追求的幸福之一吧。

張如龍一直就有一個幻想,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把上丹田練到第十層,那時說不定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飛天遁地、遨遊宇宙,到時再使親人和朋友都能長生不老,永遠生活在一起,那是多麼的幸福和美滿。因此,爲了這個也許根本不能實現的願望,他必須不懈地努力。

張如龍從入定中醒過來,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每入定一次能力就有所提高,但那提高的速度太慢了,每次最多隻能多控制幾百根意識,運行速度每秒提高几百次,幾百與幾百萬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照現在的速度,就是他每天都在提高也要三四十年才能翻一倍,那時卻只能由現在的腦開發43%變爲4%,要想達到100%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而且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成問題。最重要的是他的親人和朋友到那時可能早已死光了,他活着不知還有什麼意義。

張如龍想了一下,覺得目前確實也沒有辦法快速提高自己的能力,決定以後有機會再去請教一些高手,也許他們有辦法也說不定。然後他起身下牀。

張如龍搖了搖頭,決定暫時把修煉異能的事放開。

看了看時間,此時是下午四點半,說早不早,說遲也不遲,一時他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最後決定出去走走。

張如龍不知不覺中來到操場上。這裡正在進行足球比賽,以張如龍的眼力,一眼就看見正在球場上快速奔跑的錢繼光。

看來曹峰說得不錯,這傢伙確實精力旺盛、吃飽了沒處消化,每天都要到這裡來發泄一番。

看到球場四周圍着的那一大羣正在又蹦又跳、不停叫着錢繼光加油的女生們,就可知那傢伙是如何受女生們的歡迎。

張如龍來到球場邊,看了看對面的記分牌,上面寫着物理系對音樂系,比分現在爲2比0。

此時錢繼光又攔住一個球,對方球員連忙衝上來攔截。只見他左腳一勾,足球在地面上劃了一個弧線,正好躲過對方球員伸出來的腿,然後他從旁邊一閃而過,把球控制在腳下向前衝去。

音樂系的球員們連忙上前攔截,但都被他一一躲過。很快他就從中路突破了音樂系的防線,來到球門前。

音樂系的守門員立即露出緊張之色,死死盯着錢繼光控制着的足球。

錢繼光來到球門前十米左右一腳踢出,足球一飛而起,不過卻不是飛向球門,而是朝另一位物理系的球員飛去。

兩名撲向錢繼光的音樂系球員大吃一驚,連忙朝那名球員奔去。

這時得到足球的物理系球員突然起腳,足球向錢繼光飛去,轉眼就來到錢繼光的面前。錢繼光大吼一聲,騰空而起,一個倒掛金鉤,在那名守門員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球已進門。

球場四周頓時響起一陣興奮的喊叫聲,叫得最響的就是那羣女生,她們個個興奮得漲紅了臉,雙手在空中不住晃動着,而且雙腳還在不停地跳動,那形象可說已快趨於瘋狂。

看到那情景,張如龍也嚇了一跳,不就是進了一個球嘛,也用不着激動成那個樣子,就好像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一樣。

此時球場上又開始比賽。這次是音樂系的隊員控制球,也許是已經輸了三個球,他們也有點急了,一發球就開始向對方球門猛衝。在他們猛打狠拼的衝鋒下,他們衝破了物理系隊員們的攔截,來到球門前。

一名音樂系的隊員一個短傳把足球傳給另外一名隊員,那名隊員一腳踢出。足球在強勁的力道下向球門飛去,所有人頓時住聲,都在緊張地看着朝球門飛去的足球。

張如龍也在看着,不過憑他的眼力一眼就判斷出足球應被對方守門員接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果然,在足球剛到球門時,對方的守門員一閃就到了足球前,雙手一伸,正好接住足球。

剎時間球場周圍又響起一陣歡呼聲,主要的就是那些女生在狂喊。看樣子由於錢繼光的關係,物理系的所有球員都倍受那些女生們的歡迎。

然後足球賽繼續進行,不過局面呈一面倒,當錢繼光又是一個頭球入網後,張如龍也知道看下去沒有什麼意思,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張如龍來到花園中,正在漫步,突然有所查覺,擡頭朝一邊望去。

遠處正有一羣人朝這方行來,雖然距離張如龍還有百米左右,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清楚他們。

那羣人約有二十多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兩位無比美麗的少女,她倆旁邊還有幾名女生,後面跟着十幾個男生,看那些男生們一幅小心翼翼、縮手縮足的模樣,就可知他們定是害怕打擾前面那兩個美女。

以張如龍的想法,那些男生定是對兩女有着非份之想,所以在兩女面前故作斯文,以期討得兩女的歡心。

最前面兩位美女中一位張如龍可說記憶猶新,此女正是學校美女排名榜上第一的鐘玉釧。

而她旁邊那位美女的美麗可說與她也不相上下,那位美女身高約一米七左右,鵝蛋臉型,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露出白淨的天鵝頸,肌膚如雪,一雙眼睛又細又長,再配以她那對又細又彎的秀眉,給人一種不讓鬚眉的感覺,身材修長,上身挺得筆直,乳胸高聳,使腰肢顯得格外纖細,最令張如龍驚奇的是此女也是一位異能者,而且修爲還不低,看上去跟鍾玉釧都差不多。

不過此女的異能與鍾玉釧又有所不同,鍾玉釧的異能使她身邊的人感到一種如春風沐浴般的溫暖,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變得無比平靜和溫順。而此女兩眼中卻偶爾發出冷芒,那是一種直透入人心底的目光,使人在她面前感到一種無比的壓力,那感覺就像是正面對高高在上的女皇,有一種想要下跪的衝動。不用想,張如龍立即知道此女定是學校美女榜上排名第二的美術系三年級同學夏麗。

張如龍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學校一下鑽出這麼多異能者,說不定還有一些異能者自己並沒有發現,看樣子以後自己使用異能時一定要小心,不然很有可能被其他異能者發現。

到現在爲止自己在學生中發現異能者就有三位,而且正是學樣美女榜上排名的前三位,而且她們的異能也各具特色,如果形容三人的異能,鍾玉釧的異能使她變成了觀音大士,夏麗的異能使她變爲一位女皇,張應嬌的異能使她身具媚骨,可說是一位魔女,這一下可說學校中神魔人的特異功能都聚齊了,如果再加上自己這個千百年來唯一成功的上丹田異能者,以後學校必定會是無比熱鬧。

當然,能與那三位無比美麗的異能者糾纏可說是張如龍熱切期盼的,他的座右銘就是一般情況絕不放過任何美女。

雙方漸漸接近,張如龍收斂部份意識,面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一下向鍾玉釧奔去。

看着張如龍那驚喜若狂的模樣,那些男生們都露出敵意,因爲張如龍那樣子長得極其英俊,光這一點就給他們莫大的威脅。

而夏麗此時眼中也發出一股冷芒,冷冷地注視着張如龍,那目光中帶着一絲不屑。

張如龍一奔到鍾玉釧面前就興奮道:“鍾學姐好,剛下課吧?”

鍾玉釧一見是張如龍,頓時停下腳步,玉臉頓時一紅,連忙低下頭去。不過她馬上就擡頭道:“是啊,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張如龍笑道:“我可是天資聰明、遺算無漏的人類精英、當世諸葛,掐指一算,就知道鍾學姐定會從這裡路過,所以一早就到這裡來等鍾學姐,哈,果然被我等了一個正着。”

此話一出,夏麗與四周那一羣學生都露出一幅乾嘔之狀,心中都道這傢伙真是不知羞恥,這種自吹自擂的話虧他也說得出來,更有甚者竟想到鍾玉釧定會對這個不知羞恥爲何物的傢伙冷言相向,順便叫他滾蛋。

不過,很不幸,鍾玉釧的反應卻出忽他們的意料之外,只見她輕笑一聲,也露出一絲笑容道:“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什麼人類精英、當世諸葛,聽起來真是笑死人了!”

張如龍一見鍾玉釧的態度心中大喜,通過昨晚與鍾玉釧那一番親密的接觸,看樣子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一定的位置,以後自己的泡妞計劃定可以順利實行。想到這裡,連忙也笑着道:“鍾學姐說笑了,學弟我可是一個老實人,向來是實話實說,先前那一番話也許有點誇張,只是我一見到鍾學姐那絕世的容顏和醉人的笑容,不知不覺就想把自己說得更加高大雄偉、人見人愛,以期取得學姐的好感,所以望學姐不要見笑。”

他的話一落,頓時響起一片嗤鼻聲。

張如龍的臉皮可說比城牆倒拐還厚,依然是面不改色,還得意洋洋地望了後面那一羣人一眼。

夏麗此時對張如龍是越看越不順眼,冷哼一聲,對鍾玉釧道:“釧妹,不要同這個油腔滑調、死皮賴臉的人說了!我們快回去吧。”

張如龍頓時大怒,側目怒視着夏麗。

夏麗被張如龍那陰森森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下意識側過頭去。

不過她立即醒悟,暗道自己是怎麼的了,自己一向以凌厲的目光著稱,除了家中少數幾位長輩外可說從來沒有在與人對視時敗下陣來,沒想到卻敵不過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看這個傢伙嘻皮笑臉、吊兒啷鐺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高手,怎麼眼神卻這麼厲害。

不過她並不會就此認輸,一下又轉過頭瞪着張如龍。

張如龍一見夏麗又回過頭來,知道對方定會使出異能,連忙收斂自己的意識。

夏麗的目光一瞪過來,他就裝着敵不過她的目光,轉過頭去看着鍾玉釧道:“鍾學姐不知要到何處去?”

鍾玉釧先前也見到張如龍與夏麗的冷戰,特別是夏麗一下側過頭去,她心中也暗暗稱奇,夏麗的能力她是知道的,雖然異能比起她來要差那麼一點點,但如果純比眼力她也知道不是夏麗的對手,而且在她的記憶中還沒有見到過夏麗被別人一瞪就轉過頭去的。

雖然稱奇,但她也不好追究,點點頭道:“我們正準備回宿舍。”

張如龍看了看後面那一羣對自己怒目以視的男生們,心頭恍然大悟,看樣子那一羣男生是護花使者的角色。本想跟着去送鍾玉釧,但轉念一想,自己昨晚對鍾玉釧報的是假名,而自己又幾乎是全校男生們的公敵,如果在大衆場合下跟着她必定會被有心人認出來,到時就不好辦。

想到這裡,他對鍾玉釧道:“哦,鍾學姐是回寢室,本來我是非常想護送學姐回去的,只是你可能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昨晚才拜你爲師,至少這拜師飯是要請的,學姐覺得如何?”說到這裡,張還是怕鍾玉釧不同意,連忙把嘴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昨晚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錢洪,具體情況一言難盡,等晚上吃飯時我才告訴你詳細過程。”

鍾玉釧聽到張如龍邀請她吃晚飯,本來正在猶豫不決。如果現在只有她與張如龍兩人她可能不會拒絕,但現在卻有一大羣人在身後,如果答應了張如龍的邀請就相當於接受了他的追求。她雖然對張如龍也有一定的好感,特別是昨晚張如龍撲到她懷中又啃又咬,每當一想起她就感到乳胸一陣騷癢發漲,心頭猶如鹿兒般直跳,但距兩人成爲戀人還有一定的距離。

不過,當張如龍一提起他遇到了錢洪,她頓時緊張起來。錢洪的能力她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十個張如龍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而錢洪睚眥必報的心性她也是非常瞭解。雖然張如龍現在還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的心裡也緊張一下,連忙問道:“他沒有對你怎樣吧?”

張如龍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道:“他沒有把我怎樣,不過,哎,真是一言難盡,還是吃飯時告訴你吧。”

鍾玉釧暗自一驚,錢洪該不是做了些什麼吧,連忙點點頭道:“好吧。”

張如龍心中大喜,自己邀請美女吃飯的計謀終於實現了,自己也真是天才,這一瞬間就想出用錢洪來引起鍾玉釧的好奇心,迫使她答應自己的邀請,看樣子自己這一招是走對了。連忙又道:“這樣吧,下午六點半我到你的宿舍樓大門口來等你,那時你一定要下來哦。”

鍾玉釧笑道:“你放心,我定會準時下來的。”

張如龍看了看那一羣已經露出一付吃人相的男生們,暗自笑了笑,側過頭又冷冷看了一眼正對他怒目以視的夏麗,轉過頭對鍾玉釧道:“鍾學姐,你先慢慢去,等一會兒我一定來接你,再見。”說完得意地走開,留下一大羣已在咬牙切齒的學生們。

張如龍離開鍾玉釧等人,得意得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轉眼間他就沉下臉來,因爲突然間他想起自己身上只有七十多元錢。自己來上學時父母給的錢除了交學雜費等外本來還剩一千多元錢,但這段時間以來已用得差不多,請鍾玉釧這樣的美女吃飯一定要辦得非常豐盛,不然就顯得太過寒酸。

以身上的錢請鍾玉釧吃飯還是夠的,不過當初自己離家時曾對父母說這一千多元錢自己足夠支持幾個月,所以家裡也不用再寄錢,如果確實缺錢自會打電話向家裡面要。當然以父母的處境自己是不會向家中要錢的。現在才上學一個多月,自己的錢就已經快要花光,這怎麼向家中交待?而且天環集團那邊不知會不會預支一部分工資,如果不預支自己下一個月又怎麼過?難道每天打坐運氣不吃飯?

想到這裡,張如龍也感到有點心焦,這真是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啊!難怪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想成爲一個富翁。雖然有錢並不能代表一切,但有錢確實要少許多煩惱,至少在當前的情況下自己就不會爲錢而犯愁。

張如龍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錢的問題,先把今晚應付過去再說,明天的事就明天去煩惱吧。

下午六點半,張如龍準時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等着。

按理他應該早一點到這裡,因爲按慣例約會時男士應該先到,不過張如龍自己知道自家事,他現在可是學校的名人,他的名字可說是響徹整個校園。雖然他很少上課,見過他的人並不多,但總有人認識他,一旦叫出他的名字,他的泡妞計劃必定會流產,這是他絕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他在女生宿舍前的停留時間應是越短越好。

張如龍在宿舍前站立了兩分鐘不到,就看見鍾玉釧從宿舍大門出來。

看到鍾玉釧,張如龍只感到眼前一亮。

鍾玉釧此時身着套裙,使身材顯得更加婀娜多姿,微微的碎步猶如舞蹈般讓人賞心悅目,刀刻般的玉臉古波不興,讓人從心底感到一種平靜和安詳,那絕世的容顏和脫俗的氣質用美比天仙來形容也不爲過。

看到張如龍,鍾玉釧露出一絲笑容,叫道:“張鵬飛,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張如龍呆了呆,看了看四周,突然才醒悟自己就是張鵬飛,連忙迎上去,臉上堆滿笑容道:“鍾學姐別這樣說,等學姐你是學弟的無比榮幸,只要是等學姐你,就是我站到變成化石也會一直心甘情願地等下去的,不是有首歌叫等你一萬年嗎,我纔等你幾分鐘,比起一萬年來差得太遠了,而且就是等你一萬年我也無怨無悔。”

鍾玉釧聽得一笑,嗔道:“什麼等你一萬年,到時我們早已不存在了。”

張如龍看到鍾玉釧的笑容更來勁了,死盯着鍾玉釧的玉容涎笑道:“鍾學姐此言差矣,雖然生命是短暫的,但精神卻可以長存,社會上不是有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嗎,對我來說,只要曾經擁有,那就是天長地久。所以現在我等你幾分鐘就同等了你一萬年一樣有意義,。”

鍾玉釧被張如龍那狂熱的眼神看得全身頓時發熱,微垂下頭道:“不知你這是什麼歪道理,不過你說得也不錯,人的生命是短暫的,但精神卻可流傳後世,許多人早已作古,但他們的形象卻一直活在後人的心裡。”

張如龍笑道:“鍾學姐說得不錯,像岳飛、文天祥等忠烈之士雖然已經死了很久,但現在的人卻記得他們,這就是所謂的精神長存吧。不過,好像如秦檜、吳三桂之流人們也能記住他們吧?”

鍾玉釧開始還在暗自點頭,不過聽到後面一句心裡一氣,白了張如龍一眼道:“你呀,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好像從沒有見你說一句正經話,那秦檜吳三桂怎能與岳飛和文天祥相比呢,他們可是大大的奸臣和漢奸。岳飛有精忠報國,文天祥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名句,可說是流芳千古,而秦檜與吳三桂只能是遺臭萬年。”

張如龍立即以崇敬的目光直視着鍾玉釧道:“鍾學姐說得太對了,那秦檜與吳三桂確實是遺臭萬年。我記得岳飛的墳前跪着秦檜夫婦的塑像,旁邊寫着: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妄臣。可見人們最終是讚美忠臣而唾棄奸臣。先前我一時順口把秦檜、吳三桂與岳飛、文天祥相提並論,可見我心中一直缺乏明確的忠奸意識,這也充分說明學弟我的政治覺悟不夠高,革命思想不夠堅定。反觀學姐,一瞬間就指出他們的區別,可見學姐忠奸分明、疾惡如仇、確實堪稱爲幗國英雄、不讓鬚眉,真乃我們學習的榜樣和效仿的楷模。學弟聽了學姐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頭腦清醒,學姐的話猶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我就要迷失的方向,又猶如久旱的甘雨滋潤了我快要乾枯的心靈。以後學弟定會努力學習革命道理,刻苦鑽研馬列主義,以期思想覺悟更上一層樓。在這裡,請學姐接受一個前途迷惘的學弟的一個小小請求。”

鍾玉釧沒想到順口說了幾句話就引來張如龍這一連串的阿諛奉承,一時間感到頭腦一片混亂,不知該喜還是該怒,玉臉上飛起兩片紅暈,條件式地點了點頭。

張如龍立即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由於小弟自認思想覺悟比起學姐來差得太遠,決定以後定要常常伴隨在學姐身邊,哦,對了,昨晚學姐你已經答應當我的老師,所以我希望能時時耳聞學姐對我講解革命的道理,刻刻傾聽老師傳授我做人的哲理。因此,我想從今天起我每天下午六點半時都準時到這裡來等你,以期天天聽取學姐的教誨,用學姐的思想來武裝自己,使自己能夠改頭換面、從新做人。不知學姐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