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冰一路狂奔,每一次起落都在三十多米以上。她是多麼想回去與陳在勇並肩作戰,共同對付那可怕的敵人,但理智告訴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方程式。
她身後三米處就是鄧世川,鄧世川此時已經受傷,正拼着餘力緊跟着杜若冰。
突然,杜若冰停下步伐,化急速前進爲靜止,完全違返了慣性定律。
緊跟着杜若冰的鄧世川卻沒有停下步伐,在杜若冰停下時突然加速,轉眼就到了杜若冰的身前,雙手在身前一錯,手中頓時出現一把能量刀。
大吼一聲,鄧世川一刀劈出,十米方圓的空間頓時發出嘶嘶的破空聲。,一股能量朝身前面的地面直撲而去。
“砰!”前面道路突然爆炸開來,剎時間塵霧迷漫,狂風大作,兩條人影破土而出,兩把泛着黑光的武士刀一左一右刺向鄧世川的兩肋。
鄧世川根本沒有管右邊刺來的一刀,對向左邊向名偷襲者當頭劈下。
偷襲者是兩名忍者,蒙着面,頭包黑巾。右邊那名忍者的個頭中等,見鄧世川對準自己當頭劈下,根本就沒有管同伴,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只要擋住鄧世川這一擊,定可爲同伴贏得機會。
低哼一聲,忍者舉刀迎上。
“鐺!”忍者悶哼一聲,向後飛射而出,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鮮血,落地後一時起不了身。
左邊那名忍者見鄧世川全力對付自己的同伴,以爲機會來了,刺出的武士刀突然加快速度,轉眼就到了鄧世川的左肋。
眼見還有兩寸的距離,武士刀就刀尖就刺入鄧世川的左肋,那名忍者心裡也是一喜。
突然,一根白晰細長的手指無聲無息出現在武士刀的刀尖前,隨着一聲輕響,那名忍者只感到從武士刀上傳來一股巨的力道傳入他的手臂,並且那股能量正沿着他的手陰心經向心脈挺進。
大叫一聲,那名忍者飛跌開去,手中的武士刀脫手而出,在空中就昏了過去。
雖然兩名忍者一觸即敗,但杜若冰與鄧世川並沒有因此而輕鬆,而是相互靠近一步,能量開始在體內急轉。
“砰!”前面不遠處的地面再次爆開來,又是兩人破士而出,轉眼就來到杜若冰與鄧世川頭頂,手中武士刀當頭劈下。
“殺!”鄧世川咆哮一聲,手中能量刀突然爆漲兩尺,一抹刀影閃過,一名忍者慘哼一聲,被連人帶刀劈爲兩截。另一名忍者大驚,再也顧不得攻擊,身軀在空中一扭,向一旁閃去。
杜若冰低喝一聲,右手在身前一劃,手中頓時出現一根冰刺。那根冰刺只有三寸左右,在強大的能量下脫手而出,閃電般射向那名忍者。
那名忍者身體正在空中,想要閃避卻有心無力,眼睜睜看着冰刺射自己的身體,然後感到全身一冷,失去了知覺。
先前那兩名忍者也知道自己與杜若冰兩人比起來差得在遠,眼見兩人正飛速掠來,顧不得傷勢,從身上摸出一物,朝地下一擲。
“轟!”地面冒出一股紅煙。
紅煙散去,兩名忍者的身影消失不見。
杜若冰與鄧世川根本就沒有停留,一左一右從紅煙旁繞過,轉眼就到了幾十米外。
當兩人奔出三里路,前面出現一個人。
道路中那人身材矮小,長相也是一般,是那種見了後很快就忘了的人,看上去年齡大約在四十多歲,正赤手空拳站在那裡。
雖然此人看上去非常平凡,但兩人卻從對方那精光閃閃的眼光中看出他是一位精神力高手,心中暗歎今晚真是多事之秋,各方高手都對方程式虎視眈眈,前面不知還有多少高手在等着他們,要想完成任務不知艱難到何等程度。
眼見兩人逼近,中年人開口道:“留下方程式,放你們一條生路!”
杜若冰與鄧世川也不答話,雙雙騰空而起,若如兩隻大鳥般撲向那人。
面對杜若冰、鄧世川這樣的高手聯手一擊,中年人也不敢託大,大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根長約三尺的鐵尺,在身前幻成一片尺影。同時,兩隻眼睛發出一道光芒,牢牢鎖住杜若冰。
在那道目光下,杜若只感到頭腦一昏,一口氣差點運轉不起來,連忙運轉玄冰神功,那股不適才消失不見。
見到杜若冰神色瞬間就恢復如常,中年人頓感不妙。本來在他的感覺中,就知道面前兩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只是方程式太過重要,所以才冒險出面阻止兩人,原以爲自己的精神攻擊中可以先瓦解對方一人,剩下一人就好對付了,沒想到兩人的精神力也出奇的強大,可說不在他之下,一時失算頓時把他推向危險的邊緣。
此時杜若冰與鄧世川只想速戰速決,對阻擋道路的敵人當然不會留情,在空中兩人就幻出一刀一劍,向中年人猛攻過去。
中年人在杜若冰神志一恢復時就生出懼意,可此時要想避開已經來不及,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攻代守,這樣纔有一線生機。大喝一聲,身前的尺影頓時擴大一倍。
三人剎時間糾纏在一起,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巨響聲。
一聲悶哼,中年人踉蹌而退,每退一步地面上就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嘴角掛着一絲血漬,面色也顯得無比蒼白。
雖然擊退了面前之人,但杜若冰與鄧世川也不好受,如果平時,他倆任何一人都能擊敗對方。不過由於先前與山本一郎一戰已經受傷,武功發揮不出平時的六層,剛纔一擊又引起了傷勢加重,兩人的面色也蒼白起來。
杜若冰與鄧世川對望一眼,又是騰空而起,向中年人飛撲過去。
那中年人大驚,再也顧不得面子,向旁一個懈驢打滾,飛逃開去。
杜若冰與鄧世川的目的就是要他如此,在他閃到一旁時就向前飛掠而去,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看見杜若冰與鄧貢川飛掠而去,中年人吐出一口鮮血。此時路兩旁奔出兩名青年,扶住中年人,其中一人道:“副幫主,您沒事吧?”
中年人聲音嘶啞道:“我沒事。”說到這裡,他喃喃道:“沒想到這兩人的武功如此高,每個人都不在我之下,真不知何事出現了這兩位高手。”
另外一名青年問道:“副幫主,現在該怎麼辦?”
中年人道:“你通知前面的人不要攔截他們,只是隨時弄清他們的行蹤就行了,他們根本不是那兩人的對手。”說到這裡,他又道:“你們通知一下幫主,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猶其要說明,這裡高手太多,急需支援。”
其中一名青年點頭應是,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見到再沒有人追來,杜若冰與鄧世川才稍微鬆了口氣,先前與山本一郎一番激戰,然後又是一路逃亡,兩人也感到內力大減,此時一鬆懈下來,一口氣再也運轉不起,雙雙停下腳步。
兩人觀察了一下四周,此時正身處一個小山坡下,遠遠可以聽見海浪拍打着礁石的輕響聲,另一邊則可遙望***輝煌的城區。
兩人雖然很想逃入上海城中,只要到了那裡,人海茫茫中敵人要想找出他們也不容易,但理智卻告訴他們那卻是最危險的路,在這十幾裡的路上不知有多少敵人隱藏在暗處,可能走不到一半路兩人就會力盡身亡。
鄧世川道:“若冰,你先調息。”
杜若冰也不答話,走到一處黑暗地盤腿坐下,開始調息,鄧世川則在她旁邊護法。
十分鐘後,杜若冰睜開雙眼,鄧世川開始調息。
杜若冰運轉內力,意識向四周擴散開去,方圓一里內的一切事物逃不過她的意識範圍。
看着陳在勇擋住山本一郎的方向,杜若冰黯然嘆了一口氣,絕色的面容上出現一絲悲迷之色。
她與陳在勇都是孤兒,由於具有特殊能力被國家異能機構吸收。在那裡,有許多同他們一樣的人,他們接觸到了不爲常人所知的知識,自身異能也得到開發。當然,出類拔卒的只有少部分,而陳在勇與杜若冰就少數人中的一員。
陳在勇比杜若冰大九歲,當杜若冰剛到那裡時,陳在勇已經二十二歲,異能已達五層,除了出去執行一些任務外,還負責傳授新人們的武功。
對於這位才十三歲的小丫頭陳在勇特別投緣,一直像大哥哥般鼓勵她、愛護她,並無私地傳授她武功。
杜若冰也沒有令教官們失望,由於她的體質屬純陰之體,短短四年就把玄冰神功練到第四層,可說是武學上的奇蹟。
在以後的生涯中,杜若冰多次與陳在勇一起執行任務,有幾次都是陳在勇救了她的性命,在她心目中,陳在勇不僅是她的老師,還是她的親人,沒想到今日就將成爲永別。見識過山本一郎的武功,杜若冰一點也不會產生僥倖,況且,先前她的心突然如刀割般疼痛,已經明白那個一直關心她愛護她的大哥哥已經離她而去。
不知不覺,兩行熱淚順着她的臉頰緩緩流下。
搖了搖頭,杜若冰強壓下心中的悲傷,摸摸懷中的鐵盒,心中閃過一絲欣慰,至少現在已經奪得了方程式,只要送回國安局,就是再大的犧牲也值得。雖然上頭曾下令在最危急的時候就是毀了方程式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但也說要儘量保護方程式,因爲科學院電腦裡的方程式被那些人刪了一部分,雖然不多,但要恢復也不是那麼容易,況且還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在電腦中動了手腳,因爲內容太多,一時間也不敢保證沒有問題,所以最保險的就是把方程式完整地帶回國安局。
鄧世川站起身,來到杜若冰身邊,他非常瞭解杜若的心情,黯然道:“若冰,不要傷心,只要我們完成任務,陳兄就是死得其所。”
杜若冰點點頭,面上露了一絲堅韌之色,淡淡道:“鄧大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見到杜若冰恢復如常,鄧世川也暗暗點點頭,此女果然堅強無比,這麼短的時間就從悲痛中解脫出來。
擡頭望了望遠方,鄧世川接着道:“你認爲我們該往哪個方向逃?”
杜若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認爲,最好是離先前那個日本人越遠越好。”
一提起山本一郎,鄧世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個老傢伙太可怕了,一個就擊敗了他們四人和陶德權的聯手,這世上能與他抗衡的也找不出幾個,可說達到了傳說中陸地神仙的境界,如果被他追上,那結果不言而知。
想到這裡,鄧世川問道:“那個日本人是誰,武功至少已達到異能八級以上,我們怎麼沒有聽上面提過。”
杜若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此人的武功已達返璞歸真的境界,從武功已是無跡可尋,回去定要叫人查一查,一定要挖出他的底,不然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我們科裡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能只有幾位地位超然的顧問能與之抗衡。”
這也難怪,當日侵華戰爭,山本一郎可說雙手沾滿中國人的鮮血,想找他報仇的中國人多如牛毛,日本一宣佈投降,他就逃回日本,從此隱姓埋名、不知所終。
中國各大世家、門派組成復仇者組織開始追殺當年在中國罪行滿貫的日本人,主要對象就是當年駐東北的白狼會和黑龍會的成員,山本一郎就是黑名單上的一員。
復仇者組織成員都是在日本侵華戰爭中被日本人滅門或殘殺之人的後代或親朋好友,他們親身經歷了中國那苦難的日子,對日本人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當復仇組織一成立,各方高手涌躍參加,每一個加入成員都有一個誓言:要讓那些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血債血還!
六十多年來,復仇者組織的成員前仆後繼,在世界各個角落追殺着漏網的日本人,他們當中許多人都已是第三代、第四代,上一輩死了,下一代就接替先輩的重任,繼續完成先輩的遺志,那不屈不撓的精神令一些僥倖漏網的日本人膽顫心寒,終日活在惶恐之中。
山本一郎就是當中一個,當年他逃回日本,不久就遭到復仇者組織的追殺,當時他的異能已達七級,本以爲這世上已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但遇到七個復仇者組織的成員才知道這想法大錯特錯。那七人武功最高者也只達六級,其餘六人武功都在六級以下,本來雙方實力差不多,但仇恨卻使復仇者們的武功超水平發揮,每個人都是奮不顧身向他發動最猛烈的攻擊,前面一人用血肉之軀擋住他的攻擊,後面的人則毫無保留地向他進攻。
二十招不到,他就膽怯了,突破包圍亡命地逃走,從此不知所終。
那七人雖然犧牲了三位,但卻把山本一郎擊成重傷,本以爲他已重傷而死,沒想到山本一郎並沒有死,養好傷後就隱姓埋名,默默地提高自己的武功,最後竟突破異能第八級,本以爲再加努力,就可以突破八級達到九級,到時成爲真正的陸地神仙,沒想到用了五十年都無法成功。
靜極思動下,山本一郎看中了現在的白狼會,也就是當年東三省白狼會的餘孽重新組織的組織,當了他們的供奉。此次到中國,一方面是因爲方程式非常重要,另一方面則是想重遊故地,找回當年在中國那意氣風發的感覺。當然,還有一點則是想看一下中國異能界高手的情況,有必要的話順便挑戰幾個,六十年都沒有殺中國人了,他早已是手癢癢。
而在中國方面,山本一郎近六十年沒有消息,早以爲他惡貫滿盈,他的檔案也已封存,除了老一輩有些印象外,年輕一輩根本不知道此人。
鄧世川擡頭看了看遠方,神色有些黯然道:“我想,我們可能根本逃不過那人的追殺。”
杜若冰那白得有點透明的俏臉依然沒有變化,點頭道:“說得是,那人的武功太高,除非我們逃到城中,那裡的生命能才能掩護我們,在這荒郊野外,我們的氣息一定躲不過他的神識。不過,就是我們死,他也別想得到方程式!”
鄧世川側頭看了看神態自若的白若冰,心中也是無比感嘆,白若冰雖然只有二十多歲,但心志卻是如此堅強,對生命的態度是如此淡漠,可說已達視死如歸之境,真不知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修煉了玄冰神功的緣故。
想到這裡,鄧世川也感到一絲慚愧,自己比她大了近二十歲,可還不如她堅強,一提起山本一郎自己內心深處就有一絲害怕,可想一旦雙方決戰,自己從心裡上就已經輸了,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裡,鄧世川也暗自心驚,自己是怎麼了,以前遇到過那麼多危難都是面不改色,憑着自己的勇氣戰勝了一個又一個的因難,現在卻開始害怕,害怕面對那個日本人,這對自己的異能可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稍有不慬,自己的異能就會不進反退,以後也別想再進軍無上的天道,因爲自己永遠別想跨過自己的心理。
想到這裡,鄧世川精神一振,雙眼露出一絲神光,慨然道:“說得好,就是死他也別想得到方程式!”
看到鄧世川的變化,杜若冰暗自點點頭,知道鄧世川已經從山本一郎的陰影中解脫出來,這對他日後的修爲有着巨大的幫助,當然,前提是他們倆逃得過山本一郎的追殺。
杜若冰看了看四周,道:“那個日本人現在可能正向我們追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回到城中,不然最終會被他追上。這樣,我們現在改變方向,沿着海邊行一段路,然後纔回城。”
鄧世川點點頭道:“說得不錯,那個人可能也會想到我們要回城,會在半路上攔截我們,我們偏不回城,這樣也許會躲過他的追殺。”
兩人繼續朝前飛馳,十鍾後就奔出十多裡。
突然,兩人飛馳的身影停下,因爲他倆感到自己已經陷入包圍之中。
果然,他倆四周出現一羣黑衣人。
最前面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高約有一米六八左右,身着西裝,臉形略瘦,一雙眼睛又小又圓,偶爾發出一絲冷芒,身後揹着一把武士刀。此人正是白狼會北京分會負責人木村,他身後站着四名黑衣的蒙面忍者。
而另外三個方向分別站立着幾名忍者。
木村冷冷道:“你們逃不掉的,這裡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交出方程式,放你們一條生路!”
鄧世川與杜若冰也不答話,雙雙騰空而起,向木村猛撲過去。在空中,鄧世川已是一拳擊出,一股能量直奔木村而去。
同一時間,杜若冰已經運轉玄冰神功,四周氣溫陡然下降,向根冰刺出現在她的手中,一揮手,冰刺閃電般射向木村。
木村也知道兩人的厲害,後退一步,雙手在身前不停變幻,結成幾個印結,手中頓時出現一個能量球,同一時間,他身後的四名忍者上前一步,正好與他齊肩,同時撥出後背上的武士刀,一陣刀光閃動,在他身前組成一片刀影。
杜若冰的冰刺射在刀影之上,發出“叮叮”的聲響。
那四名忍者如雷重擊,刀陣頓時瓦解,每個人都感到一股冷氣沿着刀身傳入手臂,整個手臂立時失去知覺,大驚下連忙運氣阻住冷氣的曼延。
木村一看一對,大吼一聲,手中能量球向鄧世川射去。
一聲巨響,鄧世川發出的拳風與木村的能量在空中爆炸開來,剎時間空氣浮動,雙手在氣機感應下,身體都是一顫。
鄧世川身體向後倒翻回去,而木村也忍不住向後連退了四五步。
在木村後退時,那四名忍者就知道不妙,再也顧不了面子,後兩旁飛射而出。
此時杜若冰如果要走當然是最好機會,不過,鄧世川卻已被六名忍者圍住。
那六名忍者每個人的武功都在他之下,在他手下走不過五招,但六人聯手形成一個陣式,有攻有守、進退有序,令他一時間也無法脫困,只能幻出能量劍,先應付六名忍者的進攻。
杜若冰見狀也是大驚,沒想到對方六人就把鄧世川困住,嬌叱一聲,手中又出現幾根冰刺,剛想發出,耳中就傳來絲絲聲響,意識一擴,頓時“看見”四隻星形鏢向自己射來。
手一揮,冰刺迎向星形鏢,在空中同時墜落。
下一刻,六名忍者已經圍住杜若冰。
杜若冰也知道絕不能讓對方展開陣勢,不然她的結局與鄧世川一樣,短時間休想破陣而去。
杜若冰的雙手在身前不停變幻,隨着她雙手的變幻,地面突然冒出三根樹根,正好纏在三名忍者的小腿上。
三名忍者突然受襲,心中大驚,齊聲低哼,刀光一閃,纏在小腿上的樹根斷裂。
在這一瞬間,杜若冰已經發動,雙手在身前一劃,手中出現一把能量劍。
嬌叱一聲,杜若冰的身體在原地飛旋起來,隨着身體的轉動,四周空氣的溫度陡然下降,那把能量劍幻成一片劍幕。
六名忍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剛回過神來,眼前就出現了滿天的劍影。
六名忍者也算了得,同時大喝一聲,根本就不管眼前滿天的劍影,六把武士刀從不同的角度向杜若冰攻去。
突然,杜若冰快速旋轉的身影一停,一劍劈中一把武士刀刀尖兩寸處。
那名忍者如雷重擊,身體踉蹌而退。
杜若冰緊跟而上,在右側挽了個劍花,正好擋住刺來的兩刀,同一時間左手五指遞次彈出,正中兩把武士刀的刀身,那兩名忍者身體頓時一停。
後面三名忍者見杜若冰正背對着他們,頓時大喜,手中也加了兩分力道,心想你再也無法抵抗了吧。
突然,地面又冒出幾根樹根,纏向他們的小腿。
三名忍者也不管地面冒出的樹根,依然攻向杜若冰。
杜若冰在三把武士刀近身時左手反手一劃,身後出現一個能量盾。
三把武士刀擊在能量盾上,發出幾聲轟鳴。
由於杜若冰連番苦戰,不僅內力耗費巨大,而且還受了傷,雖然先前用了一點時間調息,但也只是把內傷暫時壓下去,現在她不斷使出玄冰神功和念力,內傷再也壓不住,被三把武士刀一擊,身內血氣開始翻騰起來,內力也是一滯。不過她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顧不了透支體力,又強行提起內力,如影子般跟着面前正在後退的忍者,手中能量劍攻向他的要害。
那名忍者此時已是有心無力,雖然知道只要擋住杜若冰一招,同伴就能再次圍住她,六人聯手威力倍增,到時杜若冰要脫困就沒那麼容易,但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控制,依然向後退去。
後面三名忍者也是心急如燎,同時大吼一聲,雙腳在地下一頓,準備飛身從空中攻擊杜若冰。
不過,當他們剛想飛身而起的時候,樹根已經纏在他們腿上。
三名忍者大恨,手中刀光一閃,樹根斷裂開來。
杜若冰在三名忍者劈斷樹根時已經贏得了一絲時間,低喝一聲,身前的劍影突然消失不見,然後一劍刺出。
面前那名忍者突然感到天地間只剩下那一把劍,正直奔自己的要害而來,雖然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但在感覺中好像那把劍已經刺入自己的身體,頓時膽顫心寒,再也不敢抵抗,慌忙向一旁閃去。
杜若冰身體一閃,就已射出十多米外,向正在圍攻鄧世川的幾名忍者飛撲過去。
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此時木村才穩住身體,知道絕不能讓杜若冰到達鄧世川那邊,手向背後一抹,武士刀就到了手中。然後雙手握刀,朝杜若冰隔空劈去,隨着刀勢的下劈,空氣中發出撕帛的聲響。
杜若冰也感到危險,左手在身後一劃,出現一個能量盾,右手長劍依然攻向圍攻鄧世川的幾名忍者。
“轟!”的一聲,木村身體搖了搖,隨即站定。
杜若冰則是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只感到左手一陣發麻,全身血液也沸騰一下,一口鮮血涌到嘴中,連忙硬嚥下去,腳下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飛鳥投林般向六名忍者攻殺過去。
那六名忍者也知道杜若冰攻殺過來,心中也暗叫不好。他們六人雖然把鄧世川困住,但卻非常吃力,不是因爲鄧世川先前已經受傷,他們就是聯手在他手下走不過十招,就是如此,他們幾人也處於劣勢,陣勢隨時都有可能被破,現在杜若冰再加上杜若冰從陣外攻到,那結局可想而知。
雖然知道情況不妙,六名忍者中也不得不分出一人來對付杜若冰。
一名忍者在杜若冰的劍刺到身後時突然反身一刀劈出,根本不管杜若冰這一劍,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杜若冰冷哼一聲,左手突然一指點出,正中下劈的刀鋒,右手突然一轉,向另外一名忍者刺過去。
那名忍者被杜若冰一指點中刀鋒,頓時感到握刀的雙手一麻,極度的寒冷沿着刀身傳入手臂,雙手也跟着失去知覺,同時被強大的力道擊得倒飛出去。
同一時間,另一名忍者也感到危險,顧不得對付鄧世川,反身一刀劈出,正好劈中杜若冰刺來的能量劍。
不過,他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強勁的內力震得連退四五步。
鄧世川此時身外的壓力一解,大喝一聲,一招夜戰八方,剎時間,平地響起一聲炸雷,隨着四聲巨響,剩下的四名忍者踉蹌而退。
一瞬間,六人的陣勢就已瓦解。
杜若冰與鄧世川在陣勢瓦解的一刻已經騰空而起,向正趕過來的木杜猛撲過去。
而對杜若冰與鄧世川,木村一瞬間就判斷出當前形勢,知道硬擋自己定討不到好,身體一側,向一旁飄出。
杜若冰與鄧世川身影一閃就到了十幾米外,再兩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剛奔出一里多,杜若冰就吐出一口鮮血。先前她連續動用念力和玄冰神功,內力已快消耗殆盡,與山本一郎交手時所受的內傷再也壓制不住。
鄧世川連忙停下,關心道:“你沒事吧?”
杜若冰搖搖頭,站在原地調息起來,鄧世川連忙戒備。
很快,杜若冰睜開雙眼,道:“我沒事了。”剛說到這裡,突然臉色一變。
同一時間,鄧世川有所察覺,兩眼搜視着四周。
低嘯聲突然響起,先是從後面傳來,然後充滿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