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婷霸氣十足的坐在對面,愛麗娜坐在她身邊端着一杯咖啡慢慢的品着。我則是坐在對面,一副受訓的樣子。
“哼,這次看在你就了愛麗娜的份上,先饒了你。”孫婷婷極其不爽的說道,“你的情況愛麗娜已經跟我說了。說實話,這些事情算得上是我們組織的秘辛了。我們組織一直以來都處於一種半地下。沒有特殊的理由,我們是不會讓外人瞭解我們的。”
“你二伯是我師叔,我也不算外人啊。”我急忙說道。
“那還用你說!要不是知道你可能和我們的家族有一些淵源,我連在這裡喝咖啡的時間都懶得浪費!”孫婷婷白了我一眼說道,“總之我再確認一下,你師傅叫李天珏。沒錯吧。”
“嗯。”我連連點頭。
“那麼就要從我們組織開始說起了。”孫婷婷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們組織在外面的名字叫做耀龍股份有限公司。主要經營的項目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下屬的一個大學,另一部分是考古探險。這麼說可能有點不過形象,那麼你也可以爲我們的組織是盜墓公會。”
“盜墓公會?”我嘴角有點抽動,心說果然是一幫盜墓的。看來是進了賊窩了。
“這個公司只是外殼,我們組織建立與明朝,那個時候盜墓流派日漸衰落。當時有兩隻流派意識到了合作的力量。於是兩派合作成立了最初的盜墓公會。這兩派分別是尋龍天官和墓道太保。”孫婷婷說道,“如其名,尋龍天官擅長尋龍點穴,觀山川地脈即可知曉底下的墓道格局。而墓道太保則是練了一身硬功夫,擅長深入墓穴,糉子機關皆難以傷其分毫。其成名絕技便是修煉人體三味真火的恆源祥。”
“等等!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到我們的對話了吧。什麼叫恆源祥啊!”我奇怪的問道。
“就是羊羊羊啊!”孫婷婷白了我一眼說道,“功法本名《三陽決》現在的新人都叫它恆源祥。別告訴你你練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功法的名字啊。”
“繼續說。”
“自從兩派合併之後,盜墓公會便崛起的一發不可收拾。但是歷代會長都是由尋龍天官擔任。這就不得不提一個奇人了,同樣在兩派合併的時候,尋龍天官裡面出了一個奇人。此人通曉天地造化,善茬古河山川。曾夜觀天象,在地圖上一連指出7座皇陵的位置。震驚的當時的盜墓界。此人極其狂妄,自號釣龍天官。取義尋龍點穴,便如同臨淵垂釣一般簡單。他的一脈師承有個規矩,那就是他的傳人名字中必有一個珏字。取義土中帶玉,黃金有價玉無價。乃是盜墓中的極致。而衆弟子中,只有一人能夠繼承釣龍天官的稱號。”說到這裡,孫婷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你是說我師父就是釣龍天官的傳人。”我驚歎道。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釣龍天官內門弟子的名字都是三個字。自己的姓氏一個字,加上珏字,另外還有一個其他的字。而你師傅給你取名趙珏,只有兩個字。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孫婷婷說道。
“你是說——他已經認定,只有我這麼一個徒弟!”我有點不敢自信的說道。
“李天珏前輩就是上一任盜墓公會會長。不過他從來沒有收徒,這個釣龍天官的位置也就一直空着,而他給你取名趙珏,就是說你會是他唯一的徒弟——也就是下一任的釣龍天官。”孫婷婷頓了頓之後又說道,“規矩上,你應該是盜墓公會下一任的會長。”
我只覺得腦袋裡面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一直以來我只當師傅是一個不得志的民間高人,卻不曾想過他竟然是一個如此組織的老大。而我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被他培養成了下一任會長。盜墓在我的潛意識裡,還是違法的勾當。有一天突然有一人告訴我,我這麼一個生活在紅旗下的四有青年,竟然是一個非法組織的頭目。這就好像本拉登突然過來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子,我很看好你,基地組織的未來就交給你了。”一樣荒誕吧!
“事情就是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孫婷婷喝盡了杯中的咖啡說道。
“你們打算怎麼對我?”我有點緊張的問道。
孫婷婷看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笑的有點諷刺,“怎麼對你?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成一個人物啊!該幹嘛就幹嘛去,我們工會沒有了釣龍天官已經三十多年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缺了釣龍天官地球就不轉了嗎?”
我一下愣住了,對於這種結果有點接受不了。總覺得怪怪的,看着孫婷婷的笑容,嘲笑中還帶着一絲什麼,就像是——心虛!我觀人極準,人的一顰一笑都有深意。我竟然在孫婷婷的神色中看到了一絲心虛,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她正在強撐着一樣。再看看愛麗娜,雖然她看上去也很平靜。但是眉宇之間,也有着一絲奇怪的神色看向孫婷婷,好像對於她的回答也感覺到奇怪一樣。
我突然意識到孫婷婷的話也不能盡信。至始至終都是她的一面之詞,而且她所說的事情當中漏掉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我師傅爲什麼會在三十年前離開盜墓公會。按理說一會之長沒理由會突然離開的。而且她聽說了失蹤已久的會長,應該在第一時間詢問我他的去向纔對。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對我師父沒什麼興趣一樣。
猛然間,一個可能在我心頭形成。這是一場叛變!如她所說,盜墓公會裡面分成了兩派,而當年孫婷婷的這一派發生了叛變。他們逼的我師父不得不離開工會,甚至可以說我師父當初是逃亡出來的。那樣的話就能解釋孫婷婷的態度了。一個被叛亂而不得已下臺的前任會長,她自然希望永遠不要回來的好。而會長的傳人,自然也最好不要接近公會的權利核心。兩者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面纔好。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皇朝被一個謀反的大將軍推翻了。而皇帝帶着皇子遠遁他鄉,多年之後皇子回來了。大將軍自然誠惶誠恐,不希望皇子回來。我師父就是先皇,而我就是那個皇子。
想到了這裡,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改如何了。按理說這種情況對我還是挺不錯的,我不希望和這種違法的勾當摻和在一起,而他們也不希望我出現。我們就當沒見過面一樣,誰也不搭理誰。如此相安無事一直到永遠。
可是這對師父來說公平嗎?可能他當初對我的一切栽培,都是爲了讓我在將來爲他奪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啊。再想到師傅帶我去的那個古墓,我在裡面神不知鬼不覺的度過了二十年的歲月。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師父的安排。都是他爲我鋪好的一條路。一條讓我重回公會,重新拿回屬於他東西的路啊。
作爲他的弟子,我難道不應該繼承師父的願望嗎?突然間,我想起了小時候。師父在一邊靜靜的看着我的那種眼神。那就像是再看着自己的影子,或者說是自己的過去一樣。爲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明白,那是一種對我寄託了無比希望的眼神啊!
我的面前似乎出現了兩條路,一條就此退縮。離開這裡不再過問盜墓公會的事情,那麼我估計也會有一個平安的後半生吧。而另一條註定是佈滿荊棘之路,我有過膽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想起師父看着我的那種眼神,我的心頭就像燃燒起了什麼。
我深呼了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當初我師傅,爲什麼離開盜墓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