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我們算是暫時的定居了下來。我開始習慣生命之力,而孫達盛則是每天在這裡找可以使用的東西。第一天找回來的全是破破爛爛的東西。一團團的分不清是什麼。他說可能是一些廢棄的電子產品。亂搞了一氣最後也沒搞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第二天也是如此,不過第三天的時候竟然找到了一些罐頭!看不出來是什麼金屬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顏色奇怪的某種東西。也不知道是火星人吃的就是這玩意,還是已經發黴變質。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孫達盛竟然找到了一罈子酒!
這酒可是好東西,陳釀的老酒念頭越多越香。這裡的酒至少也保存了幾千年吧。那肯定是人間極品佳釀啊!我也沒心思研究了,又跟着孫達盛去了他找到酒的地方,因爲他是沒有光亮瞎摸的。現在有了我提供照明,竟然找到了四五罈子!我們搬回來之後先打開了一個罈子。頓時一股撲鼻的酒香衝了出來,我聞着這種香氣都覺得暈忽忽的。孫達盛已經等不及的探頭看裡面。淡綠色的液體,雖然顏色不好,但並不渾濁。而是一種近乎於果凍一樣的純淨的綠色液體。裡面沒有半點雜質,除了顏色以外,都和水一樣乾淨。
“真是長見識了。我喝過的最陳的酒是二十歲那年,在一個西漢墓中挖到的猴頭酒。香是真香,只可惜裡面雜質太多了。可是就算沒雜質,跟這一比也是孫子輩的了。這酒少數也要有一萬年了吧。真不知道是怎麼釀的。”孫達盛說道。我知道工會這種人很多,這種人對於從古墓裡面盜出來的東西遠沒有常人那種懼怕心理。盜出來酒的話,只要還算乾淨,都會嘗一兩滴。我以前跟着師父的時候,也盜出來過一個西晉時期的酒。那時候師叔就嚐了,我則是因爲要保持味覺而沒動。
“我來嚐嚐。”我說着已經伸手在上面沾了沾,那已經近乎果凍狀的酒業很難沾上來。我只得捏了一小塊,之後放到嘴裡。先是一陣火辣,隨即就是滿口的濃香。過了一會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孫達盛見我沒事,也捻起來了一點放在嘴裡,頓時也是連連稱讚。
“回去的時候能把這玩意帶上嗎?”孫達盛有點不捨的說道。
“費勁,這個罈子是沒有生命的,理論上我沒法用生命之能保護它。”我搖了搖頭,心裡也是一陣不捨,忍不住感嘆一句,“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嘛。”孫達盛也是嘆息連連,不過就在這時我就看到他的臉色變了。瞳孔無規律的收縮着,像是在看什麼飛快變化的東西。可是這裡除了我就只有黑暗了,他在看什麼。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不是酒的問題。急忙晃了晃他同時就要劃破我的手腕給他和一些我的血。
不過孫達盛馬上制止了我,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說道,“你沒看到?”
“看到什麼?”我奇怪的說道,“這就有問題,你產生幻覺了。”
“我知道我產生歡聚了,不過這種幻覺也被你的陽麒麟體質過濾掉了嗎?”孫達盛問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只是點頭說道,“嗯,我啥也沒看到啊。”
“這個酒有問題,不過——”孫達盛猶豫了一下,“等等,讓我再試試。”
“喂!你瘋了嗎?還是腦子已經傻了?”我急忙拉住孫達盛說道。
“沒有,這酒有古怪。”孫達盛說道,“剛纔有那麼一瞬間,他讓我產生的幻覺有些太真實了。我覺得這可能也是一種信息的傳達。我要再喝一點試試,看產生的幻覺還是不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孫達盛已經又捻起一塊來放在嘴裡,閉上眼睛像是在回味着什麼似得。我有些擔心的看着他,按理說一般的變質的東西,對他這種體制的人也沒什麼殺傷力。但是說到幻覺我就不確定了。只可惜我的陽麒麟體質太過霸道,直接把這種幻覺都消除了。形成防禦的同時,也讓我失去了很多接觸的機會。不然的話,至少我現在也能親身感受一下。
沒過一會,孫達盛睜開了眼睛,我急忙問他怎麼樣。
“產生幻覺了,很真實,而且好像和第一次的幻覺差不多。”孫達盛說道,“只可惜你感受不到。我感覺,似乎有什麼人想要告訴我什麼東西。”
“你是說,這些酒可能就是火星人留下來給後人信息的東西。”我有些驚奇的說道,不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利用致幻劑傳播信息的手段,其實地球歷史上也有過。師父就曾經說過,絲綢之路的時候,有人交易一種蛇。這種蛇的蛇毒很特殊,帶有一些信息素。被同一條蛇咬中的人,就會產生相同的幻覺。不過那個時候的人也沒有找到如何認爲的用這種蛇記錄信息,最後這種蛇絕種了。非洲有一種毒蘑菇也是一樣,不同的人吃了這種毒蘑菇,都產生了相同的幻覺。後來現代科學解釋,這是一種叫做費洛蒙的信息素。這種信息素可能只會給人一個暗示,也可能會帶來大量的信息。
我倆一商量,決定讓孫達盛繼續喝一些看看火星人到底要傳達些什麼。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相當高效的信息傳遞手段。因爲費洛蒙傳遞的不是某種文字或者聲音,而是一個信息。一個只屬於人腦思考的信息。所有完全沒有語言上的溝通障礙。孫達盛又喝了一大口,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閉目不語。我就這樣等待着,大概過了三個小時,他醒了過來。看樣子還有些迷糊,我過去抽了他幾個嘴巴子問道,“知道這裡是哪嗎?知道自己的是誰嗎?”
“這裡是火星,我是孫達盛。”看來孫達盛的神智還算清醒,確定了這一點我急忙問道,“怎麼樣?裡面記錄了什麼?”
“見鬼了,這他媽是三個月的信息量啊!我腦子都要爆炸了!讓我緩緩。”孫達盛揉着太陽穴說道。這麼想確實有些要命,短短三個小時,硬生生的往腦子裡塞入三個月時間的信息,肯定夠得受。當初我在催眠治療下恢復那二十年記憶的時候就是如此,二十年關於天星風水的記憶突然出現,我也是差點瘋掉。不過那本來就是我的記憶,我吸收起來還算容易。現在孫達盛腦子裡憑空多了三個月別人的記憶,難保不出現一些毛病。
清醒過來的孫達盛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靜的閉着眼睛,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最後就那麼睡去了,六個多小時後,他才醒過來。
“咋樣?腦袋還難受嗎?”我問道。
“好多了。我昏過去多久了。”孫達盛揉着腦袋問道。
“六個多小時。”我說道,“你到底得到什麼信息了?需要足足三個月來演繹啊?”
“他媽的,別提了,全是廢話!”孫達盛有些不爽的說道,“就是講述他們火星文明的歷史,從石器時代一直到電氣時代。跟歷史課政治課似得,你能想象嗎?把你綁在教室裡,一口氣上三個月的歷史課和政治課!簡直要人命了!這些東西還都是我們早就從壁畫上猜出來的,現在只能證明我們猜對了。”
我一聽就這點東西,也是大失所望。不過想來也是,還能指望他們告訴我什麼?對付羅綺納德的方法?他們知不知道羅綺納德這個存在都不一定呢。想到這裡便隨口問道,“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本來我沒指望孫達盛能回答什麼特殊的答案,卻沒想到孫達盛立刻開口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