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愈烈。就看到陳凌雪坐在我身前,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一看見我醒過來了,明顯嚇了一跳。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戰戰兢兢的看着我說道,“你——你醒了!”
“離死還遠着呢。”我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心裡面還是挺滿意這個結果的。畢竟按了這麼一下子能讓剛纔的尷尬跳過去,也算是划算了。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別怪我啊!”陳凌雪像是沒聽叫我說話一樣,一個勁的在那裡點頭哈腰的跟我道歉。我心說態度還算不錯,不過我也沒說什麼啊,你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嗎?於是就隨口說道,“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真的嗎?”陳凌雪雙眼明顯一亮,突然我感覺她的表情變得怪異無比。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勁,因爲從我這個角度來看,陳凌雪有點太高了。而且,爲什麼我的下身沒有感覺了?就在我奇怪的時候,就看見陳凌雪一伸手抓着我的頭髮。我竟然就這樣被提了起來!我頓時被嚇愣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這裡也不是陳凌雪的房間,而是那個地下室。我的旁邊就是那面鏡子,從鏡子中我驚異的發現,此時竟然是那個女鬼提着我的頭!沒錯就是我的頭!下面完全沒有身子!
只見女鬼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那雙瞳孔變成了貓眼一般的樣子。隨手將我的頭丟在了地上。下一刻,數不清的野貓圍了過來。你一爪我一口的,開始啃噬我最後的腦袋!
“啊!”我驚叫了一聲,身體猛地一個打挺就坐了起來。就看見陳凌雪坐在我旁邊,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嚇了一跳,連忙嚮往後退,結果一下子撞到了牀板上面。
“哎哎,你幹什麼啊!你腦袋受傷了,別亂動啊!”陳凌雪有點着急的對我說道。
我這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用手摸了摸確定還在。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來剛纔是做了一場噩夢。這時頭上的劇痛才傳來,疼得我一陣呲牙咧嘴。
“你剛纔用什麼打的我啊?”我捂着額頭問道。
“額——”陳凌雪俏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什麼——反正你都醒了,那些事情就不用在意了。”
聽她這口氣,我心裡反倒是沒底了。我自己的身體素質我很清楚,能把我打昏過去。絕對不是什麼小東西。還記得師傅說過,這世界上比鬼魅還要人命的就是人。師叔還說過,比人更要命的就是女人。那時我還不以爲意,現在方纔明白,師長們的教導都是他媽的人生閱歷啊!
另一邊陳老闆也在那裡做着,看到我醒了連聲道歉。我看見陳老闆就是一肚子的火,心說你哪怕膽子再大一點我也不至於這麼慘啊。他媽的一羣貓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但是氣歸氣,事情都這樣了我也懶得說他什麼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問道,“我昏過去了多長時間?”
“額,一整天了。現在是第二天的晚上。”陳老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感覺額頭的黑線足以把黃河染黑。這一下子我差點沒交代到這裡啊!再看看陳凌雪,我就是心裡一陣發怵。急忙準備起身,“行了,事不宜遲。我趕緊把這裡的事解決了吧。”可是剛一坐起來我就一陣頭暈,差點又倒下去。
陳老闆急忙攔住我說道,“趙大師,您先歇一歇吧。我請私人醫生給您看了,說你這是輕微的腦震盪。咱也別急這一時了,明就在我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天亮了再弄也不遲。”
我一聽也覺得在理,不過輕微腦震盪?一聽這個詞,我心裡面更沒底了。索性也就休息休息,不過躺下之前還不忘跟他們說,“記得千萬別把鏡子拿出來,那東西能在鏡子之間傳送。”
囑咐完了這些,我倒頭就睡去了。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鐘很準時的將我叫了起來。睡了一覺果然清醒多了,現在才早上六點。陳老闆家只有傭人起來了,我有晨練的習慣。直接就起來出去繞着陳老闆家的庭院跑了起來。不過沒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陳凌雪。之間她穿着一身短袖的運動衫,下面一條小熱褲露出修長纖細的小腿。
陳凌雪看到我出來了有點奇怪,我快跑了幾步跟了上去,“你也是晨練?”
“對啊,我可是學校田徑部的。”陳凌雪好像挺自豪的說道,不過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你爸沒跟你說嗎?”我有點奇怪的問道。
“說了,可是——”陳凌雪猶豫了一下,我接着她說道,“沒見過我這麼年輕的嗎?”
她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子跟我差不多大,實在是沒法跟我想象中的那些風水先生聯繫到一起。這麼年輕,還這麼——潮。”
確實,我這段時間接了不少活,買的衣服還都算是牌子。至少跟那些穿着長衫的老頭比算是潮多了。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只是說道,“這種東西就是靠天分,我可是這行的天才。”
“不吹牛你能死啊!”陳凌雪朝我吐了吐舌頭,“要不是你那天真的救了我。我都以爲你就是來騙錢的騙子了!”
聽了這話我可就不能忍了,而且到底我也不想被這種小姑年瞧不起。一下子拉住了她說道,“停停停,今天我不露兩手還真要讓你看扁了。”
“露兩手?你會那種道術嗎?就是電視裡那種踩着劍就能飛的?”陳凌雪聽我這麼一說,也立刻來了興致。瞪大了眼睛,好像在準備看魔術師表演的觀衆一樣。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那些都是電視裡的扯淡,所謂道術,也都是有一個自己的科學體系。我這一派所施展的道術,都是將身體裡的陽氣催動,並且以特殊的媒介和方式進行釋放。跟氣功差不多。不過這都是小道,我給你展示的是逆轉風水。”
“那就看看嘍。”陳凌雪很有興趣的看着我說道,我便讓她站定一個位置。然後開始繞着她以一種很奇怪的動作和步伐轉圈。我才走了五六步就看見她捂着肚子大笑着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跳大神啊?”
我沒有理她,依舊按照步伐跳轉。完成一個八卦的陣型,猛地向站在中心的陳凌雪一指,就聽見她哎呀的叫了一聲,一下子僵在了那裡,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冷汗從額角流下來。過了半天才有些驚恐的看着我問道,“你——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這就是逆天改風水。”我得意的笑道,表情一如她剛纔自稱是田徑部的一樣。其實剛纔我在一個小範圍內改變了風水八卦的格局。一般的風水流派來說,都是隻要了解了如何看風水便算是合格。可是我師父這一派要求極爲嚴格,只能看懂不行,還必須要回改。用我師傅的話說就是——這風水就像是解放卡車,一輛卡車放在你面前,你能認出來那是解放卡車還不夠。必須要一對零件放在那裡,你能組裝出來纔算是真正瞭解。
剛纔我先用陽氣將陳凌雪周身小範圍的生氣封閉了,然後通過逆天秘法,在她那裡布了一個最小的奇門遁甲,將她至於死門那裡。隨後她所感覺到的就是一陣生機滅絕,死意襲來。當然,這只是最小的奇門遁甲,除了能讓她感覺到一陣寒意以外也沒什麼用了。我師傅說他的一個師伯,曾經佈置出一個超大型的奇門遁甲八卦陣。陡然的死意瞬間殺次了200多的北洋軍閥正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