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者,動而活之,凝而聚之。”
雙手做無爲印,捏無畏印,靜心印,虛空印,大千印,最終數印歸一,雙手合收平放,自然下垂,如道尊說法,清淨自然。
張緯眉處猛凝 ,驟鬆,反覆數遍之後終於是再無餘力,一身汗水溼透衣衫,他像從河裡撈出來的一樣,精神念力消耗比之體力消耗更爲可怕,他臉色蒼白,雙眼無光,如離水的魚,大口呼吸 ,好象隨時都要斷氣。
按照着靈身那大胖小子的指導, 他神聚神散,散而又聚,控制着劉東的屍體,精神力一再消耗,竭盡所有,反覆如是,就如拿着一把大錘不停的熬煉錘打着自己。
一種極限之後又要再堅持的煎熬,如今可謂神盡人虧,腦袋轟轟,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一種麻木和昏沉的狀態。
一邊,唐心蓮擔心,害怕,心情複雜,看着張緯精疲力盡虛弱不堪的樣子,若不是一個莫名聲音在她腦海響起,叫她不要擔心,不要打擾,只怕這時他已忍不住將張緯喚醒。
一百米。
這是一個記錄性的代表,張緯能夠清新的感覺到,不過到了這裡已徹底是他的極限,他再也無能爲力,抵擋不消, 神念中斷,就好象斷線風箏一下掉落。
這時候他神念被乍得比秋風還幹,控制自己的身體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控制別人的身體。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神奇之力猛的沖刷他的肉身和腦海,他猛的一震!外在,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內在,精神瞬間恢復。令得他更加振奮!
“呼!”長長的一口氣吐出,張緯竟有一股飄飄欲仙要飛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舒服,比之疲累後突然有一口溫泉讓人泡還要舒服!舒服得叫人想大叫。
他靜心感應,只見體內的紫丹以平常千百倍的速度在運轉。玲瓏晶瑩,綠意昂然!
“好舒服啊!”這種舒服就像飛仙,張緯甚至忍不住沉澱在其中,難以自拔/。
“還不快捏靜心印,然後轉大力神印,萬法錘印,道尊降魔印!”原來,這一刻靈身突然出手,不過它不只直接接替張緯控制着劉東的屍體而已。還幫助他激發了體內紫丹的藥力,令紫丹呈現平常千百倍的分解,幫張緯快速恢復,並知道着他修煉。
“好!”張緯聽着,心中一震,知道這是一大機遇,雙手連連變換,結印連連。吞吐之間,胸口如鍾如鼓。一起一伏,氣如抽風,整個房間都跟隨着震盪起來!
“應該就是到這裡了吧。”別墅外,李良這樣說着,但卻始終是掩飾不了內心的震撼,實在想象不出張緯竟然控制着劉東一路走了這麼遠。這個距離,簡直超乎了他的意想,要知道就是竭盡全力,他覺得自己能控制個五十米遠的地方就算好的了。
“我,我草!”然而。下一刻,本還能壓制住內心那片不平靜的李良卻是再也不能不平靜了!
很難想象,這一刻他徹底的大罵了出來,他內心震撼到了極點,甚至到了不敢相信的程度,很難想象,要是知道他的人,必定知道他已經有起碼十年都沒有這樣罵過了!
發生了什麼?李良真的是不敢相信了!
就在百米處,當劉東的屍體停下來發顫着好象中風就要倒下去的時候,李良想着張緯的精神力最終也就只能控制着劉東的屍體到這,可正當他準備接手控制住劉東屍體的時候,那劉東的身體竟猛的直了起來,而且換之更加精神閃爍,甚至臉上還出現了一副比之正常人還正常的表情。
控制者的精神狀態往往都能通過被控制者的表面表現出來,看着劉東這時的樣子,那簡直是控制這的精神狀態好到極點甚至強到極點纔能有的樣子!
“這,這怎麼可能?!”
李良一驚,張緯的精神力難道恢復得這麼快?!他一時間腦袋轟轟,只覺得見到了時間最荒唐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張緯的精神力能恢復得這麼快,更不相信他能有這麼強烈的精神力!
因爲就他所知道的,就是他師尊前來都未必有這樣的精神力!
他想着,但卻不想象不出還有使在幫助張緯,因爲在張緯身邊,除了一個唐心蓮外,根本就再無任何一人!
寶印靈身?!李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塊,因爲就是他們師門內部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靈寶!
“嗨!很高興見到你!你真帥!”就在李良有點不敢相信的發呆的時候,一個招呼從他兒邊響了起來,正是又恢復過來精神閃爍的劉東。
此時他調皮的竟然一下走到了李良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和他打着招呼,一隻手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又在他臉上好奇似的摸了一下!
“啊!”李良渾身一抖,抽着臉,看着劉東,有一種想要看破一切的衝動,一瞬間的轉換而已,這劉東竟像是變了一個人,是換了一個人在控制着嗎?!他懷疑着,卻有點不敢相信。
如果說剛纔那還只是震驚,可此時他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如在夢中,一切根本令人難以相信,他大退着,心中驚駭到了極點,也疑惑和不敢相信到了極點。
“再見!”劉東揮着手,最後拍拍屁股小孩子一樣調皮的離去!李良看着他,竟然有說有笑,見到人還不忘打上一聲招呼,摟摟美女的肩膀,搭大話,一路有說有笑,竟然活靈活現的離開了廣場一直坐上了他的車。
“走開,我自己來!你們坐後面那輛車,在後面跟着就是了。”一直看到一個保鏢要替劉東開車反被劉東聲色具厲的訓了一頓,而後他自己開着那輛車離開,李良禁不住愣在了當場。
許久之後,他纔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的一轉身,快速朝張緯所在的房間處跑過去。他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張緯所能做得到的,但必定與他有着重大關係!但不論是怎麼回事,這個事情若是不能問個明白,他實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