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洛風手上的菜刀微微的垂了下去,此人正是數次幫自己解圍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對,是我,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那人用怪怪的腔調說道。
“有事?”洛風道。
“對,有事,很重要的事。”那人道。
“好吧,不過在談事情之前,請把你的面巾拿掉,我不喜歡和神秘的人談話。”洛風說道。
“事以至此,我哪裡還有保持神秘,隱藏身份的資格。”那人說着,將臉上的頭罩和麪巾一起摘了下去。
咚,淨無和尚一頭栽在地上,這是個女人,身材不高,只到洛風的肩頭,顯得極爲的嬌小,圓圓的臉粉紅粉紅的,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直想讓人把她抱進懷裡好生的疼愛。
“唉,每次遇到女人,我總是有麻煩,你來肯定也不是好事。”洛風晃晃發疼的腦袋說道。
“洛風,這是女人,漂亮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她說話。”聽得洛風的話,那色咪咪的淨無和尚不幹了,跑過來伸手就要掐洛風的脖子,可是卻在宮如玉一瞪之下,縮回了手。
“漂亮女人?我怎麼不覺得,她有如玉漂亮嗎?有天雷子漂亮嗎?”洛風說着指了宮如玉和天雷子。
“你知道我是女人?”天雷子一呆接着釋然笑道。
“當然知道,你的掩示並不高明。”洛風一笑道。
“也沒有我漂亮。”
“還有我。”兩個小丫頭也站了出來,儘量的挺起並不算是太大的胸脯。
“華夏美女衆多,我這化外之民哪敢與你們相比。”來者笑道。
“你是東瀛人嗎?也許,是與那海明潮是一路的。”洛風指點着來者說道。
“流川芳子,東瀛無心門駐華夏門主。”來者笑了一下說道。
“你是門主?那海明潮……啊,我明白了。”洛風一副大悟的樣子。
“肯定是海明潮奪門主之位,而你卻被他趕了出來。”洛風道。
“錯,是被他殺,還記得你們當年埋的那個女子嗎?沒有心臟的那個?那就是我了。”流川芳子道。
經流川芳子這麼一說,洛風這纔想起來,當年他與宮如玉還有雪霜兒隨手所做的那件好事,免了一死人暴屍荒野,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人。
“那你來找我,有何貴幹?”洛風說道,說實話,他對東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從海明潮的身上便可以看得出來。
“合作,雖然我可以隻身回到東瀛去,可是海明潮在華夏勢力漸大,無心門容不得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掌握在他的手裡。”流川芳子說道。
“你想讓我怎麼樣,無心門的人久打不死,叫我怎麼對付他們。”洛風無奈的說道,每次說到無心門,洛風都從心裡透着重重的無力感來,這些人甩也甩不年,打又打不死,叫他怎麼辦。
“這就是我們要合作的地方了。”流川芳子說着在洛風的身前坐了下來,宮如玉就坐在洛風的身邊,兩個小丫頭也連忙坐到了洛風的身前,將他與注川芳子隔開,有的時候,她們兩個的戰線還是十分統一的。
“噢?你有什麼條件?”洛風道。
“我什麼條件也沒有,只要你除掉海明潮既可。”流川芳子說道。
洛風沒有說話,很明顯,此人手中掌握着什麼秘密,可以壓制無心門的人,不過如果自己掌握了那種可以殺死無心門的人的方法,那麼眼前這人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好,我們合作,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怎麼樣才能讓無心的人恢復正常?”洛風說着,將宮如玉摟進了懷裡。
流川芳子看了宮如玉一眼,笑着點了點頭,“其實說難也不難,在海明潮的心口處,有一制心,就是將他所控制的心臟都存在那裡,只要能取得那制心,再以無心秘法施爲,便可恢復正常。”流川芳子道。
“那好,我沒有問題了,現在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制止無心門。”洛風道。
“我有兩個方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也變成無心之人。”流川芳子道。
“不可能,說下一個。”洛風想也不想的便拒絕道。
“第二,在海明潮的手上,有一把劍,金色的劍,那把劍叫做誅仙,只要將那把劍取來,想要置無心之人於死地,十分輕鬆,只要你的實力夠的話。”流川芳子最乒再補上一句。
“劍?誅仙劍?”洛風有些迷乎,他還真就沒有聽說過這劍。
天雷子身在蜀山劍派,天下名劍,蜀山收擾了十之五六,更是對天下名劍無不知曉,聽得誅仙之名,天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誅仙劍,威力奇大無比,誰也不知道那把劍是何時所鑄,上古大戰時,那把劍是黃帝手上利器,若是沒有那把誅仙劍,那場大戰,也許就是蚩尤取得了勝利。”天雷子連忙說道。
“那把劍是什麼樣的?我總不能直接衝進去逼門海明潮啊。”洛風說道。
還不待流川芳子說話,天雷子便將那劍的樣子在地上畫了出來,洛風越看越覺得像自己那把石中劍。
“我就是被這把劍所傷。”天雷子說道。
“是石中劍。”洛風叫了起來,沒想到天下奇劍竟然還曾在自己的手上過,只是可惜現在落到了海明潮的手上,要不然的話,哪裡還要再回去搶。
“他們在這裡。”一聲驚呼,忽忽的劍嘯聲,幾十人將這小小的樹林困住,紛紛呼喝着,卻無人敢上前去,卻是玄空精銳,害怕回去受到那種生死不如的懲罰,生生的追了上來。
“都別動,讓我來。”樊籬大叫着竄了起來,洛風拉都拉不住。
樊籬一起來,蕭瑤也跟了起來,兩個小丫頭竄了出去,洛風連忙跟上去,生怕他們有什麼閃失。
卻見樊籬的手一晃,手上多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卻又精巧細緻的印章來,印章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墨玉所製成的一般。
樊籬根本就沒有與人拼鬥的經驗,也沒有通報什麼師門或是說什麼場面話,直接呼喝一聲,法決引動,那巴掌大的印章脫離了樊籬的小手,凌空忽地變大,以萬鈞之勢向衝在最前方的那五名弟子砸去。
“翻天印!”天雷子驚呼出來,想當年崑崙派的鎮派法寶啊,比起蜀山劍派絕世寶劍倚天來,毫不遜色,崑崙派,也是法寶最多又最強的一個門派了。
巨大的翻天印當頭砸下,雖然那些玄空精銳明知自己是不死的,可是在面對這氣勢強大無比,帶着一股似乎是來自遠古強力的翻天印,不由慘呼出聲,雙腿顫抖着,竟然忘記了閃躲。
砰,巨響聲中,翻天印將地面砸出一個十數丈的大坑,那五個被砸中的弟子身子被砸得只是原來一半那般大,骨頭都擠到了一起,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慘叫着自坑裡向外爬,當他們爬出來以後,又恢復的原樣。
樊籬不由大感沒面子,手一召,翻天印縮小沒入了藏天戒中,再一揮手,一個小小的,只有人頭大小的火紅小鐘飄飛了出來,在那火紅的小鐘上,刻着九條火龍,樣式如生,似是要飛出來一般。
“我的天啊,九龍離火罩,這個小姑娘倒底是什麼人?”天雷子看着那飄在空中的小鐘叫道。
“她是崑崙派最後的傳人。”洛風輕聲道。
“天地爐火進,九龍靈魂現,離火焚邪一次,樊籬幾乎是用吼着將那法決念去,手指輕點,九龍離火罩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噗的在自鐘下噴出一道紫火來。
“啊?”不光是天雷子,所有的人都愣了,這九龍離火罩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火。
“誅!”樊籬再次大小,手指再點,這一衝,那小鐘連一小股紫火都懶得噴了。
“這個……有的時候它們不太聽話。”樊籬訕訕的將那小鐘收了回來。
若是放到平時,蕭瑤肯定會大加評論上一翻,爲自己增加點光采來,可是這一次連她也愣了,雖然虎頭蛇尾,可是卻也讓蕭瑤萬分的震憾。、自那九龍離火罩拿出來的時候,那幾十名玄空弟子便躲得遠遠的,生怕會入了那小丫頭的眼再把自己給教訓了。
洛風等人在見識過這崑崙異寶的厲害,都愣住了,誰也沒有出聲,那流川芳子眼中閃動着奇怪的光芒,那種光芒叫做貪婪。
玄空精銳弟子也不出聲,只是互相對望着,終於,不知是誰受不了這種沉悶得比殺機更令人恐懼的氣忿,怪叫一聲,調頭就跑。
有了人帶頭,就有人頂罪,海明潮爲了將所有的大權都抓在手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什麼隊頭之類,也就是說,整個玄空派或者說是無心門,只有他再可以指揮別人,其它人誰也不可以。
洛風等人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再逃了。
“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玄空派把誅仙劍搶來?”流川芳子問道。
風淡淡的點點頭,接着將目光落到了天雷子和淨無和尚的身上。
“你們兩個呢?天雷子,你是回蜀山劍派去還是助我一臂之力,奪取誅仙劍?”洛風問道。
“師父此次派我下山,就是爲了無心門的事,我蜀山閉門多年,早已不問世事,這次我一人能出來已經算是破例了。”天雷子說道,“所以只能是我一個人助你,蜀山弟子再無人可用。”
“我……我也去。”淨無和尚見洛風又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連忙叫道,笑話,哪裡能把洛風甩了,還指望着他一高興,把那舍粒子給自己呢,那自己豈不是臉上也有光,真希望看看那兩個老傢伙臉上那種驚訝的表情。
洛風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伸手一把將洛風還有二個小丫頭摟了過來,“有你們隨我一起,我洛風天下何處不能去?”
淨無和尚看到感動處,向天雷子靠去,可是看到天雷子身後兩把似是隨時都會出鞘斬殺的紫青雙劍一眼,又頓住了,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她受傷的時候佔了不少便宜吧?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淨無和尚又將目光落到了流川芳子的身上,流川芳子對着他微微一笑,讓淨無和尚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幾步移了過去,手動了幾動,卻沒敢摟。
倒是那流川芳子,主動的伸手抱着淨無和尚的手臂,淨無和尚只覺天旋地轉,再分不清東南西北。
“哈哈,玄空派最大,那俺劉屍就去找你們的麻煩,我們湘西趕屍再也不是下九流也算不上的修真了。”賊眉鼠眼,尖臉猴腮,身套着大黑袍,與詭異又靠不上邊,不知有多大年齡的齊屍捻着幾根鼠須哈哈的大笑着。
幾十個身體略顯僵硬,面色蒼白如紙,卻又在陽光下行得瀟灑的酷男用四人擡的巨大坐椅擡着劉屍急急的向玄空派的方向趕來。
若是有點眼力的人會發現,這幾十人,竟然是殭屍,卻又不似那種銅屍鐵屍等殭屍,這種殭屍實在是太靈活了。
“真是個好東西,不妄我在屍體堆裡把你找出來。”劉屍對着一塊黑色的圓石親了一口,這圓石便是齊屍十幾年前,從魔魂宗外的那個巨大的屍體堆裡挖出來的了。
劉屍在無意中發現這竟然是一篇真功法,試着修煉幾天,雖然別的本事沒有長,可是吃飯的本事,煉屍之術倒是進步異常,抱着家底躲在暗處修行了十幾年,又四處尋找了這幾十具極品的屍體煉成殭屍,找了幾個小型的門派偶試了一下身手後,劉屍便樂得睡不着覺,這幾十具殭屍實在是太猛了,飛劍法寶砸在身上,竟然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一樣,只起一個小紅點。
“先控制玄空派,再打下無憂谷,最後是靈波寺,哈哈,當我劉屍率領天下修真進入俗界,那天下不就是我的了,老子也當一回皇上。”劉屍笑着,一揮手,幾十殭屍一個人,行進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