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雖然有些奇怪爲什麼吸魂獠會用這種近乎於看戀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此時仇人相見,已經顧不得許多,現在的洛天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把吸魂獠的人頭割下來放到洛家村那個超大號的墳前去,好像……好像自己十多年沒有回去過了,不知那座墳是不是已經荒廢了,如果自己死在吸魂獠的手上,以後誰去整理家鄉的那座大墳呢?如玉肯定會的,她懂自己,一定會把自己也埋進那座大墳當中,大戰來臨之際,洛天竟然想其它的事有些出神了。
洛天突然身子一震清醒了過來,身形暴退,金身血紋刀也在身前留下一片片的刀光,直退出幾十丈去才停了下來,卻發現吸魂獠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並沒有出手,饒是如此,洛天也驚出一身的冷汗來,與吸魂獠這種級數的高手過招,只要一個行差踏差,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剛剛吸魂獠如果出手,只怕自己已經躺下了。
“準備好了嗎?”吸魂獠笑着問道,像是面對的不是仇人,而是朋友一樣。
“在下承謝了,不過你是我洛天平生最大的仇人,你的命,我仍然要取。”洛天向吸魂獠莊重的拱了拱手,以謝剛剛的不殺之恩。
“哈哈,只要你有本事,我吸魂獠的命儘管拿去。”吸魂獠晶白如玉的手一揮大笑着說道。
“請了。”洛天行了一個拖刀禮,身子微微一曲,身邊狂風吹起,托起洛天的身形便向吸魂獠撲去,未至,幾道奇烈的旋風已經向吸魂獠捲去。
吸魂獠的身子化做一溜黑影閃過旋風向洛天撲來,噹的一聲,吸魂獠的手爪扣到了洛天的菜刀上,想當年吸魂獠也是用同樣的招數扣住了青陽真人的長劍,不過洛天也是用樣的招數,菜刀刷的旋轉了起來,金身血紋刀其利無比,就算是在修真界的法寶當中也能擠身前十之列,吸魂獠哪裡敢硬擋,鬆手而退,洛天拖刀就衝了上去,與吸魂獠纏鬥到了一起,一個新生代的超級高手,一個是老牌的邪道高手,一個報仇心切,憑着強悍的身體敢打敢衝,一個經驗豐富,攻擊犀利,鬥得日月無光,看得蕭瑤愣在原處,眼睛一眨也不眨。
這麼一會功夫,天雷子等人追了上來,遠遠的落了下來,洛天沒有邀請,他們也不敢插手,只是遠遠的觀戰着,一邊觀戰還一邊驚歎着,由於二人一個受傷,一個真元未復,攻擊都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二人拼命的架式還是把這一幫人嚇得不輕,淨無和尚終於念出一句佛號,更是打定主意,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招惹到這個瘋子,天雷子眼中異彩連連,無疑,洛天是她自下山以來遇到的最強也是最奇特的一位年青高手了。
吸魂獠的傷勢引動,吐出好幾口血來,洛天的臉色也顯得更白,這麼拖下去,二人必定會被拖垮,到時候倒地的時候,洛天身後的幫手只是上來下刀子就可以了,不過那並不是洛天想要的,也不是吸魂獠想要的,二人最後一擊,一陣巨響聲當中各自後退,面臨十幾丈對而立。
“以血爲引,以天地爲身,動……”吸魂獠大吼一聲,噗的一口噴出鮮血來,只是這血噴得多了些,足有幾斤之多,血噴出來卻並不落地,而是呈血霧狀圍在身前,天地靈氣一陣涌動,那血霧在片刻之間不知引動了多少的靈氣,血霧倏地一收再次涌回了吸魂獠的身體當中,吸魂獠的身體好像也變大了不少,全身上下血紅一片,像是一個用紅木雕刻而成一般,處處透着怪異與血腥。
洛天有些奇怪,這種以血爲引的方式好像那本血魂引當中有過記載,不過太過於傷身惡毒,自己並沒修行,洛天也沒有多想,大道至簡,特別是得了魔門總綱之後,洛天發現所謂的正邪到最後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洛天也沒有想到其它的地方上去,直接一甩手,金身血紋刀一拋,金血二風的血紋刀飄在頭頂,洛天雙拳對擊,轟聲做響,頭頂的金身血紋刀也一陣扭曲,竟然化做金血二色的氣體自頂門而入,洛天的整個人都變了,像是變成了一把無堅不摧的刀一樣,舉動之際都是銳氣襲人。
“你這樣值得嗎?”宮如玉喃喃的說着,雙目含淚的看着場中的洛天。
“怎麼回事?”天雷子悄聲問道,雖然她可以看得出來,洛天和吸魂獠都拼命了,只不過二人的方式都有些怪異,不似正道中的手法,吸魂獠可以理解,可是洛天怎麼能這樣呢?
“人刀合一,是洛天前些日子剛剛研究出來的,還不熟練,強行施爲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他自己的評語是,得不償失,不過他還是用了,還是拼命了。”宮如玉悠悠的說道,眼睛緊緊的盯着洛天。
吸魂獠仰天大吼一聲,嘴裡的牙齒變得尖利異常,身體化做一團紅影向洛天撲來,洛天也毫不退縮的迎了上去,整個人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插了上去,砰的一聲人影撞到了一起,紅白兩色糾纏到一起,分不出你我來。
天雷子等人將眼睛瞪得大大的,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模糊,但是卻多少能看得清楚,洛天的手腳揮動之際都帶着一陣陣的銳風,全身上下都化做無堅不摧的金身血紋刀,相比之下吸魂獠就有些無賴了,撲到洛天的身邊拳打腳踢再加上嘴咬,甚至連鑽襠都用了出來,不過卻也是極爲有效的方法,洛天的身上已經出現的傷痕,甚至被咬掉了數塊皮肉。
天雷子與吸魂獠交過手,稍一想便是一身冷汗,若是之前動手的時候吸魂獠使出這樣的招數來,只怕自己這個名門大派弟子再也別想回到門派當中去了。
卻聽洛天大吼一聲,雙手連揮暫時逼住吸魂獠,身子一衝纏到了吸魂獠的身上,雙腿盤到了吸魂獠的腰間,無論吸魂獠怎麼掙扎就是不放開,雙手化刀沒頭沒臉的向吸魂獠兜頭劈了上去。
吸魂獠立時慘叫連連,雖然他以堅韌的雙臂可以架住洛天的手肘,但是洛天此時全身上下都像金身血紋刀一樣鋒利,幾十刀下去,吸魂獠的雙臂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來。
咯嚓一聲怪響,吸魂獠的雙臂齊飛,洛天大喝一聲,雙手齊舉,絲毫也不在乎吸魂獠咬自己咽喉的那一口。
啪的一聲炸響,洛天的身子被炸得倒飛起來,吸魂獠也飛快後退,二人一起擠倒在地上,剛剛那一眨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沒有人看得清楚,等二人落地之後這才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倒地的洛天雙腿間還夾着半截自腰部以下的殘體,那兩條腿猶自在蹬動着,可是卻還是被倒地的洛天夾得緊緊的,腸肚等物在洛天的擠壓之下噗噗的噴涌而出,血腥之極,幾個人的喉頭都在不斷的上下聳動着,極力壓制着嘔吐的。
洛天的身體有些僵硬的放開了夾着的半截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向吸魂獠,吸魂獠的上半截身體倒在遠處,身下拖着一大串的內臟等物,人還沒有死去,雙目瞪得大大的,臉上竟然還帶着笑,看到洛天走到跟前來,不由笑出聲來。
“今天,你的頭歸我了。”洛天說着舉起了手臂,隱隱的刀影出現在手上。
“哈哈,好,很好,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果然是資質奇佳,青陽老兒的弟子沒收錯,他這個師父也不錯,哈哈,我吸魂獠就算是死也瞑目了,我的頭不用你砍,我自己送你,就當是遲來的禮物。”吸魂獠哈哈的大笑着,啪的一聲再次炸響,吸魂獠的脖子處炸開,腦袋炸得高高飛起,落向洛天的懷裡,洛天一伸手抓住了吸魂獠的頭髮,吸魂獠的眼睛仍然精亮,還眨了幾眨,眼中的神彩這才暗淡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臉上,仍然帶着微笑,那是欣慰的微笑,血魂引有了這麼好的傳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洛天拎着這顆人頭,腦子裡一陣迷乎,這吸魂獠絕對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若不是與吸魂獠相鬥的話,洛天真的會以爲這並不是真正的吸魂獠,只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
忽,一股金血二色的氣體自洛天的頂門鑽了出來,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把菜刀,洛天的也拎着那顆人頭忽的向後倒去,鏘的一聲,菜刀嗡鳴一聲插到了他的身邊。
直到這裡天雷子等人才反應了過來,宮如玉更是身子一閃出現在洛天的身邊,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
三天後洛天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天棚,卻是不知又到了哪個小城,仍然住在客棧裡,洛天試着動了一下,已經能移動了,不過每一動之際身上就是一陣刺骨的痠痛,使得洛天不哼了一聲。
“你醒了。”語氣雖淡,但是卻透着關心之意,宮如玉嬌媚的小臉出現在洛天的身前。
洛天嗯了一聲,扭頭四下尋找着,宮如玉連忙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檀木盒子,盒子隱隱透着一股血腥氣。
“在這裡。”宮如玉將盒子送到了洛天的手上,洛天笑了,終於給全村人報仇了,眼前閃過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總是欺負自己的同村小夥伴,年紀不大,輩份奇高於祖叔爺,那個總是給自己講着神奇故事的白鬍子老爺,還有樸實的父親。
“休息一下,我們出發。”洛天說着閉上了眼睛,宮如玉點了點頭,坐在洛天的身邊給他擦着因爲痠痛而冒出的汗水。
當洛天有些虛弱的走出房門的時候,天雷子等人看向洛天的眼神當已經多了一點點的畏懼,洛天發狂起來的攻擊方式之血腥之狂暴,徹底的折服了他們。
“洛天,你現在好像還有些虛弱,要不再休息幾天吧,現在去衝擊玄空派,好像……”天雷子勸解着。
“不,玄空派先不急,誅仙劍在手,無心人跑不掉,大不了就是多死幾個。”洛天淡淡的說道,宮如玉的臉色一變,回覆了正常。
洛天淡淡的語氣讓天雷子等人的心裡一驚,卻不敢反駁。
“去大古山。”洛天說道。
“大古山?十大奇山之一?去那裡幹什麼?”淨無和尚叫了起來。
“我的家鄉在山腳下。”洛天說着舉步向外行去,天雷子等人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還是跟了上去,洛天絕對是主力,沒有洛天這個與無心人打得交道最多的人帶領,單憑個體力量,很難對無心人發動殺傷性的打擊,而淨無和尚本就無所事事,就是衝着洛天身上的舍粒子來的,去哪不是去,誰都沒有意見,跟着洛天而去。
出來得太久了,洛天早已不記得回家鄉的路,但是大古山夠有名氣,幾天的時候直接就衝到了大古山下,剩下的就是找那小村了,洛天還深深的記着當年大古山那裡強得可怕的怪獸,就算是當年的青陽真人在大古山裡也要小心翼翼,雖然此時自己的實力也不俗,但是洛天絕對沒有挑戰大古山的意思,乖乖的繞着大古山腳下,並不深入,尋找着曾經熟悉的痕跡。
啪啪,海明潮已經不知砸掉了多少個杯子,一口一個廢物的大罵着,像是扯風箱一樣的大喘着,他萬萬沒有想到,吸魂獠親自出手竟然還是死在了洛天的手上,這讓海明潮又怒又懼,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洛天的實力竟然強到如此程度,吸魂獠是什麼人?那可是邪道高手,想當年不知多少正道高手想要斬除吸魂獠一舉成名,可是那又怎麼樣,要麼死在吸魂獠的手上,要麼就讓吸魂獠從容而走,就算是當年的青陽也在吸魂獠的手上受了重創,可是現在卻死在了洛天的手上,那豈不是代表着洛天有超越青陽的實力?
只是海明潮想的有些鑽牛角尖,修行方式的不同,使得搏鬥的方式也有極大的不同,洛天與吸魂獠都是近戰型的修真者,貼身而戰,就算是高出幾個級數的普通修真者都未必是對手,再加上搏鬥之時吸魂獠本就受了傷,洛天只是真元不足,拼命之時洛天自然是戰了極大的便宜,只不過這些海明潮卻並不知道,只以爲洛天此時修爲大成,多少有些心驚膽顫。
“洛天啊洛天,你萬萬沒有想到,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宮如玉,還有一個掌握在我手裡的棋子,不能再讓你囂張下去了,是該出手的時候了。”海明潮說着啪的捏碎了一個杯子,將杯子的碎碴甩掉,大喝了一聲來人,幾名弟子應聲而入,片刻之後,一身青袍的海明潮帶着兩名門下精銳弟子沖天而起,向北行去。
啪,一顆黑色的棋子落入棋盤當中,白方立時被困死一條大龍,陷入了危局當中。
“跟你下棋嚴重的打擊了我的自信心,我決定現不跟你下棋了。”青陽將手上的白子扔到了罐中有些鬱悶的說道,“你說你,什麼事都知道,未來毫無變數,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一頭撞死了。”青陽說道。
“撞死?我倒是想了,可是可能嗎?神機門只有天劫而死的,還從來都沒有自殺而死的,我丟不起那個人。”五短身材的鬼谷子摸了摸乾巴巴的鬍子說道。
“還有一件事。”鬼谷子想了一下說道。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鬼谷子竟然還有主動泄天機的時候?”青陽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關於你那個寶貝徒弟的,聽不聽?”鬼谷子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徒弟?那小傢伙可比我老人家強多了,才十幾年的功夫,嘿嘿,在修真界的名頭那可真是一時無兩啊,號稱青年高手,怕是以我老人家現在的實力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一提起自己的弟子,青陽立刻喜笑顏開,樂得鬍子一撅一撅的。
“哼,很快就不了,那小傢伙要出事了,挺不過去就完蛋了。”鬼谷子咪着眼睛說道,做出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不過馬上臉色就變了,想也不想就是一歪頭,刷的一下,青陽的一隻手抓了個空,不過那隻手再一橫,鬼谷子卻有心也無力,沒有躲過去,一把就被青陽給拉過了棋盤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珠子也紅了。
“怎麼回事?快說,否則的話,哼哼,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會幹出什麼來。”青陽怒喝道。
“老夥計,停停停,我說,我說,你徒弟在大古山的家鄉那裡,你現在去應該還能來得及。”鬼谷子連忙說道,他可不敢挑戰青陽的耐性,特別還是在他徒弟這塊。
“算你聰明。”青陽說着扔下鬼谷子頭不回的沖天而起,眨間就消失不見。
“我是不應該搬家了?如今的修真界啊,事還真多。”鬼谷子回頭看了看那株沖天的大樹,搖了搖頭,飄身上了大樹。
“師父,怎麼辦?”鐵甜甜狠狠的揪着己的大鬍子,焦躁的向水花大師問道。
“你問我?現在你纔是無憂谷的掌權者。”水花大師瞪眼說道,卻不敢對鐵甜甜大吼,拿都攥在他的手裡呢。
“師父,您老人家就幫幫我吧。”鐵甜甜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水月那娘們手裡的焦尾綵鳳琴太厲害,又是據洞而守,咱們的人雖然不怕死,可是卻也攻不進去啊。”
“焦尾綵鳳琴,總算是看到它的威力了。”水花大師嘆道,正說話間,一陣陣讓人心醉的琴聲悠揚而起,緊跟着啪啪的炸響當中,一顆人頭從自遠處無憂山洞前飛射而來,越過近千丈的距離落到了鐵甜甜的腳下,那人頭的眼睛爭促的眨着,似乎很急的樣子,這人鐵甜甜很熟,自己的同門師弟,只不過現在鐵甜甜心裡卻急得很,擡腳一腳將這顆人頭踩得爆開。
“外面還有李詢在四下游走,飼機救出水月,師父,我們不能再拖了。”鐵甜甜心急的說道。
“確實,我有兩個辦法。”水花大師說着伸出兩根手指頭來,“其一,給李詢機會,讓他來救,只要水月一走出無憂洞,我們就有機會圍而殲之,不過以水月之能,突圍而出的可能性也不小,其二,去找海明潮,讓他派出門內高手前來助陣,玄空派可不像本門中人那樣對焦尾綵鳳琴那麼敏感。”
“哼,堂堂無憂谷,怎容外人插手。”一直都沒有做聲的水鏡大師哼了一聲說道,水花扭過頭去,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着水鏡,水鏡一滯,終於低下頭去,現在都成無心之人了,整個門派都歸人家海明潮,哪裡還有內外之分,只要海明潮願意,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無憂谷夷平。
“不行,我們不能找海明潮。”鐵甜甜想了想一咬牙說道,自己現在掌控了無憂谷七八成的力量,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到了海明潮的手頭上,肯定會大吃苦頭,鐵甜甜可不認海明潮什麼好相與的貨色。
“讓李詢去救好了。”鐵甜甜咬牙說道。
無憂谷外遊蕩的李詢有些悲哀的看着身後僅剩的那幾名弟子,都是剛剛能走出谷的弟子,實力都一般,根本就算不上是無憂谷的精銳,若不是自己代師授藝相當於半個師父的大師兄身份還能壓住,只怕這些弟子早就一鬨而散了,李詢也想一走了之,現在無憂谷中的弟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麼打都不死,除非把腦袋爆掉,可是卻又舍不下水月。
“也許有一個人能幫上忙。”李詢不由想起了那個修真界裡的傳奇人物洛天來,只不過自己在西域的時候與洛天也算是敵對關係,現在找上門去,他能幫自己嗎?再想想水月那曼妙之極的身軀,嬌美的面孔,李詢的心裡一熱,面子很重要嗎?丟掉吧。
“我們走。”李詢一揮手帶着門下弟子退出。
“大師兄,那師父怎麼辦?”一名弟子小心的問道。
“師父的修爲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我們很快就會殺回來的。”李詢說着再次向無憂谷望了一眼,帶着弟子轉身就走。
“大師兄,谷口的同門退了。”正欲走的時候,一直都在監視着谷口的一名弟子奔了回來大叫道,李詢心中一喜又一驚,這是機會?還是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