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的心情可是一點都不好。她想得明白,這天河又是清虛和伏羲他們乾的。伏羲已經收手了,他和五帝回到了火雲洞,而清虛雖然無賴,但也不會在這當口將天庭弄個口子。唯一的可能,只有元始了。
不要疑惑爲什麼不是老子或通天。一來二者和李隨雲沒有什麼因果糾纏,二來老子便是發怒,也不會遷怒於無辜生靈,而通天若是真怒起來,他只會和清虛硬拼。
女媧很緊張,無論是清虛還是元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兩個鬥到了一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機遇和挑戰?她可從來不認爲元始會毫無心機的和自己聯合。無論是先天和後天的聖人,他們之所以能相互聯合,其實也和利益有着分不開的關係。所謂的天道,不過是聖人正大光明行事的僞裝罷了。
孔宣心中也怕,他感覺到來自女媧的怨念,他知道女媧火氣的源頭。這事情分明就是元始臨時起意,想佔點便宜,可又不知道怎麼怒了起來,方纔將出這般手段來。如今看來,事情有些大條了。
宇宙深處,李隨雲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看着元始。他將混沌鍾攥得緊緊的,恨不能重重的砸到元始身上。
他牙齒咬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方纔放鬆下來。他思量得明白,凡事又不能都順着自己,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貌似不需要那麼計較。
元始也有些意外,依着清虛的性子,若是平時,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手,他怕是立刻翻臉,掄着竹杖打將上來。如果那樣的話。正中自己的心意。只要自己能拖得一段時間,整個世界怕是都毀了。這對於不知道算計了多少年的李隨雲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打擊。可李隨雲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壓根不上當,如今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心中微微一動,他突然喝道:“清虛,你莫要打什麼主意,哼哼,地仙界反正也要開闢。這世界留着,還不如直接將它毀了……”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人放聲大笑道:“師兄,你還是老樣子。手段端地了得。居然又想將這花花世界毀掉。你果然厲害。”
元始聽了這個聲音,眉頭一皺,面上多了一絲不快,橫了來人一眼。淡淡的道:“通天,你倒是好膽量。你難道不顧忌你門下弟子的性命了?”
來人正是截教教主通天。他聽了元始的話,冷冷的笑了笑,眼中已經多了絲不屑,哼了一聲道:“你莫非以爲我也沒有什麼本事不成?我也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天機雖然已被矇蔽。但我難道連封神榜還在不在你的手中還不知道嗎?”
元始的面色又變了一變,他微一沉吟。眼中微微橫了一橫,雙眼如電,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難道不是李隨雲地人出手,而是通天親自動手?將那封神榜直接搶走了不成?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元始心中又打起鼓來,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通天似乎猜到了元始的心思,輕輕的笑了起來。左手一張,掌中已多了一份捲起的黃色卷軸,從外面看來,正是那封神之榜。而他的右手,則輕放再腰間,那裡掛了一口寶劍,衆人看得分明,那寶劍正是號稱殺戮無算地誅仙之劍。通天的手正放在劍柄之上。
元始緊緊的盯着通天手中的封神榜,彷彿要弄明白那東西怎麼跑到通天手上一般。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突然開口道:“諸位既然到了。也出來罷,何必還藏頭露尾的。便讓元始師兄見一見我清虛一脈地風采。”
他聲音不大,但傳得很遠。遠處幾個倖存的星球后面立刻轉出了幾人,卻是巫祖共工帶了刑天,相柳和雨師三個大巫。這四個無論放到哪裡都是了不得地主,見了李隨雲,都恭敬的施禮。
李隨雲看了元始一眼,又看了通天一眼,再一次笑了出來,他將手向刑天一伸,淡淡的道:“刑天,你把干鏚借來一用。”
刑天聽了,也不多問,當即從後腰抽出兩柄巨大的斧子,雙手托住,高舉過額頭,身子微彎,恭敬的獻給了李隨雲。
李隨雲輕笑着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點頭道:“刑天舞干鏚,這典故卻也沒失傳。”說到這裡,他也不理會滿面疑惑的刑天,雙手將兩柄斧頭一撫,只見一道青濛濛的光芒閃過,隨着光芒的流淌,兩柄大斧居然開始融合,漸漸融爲一體,最終現出了一柄顏色古樸的大斧。
通天輕笑道:“道兄,這不是盤古斧嘛,你將出這東西做甚麼,這東西雖然號稱十大先天靈寶中攻擊力最強大地法寶,可這東西畢竟太過笨重,真要鬥起來,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你將這東西做甚麼?”
李隨雲看了元始一眼,又看了通天一眼,突然笑道:“方纔天被元始師兄弄得破了,天河之水止不住。我心血來潮,反正我們也要開闢地仙界,莫不如將這天河之水引到地仙界去。水爲萬物之母,無水不生,無水不長。天河之水引到地仙界,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事情了。”
通天聽罷,眼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笑意,隨即輕輕的點頭道:“好算計,好心思,不愧是神通廣大的清虛聖人,這般做法,卻是一舉兩得。”
元始聽得如此說,眉頭不禁一皺,隨即哼了一聲。李隨雲不和他爭競,他也見好就收。畢竟通天和自己結下了因果,如果清虛再插上一槓子,自己似乎要吃大虧。
他雖然並不把接引放在眼中,也沒把他當成聖人(實力相差太大,不對等。)也不會懼怕李隨雲和通天實戰什麼厲害的手段,但很顯然,自己一旦和他們兩個動手的話,自然要吃大虧。
他沉吟片刻,輕輕的笑了笑,順水推舟,點頭道:“罷了,你們既然有這般心思,我也沒由來的做對頭、罷了,便依你們罷。”
李隨雲聽罷,哈哈大笑,握着盤古斧,便望虛空重重的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