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衆人發現妖蛇甦醒,一時不知所措,大家的計劃裡就沒有這一點。
三千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現在這攻擊呢,還是等鮮花落地再攻擊呢?
巨蛇只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好像是要殺它的樣子!
這讓它如何能忍,發一聲咆哮,尾巴一甩,向着空中的靈器掃去。
見到妖蛇已經率先發動了攻擊,一名大個子修士最先沒忍住,御起飛刀向着妖蛇斬去。
這一下就起了連鎖反應,陸陸續續都向着妖蛇攻擊而去,想要同時攻打,一擊必殺的計劃泡湯了。
不過有一點還算好,大家都還記得攻打蛇頭,除了被蛇尾掃飛的一部分靈器,其餘全部落到了蛇頭上。
雖然沒有完全實現攻擊同步,但是大家前後也相差不遠。
一輪過後,這妖蛇的頭顱已經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露出了白色的頭骨,上面被打出幾條裂縫,看起來慘不忍睹。
那妖蛇向上一飛而起,纔剛離開那座山峰,卻被無數的靈器打在其頭顱之上,又重重地摔了下去,頭骨上的裂紋更多了。
妖蛇掉到地上,頭一揚,張嘴吐出一顆圓溜溜,光芒四射的珠子,正是此蛇的妖丹。
妖丹快速向着一艘飛舟射去,那艘飛舟上的修士,連忙御使靈器向着妖丹斬去。
其餘修士則是趁此機會繼續向妖蛇頭顱招呼,只有少數修士施以援手,幫忙阻擋妖丹。
一應靈器遇到妖丹,都被擊飛了出去,有些甚至是當場碎裂。
妖丹以一往無前之勢,向前飛射而去,所遇到的阻攔只能讓其稍微減緩一下速度。
終於,那顆妖丹打到了飛舟的防禦罩之上,打得防禦護罩凹進去了一大塊。
妖丹滴溜溜地轉動,每轉動一下都會前進幾分,終於護罩不甚重負,砰地一聲破碎了。
妖丹繼續向飛舟擊去,嚇得飛舟上的修士一個個面色大變,紛紛御器逃跑。
待得衆人飛出了飛舟,卻沒有聽到預想中的飛舟破碎聲,都有點疑惑地回頭望去。
只見妖丹已經掉落在飛舟的甲板上,光芒內斂,不再如之前那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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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妖蛇,此時已經躺在山谷中,頭顱破碎,白花花的腦漿子流滿了一地,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原來,其它人趁此機會狠狠地攻打巨蛇的腦袋,終於敲碎了它的頭顱。
終於將三階妖蛇斬殺,現在又到了該分贓的時候了。
只是場面有點詭異,誰都關注着那顆三階妖丹,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三階妖丹太珍貴了,誰都想要,但又怕自己保不住,反而丟了性命。
而且整條妖蛇體內,以妖丹最爲珍貴,他們三千多人又該怎麼分?
總不能將好好的三階妖丹劈成三千份吧,妖丹被打碎後,其中的妖力很快就會逸散到空氣中,因此妖丹碎片是毫無價值的。
如果讓一人獨得妖丹,在場的修士,也沒有誰能拿出相應的財物來給大家分配。
此時衆人圍在周圍,卻沒有一人敢於上前將妖丹撿起。
萬一被大家誤以爲自己想獨吞妖丹,被羣起而攻之,豈不是白死了,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避。
大家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這種低級錯誤還是不會犯的。
最終,一名仙風道骨的築基後期修士站了出來,先對四方行禮做了個揖。
“諸位道友請了,在下太昊宗魏陽,我有一個建議,說出來讓大家參考一下如何?”
此人乃是太昊宗外派在此的負責人,與青虛宗的申劍差不多,在一衆修士中素有威望。
“魏道友儘管說出來,讓大家一起來參詳參詳!”另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站出來附和道。
另外還有幾名修士站了出來,包括青虛宗的申劍,紛紛表態,請他說出建議,大家願意共同商議。
這些站出來表態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能說得上話的人,沒有身份的人這時候站出來說話,只會自取其辱。
“我以爲,首先,如果有誰能拿出與這顆妖丹價值相當的財物,我便將將此物交換給他,然後我們再分配財物。
如果沒有人能夠交換此妖丹,我們不如將其交換給金丹前輩,然後再分配也是一樣。
諸位道友以爲如何?”
魏陽話落之後,衆人思索了一陣,覺得似乎可行,紛紛點頭認可。
“好!既然諸位道友都無異議,不知在場的諸位道友,可有誰願意拿出財物交換?”見大家都同意了,魏陽接着問道。
在場的三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出聲。
大家都不傻,首先拿出這麼大一筆財富,可不容易,就算是金丹修士拿出來也不輕鬆。
築基修士就算擁有這等巨量的財富,連金丹修士都有可能會惦記,這是嫌自己命長了,纔會這麼幹。
而且三階妖丹對於築基修士的作用並不大,主要是修爲太低用不上。
“魏道友,如果與金丹前輩交易,我們應該與那一位金丹前輩交易呢,而且以金丹前輩的威嚴……”
見沒有人交換,一名修士提問道,後面他雖然沒有說,但大家都能理解他的意思,如果金丹修士以較低的價格,強買強賣怎麼辦?
“這一點,我們可以等到諸位金丹前輩迴歸,諸位前輩們來自不同的勢力,自然也就不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大家也都有自己宗門的金丹前輩在場,爲大家做主。”
魏陽考慮得很周到,讓幾位金丹修士互相牽制,如果出價太低,其它人自然不願意讓別人佔了便宜。
而且這些金丹,肯定也不會眼看着自家的弟子在外人手中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