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即位,大赦天下,然後論功行賞,擢升楊榮爲太常卿,金幼孜爲戶部侍郎兼文淵閣大學士,楊士奇爲禮部侍郎兼華蓋殿大學士,黃淮爲通政使兼武英殿大學士,楊溥爲翰林學士。李瑟摧升三級,封爲少師。
張玄機既敗退消失,魔教勢力大減。王老財脫離魔教,王家終於可以自立門戶了。李瑟勢力之大,江湖獨尊,而京師中四大世家,有兩家爲其姻親,其餘衆大臣,多半與其交好,李瑟威望震天下,風光一時無兩。
天下穩定,人人休養生息,李瑟手下的鹽幫和回春堂,自然更是財源滾滾。李瑟沒有什麼操心的事情,每日和衆女只是嬉戲,享盡溫柔。
紫禁之戰後,楊盈雲便住在李瑟府邸,李瑟每日都去看她,和她攀談。
多少年了,李瑟終於不用再面對敵人,衆女也跟着沒有任何憂愁的了,所以衆女自然開始爭寵起來,都想能和李瑟多在一起,當然更希望能爲他生下小孩子。
雖然李瑟對衆女都很好,但是好中還有更好,李瑟自然去古香君和白君僅的閨房次數更多,別人不自覺也會吃醋。
這一天,李瑟歇息在薛瑤光的房間,李瑟有些倦了,便早點休息了。睡到半夜,忽聽微微的抽泣聲,李瑟起牀一看,見薛瑤光在梳妝檯前暗自垂淚。
李瑟走到跟前,奇道:“你怎麼啦!有什麼可傷心的?”
薛瑤光扭頭不理他,道:“沒什麼,你去睡覺吧!我一會兒就好啦!”
李瑟道:“是生意上不順心嗎?生意嘛!有賺有賠,你犯不着較真。再說我們富可敵國,你還在意那些做什麼?”
薛瑤光仍是搖頭抹眼睛。
李瑟道:“好老婆,你到底怎麼啦?說來給爲夫聽聽啊!啊!是誰欺負你了不成?我來爲你做主。”
薛瑤光投身在李瑟懷裡,道:“沒誰欺負我。你說,我是不是很醜?”
李瑟璞嗤一笑,道:“你若是醜,天下還有美人兒嗎?”
薛瑤光道:“你別笑,我是說正經的。”
李瑟道:“你最美啦!你是大美人,我也是說正經的。”
捧瑤光道:“你說謊,我沒有寶兒年紀小又可愛,沒有香君姐姐溫柔,沒有白君儀漂亮,你說我哪裡美啦?”
李瑟瞠目結舌,道:“嗯……不能這麼比啦!你既美貌又有才幹,她們哪比的上你?”
薛瑤光道:“可是楚流光既比我美貌,又比我有才華,我哪裡算好看了?”
李瑟被問的啞口無言,只好打起精神,費勁脣舌,才哄得薛瑤光開心,對她道:“我想起那次在玄武湖的船上見到你的情形,那時你躺在甲板上,美豔不可方物,我當時就心動了。”
薛瑤光開心之極,笑道:“你撒謊,當時你可是不想我嫁給你啊!”
李瑟板起面孔道:“我那不是騙你嘛!否則不裝做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把你騙到手呢?”
薛瑤光心裡喜歡,道:“真的?”
李瑟道:“自然啊!不然怎麼把你騙上牀的?”說完笑嘻嘻地把薛瑤光抱到牀上,然後道:“還每天這樣,你說是不是?”
二人夫妻之間打情罵俏,自然風光無限。
薛瑤光如此,其餘衆女也都抱怨李瑟對她們不夠好,李瑟只好小心應對,儘量讓她們開心。
可是李瑟發覺只有每次和她們親熱之後,她們纔可以開心好幾天,倒不是非得有房事,而是摟摟抱抱,她們纔開心,想起花蝴蝶的秘籍上說要多和女子身體接觸,才能讓感情融洽,果然大有道理。
李瑟本以爲他對生活已經領悟的很深了呢!可是仍舊有許多的新東西讓他開悟,不禁有些感觸。
在衆女之中,只有碧寧無論在李瑟面前也好,不在李瑟面前也罷,始終都是快快樂的,李瑟心中納罕,一天晚上,李瑟和碧寧之後,李瑟問起這個問題。
碧寧臉上掛着快樂,道:“因爲我的要求很小啊!這家裡,她們都比我強,容貌比我好看,家世也比我好。我爹爹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年紀也很大了,指望不上什麼了。我是個笨丫頭,以前和你沒什麼好的交情,只是和你鬥氣。你之所以娶我,是因爲楚姐姐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爲了我的清白名譽,才娶我的。你已經有嬌妻美妾了,並不想娶我,所以在你的身邊,即使你幾個月不理我,我也不會怪你。能夠每日聽到你的消息,隔幾天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
李瑟聽了大受感動,攬她入懷,道:“我不會冷落你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寶貝。”
李瑟此後對衆女更是關懷備至,可是女人總是愛撒嬌的,即使開心的時侯也是如此。因此李瑟每天都要和她們親密地膩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有些厭煩,再說老夫老妻的,哪裡像是新婚夫妻那樣總是砧在一起沒個夠呢?就算娶的是天仙一樣的人兒,久了也沒有激情了。
李瑟爲此甚是苦惱。李瑟沒奈何,便去找楚流光抱怨,想請她幫忙解決。
哪知楚流光冷笑道:“男人真是沒良心,娶了老婆,想着小妾,等全到手了,卻又嫌麻煩,難道什麼事情都要你舒心嗎?”拂袖回房,把李瑟曬在客廳。
李瑟呆了良久,終於想明白了,才大笑一聲去了。
李瑟來到楊盈雲的住所,拜會她。
楊盈雲道:“看你紅光滿面,很高興的樣子,不似以前來的時侯,怎麼,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李瑟笑道:“只要看見姐姐,我自然就開心啦!難道這不是開心的事情嗎?”
楊盈雲填道:“貧嘴。”
李瑟道:“我是說真的呢!”
楊盈雲道:“可是看久了也會膩啊!覺不覺得你每天都很煩啊?那麼多人需要你,你不覺得累嗎?”
李瑟道:“我想通了。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怎麼可能呢?我享受了普通人沒有的豔福,受些罪也是應該的。”
楊盈雲道:“看來你是身陷在溫柔鄉了。人生難得,光陰易過,難道你忘記了修行嗎?”
李瑟道:“我沒忘記,難道我現在不是在修行嗎?”
楊盈雲道:“我看不出。人生在世,如夢幻泡影,百年歲月,瞬息之間。無常一到,縱有金穴銀山,買不得性命;孝子賢孫,分不了憂愁。若不及早打點,臨時手忙腳亂,閻王老子不肯留情,一失人身,萬劫沉淪啊!你難道都忘了?”
李瑟道:“我沒忘記,我雖身未出家,而心已出家,修行不修行,在於心啊!”
楊盈雲道:“塵緣不斷,你還妄想成道?一舉一動,無非在世事上用功夫,一行一止,總是在人情上作活計,時光虛度,如何修行?”
李瑟道:“只有勘破世事而後才能修真,若未勘破而強出家,有名無實,本欲登天而反墜地,如火中取栗,豈不枉費心機嗎?首先要學做人,將世事都嘗探一番,嘗探來,嘗探去,嘗探到各種滋味,才知道萬緣皆空,性命事大,從此把身外一切虛假之事一筆勾消,然後勇猛精進,爲道忘身,才能成就非凡的成就啊!”
楊盈雲道:“你這是狡辯。難道世情你還不明瞭嗎?你是陷在情海不想出來,所以才找那麼多的藉口。”
李瑟道:“我纔不是呢!”
楊盈雲笑道:“既然不是,那你離開她們,跟我去修行?”
李瑟道:“我要照顧她們一生,豈可反悔?那豈是大丈夫所爲?”
楊盈雲嘆道:“情海難了,難了能了真豪傑;難斷,難斷能斷真丈夫。你貪戀須臾之歡娛,享頃刻之愛戀,以後有你後悔的。色相本空,紅顏如幻,你難道不明白嗎?到底如何取捨,你要好好想一想。”
李瑟道:“我意已決,姐姐好意我心領了。”
楊盈雲微笑起來,似乎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
李瑟從楊盈雲的住所走出,心裡輕鬆得很。
李瑟來到大廳,衆女聚在那裡閒聊,看見他進來都站了起來。李瑟讓她們坐下,忽然旋風一般在每人臉上親了一下。
衆女都大感意外,李瑟平時在衆女面前都很嚴肅的,這時忽然做出親熱舉動,都很吃驚。
李瑟見她們驚訝的表情,道:“怎麼了?難道我不能親我的老婆嗎?”
衆女臉上羞紅,爲了掩飾,都互相道:“他瘋了。”可是內心卻都感甜蜜。
李瑟拉過王寶兒和花想容,不容二人分說,攬着就走,還左親一下,右吻一下,大笑着去了。
留下衆女面面相覷。
王寶兒和花想容單純、聽話,李瑟把二女擁入房門,把門關上。
花想容沒有任何道德觀念,王寶兒是大家閨秀,總還是要害羞的,道:“李郎,你和花妹妹在一起吧!我回房好了。”
李瑟笑道:“你平時不是總想和我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又想走!不許。”
花想容開心得不得了,笑道:“別走嘛!大家在一起,多好玩啊!”
花想容神彩飛揚,王寶兒臉紅羞怯,李瑟瞧得有趣的很。
自此後李瑟放肆無忌起來,除了不敢在白君儀面前放肆,在其餘幾女面前可是荒淫的很。
古香君道:“你啊!怎麼現在這麼荒唐,昨天……你……”
李瑟笑道:“夫妻之間時間長了,就要調劑一下嘛!難道總是死氣沉沉的?你沒看到秘籍上不是這麼寫的嗎?對老婆有時要壞一點,不能總是不理她。”
古香君道:“你總是有理!”
李瑟道:“你沒看到現在大家和諧多了嗎?家裡快樂的聲音也多了。”
古香君道:“當然啦!有你這個大色狼、大淫賊,我們不聯合起來對付你,還不得讓你鬧上天啊!”
李瑟事業蒸蒸日上,家中也是和和美美,可是關於孩子的事情,總是沒有動靜。
古香君抱怨道:“你啊!真是夠笨的了,這麼多年了,總是沒有小孩。如果是我不好的話,那也怨不着你,可是那麼多姐姐妹妹,也是一樣,都怪你不行。”
李瑟道:“我怎麼不行了?你也知道我多厲害,昨天你和寶兒一起還不是都求饒了。”
古香君臉色緋紅,使勁掐李瑟。
李瑟笑嘻嘻地道:“做都做了,還不許說嗎?”
古香君道:“那也不許說。”
李瑟道:“不說就不說吧!唉,可惜楚妹妹什麼都懂,恐怕就這些事情她不懂。”楚流光還是姑娘,想來生孩子的事情她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古香君卻訝然,道:“對啊!我應該去問問她,她即使不明白,也應該有些辦法的。”
古香君等不及了,說去就去。
古香君和楚流光東拉西扯,最後才說到正題,嘆着氣,道:“妹妹不是外人,姐姐若是有些話不中聽,和你嘮叨,你可別介意。”
楚流光道:“瞧姐姐說的,有話儘管說好了。”
古香君道:“你說現在家裡,吃穿不愁,你李大哥官也越來越大,生意更是不用說了,可是現在這麼好的日子,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楚流光笑道:“缺什麼啊?是缺少敵人刺激嗎?”
古香君道:“是缺少小孩啊!家裡一點都不熱鬧。可是你李大哥這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懷上孩子的,你說,是不是他有毛病啊?”
楚流光道:“我不知道啊!不過家中有一個送子觀音,姐姐幹嘛不去問問呢?”
古香君道:“你是說……她?”
楚流光道:“是啊!難道姐姐有疑問?”
古香君道:“我去看看吧!誰讓是關係到李家的事情呢!”
楚流光輕嘆道:“姐姐去吧!可是隻怕姐姐這一去,楊姐姐離開的日子就不會遠了,至於還會不會回來,連我也不知道了。”
楊盈雲自從在李瑟家中之後,雖然衣食都是上等的,可是古香君很是懼怕楊盈雲把李瑟拐走,讓他修道。雖然有白君儀在,但是李瑟不時前往楊盈雲住所,讓古香君很嫉妒。
古香君便授意其他幾女,不要對楊盈雲太熱情,希望她早點走纔好呢!
其他人當然聽她的話,而且敵人已經消滅了,不用巴結楊盈雲,再說少一個情敵不是更好嗎?楊盈雲那麼漂亮,不當李瑟的老婆纔好呢!王寶兒幾女早就認定楊盈雲會嫁給李瑟,她們的依據是:你看哪個漂亮姑娘逃脫他的手心了!
楊盈雲不受衆女歡迎,卻樂得自在,也不去理她們。不過衆女之中,冷如雪和楊盈雲交情不淺,時常揹着衆女來看她。
冷如雪對楊盈雲嘆道:“姐姐,你爲什麼不嫁給李郎呢?我在家裡的地位很輕啊!你要是嫁過來,我就有幫手啦!唉,我外公和李郎作對,失敗了現在又隱居了,我在家裡雖然沒有人欺負,但是不受人看重,一樣很難受啊!”
楊盈雲道:“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想開些吧!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也許老天會給你補償呢!”
古香君來楊盈雲住所拜訪,楊盈雲含笑迎接,古香君很羞愧,道:“楊姐姐,你住在這裡這麼久,我也沒來看你,真是對不起你啊!姐姐罵我一頓吧!”
楊盈雲笑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怪的啊!我一點都沒想過怪誰。”
古香君聽了撒嬌道:“姐姐還說沒怪我,你看你說的話比罵我一頓都狠,你要是不出氣,就打我幾下吧!誰讓我做錯事了呢!”
楊盈雲道:“我真的沒怪你啊!你要是有心,以後就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了。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就請說吧!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古香君聽了,大誇楊盈雲聰明,什麼都猜到了,又說她寬宏大量,好話說了一車,最後才說起孩子的事情。
楊盈雲道:“實不相瞞,李瑟是因爲練習花蝴蝶內功的緣故,所以纔不能讓你們懷上孩子。他順逆內氣已經貫通,煉精化氣,武功越來越高深,只有放棄再修煉,不再煉精化氣,武功不再有進境,才能讓你們懷孕。我傳你口訣,可以不再修煉精氣的,至於他練是不練,就看你的本事和他的選擇了。
古香君聽了高興異常,千恩萬謝之後,細心學完口訣,才歡喜地回房。
古香君高興過後,纔想起還要過李瑟這一關,他若是爲了修行,那就糟糕了。古香君找到白君儀,詳細把事情和她說了,讓她去勸李瑟。
古香君還不放心白君儀的魅力,語重心長地教起她從花蝴蝶秘籍中學來的牀上功夫,鄭重地道:“這可是關乎李家的後代和我們姐妹的前途啊!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千萬不能意氣用事。我知道李郎很喜歡你,可是女人還是要溫柔才能更吸引男人,要懂很多技巧才能讓男人更喜歡你。”
白君儀聽得面紅耳赤,她從來沒見過古香君如此,簡直像是一個婆婆對兒媳說話,最後古香君嘮叨得日落西山,才意猶未盡,放心不下的去了。
白君儀雖然不想聽古香君的,但是事關重大,也不敢怠慢,以從未有過的風情和溫柔對待李瑟,李瑟被迷得神魂顫倒,自然稀裡糊塗地答應了。
果然過了一個月,有兩個女人懷孕了,不過居然是冷如雪和碧寧,她們受寵幸最少,居然一擊中的,可見天意難測啊!
李瑟看見其餘幾女對碧寧和冷如雪羨慕的眼神,道:“你們別嫉妒,我一定會夜夜加班,把你們的肚子都搞大。”
衆女聽了齊聲說無恥,笑鬧聲頓時一片。
這天晚上李瑟在冷如雪房中陪她,摸着她的肚皮。
冷如雪笑道:“才兩個月,能看出什麼啦!你別摸啦!好癢。”
李瑟笑道:“不摸啦,那就親親。”
二人正說笑間,忽然頓住,冷如雪道:“你去吧!”
李瑟緩緩站起,向外走去。來到窗外,楊盈雲歪着頭,俏皮地望着她,李瑟卻預感有些不妙,道:“姐姐,不去屋裡坐嗎?”
楊盈雲道:“不了,我要走啦!”
李瑟頓覺身上一寒,道:“走?我……我送你。”
楊盈雲轉身,李瑟跟在後面。
李瑟又一次送楊盈雲回山,可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大大不同,李瑟知道,這一去,會是永別。
二人默默走了一段路。
李瑟忽道:“姐姐,你不走行嗎?”
楊盈雲道:“留下來做什麼?”
李瑟忽然激動起來,道:“留在我身邊。”
楊盈雲笑道:“你太貪心了。”二人又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楊盈雲道:“我們走的是兩條道路了。你已經完全地沉迷在紅塵之中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道路,任何道理你都知道,你寧願選擇短暫的快樂,不去追求永恆的仙道,我勉強不了你。我能幫你的都盡力幫了,希望你能在塵世中快樂。最記得要知足,不要太沉溺在權力之中,那會害你丟掉性命。”
李瑟道:“姐姐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二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谷,楊盈雲道:“那就好,你不用再送我了,我們在這裡告別吧!她們都在等你呢!”
李瑟道:“讓我多陪陪你吧!我知道早一會兒分別,晚一會兒分別對姐姐來說沒有分別,但是對我卻有分別。”
楊盈雲噗嗤一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麼多個分別,聽得頭都暈了。”
李瑟卻笑不出來,咧了咧嘴。
二人翻山越嶺,路過一處清泉處,泉水清澈無比,楊盈雲說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她脫下鞋,把腳放進泉水裡。
清澈泉水中一雙白足,自由寫意,微笑掛在楊盈雲臉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輕鬆自在,一幅絕美的畫卷,映在李瑟的腦海裡。
李瑟輕輕道:“這一幕我永遠不會忘記。”
楊盈雲微笑不語。
李瑟望着楊盈雲秀美絕倫的臉龐,道:“我知道說什麼姐姐都已不在意了,可是在青春正美好的時侯,拋棄世間一切,這值得嗎?”
楊盈雲笑道:“早晚有什麼分別?看破了就是看破了,看不破永遠也看不破。”
李瑟道:“我不曉得姐姐到了什麼境界,可是做神仙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神仙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對於螞蟻等生物來說,人就是神仙,可是人也分幾等,皇帝是天之子,他可以享受別人沒有的待遇,對於別人來說,他是神仙。因爲人分等級,所以人間充滿了苦痛與悲哀,下層的百姓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可是如果人人都活得不愁吃穿,活得自由自在,難道人間不就是樂土了嗎?不就是所說的神仙一樣的日子了嗎?”
楊盈雲道:“神仙能飛天入地,日行千里,最重要的是沒有疾病,沒有離合……”
李瑟道:“可是也沒有喜樂。既然不知道悲傷,就不知道歡喜;既然不知道離合之苦,就不懂珍惜眼前之愛……”
楊盈雲淡淡地道:“你想說什麼呢?”
李瑟道:“人就是神仙啊!我們聰明一些的人,就要開化那些愚昧的人,最後讓世界不再有戰爭和飢餓,讓人人平等,人人擁有自由。人間不需要有幾個神仙和幾個大人物,等到人人都明白了,人人都是平等的,人人都應該是神仙,人間就是仙境了。”
楊盈雲微笑看着李瑟,右手摸着他的頭髮,眼裡滿是柔情,道:“傻孩子,你別急,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走,可是已經晚了。”
李瑟道:“什麼晚了?”
楊盈雲輕輕站起,脫下全身的衣物,緩緩走進泉水中。
李瑟見到一副白璧無瑕的軀體,聖潔無比,美麗無比,楊盈雲私處那裡,已經全然沒有瑕疵。李瑟笑了,可是一滴淚掛在眼角,李瑟道:“恭喜姐姐,脫離塵界,達到無上境界。”
二人微笑着對望,像兩座石像一樣,亙古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