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聖究竟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
這般問,此刻在所有人的心中環繞着。『泡書吧』
或,除了張虛聖,沒有任何人知道;又或,連張虛聖自己,都不是那麼的清楚。
種種問,也在張虛聖手下的“黯”組織成員心中不斷積蓄着,只是對他們來說,張虛聖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神,乃至於他們的信仰,雖然張虛聖這些日子鬥志昂然滿臉嚴肅的樣子讓他們很不適應,但他們依舊將這些問強壓在心底。
按張虛聖的話去做,不要問爲什麼,張虛聖一定是對的這句話已經深深刻在他們的靈魂之中。
此刻,所有“黯”組織成員均是垂手靜立在張虛聖的房間之外,等待着張虛聖的召喚。
自從“噬靈蟲”重新出世之後,張虛聖在絕大部分的時間裡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而自從徐清凡帶着無數霞靈七島修士來到人類聯盟之後,張虛聖呆在自己房間裡的時間愈的長了。
“進來吧。”
靜立良久,張虛聖的話語終於傳入他們的耳中,悠悠然,彷如嘆息。
推開房門,冥羅、羅帶着一衆“黯”組織成員進入房中,分列數排,恭敬的垂手而立。
“我讓你們做地事情。你們都完成了嗎?”
張虛聖盤坐在牀上。緩緩睜開雙眼。問道。
“均已完成。”
冥羅答道。
張虛聖點了點頭。臉上那嚴肅地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隱約間。似乎可以看到之前熟悉地那絲孤傲矜持讓人捉摸不透地笑意。
“那麼。你們退下吧。最後一戰了。誰勝誰負。就在接下來這幾天揭曉。你們要好好準備。不可怠慢。”
“是。”
冥羅等人恭聲應是,就要退去。
然而,在退去之時,冥羅卻露出一絲遲之色,片刻之後,重新站定,向張虛聖躬身一禮,然後問道:“領……本來這些問題我不應該問的,但如果不問,我等做起事來又心中沒譜……這些日子您的所作所爲……您真地鐵了心要幫助人類聯盟了嗎?雖然憑藉着您的才智,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類聯盟都以您的意志爲主,但實際上您這些年來在人類聯盟中所展的勢力,卻漸漸的被紫真、徐清凡等人吞噬,您這些年來培養的新人類,也被仇殺了近半,到了現在,依然聽命於您地只剩下我們原來的‘黯’組織成員了,而按照您的計劃,修羅族基本上很難獲勝,甚至‘噬靈蟲’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威脅到我們,難道您就不怕在幫助人類聯盟重新獲取神州浩土霸權之後,紫真、徐清凡他們卸磨殺驢嗎?”
張虛聖靜靜的看了冥羅片刻,眼中的神色愈加的高深莫測了。
“我不是驢,那個磨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卸的,對我來說,世間萬物,不過皆爲棋子,當一枚棋子有用,我自然要重點培養,放心吧……別說對手只是紫真和徐清凡,即使對手是天,我也可以帶着你們瞞天過海。”
雖然張虛聖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計劃一絲一毫,但奇怪的是,聽到張虛聖的話,所有人地心都不由的安定了下來,似乎在張虛聖的帶領下,勝利已經唾手可得。
只有冥羅,眼中閃過一絲莫名複雜之色。
世間萬物,皆爲棋子嗎?
不由的,冥羅想起了當年,“黯”組織與“冥”組織相爭之時,張虛聖毫不猶豫將“黯”組織拋棄地情景……
在衆人退去之時,羅卻被張虛聖留下了。
“我這一生,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研究生命和靈魂方面了,我改造了無數生靈,讓這些生靈按我地意願隨心所欲的進化,我甚至創造了新的生靈……生命、靈魂、時空,這三個原本不屬於世間生靈的神通,我都精通了……”
羅眼中閃過惑之色,不知張虛聖爲何會突然說起這些,但依然靜靜的聽着。
“但是,尤其是生靈的進化與創造……這本應該是天道才擁有地權利,我不僅代天行事,甚至逆天控制天下大勢,這是侵犯了天道最根本的權利宿命。這段時間,我漸漸感到,天已不容我了。”
說着,張虛聖嘴角掠過一絲譏諷地笑意,似乎在譏諷天道的小氣吝嗇,而羅卻身體一震,他自然知道天不容人時,一個人會有什麼下場。
在凡世間,有一種說法叫做“天劫”,即一個人如若逆天行事,天會降下浩大威能,或罡風或閃電,將這個人從世間直接抹去,但修仙卻知道,所謂“天劫”,是根本不存在地,如果真有“天劫”,“天劫”也是無形的,它將化爲你地宿命,化爲無數的巧合,將你一步一步推上滅亡之路。
然而,此刻的張虛聖卻依舊淡定,只是淡淡的笑着說道:“這些日子所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基本上,所有的巧合,都屬於不利於我們的方面,我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爲,其中一個目的,也不過是想瞞天過海罷了。”
“主人……”
羅擔心的說道,卻被張虛聖打斷。
“這些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其他人,我不相信,尤其是冥羅,他之所以忠於我,不過是因爲我的強大罷了,而你,卻是由我親自培養,在所有人裡,你對我最爲忠心……”
“主人,您有什麼事,就讓我做吧,只要能幫助主人您戰勝天道,羅我無怨無悔!!”
羅眼中閃過激動之色,連聲說道。
“哪怕,這件事會讓你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只要能助主人您獲得勝利
寧願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張虛聖笑了,在這一刻,張虛聖終於變回了之前那個儒雅陰柔淡定而又掌控一切的逆天存在。
“好,我現在,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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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羅等人擔心徐清凡、紫真等人會卸磨殺驢之時,徐清凡和劉先生,的確是在商量着這件事。
內鬥,永遠是人類最深刻的本能之一,即使徐清凡也是如此,因爲在人類看來,哪怕外患再嚴重,也永遠比不上內憂,更何況,這些年來,與張虛聖的接觸中,他們確實早已看透了張虛聖的可怕與無情。
此刻,徐清凡地屋中,徐清凡、劉先生、霞靈七島的所有高手及徐清凡的所有弟子,齊聚一堂。
“張虛聖這些日子以來的佈置與安排毫無破綻,但我還是不相信他。”
徐清凡在研究了整整一夜張虛聖這些日子以來的佈置之後,雖然沒有找出任何陰謀和破綻,但心中的不安卻沒有絲毫減少。
劉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相信,但如果我們沒有更加完美的計劃地話,那麼我們只能按他的計劃行事。”
徐清凡卻搖了搖頭,說道:“張虛聖的計劃很完美,我們不需要也無法提出其他計劃,只是,我們也不能只盯着張虛聖的計劃,或,張虛聖是以此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他真正的目的,卻是放在其他的地方。”
劉先生點了點頭,說道:“這我也想到了,我在一個月之前,就安排我的人或明或暗,監視着張虛聖的所有手下,但從目前來看,張虛聖地這些手下一直是在按計劃行事,從來沒有其他的動作。”
徐清凡沉思片刻之後,突然轉頭道:“振仙、振靈。”
“弟子在!!”
田振仙、田振靈出列,恭聲應道。
“你們盡遣‘天左營’,配合劉前輩手下的修士,監視張虛聖手下的一舉一動,不得有誤!!”
“是!!”
看着徐清凡地安排,張寧梅遲了片刻之後,突然說道:“師父,其實在我看來,張虛聖的計劃是有很大問題地。”
徐清凡和劉先生皆是一愣,說道:“有什麼問題?”
“太完美了,沒有絲毫破綻,而這就是最大的破綻!!”張寧梅沉聲說道,表情神態,已經有了一代智的風範:“張虛聖的計劃,固然是一環扣一環,按他的計劃,對付‘噬靈蟲’固然不可,但想要戰勝修羅族,卻是勝率極大,但也正是因爲太完美了,沒有破綻,實則就是處處皆是致命破綻,也就是說,只要這個計劃其中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環節,也能引起整個計劃地崩潰……”
聽到張寧梅的話,劉先生和徐清凡皆是身體一震,彼此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地駭然。
是啊,所謂的完美,其實就是最不完美。
劉先生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啊,我竟然忽略了最重要地一點。”
徐清凡則皺眉說道:“也就是說,這個計劃,具體實施,必須是我們的人,甚至不能讓張虛聖地人蔘與絲毫……”
說着,徐清凡擡頭道:“劉前輩,明日您和我一起,把張虛聖所負責的所有事情的權利,全部奪到我們自己人的手中,接下來我們雖然要按他的計劃行事,但絕不能讓他的人蔘與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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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徐清凡站在窗邊,看着天外星空良久,面色沉靜,古井無波,但深邃的眼神深處,卻是波濤洶涌。
良久之後,徐清凡嘆息一聲,從書桌上拿出一本棋譜,細細研讀了起來。
只是,心無法平靜之下,卻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棋譜自翻開之後,雖然拿在手中,卻一頁未翻。
“徐師兄,你該吃藥了。”
突然,東方清靈的聲音在身旁響起,轉頭一看,東方清靈正端着一杯清茶站在自己面前,而婷兒則站在她的身邊。
自從體內生死二氣重歸平衡,但體內經脈丹田受損之後,徐清凡每隔十日,就需要服下一粒北海書生特製的藥丸,徐清凡經常忘記,卻總是讓東方清靈提醒。
徐清凡默默的點了點頭,接過東方清靈遞來的清茶,從袖中拿出丹藥,一口服下,然後繼續拿起棋譜,看了起來。
然而,片刻之後,徐清凡突然一愣,卻現手中棋譜竟是拿倒了,尷尬一笑,連忙翻轉過來。
看着徐清凡地樣子,東方清靈不由一笑,問道:“徐師兄,你還在想張虛聖的事情嗎?”
“是,也不是。”
“那你在想什麼?”
徐清凡輕聲說道:“我在想,修羅族、噬靈蟲,皆是人類的大敵,一場決戰,隨時都會生,而在這個時候,我卻什麼都不管,一心算計張虛聖,奪權鬥心,再加上我之前的種種作爲,誹謗陰謀、奪他人之勢而壯己身……之前我,總是對凡世間那些外敵已經兵臨城下,但城內依然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人嘆息不已,我現在的行爲如若被後人知道,他們又會不會把我當成那些目光短淺的勢力小人呢?”
嘆息間,徐清凡眉目中,帶着一絲淡淡地疲憊。
東方清靈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坐在徐清凡的旁邊,肩挨着肩,輕聲說道:“至少你的身邊人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爲
都是在爲了人類。”
徐清凡自嘲一笑,說道:“一切都是爲了人類……我沒有那麼偉大,至始至終,我都只是在自保罷了,就算是現在,也依然如此。”
突然,徐清凡身體一僵。
在他說話間,東方清靈突然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雙手抱住了他的一條臂膀,似乎要將溫暖傳遞到他的心中,稍稍緩解一絲他心中的疲憊。
片刻之後,徐清凡身體鬆弛了下來,心無他念,只是覺得心情好轉了許多。
擡頭之間,正好看到婷兒低頭,離開了房間。
而徐清凡和東方清靈的姿勢,就這麼保持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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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再次明亮,榮華山頂處鐘鳴聲不斷響起,卻是在召集各大宗師和各大門派掌門議事的信號。
當徐清凡帶着仇來到清虛殿之時,之前地疲憊矛盾早已不在,一如既往的淡定沉靜,卻見所有宗師掌門都已經坐定。
這般聚會議事,基本上每天皆有一次,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事情繁雜,各種環節都要一而再的商量。
待徐清凡和仇也坐定之後,一如既往的,這次聚會議事又成了張虛聖地一言堂。
只見張虛聖站在清虛殿中央處,對着衆人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靈丹靈石,按修爲和戰場上地作用分到人類聯盟所有修士手中,以備大戰之時,在這裡需要感激徐清凡道友,這些靈丹靈石,有一半是徐道友提供,否則我們準備不了如此之多。”
說着,張虛聖對着徐清凡點頭示意,而徐清凡也笑着對張虛聖點了點頭。
張虛聖接着說道:“爲了減少修羅族的顧慮,雍州之地的所有機關陣法我們都已經隱藏了起來,但隨時都可以動,這些修羅族在沒有顧忌之下,也會提早進行總攻,畢竟我等的優勢在於防守,而且時間也不多了。”
“此外,在這十天之內,修羅族高手多次來雍州左近刺探,而在我的指揮之下,整個人類聯盟也裝作不知決戰降臨的樣子,防守重心放在南方,僞裝做在防守‘噬靈蟲’,隨時準備出動消滅‘噬靈蟲’。”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刺探修羅族方面消息地修士死傷慘重,但根據不多的情報,顯然修羅族也在積極準備着與我們進行決戰,因爲‘修羅雕像’重歸修羅族,當年被修羅族搶走地那些人類全部被改造成了半修羅,這些半修羅實力雖然遠遠不如純正的修羅族人,但數量卻遠遠多出,最重要地是,修羅族似乎拋棄了一貫的依靠實力橫衝直撞地戰鬥方法,那些半修羅這些年來一直在操練陣法,從不多的情報來判斷,他們所操練地陣法正是‘萬仙大陣’!!顯然,被搶走的人類修士中,有人把‘萬仙大陣’的佈陣方法告訴了修羅族。”
聽到張虛聖的話,衆宗師掌門一陣騷動。
人類之所以能與修羅族抗衡到現在,就是依仗着“萬仙大陣”。如果修羅族也學會了“萬仙大陣”,人類又該如何抵抗?
看到一衆宗師掌門似乎心有不安,張虛聖說道:“不過各位道友不用擔心,當年修羅族掠走的那些人類,雖然數量衆多,但絕大部分都是凡人,雖然有修士,但皆是低階修士,他們對‘萬仙大陣’只知大概皮毛,‘萬仙大陣’真正的精華依然掌握在我們手中。而且他們的‘萬仙大陣’匆忙操練,不像我們日夜訓練,已有百餘年之久,必然破綻極多,而根據這些破綻,我們會贏得更容易也說不定。”
聽到張虛聖地這些話,一衆掌門宗師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不過,此次修羅族的實力,必然不下於上一次大戰,我們必須要多加小心!!根據我的判斷,修羅族會在一個月內準備完畢,而我之前所設計的計劃‘瞞天過海’,也要在半個月後實行。
”
想到張虛聖所設計的那個幾乎完美的計劃“瞞天過海”,衆宗師掌門皆是精神一振,信心不由充足了起來。
“此外,就是‘噬靈蟲’的消息了。”
聽到張虛聖的這句話,所有的宗師掌門又皆是不由的神色一凝,畢竟到現在,對於‘噬靈蟲’他們還是無解。
“各位恐怕也能感受到,這天地間‘噬靈蟲’地氣息愈加濃厚了,根據前去刺探的修士回報,‘噬靈蟲’自脫困之後,就一直向我們這裡趕來,畢竟我們這裡的靈氣或擁有靈氣的生物最多,這一個多月以來,‘噬靈蟲’不斷吞噬着天地靈氣和天地靈物,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物殘存,而它呆過地地方,天地靈氣也明顯稀薄了許多。此刻這隻‘噬靈蟲’的身體,與我們上次相見,龐大了十倍有餘。”
“雖然它身體龐大,唯一地缺點就是移動緩慢,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隨着實力的增長,速度卻是越來越快,移動一步足有數裡,此刻已經離開幽州、涼州,進入了函州之地,以它的速度和速度的增長,恐怕只需要三個多月,就能來到我們這裡,在那個時候,它的速度已經不下於金丹期修士,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解決與修羅族的戰鬥,否則金丹期以下地修士會全部被‘噬靈蟲’吞噬,而吞噬了這些修士之後,‘噬靈蟲’的速度會不下於元嬰期宗師……到了最後,在座各位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它地追殺吞噬。”
隨着張虛聖的話,清虛殿內地所有修士,神色愈加沉重了起來。
“那麼,
,你認爲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裡,應該怎麼做呢?”
徐清凡終於打破了張虛聖地一言堂,問道。
張虛聖點了點頭,說道:“兩點,第一,繼續迷惑修羅族,裝作要出擊迎戰‘噬靈蟲’的樣子,讓他們判斷失誤。第二,則是我們這些宗師了,這一百多年來,都是那些中低階修士在日夜操練各種陣法,現在我們必須也要訓練一番了,因爲中低階修士所組成的‘萬仙大陣’固然可以困住普通的修羅族人,甚至大部分修羅族高手,但惟獨那個大嵐天和阿修羅,即使‘萬仙大陣’也奈何不了他們,而這兩個人,就必須要我們來想辦法阻擋了。”
聽到張虛聖的話,一衆宗師皆是點頭,當年大嵐天和阿修羅的實力有多恐怖,這些宗師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不寒而慄。
“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徐道友你了。”
張虛聖卻突然看着徐清凡,說了這麼一句。
“我?”
徐清凡惑的看着張虛聖。
張虛聖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徐道友你這些年來一定煉製了一件棋型控制空間時間類的頂級法寶吧?”
徐清凡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突然一震,因爲他煉製“天地棋”的事情,即使在霞靈七島也少有人知,張虛聖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
張虛聖似乎看穿了徐清凡所思所想,搖了搖頭,說道:“徐道友不要誤會,我沒有在你身邊安插奸細,只是當年你在‘玄晶寶庫’內自爆之時,袖中法寶跌落,我曾在其中見到一塊蘊含着強大時間空間之力的‘天地玄石’,和百餘粒棋子大小天生帶着禁制之力地‘神仙玉’,而到了你我這般修爲,單純的苦修已經沒用,需要用其他方面來感悟進步,觸類旁通,道友你所學的《生死訣》與《代天訣》,如若與其他法則歸總,必爲棋道,所以以此推斷道友應該是煉製了這麼一件法寶。”
徐清凡眼中閃過一絲警戒,這個張虛聖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到讓徐清凡都有些害怕。
雖然如此,但徐清凡還是點了點頭,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靜淡定,只是問道:“那又如何?”
張虛聖解釋道:“在我們與大嵐天、阿修羅戰鬥的時候,徐道友的這件法寶必然會起到大用,用來對我等其他人進行加持,對大嵐天和阿修羅進行削弱,尤其是那個大嵐天,他說實話厲害之處僅有一點,那就是他把速度和力量揮到了極限,如果道友能用你地這件法寶稍稍限制一下他的速度,並讓我們的速度加快一些,那麼我們的勝率必然大增。可以說,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徐道友你將是節奏的掌控,甚至指揮,所以自然是重中之重。”
聽到張虛聖的話,所有人皆是眼中一亮,而徐清凡稍稍考慮稍稍考慮了一下,也點頭道:“既然道友這麼說,在下自然責無旁貸。”
張虛聖點了點頭,環顧衆人,問道:“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各位道友還有補充嗎?”
衆宗師皆是搖頭,他們想說的,全被張虛聖提到了,自然無話。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等現在就去訓練一番吧,熟悉一下新的戰法和彼此地配合。”
而就在一衆宗師跟着張虛聖準備離開之時,徐清凡和劉先生彼此對望一眼,齊聲說道:“等一下。”
“兩位道友還有事?”
張虛聖問道。
劉先生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確實如此,這些日子以來,人類聯盟的所有安排,皆是張道友你的手下奔波實行,未免疲憊,對即將而來的大戰不利,而徐道友手下地霞靈七島修士,卻是一直在休養生息,要我說,接下來的日子中,各種安排實施都讓霞靈七島地修士接手,而張道友的手下則休息一番,準備迎接即將而來的大戰,張道友以爲如何?”
聽到劉先生的這些話,所有人皆是身體微震,齊齊向着張虛聖看去。
這些日子以來,張虛聖憑藉着自己高超的才智,不知不覺中成了整個人類聯盟的領導和控制,人類聯盟所有地事情,也皆是由張虛聖的人來安排實施,從某種方面而言,張虛聖控制了人類聯盟地運轉,而劉先生的這些話雖然說得輕巧,但實際上卻是在奪權了。
不過,對於劉先生地安排,所有人卻都是贊同的,因爲在他們看來,把人類聯盟交給張虛聖,實在是太危險太讓人不安了。
只是,張虛聖好不容易做到了這一步,他會同意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張虛聖竟然點頭了。
“其實劉道友不說,在下也會如此安排,這些日子,我的人確實有些疲憊了,今後人類聯盟的所有事情,就交給徐道友了。”
徐清凡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必然不會讓各位失望。”
於是,人類的控制權,就這麼在幾句話中交到了徐清凡手中,容易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誰也沒現,紫真仙人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晦。
曾幾何時,他纔是人類聯盟的掌控,但現在,人類聯盟權利的轉移,他竟然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當徐清凡和張虛聖權利交接完畢之後,按照張虛聖的安排,一衆宗師離開了清虛殿,向着雍州之外飛去,針對即將而來的大戰,進行訓練。
但就在衆人剛剛離開清虛殿的時候,一件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