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對她鉤鉤手指,反問道:“你先放人。”
九陰聖母緊扣常語肩頭喝道:“你當我傻子啊,先交東西。”
“好,我交給你就是。”陳銘掏出龍骨隨手便拋給了九陰聖母。
九陰聖母完全沒料到陳銘居然說給便給,伸手接過龍骨,真元度入其中,絲絲的妖氣灌出,陳銘冷笑道:“我陳銘做事向來不弄虛作假,是真東西,還不放人?”
九陰聖母冷笑的將常語推到了陳銘的懷裡,臉色陰冷道:“算你小子識相,今日便繞過你,哼。”說完便走。
陳銘眉頭輕佻,喊道:“別走啊,咱們打一架再走不遲啊。”
“喂,你瘋了不成,那個恐怖女人你是打不過的。咱們快些離開。”常語虛弱的說道。
陳銘哦一聲,小心翼翼的扶着這位大小姐回府。
常太師見到女兒歡喜非常,忙吩咐丫鬟扶入房間休息,陳銘放開她時,偷偷的從她的衣服上捻起了一根長髮,這頭髮不是她的,而是屬於九陰聖母的。
回房,陳銘在房間內佈下厚厚的禁制,嚴禁旁人打擾,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得自白雲山寨的命書。
陳銘將九陰聖母的頭髮放在書頁上,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寫下九陰聖母四字,命書上血光閃動,那縷長髮熊熊燃燒起綠色的火焰來,火焰向着虛空中一射消失不見。
此刻命書上的字跡已經幹了,很是醒目扎眼,只待七七四十九日後這字跡消除,那九陰聖母的性命也必定不保。
“九陰聖母,別怨我對你歹毒,要怨就怨你自己撞到我手上。”陳銘冷笑的收起命書。
砰砰重重敲門聲響起,陳銘撤去禁制,一臉不快的開門,見是九王子親自來敲門,心頭的怒氣暫且壓下,問道:“九王子爲何如此匆忙?”
九王子見陳銘面露不快,心思剔透的他立馬猜到什麼,忙致歉道:“小王唐突打擾公子了,只是皇妹命在旦夕,小王不得不來打擾您,還請立馬隨我入宮救治。”
陳銘微微蹙眉,料想到敵人下一步計劃怕是開始實行了,忙道:“快走。”
九王子連輦車都顧不得坐,拉着陳銘上馬飛奔入皇宮,一入大內,陳銘便覺得渾身氣息壓抑的難受,倒不是皇宮內高手環視,而是天家與生俱來的皇者霸氣壓的修真者不敢放肆,這倒是有點如動物見到天敵時候的畏懼感覺。
陳銘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魂海中魂力一吐,頓時將內心中那股對於皇者的畏懼之心盡數破去,全身坦蕩蕩的隨九王子入了後宮。
入了軒婷閣,便見一大堆的御醫術士跪倒在門外,一個勁的懇求饒命,屋內傳來皇帝的咆哮聲:“全是廢物,廢物,給朕殺,殺光他們。”
劊子手手起刀落,跪倒在外的人個個人頭飛揚,鮮血如泉水一般飆射而出。
這場景嚇壞了正被徵兆入宮看病的一批人,有人當場嚇的昏死過去。
陳銘瞧見了,皺眉看向九王子,問道:“皇上一直這般嗜殺成性嗎?”
九王子還當陳銘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忙道:“陳公子,你放心,若你也束手無策,我必定保你一命。”
“哼哼。”陳銘冷笑,天家子弟的保證又有多少誠信在內,對於九王子的爲人,他早就體會到了,非是大奸惡之人,也絕非善類,帶着對此人的蔑視,陳銘步入了軒婷閣中……
鎏金鑲嵌,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一張國字臉,留有虯髯美須的皇帝正在對着屋內一應人發火。
陳銘隨九王子步入,九王子當即跪下磕頭,陳銘本不想跪下,但是皇帝身上一股威嚇氣勢掃來,直接將他壓跪在地。
“好可怕的氣息,這皇帝修爲到底多高?”陳銘吃驚的擡頭看向皇帝,恰好與皇帝目光相接,對方眼神中的冷酷殘忍一覽無遺。
精光如冷電一般射向陳銘,陳銘心神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砰!砰砰!砰砰砰!
陳銘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不斷的加劇跳動,彷彿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急忙默運玄功,真氣緩慢的在經脈中流轉,終於是壓下心頭的不安躁動。
“九皇兒,你帶來這人是誰?”皇上威嚇的瞪向九王子,九王子當即磕頭戰戰兢兢稟報:“父皇,此人名叫陳銘,是兒臣尋來的異人,希望他能夠救助十皇妹。”
皇上的臉色稍稍好轉,言道:“你有心了,不像你的八個哥哥,個個不是東西,居然沒一個人回來探望,陳銘,還不進去救公主。”
九王子急忙拉扯陳銘站起,二人穿過帷帳入了內閣,珠簾遮眼,只見病榻上躺着一朦朧身影,身旁是宮女精心伺候着。
雖看不清公主面容,但是陳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短促虛弱,可見病的不清。
陳銘便要走入閨房,但是遭到了九王子的阻攔,宮女拿來一根紅線,恭敬道:“請公子絲線把脈。”
“這?”陳銘感到一陣無語,懸絲診脈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任哪個高明的大夫都不可能靠着一根絲線探查病人的情況。
“九王子,咱們都是修煉人,你說這絲線可能診斷出東西嗎?”陳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九王子沒好氣的揮退宮女,無奈道:“陳公子,你稍安勿躁,公子金枝玉葉,不容旁人窺測親近的,這麼做也是沒辦法。”
“胡鬧。”陳銘臉色一板,喝道:“你們這是在耽誤病人性命,我總算知道爲什麼宮中會那麼多短命鬼,不是御醫不行,而是這破陋習造成的。”
九王子衝他拱手道:“陳兄見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就將就着醫治吧。”
陳銘無奈道:“好吧,你搬張凳子給我。”
坐下後,陳銘身子癱軟在椅子上,靈識散入了房內,旁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道他在故弄玄虛。
陳銘的靈識入房,看清了十公主的面容,雖在病態中,卻不失美豔,此女子眉梢的傲氣十足,此刻極力抵抗病痛,嘴脣都要咬出血了,可愣是沒喊出一聲來。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陳銘的靈識一陣悸動,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窺測了一般,叫他好生難受。
“不管它了,先救人要緊。”陳銘的一縷靈識透過公主的眉心滲入她的體內。
順着經脈將她身上內一切都查看了番,陳銘先是尋到了一些蠱蟲,這蠱蟲很是古怪,是金色的,潛伏在公主體內,叫陳銘好生奇怪,再細細查看時,陳銘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在公主的體內,似乎潛藏着一股龐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常人根本就察覺不到,若不是陳銘的魂魄修爲夠高,敏銳的感受到了強大力量的波動,否則便要隱瞞過去。
“古怪,大爲古怪。”陳銘皺眉不解,想要繼續查看,可是靈識中傳來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嚇的他不得不退身。
癱坐的陳銘突然竄起身來,大喝道:“誰?是誰在窺測於我。”
此話一喊出,宮內頓時大驚,不少潛藏的高手紛紛涌出。
皇上在外吼道:“是誰,是誰如此大膽,膽敢窺測公主。”
不過衆人四下忙活,卻是沒發現任何一個潛伏者。
九王子皺眉看向陳銘,一臉的不解,陳銘忙撇清道:“別看我,對手很高明,我也只是察覺到他的存在,到底是在哪裡可不是我能察覺的。”
既然尋不得窺測者,皇上揮退護衛,將陳銘召出,厲聲問道:“陳銘,公主的病痛你可有辦法?”
陳銘老實答道:“公主並不是中了詛咒之數,而是中了一門蠱毒,這蠱毒我聞所未聞,我一時解不了。”
“來人啊,拉出去砍了。”皇上雷霆大怒,二話不說便要砍人。
陳銘皺眉,便要動怒,九王子忙求情道:“父皇,陳銘殺不得,他能知曉皇妹因何生病,想來必定能想出法子救治,你何不寬限他些日子,讓他想出法子救治皇妹。”
皇上覺得有理,揮手道:“好,就依你言,陳銘,給你三日功夫可夠?”
“三日?開玩笑,最少也要半個月。”陳銘張口便道。
“最多七日,七日後你若不能救治我皇兒,提頭來見。”皇上怒哼道。
陳銘心中冷笑:“想要我死,去你媽的,到時候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不過臉上則色則正經道:“皇上想要我救治公主,那還請容我採集些公主的血液做研究。”
“御醫,取來。”一聲命下,御醫急忙將一個小瓷瓶遞給陳銘。
陳銘收好瓷瓶,對九王子道:“如此甚好,我這便回去研究。”
“等等。”皇上突然喊住道:“九皇兒,把這人帶到清輝園住下,沒朕旨意,旁人不得探視,也不准他踏出一步。”
此舉無疑是軟禁,陳銘本想反抗,但是九王子急忙衝他使眼色。
“哼。”陳銘冷哼表示不滿,隨九王子出了殿。
“皇帝真是個混蛋。”陳銘罵道,口上雖罵,但是陳銘還是有些佩服皇上思慮周全的。
九王子苦笑道:“陳公子,你體諒下,他是君王,行事自然是霸道非常。”
陳銘閉口不答,入了清輝園,陳銘也沒興致看這裡的景緻,直接要了靜室閉關研究。
三日過後,陳銘依舊是一無所獲,公主血液中的金色蠱蟲異常霸道,任陳銘想盡一切法訣,可是依舊滅不了,這讓他感到很是納悶。
“依照命書中提及世間的蠱蟲產生後,必定有五行剋制纔是,怎麼這蠱蟲水火金三行都不懼怕,難道是我的修爲不夠導致的?”陳銘十分的不解。自己的真氣入了血液中,非但沒講蠱蟲殺滅,反倒是被對方蠶食了真氣,自我壯大起來。
這般古怪的蠱蟲陳銘還是第一次瞧見,爲求進一步查看,陳銘畫符,一張乙木靈符劃出,貼上瓷瓶,乙木靈氣源源不斷的灌入瓷瓶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