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闕上前恭敬進香磕頭,對陳銘言道:“這位是我師祖天闕上人,陳銘你也拜一拜。”
“好。”陳銘叩拜完,目光遲疑在一闕的身上掃了掃,疑惑問道:“爲何你要把自己弄成這個糟老頭的模樣,怪難看的。”
一闕苦笑:“這麼做還不是想讓我師姑死心,好了,這洞內法寶你儘可挑選倆件,快去挑選吧。”
陳銘在洞內掃過,先是看中了一柄線條十分流暢的飛劍,飛劍長四寸二,通體呈現紫色,是一塊美玉雕琢的,更加難得的是這飛劍整個流線彷彿水流一般,似乎要從陳銘的指尖流淌過一般。
一闕讚許的點頭道:“這劍名紫風,是一柄九品靈器,乃是一塊紫皇玉石雕琢而成,上面加持了風系禁制,施展起來,可謂是疾如風,快如電,陳銘,你真是選對了法寶。”
“那我就收下了。”陳銘將飛劍納入體內,想以真火慢慢溫養,豈料飛劍入體,丹田中的劍丸並未進入劍內,而是向其中度入一絲的劍氣助飛劍溫養。
一闕瞧出陳銘面有詫色,問道:“你怎麼了,可是飛劍有什麼不對勁的?”
陳銘將丹田情況說明,一闕撫須呵呵笑道:“陳銘,那撕天劍訣你是偷來的吧,難道你不知道劍修都是自己修煉凝聚本命飛劍的嗎?根本就沒有劍修會像你這樣祭煉靈劍入體。
你丹田內的劍丸內裡定是已經凝聚了劍胎,再加上你之前被毀了朱雀鉞,南明離火藏於了劍丸中,你的劍胚品質已經很是不俗了,自然是不願和紫風這樣的低級法寶融合了。”
陳銘一驚,隨即狂喜道:“這麼說,日後我可以自己凝聚出一柄強大無比的本命飛劍了?”
一闕點頭,不喜反倒擔憂道:“你的確可以凝聚出本命飛劍來,本命飛劍強大無比,可是陳銘,要知道劍修的兇險也是異常的,本命飛劍若是無損,自然是不礙事,可是遇到強大的敵人,重創於它,那你的魂魄也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很可能讓你無法晉升大道,再說了,劍修修煉也多阻礙,根本就是旁門左道,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陳銘心中明白,劍修一途,是以劍爲引,溝通天地,這修煉速度自然快捷無比,可是帶來的道心不穩等問題也是十分恐怖的。
加上本命飛劍中需要藏匿自身的魂魄,這樣才能將本命飛劍的威力提升到最大,如此遭遇的危險也很大,畢竟沒事就拿自己的魂魄飛出去傷人,指不定哪天就遇到個高人重創了自己。
“那我該怎麼辦?我可不想修煉這麼旁門的道法。”陳銘迫切問道。
“我這有一門法術,可助你免於踏足劍修一途,而且還不有損你繼續修煉撕天劍訣,要知道這可是我師門獨門秘籍,可不會輕易外傳,除非……”一闕故作深沉的怪笑道。
陳銘氣的牙根直癢癢,突然暴起掐他的脖子喝道:“我會劍修,還不是你害我毀了朱雀鉞,想要我拜你爲師,癡人說夢。”
一闕掙脫開陳銘的手,吐着舌頭說道:“好了,算我欠你的,我傳你心法就是,不過你日後可不得將此法傳給劍修者,要知道這可是十分珍貴的法門,若是天下劍修有了此法,那可是要大亂的。”
劍修人如果沒了這層威脅,只怕將會無限壯大,到時候這道門的格局將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陳銘還是知道輕重的,忙點頭答應。
一闕傳下心法,陳銘默默運轉,丹田的劍丸開始瓦解開來,一部分的劍氣匯入了紫風中,而另一部分則融入了陳銘丹田真氣中。
真氣變得越發的凝實,而且得了本命劍氣後的真氣好像一柄利劍在經脈中流轉,整個肉身發生了點變化,變得好像鋼筋一般的堅固,並且與周天的聯繫比以前也緊密了許多,靈氣入體更是少了一些桎梏。
“這感覺好玄奧。”陳銘吃驚說道。
一闕撫須滿含笑意道:“我天闕門獨門的以身爲劍之法,乃是以肉身爐鼎鑄造爲劍身,日後陳銘只要你肉身不失去,你體內的本命劍氣便會與真氣一般長寸不滅。待你修煉出真元時,本命劍氣便會化爲本命劍元,到時候你將會體會到這法門帶來的更多好處,別遲疑了,先選下一件法寶吧。”
陳銘歡喜的開始挑選餘下一件法寶,可是一圈看下來,竟是沒有什麼滿意的東西。
本來陳銘都打算推辭不要了,忽的屋內一道微弱的靈氣波動傳來,這靈氣波動很微弱,讓人幾乎都察覺不到,也只有陳銘這個魂力驚人的傢伙能察覺。
順着靈氣波動,陳銘發現了東西所在,這東西放在神案上,是一塊滿是紋路的石頭,石頭中央還破了一個洞,靈氣波動正是從洞中傳出的。
“這是什麼東西?”陳銘好奇問道。
一闕見這東西,頓了頓,纔想起道:“這是星核,是我師祖當年最喜歡把玩的一品法器,可是它具體有什麼作用,我不清楚,據聞此物可凝聚人的三魂七魄,保人性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不提及它,我都快忘記這東西了。”
“天闕上人最喜歡的東西,一定不簡單。”陳銘心中想到,將自己的靈識投入這東西內,靈識這纔剛剛靠近星核,星核上的小洞頓時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將靈識吸入。
靈識被吸入,這可嚇住了陳銘,陳銘的靈識置身其中,看到的是浩瀚星海,靈識在其中,被無數的星辰光芒照射,靈識被鍍成了銀色。
陳銘只覺得自己的靈識一陣鼓脹,那星辰之力灌注其中,就在自己靈識快要撐爆的那一刻,靈識被星核彈了出來。
陳銘的肉身一震,靈識回到靈魂中,將汲取到了星辰之力盡數吐出,匯入了魂海之中。
魂力得星辰之力的淬鍊,頓時沸騰起來,四股魂力融合的更加多了,在其上更是爆發出點點銀光來,正是星辰之力。
“這怎麼可能?我不過是靈識進去一下,竟然差點讓我的魂力突破中期,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陳銘詫異的把玩着手裡不起眼的星核,忙問道:“這星核能給我嗎?”
“當然能給你,它對我又沒用處,放着這也是浪費,既然你喜歡就給你吧。”一闕渾然不知此物的重要性。
陳銘也是奇怪爲何它沒發覺此物的重要性,轉念一想,這才恍然大悟,此物只對魂魄有用,一闕如今都修煉出了元嬰,魂魄早已融入了元嬰內,此生再無法祭煉魂力,這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死物一件,不懂魂魄重要性的他當然是不會珍惜此物的。
“看來這天闕上人倒是個懂魂道的高人,可惜,他已經飛昇了,不然倒是可以互相探討下魂道了。”陳銘感嘆道。
二人出了洞府,陳銘要告辭而去,一闕挽留,陳銘斷然拒絕。
離去前,陳銘偷偷瞄了一下山岩後在偷聽的某人,對一闕高聲說道:“一闕,其實你師門人丁稀薄,你都一把年紀了,連個徒弟都沒,我看不如你和你師姑雙修生個娃娃傳宗接代的好,反正你師門長輩都不在,生米煮成熟飯後,日後飛昇了,你師父也拿你沒辦法,哈哈……”
“滾你姥姥的。”一闕惱羞成怒一腳踢向陳銘的屁股,陳銘早就防着他,急忙閃出了山谷,揚長而去。
“這小子,其實他話說的也對,要不我試試?”一闕晃着腦袋往回走。
“嘻嘻,這小子說的對,生米煮成熟飯,看師兄能把我們怎麼樣?”瀾虹子歡喜的突然竄出來,一把揪住嚇呆的一闕便往屋內跑去。
很快,山谷內響起了一對癡男怨女久違的嚶嚀喘息聲……
陳銘駕着紫風,短短倆個時辰便趕回了天京城,還未落下身,便感受到城內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城內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往昔熱鬧的街市不復存在。
便是守城將士,也都是戰戰兢兢,一副提防外敵入侵的模樣。
“搞什麼,皇城上空怎麼多了這麼多陰煞之氣?”陳銘十分的不解,從雲頭落下身,守城侍衛如臨大敵。
三個巫兵當即喝道:“來者何人?”
“禁衛軍東營軍長陳銘。”陳銘亮出身份,士兵微微一驚,急忙派人去核實身份。
東營的李副將匆匆趕來,一見當真是陳銘,本以爲這小子死了呢,如今卻突然又冒出來,他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不快,哼哼道:“胡說八道,陳銘早就死了,你是何人,爲何要冒用他的身份。”
李副將打定主意是說什麼都不肯陳銘回城的。
陳銘眼中閃過厲芒,衝李副將低沉着嗓音喝道:“李副將,我便是陳銘,無須假冒,你再刁難我,休怪我出手教訓你。”
“好大的狗蛋,居然敢威脅軍官,來人啊,給我射死這混蛋。”
近百隻箭羽向着陳銘的身上****而來,大涼軍隊人人習武,這箭羽上的都夾雜着真氣,力度非比尋常,眼見箭羽臨身,陳銘猛的一提氣,暴喝一聲。
吼!
強勁的氣浪從陳銘的嘴中吼出,氣浪在身前三丈處爆炸開來,但凡是射來的箭羽立馬被震斷落地。
嗖!
李副將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撲上來的陳銘給揪住了,三名巫兵一見陳銘動手拿人,紛紛出手,背後分別現出了丈許高的動物虛影來,分別是一頭人狼,仙鶴,獨角獸。
三人奮力出掌,掌力化作三道颶風向着陳銘的身上壓來。
陳銘奮力將李副將往天空一扔,雙手抱圓,一顆水火一氣雷凝聚而成,奮力推出,雷火爆炸,將掌力消弭。
三人齊齊唸咒,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如刀子一般向着陳銘的身上席捲而來。
陳銘身處暴風中心,也念動風系法術,以葵水爲引,施展起一門玄水天風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