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陳傲天摟着倆個姿色上佳的女子喝着小酒,不時的伸手在美女胸脯上揉捏倆下,惹的姑娘嬌嗔連連。
陳銘只覺得臉面無光,暗道這位先祖也太色迷迷些了吧。
不過陳銘也知道,但凡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人,這心性便已經豁達,凡塵中的吃喝嫖賭等等都不染心田,他們便如過客一般,在這紅塵中廝混下,只是淬鍊他們的道心而已。
“陳銘,你小子也太拘束了吧,年紀輕輕的,就該享受一下才是,你們還不給他斟酒。”在陳傲天的要求下,倆女分別向陳銘拋起媚眼,勸他飲酒。
陳銘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忙推辭不要。
“你這個臭乞丐,沒事跑我這攬月閣幹嘛,想把老孃這薰臭了啊,快點滾蛋。”樓下傳來老鴇的叫罵聲。
陳銘藉故衝下張望,只見一渾身髒兮兮的乞丐被人驅趕,蜷縮在角落,模樣甚是可憐。
陳傲天也湊頭到窗口,一見乞丐,眼中山過一絲精芒,當即喝道:“讓這乞丐來我雅間坐一坐,他是我朋友。”
此言一出,陳銘面色大驚,便要開口詢問,陳傲天已經傳音道:“這人是你的對頭,待會兒你小心應付。”
“我的對頭?”陳銘不解,此刻乞丐已經被帶入了雅間內。
陳傲天將所有的姑娘都推到了乞丐的懷裡,吩咐道:“好好伺候這位爺,伺候的好大大的有賞。”
姑娘們雖然厭惡乞丐身上的臭氣熏天,但是礙於銀子和陳銘的官威,不得不巴結奉承這位乞丐。
乞丐倒是樂意享受,陳銘上下打量這乞丐,見他滿臉髒兮兮的,全身上下沒半點的修爲,只有那對瞳孔,明亮的很,不由的懷疑這是不是先祖算錯了?
陳傲天知道陳銘的疑惑,伸手在陳銘的肩頭上一拍,一股異樣的真元灌注到陳銘的體內,轉入雙眸中,陳銘的雙眼頓時一亮,看清了對方體內隱晦不清的真元流轉。
陳傲天傳音道:“這人身上有一件三品的靈器,可以隱匿氣息,看我從他身上取來送與你。”
說着陳傲天走上前去拍乞丐,輕笑道:“兄弟,今天可爽快,既然吃了、玩了我們的,這面遁天符玉就送給我的後生晚輩,全當謝禮如何。”
一道銀白色的玉符被陳傲天從乞丐的身上抽離出來。
乞丐警覺,便要伸手來搶奪,但是卻被陳傲天輕鬆的躲開。
陳傲天把玩着手裡的頓天符玉,冷笑道:“天嗔子,你的僞裝還要扮下去嗎?”
乞丐搶奪不成,冷笑的直起身子,身子葵水靈氣一掃,一身的污穢頓時掃清,露出一身青色道袍,古道仙風的清高模樣來。
天嗔子當即喝道:“還我遁天符玉。”
陳傲天將符玉衝陳銘胸前一拋,陳銘伸手便要接住,天嗔子衝上來,手如猛虎之爪要奪走符玉。
陳銘冷哼一聲,豈容他人搶奪到手之物,周身的撕天劍元一展,銀色的劍元遍佈周身三尺。
天嗔子手打上劍元,頓時一個顫抖,不過到底是元嬰脫殼期的高手,手上真元一衝,便破開劍元向着符玉抓來。
眼看便要被搶走東西,陳銘大喝一聲,身子不退反進,口中一道流光飛射而出,殘月劍兇悍的向天嗔子的咽喉上刺來。
天嗔子不得不揮掌將殘月劍拍飛,此刻符玉已經落入了陳銘的掌心。
陳銘急忙轉到陳傲天身旁,揚了揚玉符輕蔑笑道:“能從堂堂的一派之掌手裡奪走寶物,我陳銘臉上倍有光啊。”
“混蛋。”天嗔子周身氣息一展,便要在這裡動手,陳傲天急忙抓出右手,五指輕輕一扣,頓時將天嗔子釋放的氣勢給彈壓了回去。
天嗔子面色一凝,知道自己遇到了大敵,不由質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爲何要插手我與這賊子的恩怨,若是閣下行個方便,日後我玄海門必定有所報道。”他語氣中頗爲尊敬和威脅,想要以自己門派實力叫陳傲天屈服。
可惜天嗔子打錯了如意算盤,陳傲天是何等人物,冷笑道:“你罵陳銘是賊子,那豈不是罵我老賊嗎?真是該打。”
啪啪!
陳傲天右手輕輕舞動,頓時倆記巴掌打在了天嗔子的臉上,天嗔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雙頰就中招,迅速的紅腫起來。
“前輩以大欺小,難道就不怕傳出去,貽笑大方嗎?”天嗔子惱怒喝道。
陳傲天撓撓頭,尋思道:“你說的不錯,我對你動手似乎是不該,這樣吧,你和陳銘公平一戰,這樣就不算以大欺小了,我們走。”
大袖一捲,頓時飛沙走石的,待三人再度落地時,陳銘發現自己已經是在蘇城百里之外了。
“這裡地勢開闊,你們怎麼打都不會影響百姓,來吧,好好打,我來做裁判。”陳傲天放開天嗔子,退到一旁坐在大石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看着二人決鬥。
陳銘一陣叫苦,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巨大,是無論如何都打不贏的。
天嗔子則有所顧慮的掃了掃陳傲天,見他沒什麼動作,這才放下心,長舒一口氣,當即一拳重重的向陳銘身上劈來。
二十里方圓內的丙火靈氣被這一拳抽空,空氣迸發出三昧真火來,火焰如一頭狂野的馬兒向着陳銘的身上橫衝直撞而來。
陳銘面色凝重,不敢硬接這一掌,身子立馬騰飛而起躲閃。
見陳銘飛身而起,天嗔子化劈爲蓋,大手做下壓之舉,頓時火焰撲上天空,化作數朵方圓十丈大的火雲,當頭衝陳銘身上壓來。
陳銘頭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頭髮眉頭紛紛受熱自燃起來,陳銘急忙左手在胸前一揮,匯聚一股葵水靈氣遍佈周身,抵抗着火焰的侵襲。
“我該怎麼辦?”陳銘看着火雲壓頭,腦海中飛速旋轉思索着計策,隨即很快下定決心。
陳銘的身體開始旋轉起來,以周身旋轉之力,匯聚起方圓葵水靈氣,一股颶風從陳銘的身捲起,火雲落下,紛紛依附在颶風之上,卻是不能侵襲入體,與此同時,四周的葵水靈氣匯聚成大片大片的水雲。
水雲匯聚成大大小小朝過十個漩渦雲狀,在陳銘手上法訣的操控下,這些漩渦雲狀立即凝聚,化爲了超過三裡的巨大漩渦雨雲。
“玄水天風咒。”
陳銘大喝一聲,突然停止了旋轉身子,凝聚的颶風一下子失去了主導,頓時向着四周爆炸開來,三昧真火四下亂射。
此刻天空的葵水靈氣紛紛凝聚,化爲了六壬陰|水傾瀉而下,將三昧真火澆滅。
第一個回合,陳銘便損耗了三成的真元,全身大汗淋漓的他落在地上,險些踉蹌倒地,心中直叫苦,暗道這架該怎麼繼續下去纔好?
陳傲天在旁看着陳銘施展的法術,拍手叫好道:“不錯的法術,可惜礙於修爲緣故,沒辦法將法術的威力發揮出來。”
天嗔子冷笑道:“就憑他那淬丹初期的修爲,根本就別想在我手上走過三招。”
言畢,天嗔子雙手猛的衝空中一抓,倆條火龍抓出,這次的火焰是比三昧真火還有高級一等的元嬰之火。
陳銘眉頭一蹙,元嬰之火也叫純陽真火,乃是人間能夠達到了至陽火焰,純陽真火呼嘯之間,化作倆條長達三十丈,粗達一丈的火蛇向着陳銘的周身捲來。
陳銘周身都被火焰所包圍,根本就是退不可退,唯今之計,唯有以身法躲閃。
“破空劍遁術。”陳銘的真身破開虛空遁走,虛影被火蛇所吞沒。
“哈哈,臭小子你終於是中……”
天嗔子見得手,哈哈大笑起來,豈料笑聲剛剛一半,頭頂一股銳利霸道的劍氣刺來。
陳銘毫不客氣的施展氣撕天裂地十絕劍,劍氣如龍,貫穿天地的一劍劈下來。
此刻彷彿天地間就只有陳銘的殘月劍最爲耀眼,劍氣劈下,天嗔子目眥欲裂,咆哮一聲,仰口吐出自己的飛劍,一股灼熱的氣浪伴隨着他的飛劍破嘴而出,直取殘月劍之上。
殘月劍遭受莫名的熱浪席捲,悲鳴一聲,竟被掃飛,灼熱的氣浪繼續翻騰,向着陳銘的身上捲來。
陳銘只覺得臉面一陣灼燙,急忙施展破空劍遁術躲閃開,這才避免被灼傷的危險。
只見一柄一尺二寸的長劍在半空旋轉,劍身如同一柄戒尺一般,乍見這劍,陳銘驚訝脫口道:“天爐劍。”
“天爐劍,五品靈器,長一尺二寸,乃是天外隕鐵所鑄造,因造劍乃丹師出身,浪費大好材質,故此劍落爲中品,但因材質奇特,劍上附着融鐵熱度,故而定品爲第九。”
陳銘回憶起往昔所讀此劍出處,知曉這天爐劍乃是四品的靈劍,雖然只是中品,但是卻因爲材質和劍氣混濁着灼熱氣浪,故而威力非同小可,可堪比二品的靈劍。
天嗔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認得這是天爐劍,今日便叫你見識一下我師門傳承的靈劍威力。”
心隨意動,天爐劍化出長達五丈的巨大的劍身來,劍身上夾雜的古怪熱力此刻也得以盡情釋放而出。
陳銘被熱浪一卷,無奈被逼開了十丈外,如此熾熱的長劍,別說打了,就是觸碰也難以觸碰得。
陳傲天眼見天爐劍出鞘,此刻再也忍不住,傳音提醒道:“陳銘,這劍的材質是天外隕石,這劍身上夾雜的熱力想來是源自星辰之力和大氣摩擦產生的異種火焰,若我所料不差,這一應該是比純陽真火更加強大的一門純陽火焰,你如今正缺少這陽元之氣淬鍊鞏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天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