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席捲,不知多少戶人家遭了大難,陳銘臉色鐵青,不悅的瞪向雪厲。
雪厲此刻氣喘吁吁,驚駭的看着臉色如常的陳銘,知道陳銘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便要抽身暫且離去。
“哪裡走。”此刻陳銘怒火上頭,早將陳天意的告誡棄之腦後,飛撲而上,阻攔住雪厲。
雪厲劍眉一蹙,質問道:“你待怎樣?”
“毀了如許多百姓的家園,就這麼想一走了之,太不把我這一方之主看在眼裡了。”陳銘動怒,殘月劍也跟着輕鳴不斷,碧波的寒氣吞吐不定,一副要將雪厲釘死的模樣。
雪厲氣煞,陳銘竟然爲了凡人身家而爲難他,當即惱火罵道:“你居然爲了區區螻蟻的身家而爲難我,真是氣煞我也。”
隨着雪厲的怒氣,他一身真元波動異常迅猛,陳銘清晰的感受到雪厲丹田中一股有別於剛剛的強烈力量正在釋放而出。
“啊!”
雪厲丹田劇痛,忍不住一聲長嘯,強大無比的氣息噴薄而出,陳銘身子猛的被彈飛出去十丈。
釋放出丹田中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雪厲一頭黑髮轉瞬化爲雪白,全身上下陰氣森森的,他的雙瞳更是變成了晶瑩剔透的雪白色。
“陳銘,這是你逼我的,我損傷三百年壽元和你拼了,看我的天羅封雪訣。”
雪厲雙手一揮,便是倆道無邊的氣芒掃出,氣芒頓時捲起無數的雪花,葵陰之氣,氣息遍佈向陳銘的周身。
四周的壓力倍增,同時一道道肉眼難見的靈氣絲線在周身牽連,將陳銘的四肢纏繞的密密麻麻的,令他根本就無法動彈。
陳銘只覺得自己便是漁夫漁網中的魚,任他如何努力,可就是逃脫不了漁夫的魔掌。
雪厲法訣再掐,一道道雪水當空交織****而來,雪水如刀子一般鋒利,向着陳銘的身上胡亂扎來。
陳銘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雪刀扎入體內,雪水扎入體內,當即封印住經脈,陳銘體內真元被封印壓縮不得動彈。
見陳銘渾身被凍成了冰雕,只有一個頭腦還能動彈,雪厲哈哈狂笑,趨劍便要去取陳銘的心臟。
眼見飛劍臨身,陳銘蔑笑一聲,此刻他雖然經脈大部分被封,可是不代表他五行陰陽經脈中的金丹不能發動威力,真元自其中吐出,匯聚於胸口,護心輪迴鏡破體而出。
鐺!
雪厲的飛劍被護心輪迴鏡上的輪迴之力一照射,當即消弭於無形。
飛劍被銷燬,雪厲遭受牽連,哇一口心血吐出,他吃驚的看着陳銘驅動護心輪迴鏡在周身一照,困住陳銘的萬千葵陰之氣盡數被驅散。
重獲自由的陳銘收回護心輪迴鏡,對雪厲冷笑道:“你們落雪門的人真的很不是東西,上次那個錢天豪封印我,這次你居然施展這種古怪封印術要殺我,雖然我先祖告誡我不殺你,但是不代表我不生氣,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小子,看掌。”
陳銘的左手泛起妖冶黑色光澤來,雪厲本能的覺察不對勁,急忙飛遁逃逸。
陳銘在其後緊追不捨,如同貓捉老鼠一般,令對手有種無處可逃的惶恐不安感,他這是在教訓雪厲。
一路逃到了玄江之上,見到玄江,陳銘不由想起了當日被封印的情景來,心中殺氣橫出,再也沒了心思玩鬧。
破空劍遁術施展起來,陡然出現在雪厲的面前,雪厲一見陳銘,嚇的臉色慘淡一片,下意識一顆葵水陰雷彈出,陳銘揮掌間將雷火掃入江河中。
砰!
高達十來丈的水柱衝上天空,雨水灑下,將雪厲澆的渾身狼狽。
陳銘左手抓出,封鬼手施展起來,妖冶的黑芒當即纏繞上雪厲的身體。
“啊,你要對我做什麼?”雪厲渾身顫慄,努力想要阻攔這股黑芒侵襲體內,可是卻無能爲力。
陳銘冷笑道:“此乃鬼界寶物封鬼手,便是以鬼帝之能都要被封印,憑你也想掙脫開,找死。”
心念一動,陳銘完成封印,不過他並未將雪厲的魂魄盡數封印,只是封印了他的三魄,留的雪厲部分神智。
日後,他會每月有一日清醒,可餘下時間盡是瘋瘋癲癲的。
封印一下,雪厲頓時雙目呆滯,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再也無力維持御氣,咚一聲落入河內。
看着他在河中不斷的掙扎,陳銘揮手將他打上岸邊,一指點在他眉心,激起他的神智。
雪厲渾身溼透,嚇的臉色慘白喝道:“你封印了我的三魄,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叫你也嚐嚐被人封印的苦頭,你只有倆個時辰的清醒時間,快點滾回你的師門吧。”陳銘凜聲喝道。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雪厲丟下狠話匆匆而去。
陳銘蔑笑道:“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解開這封鬼手,你想找我報仇,癡人說夢。”
陳銘離去,自玄江中探出一頭來,赫然正是被打跑的天嗔子,只聽他輕笑道:“落雪門的小子真是白癡,活該被封印了三魄,不過陳銘他手上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好生厲害,比滄海珠強大的多啊,可惜,他有那人護着,不好搶奪。”
嘆息之下,只得無奈的潛回江河中,也不知所謂何事潛藏在此……
陳銘折返回府,卻驚駭的發現陳家外滿是士兵把守,看模樣,家中是發生大事了。
陳銘在身上掐了一個普通的隱身術,想要悄悄潛回家中,豈料這纔剛剛入門,立即便被三股強大的氣息捕捉到。
對方修爲達到了淬丹中期,紛紛現出身來,見到三人着裝,陳銘微微一愣,對方竟然是祭祀殿中的地祭祀。
三人中其中一人出手,將陳銘身上的隱身術打散,質問道:“大膽陳銘,你涉嫌殺害江城公孫父子,還不束手就擒。”
“東窗事發。”陳銘此刻終於明白陳天意的警告了。
腦中飛速的運轉,尋思着這其中到底是何處泄了秘,無奈卻是想不透,陳銘拱手問道:“三位,不知何以認定是陳某殺了公孫父子?”
月霞被押來,地祭祀指着她言道:“她便是證據。”
陳銘心一突,知道問題出在了趙家人身上,不過他打死不認道:“一個妾室算得什麼證據,三位,莫要胡言亂語,否則休怪我去離鸞大祭祀那告你們一狀。”
“少拿大祭祀威脅我們,我們不受命於祭祀殿,大祭祀無權插手我們執法。”
一聽此話,陳銘眉心一跳,暗道不妙,當即質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是家父。”隨着聲音,陳銘回頭望去。
見是一年輕人,年輕人髮髻有些凌亂,配上一張有些蒼白的臉,一眼便可看出他是酒色過度。
陳銘見他着裝,貂皮輕裘,手中的扳指是上等的羊脂玉打造的,來歷非凡,可是自己卻是不認得他,當即質問道:“你是誰家的小子,膽敢對我如此無禮。”
年輕人冷笑一聲:“家父龍淵生,陳銘,你不是和趙恆說要殺我父親嗎?告訴你,我父親如今可是活的好好的,你們三個還愣着幹嘛,還不把這個企圖殺害朝堂兵馬大元帥的狂徒拿下。”
三個地祭祀當即出手,三人掌力吐出,匯聚成一條黑色的莽龍向着陳銘的胸膛撲來。
陳銘面色一凝,當即飛掠而出,掌力掃中了身後的三名士兵,士兵全身血崩而亡。
譁!
殘月劍出鞘,陳銘並沒有動手對付三名地祭祀,反倒是一劍刺向了龍青天。
龍青天面色大駭,以他不過先天合神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擋下這一劍。
眼看便要被一劍秒殺,三名地祭祀中的二人飛撲到他跟前,分別掏出一間巫器捏爆,巫器爆發一道青色光芒,將陳銘的殘月劍給彈射而回。
與此同時餘下一名地祭祀飛衝上天,口中唸唸有詞,在他的背後一隻棕黑色的野熊魂影浮現,隨着他的口訣,魂影高撲上天,雙爪急速向着陳銘的頭頂抓來。
“來得好。”陳銘剛剛和人動手,體內正有些虧虛,此刻正好有魂影送上門,豈能不吸收,補天截手施展開來,魂影中的魂力被源源不絕的汲取掉。
原本三丈高的魂影陡然化爲了二丈高,嚇的這名地祭祀不敢再以魂影攻擊,急忙撤回影影。
陳銘豈容他這般容易便撤手,手指大羅魂刀吐出,悄無聲息的洞入野熊的魂影中。
地祭祀收魂影回體,當即覺察不妙,急忙要再度吐出魂影來,但是爲時已晚,陳銘發動奪魂攝魄,瞬息將他的魂魄操控,並且操控了這具肉身。
“給我殺了龍青天。”陳銘心中吩咐道。
傀儡地祭祀當即折返衝向了龍青天,負責保護龍青天的二人還道他是不敵這才退下,紛紛飛身上天對陳銘動手。
面對二人齊齊拍來的掌力,陳銘只是淺淺一笑的躲避。
“啊!”
一聲慘嚎自二名地祭祀身後響起,二人驚覺不妙,急忙回頭,見到是傀儡地祭祀一掌洞穿了龍青天的心臟,將他的心臟抓出捏爆。
“不……”少主一死,這裡人個個活不下去,二名地祭祀拼命的向着傀儡發動雷火攻擊。
傀儡轉瞬間化爲了齏粉,一道灰濛濛的流光從灰燼中彈射回陳銘的掌心消失。
二名地祭祀當即知道這是陳銘在作祟,雙眸赤紅,瘋了一般的衝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