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銳利透體而來,陳銘嘴角冷笑,突然一指點上了女子的胸膛。
女子慘嚎一聲,身子當即化爲一陣青煙,在三丈外再度凝聚,此刻她一身妖媚氣息更是添了一層魔氣,厲聲對陳銘喝道:“你是如何不受我迷惑的?”
陳銘冷笑道:“這個你少問,總之對你們天魔,我有的是辦法辨認。”
天魔臉色陰沉如水,撲上來張口一道魔元噴出,魔元如蜥蜴的舌頭一般要捲上陳銘的脖子。
陳銘知道一旦被卷中,自己的一身精氣必定被吞噬乾淨。
不敢大意,陳銘身子立馬如泥鰍一般滑溜,瞬息衝後移動三個身位,同時百獸拳中‘蝶舞’打出,雙掌如蝴蝶一般飛舞,捲起了一道絢麗的風暴,兇悍的撲上了魔元。
轟!
掌力與之對碰,迸發出火星碰撞。
見一擊不中,天魔再度出擊,雙手突然抓出,黑色的指尖突然衍生而出,長達三寸,擦着血光衝陳銘的胸前抓來。
魔元罡氣撲出,異常兇悍,如同鋼刀划來一般,陳銘胸衣出現了撕裂聲。
陳銘可不敢小覷,殘月劍當即釋放而出,碧波色劍光一閃,頓時激射出六道劍芒,劍芒如虹,直竄天魔掌心,逼的天魔不得不扯手罷鬥。
陳銘見此,急忙引劍,掐動黃龍誅魔真形劍訣發動攻勢。
三十六道劍氣凝聚化爲靈龍洶涌而出,激盪在殘月劍尖上,迅猛異常兇悍的向着天魔胸膛刺去。
天魔雙掌撲出,掌心魔元竄動,抵抗着劍氣的不斷的侵襲。
陳銘右手緩緩拍出,柔和的掌力卻拍出了異常強大的劍元來,飛劍得其相助,陡然一聲龍吟,劍氣如虹,直接洞穿天魔雙掌,一劍貫胸而出。
天魔低頭看着乳|房上的貫穿傷,獰笑一下,身上魔元竄動,整個人變得妖冶無比,瀑布一般的紫黑色長髮無風自動,一層層細密如魚鱗的鎧甲開始密閉天魔全身,陳銘對他造成的傷勢根本就沒什麼,在強大魔元的催動下,很快便恢復如初。
天魔蓮步輕踩虛空,衝陳銘冷笑不失嫵媚道:“小哥,這裡是邪月一手製造的幻境,想在幻境中殺死我,別做夢了。”
言畢,天魔眼神陡然一變,整個身子突然竄動,陳銘只見到黑煙竄動,眨眼間,天魔已經撲到胸前,一掌衝自己的胸膛上印來。
輪迴護心鏡感應到主人危機,當即飛出體外,抵抗住這一掌。
強勁的掌力震的輪迴護心鏡回體,陳銘的身子因爲巨大的震力衝後如飛石一般砸去。
天魔並未因陳銘暫時落敗而罷手,反倒急忙竄上,一抓向着陳銘的脖子上扣來。
身子在空中如斷線風箏的陳銘意識清晰無比,眼見天魔兇悍異常,當即提氣,身子在半空急速旋轉三個周天,將作用在身上的餘勁化去。
此時天魔的右手已經撲來,就差幾釐便要觸碰到陳銘的肌膚。
陳銘突然竄出左手,並指爲劍,本命撕天劍元自指尖迸射而出,先天庚金之氣化作的劍氣無堅不摧。
嗤!
一聲破空聲打穿了天魔的手心,天魔劇痛下不但沒有撤掌的意思,反倒更加兇悍的抓來。
陳銘跟着飛起一腳沖天魔的小腹上踹來,此刻他可不受這天魔的身軀迷糊,這一腳不但用上十成的功力,更是異常的刁鑽,若是被踢中,天魔丹田非被廢了不可。
天魔面色微微一驚,在這幻境中的她不過是一個分身,丹田乃是他聚氣施法的重地,若是被廢,那自己也就只有無奈迴天外天色|欲天,未免被擊殺,他不得不撤掌抵抗。
砰!
掌力和陳銘的腳背碰撞在一道,二人的身子已經巨大的衝擊而震開十丈。
陳銘腳揉動倆下,對其冷笑道:“這一下你的傷勢只怕不會那麼快恢復了吧。”
誠然,陳銘那一指洞射出的劍氣非同小可,一直死死的糾纏於天魔的傷口上,阻止着她的傷口自我癒合。
嗷!
天魔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吼叫,伴隨着吼叫聲,魔元自她身上竄動,整個魔氣遍佈她周身十丈空間內。
陳銘只絕對渾身陷入了泥潭一般,縱有千般之力,也難以施展而出。
“去死吧。”天魔雙手用胸前比劃一喝,遍佈周圍的魔氣陡然間化爲無數的利劍,如漁網一般的撲向陳銘。
陳銘目光一寒,噗一聲,本命撕天劍元隨着他的怒火迸發而出,撕天裂地十絕劍施展而出。
海納百川對劍氣強勁的吸力如風捲殘雲般向着四面八方打來的利劍吸附而去,利劍一一被打碎,化爲了最初的劍氣化入陳銘的體內。
如此陳銘周身壓力陡然一輕,陳銘沖天魔獰笑道:“要我去死,我看是我送你上路纔對,婊|子,滾蛋吧。”
“蒼龍之怒。”
咆哮靈龍隨着陳銘殘月劍劍尖劍氣揮灑而出,傾世一劍重重的劈向天魔的頭頂。
天魔全力運轉一身魔元,奈何根本就不及陳銘劍訣的霸道,一身鱗片鎧甲盡數被震飛,頭頂自會陰被長劍一劈爲二,化作一團血肉漂浮在半空。
血肉中天魔咆哮不斷,向着虛空衍生出一道通道,竟是要向本體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
這時候便是在旁觀戰的邪月也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自己招惹來一個無法控制的強大天魔,當即現身,喝道:“夠了,天魔。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滾回色|欲天去。”
血肉蠕動,再度化爲千嬌百媚的女子來,一臉不情願的衝邪月嗔怪道:“不成,奴家要把這個挨千刀的恨揍一頓才成。”
到底是顧忌邪月的實力,天魔並沒有敢說出狂妄到擊殺陳銘的話語來。
不過邪月何等人物,一眼便看出天魔的心思,當即厲聲喝道:“滾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哼,給我滾。”
噗!
空間泵隨,天魔被邪月一聲巨吼給震入了虛空中。
陳銘在一旁看見這一手,驚的咋舌不已。
邪月揮手撤去了幻境,二人重回那個屋舍。
邪月坐下抿了口小酒,着實佩服道:“這一關你度過了。”
陳銘咧嘴會心一笑,頗爲得意,不待他歡喜完,邪月立馬潑來冷水:“不過以你眼下的能力,想要踏足天機城,比較九死一生。”
“什麼?天機城這麼恐怖?”陳銘不解問道。
邪月示意陳銘坐下,待他落座,細細說道:“天機城乃是我師門所在,存在已經近萬載,雖然如今天機城中再無生人存在,但是內裡的機關陣法幻術可謂是層出不窮,當年機關開啓之時,便再無人敢踏足其中,便是我,都不可能在裡面全身而退,所以,以你的修爲和能力,想要進出自由天機城,不太可能。”
“哪怕就是再難,我也要進去,這是先祖對我的磨練,我必須完成。”陳銘雙目露出堅定神色。
邪月見了,露出譏諷笑容來:“年輕人,到底是太年輕了,你可知道在通往天機城的路上,一共死了多少強大的修士嗎?那累累白骨都可以堆積滿這整個山谷了,我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
“不,我絕對不回去,前輩,告訴我路,我要去天機城。”陳銘蹭的站起身來,目光依然堅定無比。
邪月被他目光中的堅定微微打動,點頭道:“好吧,我可以送你上到山崖上,但是到底能否尋到天機城,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邪月便要施法送陳銘離去,陳銘忙擺手叫道:“且慢,前輩,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天機幻訣。”
邪月被陳銘的話問的渾身一顫,蹙眉良久,方纔緩緩說道:“天機幻訣是我師門最高法訣,此訣乃是一門徹徹底底將幻化之物凝聚成永久實體的高深法術。”
“那前輩你修習過沒?”陳銘問道。
邪月緩緩搖頭:“我沒有那份資質,據家師告知的,修習天機幻訣對修士的資質要求近乎苛刻,人間幾乎沒人可以修習,在他看來,那是爲仙人準備的法訣。”
“爲仙人備下的法訣,這麼厲害?”陳銘大吃一驚。
邪月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小子,天機幻訣只是對修習者的要求嚴苛,但是法術的威力不可能達到仙訣的強大程度,好了,該問的都問了,你可以上路了。”
邪月揮手將陳銘拍向虛空中,陳銘身子消失的那一刻衝他喊道:“前輩,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好酒哦,你大可出去好好遛一遛,別老是一個人悶在這裡。”
邪月苦笑一聲,將破碎的虛空撫平成原樣,苦笑道:“我還有機會出去嗎?這先天的倆儀法陣通往的另一空間內生物可是異常兇悍的,若是我離開了,豈不是給那些人有了可趁之機,我還是老實的看守吧。”
這些話陳銘自然是沒有聽見,當他甦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度過了斷龍崖,看了看身後雲霧繚繞的山谷,直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一般。
衝前走入龍息穀,陳銘見到的不是累累屍骨,而是滿是山花的燦爛山谷,一派生機勃勃,這裡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危機。
陳銘心中有些擔心,忙功聚雙眼,開啓靈眼,見到的除了山花還是山花,沒半點危機,不過這山谷也有些蹊蹺,偌大的山谷內,竟沒有半點生物活動,哪怕是個小蟲子都沒有見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死氣沉沉。”陳銘忽的覺得谷內吹來的暖風寒嗖嗖的,不由的渾身一顫,急忙飛身向着谷內深處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