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合珠啊參合珠,我該怎麼處置你好呢?”陳銘尋思一番,尋不得好的辦法,便揣入了懷裡暫時收着,珠子一懷內,周身只覺得一陣涼快,叫人好不愜意。
“留着避暑也不錯啊。”陳銘這般想到,也就安心把珠子留下了。
陳銘返回山門已經是一日後,他將海量葫交給執事,大受讚賞,更是嘉獎一套千葉訣。
這讓陳銘歡欣鼓舞,如今他最缺的就法訣,然而剛剛出了執事堂,迎面便碰到了趙鶴。
身旁鶴羽大氅的趙鶴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在他身後跟着三五個拍馬屁的傢伙,處處彰顯着他的士族出身,這人看着就讓陳銘厭惡,他不想招惹,扭頭便衝小路走去要避開他。
“站住,你這個寒門小子。”趙鶴瞧見陳銘,手中摺扇一合,指着陳銘便罵道:“混小子見了本少居然這麼無禮,討打啊。”
陳銘沒法,只能回身,上前見禮道:“陳銘拜見趙鶴師兄。”
“呸。”趙鶴直接一口吐沫吐在陳銘腳前板磚地,譏諷罵道:“你這個纔不過九品打雜可憐蟲,也陪叫我一聲師兄?”
陳銘低着頭,眼中閃過慍怒,他極力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擡頭不卑不亢道:“我是打雜的,可是沒我打雜,你們這些士族子弟能過的這麼舒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反了,反了,給我打這個寒門蠢貨。”趙鶴手中摺扇當即便衝陳銘的胸膛刺來。
紙扇尖端真氣吞吐如蛇,陳銘瞧見,下意識的一躲,同時右手拍出,想要擋下這一擊,但是趙鶴修爲已經達至後天四十年火候,且武技不俗,見陳銘劈掌而來,冷哼一聲,手腕一轉,摺扇轉刺爲打,重重的拍在了陳銘的手心。
“啊……”陳銘慘嚎一聲,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手心骨碎,顧不得檢查手傷,他咬牙便要逃跑。
然而去路卻被三人給攔下,趙鶴一腳從後面將陳銘踢倒在地,陳銘翻身就要爬起。
但是重如泰山的一腳卻死死的踩向他胸膛,陳銘張口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胸骨也被踩折了倆根,斷骨刺入了肺葉,咳出血來。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有點本事能夠進後山採集泉水,就衝你頂撞我這一條,我今天便該殺了你,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趙鶴陰惻惻的臉上獰笑,伸出洋蔥長的手指在陳銘的丹田上一拍。
“噗……”陳銘只覺的萬念俱灰,自己苦修的真氣被這一指破的乾乾淨淨,心頭一口心血涌出,但是卻強忍着沒有噴出。
他面如死灰的瞪向趙鶴,趙鶴被他看得毛孔直豎,一腳重重的踢在太陽穴上,陳銘慘嚎一聲暈迷在地。
“寒門的廢物就是廢物,一輩子別想爬老子頭上來,哼,我們走。”趙鶴氣憤離去。
陳銘腦海中只縈繞着這廢物二字,他多麼想大聲反駁:“我不是廢物。”
但是張口便是鮮血汩汩流出,再過不多久,陳銘便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一道雪白的身影飄然經過,輕紗遮臉,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瞧見倒地不醒人世的陳銘,蹲下查看了一下陳銘的情況。
半昏半醒的陳銘只覺得女子的手很溫暖,叫他很想親近。
女子皺眉道:“資質上乘,可定爲二品,可惜怎麼就給破了一身修爲,這下算是廢了。”女子眉宇間似乎不忍看着陳銘就此死去,再嘆道:“罷了,與你相遇也是有緣,就救你一救吧。”
纖纖玉手掏出一顆六品青靈丹,灌入陳銘口中便飄然離去。
女子的離去叫陳銘好像失去了母親的懷抱一般痛苦,他想喊叫叫住女子,但是鮮血立馬堵住了嗓子眼,然他徹底昏迷了過去。
“轟隆隆……”
山間天氣多變,天空下起了瓢盆大雨,大雨沖刷掉了地上的血水,澆淋着陳銘。
青靈丹入口,但是卻並沒有喂下,女子匆忙施救,根本就沒察覺陳銘的傷勢嚴重,鮮血凝固在喉頭包裹住了丹藥,更是堵塞了肺門,眼看陳銘就要被活活悶死。
蒼天憐見,就在這時候陳銘懷裡的參合珠感應到了雷力劈打在四周,竟開始散發出柔和的藍光來。
一身天藍水汽將陳銘周身上下盡數包裹起來,這是先天水靈罡氣,罡氣入體,瞬息便將陳銘喉頭的堵塞物給破出體外。
罡氣開始恢復陳銘的傷勢,先是將斷骨癒合,再是丹田重聚真氣,以先天一縷水靈罡氣爲引,陳銘的體內竟然開始凝聚先天之人才具備的先天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