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被二人言語擠兌,氣的鬍子都要翹起,衝下面的衆人喊道:“凡破壞我旭日島和平之人,殺無赦,殺!”
上百名修士一併衝殺上來,陳銘一劍身前掃出,強勁的劍氣掃出一條寬一丈的深深溝壑來,對衆人朗聲喝道:“各位,莫要中計,我們與葉桑有私人恩怨,他狹私報復,你們修要爲這樣的人拼命。”
不過陳銘的話不起作用,葉桑受命管理旭日島大大小小事物,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滔天,即便真如陳銘所言,這裡的修士也只有拼殺的份,哪裡敢違逆這個土皇帝的意思。
面對一擁而上的百來修士,陳銘和玄天唯有扭身逃命的份。
不過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逃跑的方向是直衝葉桑面前,引得衆人的法寶衝殺而來。
就在葉桑面前一丈處,陳銘拉着玄天陡然施展破空劍遁術遁走。
上百件法寶一下子失控,衝葉桑的身上撲來。
葉桑急忙和倆名手下一起出手,將百來法寶盡數轟飛。
陳銘此刻突然竄到了葉桑的背後,與玄天合力,一人拿人,一人拍掌。
啪啪啪啪!
一連四個耳光甩去,擁有元神後期修爲的葉桑當即被打懵了,待醒悟過來時,急忙掙脫開玄天的束縛,一掌向着陳銘胸口印去。
而同時他的倆個元神中期的保鏢也出手向着玄天動手。
陳銘和玄天寡不敵衆,身子被轟飛上天空。
“葉桑,你的人頭我早晚摘下來當球踢。”好漢不吃眼前虧,陳銘當即攜着玄天倉皇而去。
“追!給我把他們千刀萬剮了。”葉桑氣急敗壞的吼叫道,被陳銘掌摑臉面,氣的他是七竅生煙,殺意滔天。
陳銘和玄天和追兵周旋了一日,順利的甩開了他們,二人在一山坡上停歇下來。
“想不到這混蛋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利,差點就被追死。”玄天感慨道。
陳銘調勻氣息,恨聲道:“我就不信這旭日島就沒反對他的人,走,咱們去下一處城池。”
二人改頭換面,潛入了空桑城旁的酒仙城。
一入城池,滿鼻子的酒香撲來,不禁令二人暫且忘記了復仇,轉而入酒樓暢飲起來。
“嗝,想不到這旭日島人不咋樣,這酒水倒是不錯。”陳銘臉色微紅說道。
此話一出,滿廳的賓客紛紛扭頭盯上他,玄天忙低聲對他說:“在旭日島你別扯到人品問題上,誰不知道這裡大多都是被人驅逐,無路可去的。”
陳銘不以爲然,反而大聲嚷嚷問道:“各位,你們被人驅逐,心裡可有氣?可曾想過復仇?”
質問聲響徹整個酒樓,有人只道陳銘這是酒話,懶得理會,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心頭一嘆。復仇,他們又何曾不想呢。
“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是新來的吧。”角落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端酒前來敬道。
陳銘點頭道:“是啊,敢問兄臺怎麼稱呼,小弟陳林。”
“葉儒。”
葉儒先乾爲敬,大聲道:“在座每個人無論是因何原因來此,都不會磨滅我們心頭的恨,因爲那恨刻骨銘心,不過既然來此,我們就沒可能再出去,所以,陳林,莫要再提復仇二個字,因爲那根本就沒有意義。”
“懦夫。”陳銘直接罵道。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人臉頰肌肉抽動,葉儒冷笑道:“你罵我懦夫,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樣龜縮在這裡。”
“哈哈,我何曾說過我是甘願來此的。”陳銘大笑道,藉着酒勁,他有道不完的牢騷。
玄天也道:“我義弟是爲尋我而來。”
“不管因何緣故,你既然來了旭日島,就得遵守島規,終生不得再言踏出島嶼半步,若你再起這興風念頭,莫說是我,便是在場衆人都出手會滅了你。”葉儒厲聲喝道,眼中精光爆射,死死的盯上陳銘。
陳銘感受到了一股不弱的氣勢壓來,凝神靈眼一瞧對方,冷笑道:“元嬰脫殼中期的修爲,也想教訓我嗎?”
此話一出,衆人莫不震驚,陳銘修爲不過沉寂初期,居然口出如此狂言,不禁叫所有人隱隱想要出手教訓這個後生晚輩。
“兄弟,別鬧事了。和他們這些只求安逸的人沒什麼好談的。”玄天勸說道。
不想此話一出,頓時惹來無數人的怒目。
葉儒撩起衣袖,喝道:“有出去一戰否?”
“有何不敢,懦夫。”陳銘應戰還不忘損對方一句。
葉儒氣的牙齒咬的嘎嘣直響,氣鼓鼓的飛出窗外,凌空怒瞪着陳銘。
陳銘也衝出去,只是站立在原地,雙眼中精光閃動。輪迴之力洞射而去。
落入葉儒雙眼,葉儒當即雙眼迷離,陷入了無窮的回憶和痛苦中,口中忍不住叫喚道:“師妹,不要嫁給他,不要啊。”
“我殺,殺光你們給師妹報仇。”
看着半空中如瘋如癲的葉儒,在座衆人無不震驚萬分,此刻的葉儒根本就如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只要陳銘輕輕一擊便可瞭解了他。
“他不是年少輕狂,而是真有實力。”
衆人心頭冒起這年頭,暗暗驚疑起陳銘的來歷來。
老闆怕事情鬧大,對陳銘懇求道:“陳道友,饒了他吧,他也是個苦命人。”
陳銘點頭,撤去了幻覺,葉儒落地,直喘息不已,擡頭惶恐的看向陳銘,不敢再與之鬥嘴。
“陳銘,你哪來逃,還不快快出來受死。”葉桑的聲音在外吼入。
陳銘蹙眉,暗罵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葉桑帶着倆人在外,陳銘和玄天對視一眼,撤去了僞裝,冷笑道:“葉桑,你倒是追的倒快,這麼快就追來了。”
滿堂都是一驚,均不敢相信剛剛口出狂言的小子竟是旭日島漫天通緝的陳銘。
“這次沒那些修士礙手礙腳,我可要好好的整你一番。”陳銘揉着雙拳,目中殺意不可抑止的射出。
嗖!
如風一般的身法竄出,陳銘一下子衝了葉桑的跟前,他的護衛根本就無力抵抗下陳銘,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陳銘一拳向着葉桑的胸口打來。
葉桑不敢大意,急忙後掠,同時飛劍掃出,向着陳銘身上洞射而來,魔狼真靈從飛劍上竄出,向着陳銘兇悍咬來。
同時倆名元神中期的護衛當即便要動手向陳銘的後心重重掃來。
前後夾擊受敵,陳銘當即身子高飛。
砰!
葉桑和護衛的攻擊打在了一道,惹來陳銘高空嘲笑不已。
“蠢貨,去宰了玄天,這混蛋我一人對付足矣。”葉桑氣急敗壞的呵斥道。
護衛急忙退下,向着玄天衝殺而去。
對此,陳銘並不擔心,在自己的醍醐灌頂下,此刻的玄天修爲已經達到了元神後期,雖然可能在力量的操控下還有些生疏,但是自保是綽綽有餘的了。
葉桑對上陳銘,二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上一戰的教訓讓葉桑學乖了,在陳銘面前絕對不能動氣,否則便會一敗塗地。
“怎麼?不敢動手啊,你還真是個懦夫,看來這裡的生活太安逸了,安逸到讓你都忘記了怎麼出劍。”陳銘譏笑着,忽的指尖一道撕天劍氣洞穿而去。
葉桑面色一寒,急忙側身躲閃。
刷!
陳銘的身子突然竄的沒影了,水影訣掐動,他的身體已經隱身不見。
葉桑急忙施展神識四下查看,可是怎麼也無法發現陳銘的蹤跡。
“我說葉桑,你敢把你以權謀私,私自囚禁我大哥的事情告訴大夥嗎?”陳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竄來,令葉桑根本就尋找不到他的蹤影。
葉桑臉上慍怒無比,喝道:“胡說,玄天意圖對我旭日島企圖不軌,我有權拿下他拷問。”
“哼,不過就是邀請島主離玄子去我那坐坐,參加一下結盟大典,就被你說成圖謀不軌,你還真是夠能瞎掰啊,該打。”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竄出一隻巨大的掌印來,現身的陳銘當即催動起落雲掌向着葉桑的頭頂壓來。
“破!”
葉桑一劍刺穿掌力,天狼劍向着陳銘兇悍刺來。
鐺!
陳銘手中殘月劍掃出,一下子將天狼劍掃飛,可惜天狼劍也不知是何物製造,居然沒被劈斷。
既然掃不斷他的飛劍,陳銘索性俯衝而下,人劍合一,施展蒼龍出洞向着葉桑身上重重劈去。
轟!
葉桑身子急忙躲閃,陳銘一劍貫穿大地,強大的劍氣向着整個城池的四面八方涌去,地上鋪就的麻石磚盡數跳飛起來。
“哈哈,陳銘,你完蛋了,你毀了這城池,酒蟲子這下絕對不會饒恕你了。”葉桑哈哈大笑起來。
果不其然,陳銘這纔剛剛從深坑中竄出身來。一聲暴喝傳出:“哪個狗日的混蛋在我城池內開打,找死啊。”
肥胖超過二百斤的酒蟲子一手提着酒壺,一手拿着油膩膩的豬肘子衝飛過來。
酒蟲子一現身,那些圍觀之人忙恭聲道:“城主安好。”
酒蟲子一臉慍怒,破口大罵道:“好個屁,城都快要被人拆了,還好啊。”
酒蟲子一身修爲達到了洞虛初期,這一聲吼叫,威勢比陳銘那一劍可說只強不弱,幸好只是吼聲,音波掃出而已,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衆人最多是身上被狂風吹的髒兮兮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