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回到酒仙城,城內還是很祥和的,並沒有出現動亂,看來中毒事件被封|殺了消息,如此,陳銘也就安心了許多,當務之急便是解毒。
病榻上,酒蟲子哭喪着個臉,現在他就是喝口酒都要人喂,而且更叫他絕望的是,喝下的酒水根本就沒有感覺。
毒素已經叫他全身的感覺都麻痹了。
陳銘,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毒,我是一點頭緒都沒。玄天見陳銘回來,忙拉着他診治。
陳銘一探脈,驚道:這毒怎麼這麼奇怪,全身六識在一點點的被麻痹消失。
酒蟲子哭喪着臉道:陳銘,你快點救我,我可不能沒有酒喝啊。
你個酒鬼,這時候了還想着喝酒。陳銘沒好氣的罵道。
忙取出金針,金針刺穴,陳銘發現金針刺入穴道根本就不起作用,這毒素必須要對症下藥才能解開。
酒蟲子看着自己被扎的滿身是針,雖然沒有一點的感覺,可是看着也嚇人,居然嚇的哭鼻子了。
我說你哭什麼啊?這針紮了對你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陳銘白了他一眼,很是討厭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你扎歸扎,別太狠了,尤其是重要部位別下黑手,我還指望以後有個好道侶呢。
哈哈!
陳銘和玄天一起發笑,鬧了半天,感情是怕陳銘閹了他。
陳銘見鍼灸全然無用,也就收了金針,免得再把酒蟲子嚇哭了。
我現在給你度入真元,看看能不能解毒,可能會有些痛楚,麻煩你別叫出來,免得我分神。陳銘告誡着扶起酒蟲子。
酒蟲子依言把嘴巴僅僅閉上。
陳銘一掌印在他背心,混沌真元灌注他體內,同時自身的一縷靈識也竄入查看情況。
在酒蟲子的體內,毒素都盤踞在神經上,這種毒素很類似蛇毒,不過卻沒蛇毒你們致命,只會叫人全身癱瘓。
混沌化五行,五行真元分別對這毒素一番轟炸化解,雖然收效甚微,但是毒素最終被一點點的化解。
陳銘解毒解的辛苦,酒蟲子忍的也辛苦,他的體內一會兒惹,一會兒冰的,一會兒酥麻的,一會兒奇癢難當的,五味煩雜,差點讓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幸好玄天見到情況不妙,立馬拿東西堵住了他的臭嘴。
毒素一解,陳銘收功,酒蟲子當即吐出了嘴裡的東西,呸呸臭罵道:好你個玄天,你成心的是不,居然拿我的臭襪子塞我嘴裡。
玄天這才驚醒自己拿錯了東西,當時情況緊急,也沒察覺是什麼,忙一臉歉意致歉。
酒蟲子不依不撓,追着玄天一頓暴打。
好了,都停手。陳銘調息完畢,板着臉喝道。
二人當即停手,酒蟲子恭敬的一拜:多謝你出手救治,待島主出關,我一定稟明他,隨你出島。
此事再說不遲,眼下咱們來了大敵了,前輩,你可聽曾說過靈妖?陳銘詢問道。
靈妖二字一出口,酒蟲子大爲震驚,脫口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種族,他們不是已經被廣海子連根滅了嗎?
陳銘沒好氣道:他沒滅乾淨,葉桑口中的義子,對你下毒的幕後主使者,親口對我承認自己是靈妖,這靈妖到底是什麼來路?
酒蟲子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徐徐道來:靈妖是妖族一個種類,據聞他們是妖族和上古大神混血所生產生的種族,天生對靈氣的操控達到了恐怖的程度,當年旭日島創立之時,廣海子邀請了同道將原本盤踞在此地的靈妖盡數斬殺,沒想到居然還有殘餘分子活着。
這就難怪會知道我師承了。陳銘小聲嘟囔一句。
玄天沒有聽清楚,問道:二弟,你剛剛說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和對方動手,吃了虧而已。陳銘回道。
你沒被殺?真是萬幸啊。酒蟲子瞪大眼睛,吃驚道。
你很希望我死嗎?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沒人給你解毒了。陳銘氣煞道。
報!
守衛突然急報:城外很多妖獸殺來,城主,這可怎麼辦是好?
什麼?酒蟲子大爲震驚。
陳銘早就料到對方會發動攻勢,也沒想到會如此之快,也着實是驚了一跳。
我們快些去看看。
三人當即飛掠到城頭,只見從山林中不斷涌出妖獸,有完全化形的,也有半化形的,他們總體的戰力絕對恐怖,對於剛剛發生動亂的酒仙城而已,凶多吉少。
酒蟲子,撤退吧,正面對碰,我們必輸無疑。陳銘很冷靜的建議道。
然而酒蟲子卻咬牙堅持道:不,我絕對不認輸,我要守城。
唉!陳銘唯有一嘆,明知道是必輸的一戰,何必在苦苦掙扎呢,不知爲何,陳銘想起了當年保衛蘇城的一戰來,當時的自己也是如此,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堅守到底。
陳銘,我們加入還是撤退?玄天遲疑問道。
陳銘目中精光閃動,嘴中冷冽吐出倆字:加入。
二人當即飛掠上半空,催動起飛劍向着城下開始發動攻擊的妖獸轟擊而去。
鮮血染紅了每個人的衣衫,在城牆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直至黃昏時分,妖獸方纔退去,衆人都累的虛脫,跌坐在城頭上,呆呆的看着壘起如山高的屍骸。
絕大多數是妖獸的,當然也有同伴的。
戰場上不知從何處傳來壎聲,聲音很淒涼,勾人傷懷,不少失去親友的人抱頭痛哭起來,再也無心戀戰。
酒蟲子等修爲精湛者此刻聞聲也是淚流滿臉,大夥心頭此刻都很痛苦,厭戰情緒很濃。
該死的,是那個少年,幽,是他在使用音波功。陳銘在城頭上看見少年幽,氣的滿臉漲紅。
對方神識傳來訊息:陳銘,我早就警告你離去,既然你不聽話,那便和這些人一起沉睡吧。
壎聲再變,一首熟悉的搖籃曲吹響,衆人無不是打起哈欠,一天的戰鬥已經叫他們身心俱疲,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我絕對不容你胡來。陳銘咬牙喝道。
龍簫入手,陳銘吹奏起一曲激|情盎然的曲子來,曲調與對方截然相反。
幽一聽陳銘曲子,當即眉頭一蹙,知道陳銘施展的法訣玄妙,當下也不藏私,潮聲妙心音訣施展而出。
時而如潮水般波濤洶涌的高空音聲,時而又如溪水潺潺流淌的細微音波,聲聲叩擊在衆人心田,將衆人一步一步拉入了永眠的深淵
衆位,對不住了,可能這樣會傷害你們的元神,但是我也是沒辦法啊。
陳銘致歉,當即吹奏起天龍吟訣中的幻舞魔音訣,黃昏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口子。
九個天魔分身現世,她們一個個身段妖嬈,嫵媚異常,輕笑細語的衝衆人拋來媚眼,跳起了令男人都爲之瘋狂的天魔舞來。
噗!
不少人鼻子飆血了,熱血充斥的衆人睡意全無,個個垂涎欲滴的衝半空中的天魔招手求好。
該死的東西。
昂!
壎聲突然一聲高亢刺耳的聲響,將天空中的九個天魔分身重創,陳銘也遭到了襲擊,口角當即溢血,再無力吹奏龍簫。
因爲這一聲叫聲,所有人都驚醒了,大家震驚的看着面前踩着累累屍骸的白瞳少年。
陳銘,你找死。幽咬牙切齒的喝道。
殺氣凝聚成實體,當空便是一刀衝陳銘頭頂劈來。
嗖!
陳銘毫不客氣的還擊,輪迴之力自雙瞳中激射而出。
轟隆隆!
天空爆炸聲不絕於耳,幽面色陰霾一片的死死盯着陳銘,忽的獰笑道:你救得了這一座城池又如何,其他的十二座城池,此刻已經盡數被我打下來,消滅你們,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玩到你們一個個瘋了爲止。
衆人心頭無不寒氣嗖嗖的,陽春三月的天氣,卻是比冬天還要冷上三分。
哪怕就剩下我一人活着,我也絕對不叫你佔據這座城池。陳銘的死硬脾氣冒上來,便是十頭龍也拉不回來。
要麼不守城,要守便豁出性命也要守住。
倆個男人的宣揚此刻一一道出,對視着,他們的嘴角都勾起起一絲邪笑容。
從本質上而言,陳銘和幽是同一類人,若非立場不同,二人完全可以成爲互相欣賞的好友。
今日晚了,明日再戰。幽身子再度神秘消失,陳銘靈識想盡一切可能去追蹤,可惜還是無功而返。
噗!
危機暫時緩解,陳銘精神爲之一鬆,剛剛受的暗傷此刻一併涌出來,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玄天和酒蟲子忙要給他灌注真元,陳銘揮手拒絕道:我沒事,調息一下就沒事,倒是你們,真元也快枯竭了,也要好好調息纔是。
我們不礙事,倒是你的傷勢要緊。玄天擔心道。
放心,我沒事,幽的音波法訣雖然厲害,但還殺不了我,調息一下便好。陳銘這次撒謊了,對手的實力深不可測,很可能是度劫亦或者是天仙修爲。
正面受了一擊,陳銘的心肺倆脈已經被震傷了,非七個時辰調息不好。
可是眼下,根本就不容陳銘有時間調息,因爲第二天很快來臨。
清晨旭日東昇的那一刻,幽的身影再度詭異出現,這次隨他而來的還有蜥蜴毒人。
幽見面第一句便道破了陳銘的傷勢:看來我高估你了,一夜的功夫居然沒能調息恢復傷勢,今日一戰你必死無疑。
酒蟲子等人面色頓時難看到極點,玄天大駭,當即叫道:陳銘,不許打,我們立馬離開旭日島,大哥不許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