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並不是個有胸襟的人,當時他見到東方明月對那個統領做的舉動時,實則就已經動了殺機。
他現在動不了公主,但動一動區區一個御林軍的統領,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公主,等到變成他的玩物後,再好好處置不遲。
…………
是夜,皇宮內十分安靜,只有仍舊在巡邏的御林軍還未曾休息。
當然,巡邏的是一部分,也有一部分早就在駐地休整了。
楚雲端身爲左統領,自然不用和一羣糙漢子擠在一起休息。今晚並不需要他去巡邏、守衛,所以他就十分安逸地去仙府找老虛了。
仙府內的靈氣,接近外界兩倍。
楚雲端一進去,就覺得渾身放鬆,這裡是只屬於他的私有領域,也是一座巨大的寶庫。
“主人,您來了。”老虛主動出現。
楚雲端一邊朝着功法殿走去,一邊問道:“老虛啊,上次讓你整理一下功法殿的功法、法術,可都整理好了?”
老虛點頭道:“差不多了,而且幫主人預選出了一部分適合修習的法術。”
“不錯不錯,我這次來就是爲此,去看看。”楚雲端很滿意。
很快,一主一僕就進入了功法殿。
雖說楚雲端已經看過了滿殿的功法,但再次見到這麼多數量的功法,還是有些驚訝。
“這麼多東西,我若是都學了,豈不是要學幾千年、幾萬年?”
楚雲端隨口感慨,卻引得老虛正色道:“學得多不如學的精,主人還是別太貪心了。”
“這我懂的……”楚雲端頗爲期待地道,“老虛,你預選的那些法術,都拿來給我看看。”
接着,老虛就在功法殿內的各種架子之間穿梭了一會兒,拿過來一堆書本、竹簡玉簡。
這些東西上面大多都充滿靈氣的波動,甚至還有的散微光,顯然都不是凡物。
老虛先是問道:“主人有前世的經驗,所以一些簡單的法術,應該都還會的吧?”
“沒錯,所謂的一般法術,歸根結底是靈力以法力的形式出,幻化爲各種形體,諸如火球術、法術爆炸之類的,我現在是完全不需要學的。”楚雲端點了點頭,答道。
“以主人的這些感悟理解,自然不需要學習最基礎的法術,倒是省了不少事情。我挑選的這些,包含各個種類,等級也是有好有壞,主人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都修煉精通。所以,主人可以根據喜好和習慣,先擇取其中一兩樣。”
老虛一字一板地解釋道。
“雖說法術種類繁多,但也不是隨便選的,如何選擇要因人而異,主人認爲自己最擅長、最嚮往的一種道是什麼?”
“最擅長,最嚮往的道?”楚雲端聞言,不免露出疑惑的神色。
老虛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道:“對了,主人前世死的早,相比對道的理解少之又少……”
楚雲端滿頭黑線:“呵呵,我死的早怪我嘍?”
“所謂道,要靠言語解釋透徹,無疑是癡人說夢,假若主人真的能悟透這字,早已成爲一方大能了。”老虛自顧自地說道。
“但爲了讓主人擇取最優的法術,還是得略微瞭解一下主人的內心。俗語有言,大道三千。這裡的三千,並非真的就是三千,而是代表數不勝數、無窮無盡。往小了說,道可以指道法、法門,往大了說,道乃是一種對天地的理解……任何一種事物,都包含萬千大道。”
接着,老虛又如數家珍一樣列舉了幾個例子:“正如一滴雨水之中,含有雨水之道,也有水之大道;一粒沙石、乃至一粒塵埃之中,也有道的存在……還有不少癡情於刀劍的人,時常提到劍道、刀道,實則其中也隱含着天地大道……縱然是最微小的事物,只要修仙者能將其中的大道悟透,亦能獲得質的突破……”
楚雲端聽到這番複雜而晦澀的解釋,心裡彷彿隱約捕捉到了一些什麼,卻又是一頭霧水。
唯一讓他明白的,就是老虛提到的“劍道”。
“你的意思就是,每一種事物,實則都可以算是一種道?每個人有望領悟的道又是有限的,所以修習法術,也要有針對性?”楚雲端問道。
“大概可以這麼理解,那麼主人認爲自己最可能會在哪種道上有所成就呢?”老虛反問。
楚雲端沒有多想,直接答道:“劍道。”
老虛有多嘴問了一句:“爲何?”
“因爲你說了那麼一堆東西,我能聽得懂的,就只有劍道兩個字。”楚雲端很坦然地道。
老虛頓時啞口無言。
“而且麼,非要說中意的話,我前世對劍也確實是挺鍾愛的,一直都希望自己的本命法寶就是劍,只可惜始終未能如願。而且,我當年對於各種飛劍、劍陣,也算是很熟悉的。”楚雲端接着道。
聽到這話,老虛才鬆了一口氣:“這纔像話,如果是這樣,主人不妨專於劍道。當然,劍道本身並不算水之大道那樣的至高大道,不過若能領悟、修煉到極致,絲毫不弱於真正的大道。”
“聽你的意思,如果想完全領悟一種大道,並且將其修煉到極致,甚至成爲一方大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對吧?”楚雲端問。
“沒錯。”老虛認真點頭。
誰料,楚雲端突然沒好氣地道:“那你現在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只是想學幾樣法術耍耍,那些道啊水啊的,以後我自己慢慢體會不行嗎!”
“呃,是是……”老虛連忙稱是,同時從面前的一堆法術中挑出來兩個玉簡。
老虛將玉簡在楚雲端面前排好,說道:“這兩種法術,都是與劍陣有關的,主人應該會很喜歡。不過主人目前的修爲過低,只能略微掌握一二,即便如此,也足夠用了。”
“劍陣,這倒是不錯。”楚雲端很是滿意地拿起其中一個玉簡。
“主人分出一道神識,滲入玉簡之中,便可得知此劍陣的詳細信息。”老虛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