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老須菩提在大衆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爲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衆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衆生,實無衆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複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佈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於意云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無住相佈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
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衆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
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爲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衆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何以故?是諸衆生無復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衆生,若心取相,則爲着我、人、衆生、壽者。若取法相,即着我、人、衆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着我、人、衆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暮歸法師唸到這裡,身上的金光好像天上的大日一樣耀眼,好似傳說中的大日如來降臨人間了一般,所誦唸的經書,每一個字都像是機關槍一樣,拍向凌千道,凌千道喚出天元劍陣,反向佈陣施法,護住全身,還喚出寒冰盾,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個千年寒冰組成的盾牌,指揮天元劍陣抵擋暮歸法師的攻擊。
暮歸法師看着這一切,不急不緩,只是誦唸金剛經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爲法
而有差別。”
“須菩提,於意云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佈施,是人所得福德,寧爲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
“若復有人,於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爲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須菩提,於意云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爲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
“須菩提,於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
“須菩提,於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爲不來,而實無不來,是故名阿那含。”
“須菩提,於意云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爲着我、人、衆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爲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世尊,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凌千道看着眼前的暮歸法師,好像一直蒼蠅一樣,很是煩人,口中怒道:“暮歸,我敬你是佛宗僧人,德高望重,不想下狠手,你不要再念了,小心我真的不放過你。”
暮歸還是理也不理凌千道,繼續誦唸着金剛經,但是神識卻是跟凌千道說道:“施主,你若是能抵擋我這金剛經,小僧自然是願意認輸的。”
暮歸法師誦唸的越來越快,凌千道也是覺得自己低檔的越來越困難,看見隨着暮歸法師誦唸的金剛經在不斷地加厚的金光護罩,凌千道也是大爲頭疼。
看似暮歸法師卻是好像身在太虛一樣,兩眼不見眼前的事情,接着誦唸着金剛經。
佛告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昔在燃燈佛所,於法有所得不?”
“不也,世尊,如來在燃燈佛所,於法實無所得。”
“須菩提,於意云何?菩薩莊嚴佛土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須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於意云何?是身爲大不?”
須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說非身,是名大身。”“須菩提,如恆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恆河。於意云何?是諸恆河沙,寧爲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諸恆河,尚多無數,何況其沙!”
“須菩提,我今實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寶滿爾所恆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以用佈施,得福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佛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爲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複次,須菩
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
“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爲有佛,若尊重弟子。”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
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爲《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是名般若波羅蜜。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
“須菩提,於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爲多不?”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恆河沙等身命佈施;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爲他人說,其福甚多!”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
“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
“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
“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爲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衆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爲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
“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
“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爲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佈施。須菩提,菩薩爲利益一切衆生,應如是佈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衆生,即非衆生。”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
“須菩提,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佈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佈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
“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爲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這樣艱澀難懂的佛經在凌千道聽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而且好生厲害的金剛經,凌千道感覺自己快要抵擋不住了都。
(本章完)